他们就是正兵和奇兵的代名词,尽管张锋的正兵往往总是只有七百五十人,而夏候渊哪次都在三千人以上,可是人们就是习惯性的把诱敌的张锋当成是正兵。
颜良突然心里有一股冲动,强烈的想认识一下张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把手一挥,阻止了大部队的跟随,单枪匹马的朝屹立如山的张锋军中弛去。
“这好象是主帅,他单枪匹马的跑来做什么?莫非是想投降?”年少的郝昭好象永远也改不掉搞笑的本事,虽然他自己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张锋笑盈盈的说道:“如果袁军中地位如此人一般者都愿意投降,也许我大汉民族可以早日统一。”
黄忠很敏锐的听出张锋话里有话,他没有说刘家天下或者大汉王朝,而说的是大汉民族。
傻不愣登的郝昭手在额前护着眺望,丝毫没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颜良离张锋越来越近,张锋身边的黄忠已经拉弓上弦,只要张锋一声令下,他有信心让这马驮着他主人的尸体再原路跑回去。
“这位可是人称‘小温候’‘疯将军’张锋张将军?”还离得半箭地,颜良放缓马速,要是被当成刺客给一箭射死了那就太冤枉了。
那个箭伤吕布的黄忠可是时时刻刻寸步不离张锋,不过张锋本人的箭法没听过有什么出名的……
“正是张某!来者可是颜良颜如玉(颜良的字还有一说为公骥,不过就古人取字的习惯来说,如玉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张锋摸了摸颔下新蓄不久的胡子,这是小环儿的提议,说张锋一脸的娃娃像,一脱下盔甲就简直是个孩子。
“正是颜某!此番前来,只有一事相询。”颜良在马上拱了拱手,算是行礼了。
这都算是客气了,换成张锋,面对敌将一般都是先骂然后趁对方发火或者失态时让黄忠放冷箭。
不过目前这个方面还没用上。只是想想而已。
“颜将军无需多礼。”张锋手一伸,虚扶了一把,算是给足了颜良的面子,怎么说这汉子一脸的大胡子至少比自己大十岁是有的。
“敢问将军,这算准了我军行军路线,又坚壁清野,并于一路水源之中投毒之人是谁?”颜良脸上的肌肉不停的在跳,想想自己还没正正式式的打过一仗,就已经从头到尾被人家算计到了,如果是这个张锋……
颜良甚至后悔出征时没写遗书,自己的妻子要不要让她改嫁?
“不瞒将军,此皆出自我家军师郭嘉郭奉孝之手!”张锋一愣,想明白了原来颜良虽然空有十万大军,想必在郭嘉的连环骚扰计之下吃尽了苦头。
颜良听了,不但没有一点恼怒的神色,反而脸上一片轻松,张锋不是那么麻烦的人物就好,也许还有一丝希望。
不过同时也暗自腹诽,当时来投主公的那个一脸轻佻的小书生,居然是这么个厉害角色!可惜啊可惜,主公一向只重出身,白白把这么个人材放跑了,还跑去曹操那里!
“多谢将军如实相告,来日沙场拼杀,冀望与将军一战!”颜良又抱了抱拳,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张锋。
“少停!将军想必也渴久矣,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看着颜良单枪匹马,也不怕有暗算的跑来就为了问这么一句话,张锋心中不禁腾起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这么个爽直的汉子,死在关二手里太可怜了。能收降么?
一甩手,一个装着清水的水囊扔在颜良马前。
“锋敬佩将军胆色,为何不归于丞相,共谋大业?”张锋一般情况下都能算计下别人心里,可是这颜良是不是象历史中记载的一样暴躁易怒,他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而且一般情况下,本领越高的武将,越不容易投降。这个徐荣和华雄两人就是明证,要不是董胖以为他们已经降了曹军,杀了他们的家人,他们不知猴年马月才会归降。
当然吕布除外,只要抓着他的女人,用刀在脖子上放着:“你降不降?”吕布肯定小鸡啄米一样点头:“降,降!”
