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锋在自己的小空间里正在静静的默处,不让自己的精神有一丝一毫的外泄,在这里,他才能不去回忆那痛苦的分别。
突然,好象有人在自己头顶说话,张锋向上看去,却只是一面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那声音好象又到了自己耳边,絮絮叨叨不停的呱噪些什么,偏偏又什么都听不清