“多谢将军好意,然大丈夫生于世间,有所为,有所不为。主公待我恩重如山,良无心弃之而去!”说肯定是说恩重于山的,张锋也是没听过谁说“待我轻于鸿毛……”,不过袁绍这人,还真不好说。
张锋也不多说,拱了拱手,当是送别。
颜良根本也不防备张锋这边会放出冷箭,大刀一伸,从地上挑起水囊,轻轻巧巧落在自己手里,看样子也是一个使刀的好手,要不然为什么演义里连徐晃都败了?虽然张锋觉得这事恐怕只是老罗为了衬托关二而加上去的。
“多谢将军。”颜良一边称谢一边拔掉水囊的塞子,就着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
“将军不怕我在水里下了毒么?”张锋很好奇,换作自己是打死也不敢乱喝敌人丢来的水的。
“若是将军乃宵小之辈,只恨良无眼之人,不怨他人。”颜良一口气哗啦啦把一整囊的水喝完,清爽的抹了一把虬结在胡子上的水珠,眼神也清澈了许多。
“哈哈哈,将军果然妙人!只可惜不能与将军共事一主,真憾事也!”
“能与将军一战,良虽死无憾!来日良必不留情!告辞!”颜良拨转马头,打马而回。
留下张锋还在原地叹息不已。
“想与我一战?恐怕将军你是没什么机会啦。”张锋眯着眼,目送颜良的背影越走越远,随着出营的那两万士兵一起,又重新退回了营门。
第一百二十八节 壮士断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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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似乎忘记了自己先前对张锋的评价——他几乎没与对手硬碰硬,除了单挑。可是当那个刚刚有了一嘴绒毛的少年将军老是一脸微笑的丢给他一个水囊,笑盈盈的看着他喝完,他几乎就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邻家大男孩子。
可是当颜良今天一大早起来点兵出营门一看,空旷的大地里又哪里有张锋人马的一点影子?
颜良自己人为制造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虽然张锋一脸无害的样子,却偏偏存心想活活玩死自己这九万余人!
最多两天,清水就将告窑。那时也就是张锋出手的机会了,甚至还有那个一直没露过面的夏候渊。
颜良下令全军急速退回朝歌,那里有干净的水源。
可是有这么容易退回去吗?
颜良手下把辎重全部打点好,前队变后队退回去,自己亲率精兵殿后,那只神出鬼没的打点张锋旗号的弓骑又出现了。
昨天颜良单枪匹马跑去问张锋,其实还有一个目的,想看看张锋率领的这只人马不足一千的队伍的装备如何。
可是让他心惊的是,不谈张锋和黄忠,特别是那个神箭手居然身上背着的是一张铁胎弓!这种在弓臂上镶了铁条的弓无论是威力还是射程,远程一般的弓,可想而知如果黄忠存心要自己的命,还可不可能活到今天?
而更让他心悸的是,包括张锋在内的七百多骑兵居然是全是一人双马,人人背弓带枪,另一匹空空的马背上背着两个老大的箭袋,不用说里面至少也装了五十支箭!
想想这只弓骑兵建立已来的那些战绩,虽然被后来出手的夏候渊的光芒遮盖了不少,但是至今只死亡两人的神话传说一般的战绩就算是袁绍提起也是叹息不已。
偏偏这只攻击力无比犀利的部队还有骑兵的机动力,现在配了两匹马,加上那种普通弓箭无法造成有效杀伤的锁子甲。颜良心里盘算了六、七种战法,可是一一被自己否定。
这只机动力超强的骑军还好人数不多,如果到达上万人,天下没有他们去不了的地方。除非是攻城!
“步兵结盾阵!骑兵分左右包抄敌军!”颜良一时也无计可施,只有作出表面上看起来最为保险,也最为妥当的办法。
命令被一层层传达下去,不愧是颜良手下,近十万人的大部队除了辎重等非战斗部队,所有人都按命令以最快的速度进行执行。
步兵站成一个以五人为基数的小方阵,每个小方阵又相距五米左右,这样形成一个巨大的鱼鳞阵,而每个步兵又都有一把木盾,加上间距站得比较开,这种看似松散的阵形是对付远程打击的弓箭兵最有效的阵形之一。
然后近两万骑兵则分为左右两翼,除了五千人护卫着颜良,其余人二话不说在副将带领下直扑远处的张锋军。
步兵的防身是中规中矩,然而对于这一万多骑兵来说,这样的方式试图掩护步军及辎重部队的撤退却是一败笔。
因为张锋的弓骑怎么可能会正面迎击人数是自己几乎二十倍的敌人,而且自己马力是对方的两倍。
虽然袁军的副将都比较有经验,面对还有一箭之地外的张锋军,为了积蓄马力,选择了缓行,等到了张锋军的冲击范围内再发起冲击,可是不等他们进入预定目的,张锋军已经不慌不忙的调头,似乎等着地方追上来一样,慢腾腾的后退。
袁军的副将并不傻,知道对方是准备利用两骑的优势拉开距离再以弓箭定胜负,除了人数居多,自己这边可没有一点胜面。
可为了八万步军的撤退,明知是坑还是得硬着头皮往里跳。
距离越来越近,袁军终于发起了第一波攻击,头排骑军在副将的带领下夹紧马腹,喝打马鞭,可是当三分之一的人进入张锋军射程后,还是迎来预料中密集如蝗的箭雨。
虽然平时的郝昭傻头傻脑,一旦手中的弓箭沾上血,好象喝了兴奋剂一样变得嗜血起来:“哈哈,来啊!第一次知道骑兵还可以这样轻松对付!”
第一波冲击的袁军骑军立即出现了一个小的断层,前面的士兵已经死伤大半,死尸和伤员已经堵在与张锋军之间的道路上,影响了后面骑军的进程,不得已,后面的骑军只得选择绕了一个小圈,避开践踏自己同胞的行为。
而一旦两军之间不再有立即就正面交锋的可能,张锋军立即全体收弓,再次掉转马头后退,行动整齐划一,不是长久的训练加上良好的素质,根本做不到这么默契,如臂使指。
吃了一个小亏,两个领兵的副将也学聪明了,张锋慢慢后退,他们也慢慢跟着,不过于近逼。
虽然他们这样想得好,但是这样就难得倒张锋?
张锋、黄忠一人各率一半弓骑,居然开始倒向袁军发起了冲锋!
当然不是正面,而是斜方向从两翼与袁军擦肩而过。
虽然弓箭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拉弓,上弦,就算再熟练的弓箭手,近身了不用瞄准,可短暂的空档仍可以让数量上占据绝对上风的袁军一拥而上,彻底击溃张锋军。
可问题就是这,张锋军每人都有两匹马,袁军人再怎么多,四条腿总有累的时候,而张锋军不一样,可以换骑。
几波你来我往的相互追逐之后,袁军两位副将已经吃不消了。七百五十人,使自己这边至少减员了一千多人。还仅仅只是半个时辰!
还好张锋军的箭矢数量也不多了,没有继续追击,否则有足够数量箭矢的支持,七百五十人团灭一万五千人也不是不可能。
袁军的步军趁着骑军与张锋军纠缠,带着辎重急速退了五十里,可是这样的速度离朝歌还有两天,可是水已经支持不了那么久了!
特别是马,也要喝水的,一匹马比一个人喝的水量要大得多。
怎么办?
颜良看着两个一脸灰尘的副将,身上干干净净,一点血迹都没有,不用说,肯定是连张锋军的毛都没摸着。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张锋总会一点点把我们人马全都蚕食完的!面且最大的问题是缺水,已经许多士兵嘴皮上都起泡了,怕这样下去,没到朝歌士兵已经哗变了。”
颜良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总不能下令让士兵喝自己的尿吧?
“将军,末将还有一个办法,只是……”副将之一嗫嚅道。
“什么时候了,还吞吞吐吐!有话快说!”
“末将以为,马匹比人还耗水,不如……”他作了一个切的动作。
颜良的心一沉,杀掉马匹对于一个常年在战场厮杀的将领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一匹忠心的马,甚至比常年在一张床上睡觉的夫妻感情还要深,老婆可能会偷人,但马不会,老婆会变心爱上别人,而马对于自己的主人是认得比谁都清楚。你可以暂时用武力征服一匹马,但是它主人一个口哨召唤,它马上就会反抗。
而与自己战马常年相伴的士兵们也肯定会舍不得这样做,但是不这样做,这里九万人马就全完了。
颜良觉得自己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危机。
如何选择?
“还有那些骑兵,如果下令杀马,他们可能会哗变……必要时不如……一并杀之!”那副将虽然声音很轻,但是脸上已经扭曲成一团的五官说明他心里也是很难受。
颜良在帅位上站起来又坐下去,如此反复几次,始终也难下决心,他现在唯一后悔的是,当时怎么没一刀砍死张锋这坏胚,拼着挨上黄忠一箭也值得!
“将军,快下令吧,如果迟了,这八万步军也难保啊!”两个副将一起恳求道。
怎么自己会被逼得到这一步?被七百五十人逼得自己要杀死所有的战马?
颜良眼角悄然滑出两滴泪水,顺着脸庞一直滑到胡子上,密篷的胡须阻止了泪水的继续下滑,象两颗小小的珍珠,看着两个副将心中一片惨然。
“也罢,就依你二人之计!张锋,这仇我颜某人一定要跟你讨回来!”
公元195年9月,袁军大将颜良中郭嘉之计困在朝歌以南三百里之地,水源断绝,为救大部士兵之命,不得已派全部骑兵向张锋军发起自杀攻击,拖着宝贵时间使步军安全反回朝歌。而骑军被张锋以及一直虎视眈眈的夏候渊部围歼,降者五千余。
第一百二十九节 倒霉的袁熙
“这次你又要搞什么东西?”左左看着一身胡人打扮的杨风,不解的问道。
每次拿到“大单子”,两人第一时间考虑的就是怎么样混进城里去,相比两人粗犷狂野的外表,连太史慈也不得不佩服这两人的脑子全用到化妆或者变脸舞会上去了。
打架、偷盗、调戏,或者更狗血、更琼瑶一点的桥段都用过了,比如什么突然在街上遇到自己分散多年而当街认亲的故事,哄得周围看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结果认亲的两人突然变成了穷凶极恶的野兽,在自己人的配合下拔出武器大杀守门士兵。
“哎,没什么新鲜玩意了,这次俺想弄个胡人样子显摆。”杨风的胡子被不知什么玩意弄成淡黄色,看上去粗眉大眼的,除了眼睛的颜色是个硬伤,倒真的象一个胡人。
袁家人打败公孙瓒后,幽州以北大部胡人都很很怕袁绍。一是因为公孙瓒杀了刘虞,二是因为把他们打得望风而逃的公孙瓒都死在袁绍手里,所以大部分都选择归降。因此在袁绍地盘里出现小股胡人并不奇怪。
这次太史慈又接到一单大生意,紧紧和青州毗紧的平原郡,一旦成功,将是冀州两大城之一南皮的噩梦。
就算不成功,袁绍也要留心下青州这边的压力,虽然这边军队组建得比兖州晚得多,但是一只神出鬼没的蝗军的战力也要让袁绍在心里盘算下继续打兖州的得失。
袁熙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原来那些整天跟着他屁股后面吹嘘拍马的家伙一个个全改换门脸,这东西就是这么现实,当你有钱有势,全世界都有人说你是儿子,当你一旦落魄,除了你的养的狗和蚊子,没生物肯鸟你。
袁熙于是被“下放”到了平原。
惨啊。
袁熙怀里揣着官印,腰间已经没了那块黑色代表自己身份并可以随意调动军队的牌子,一脸垂头丧气,同样的还有一班随他来到平原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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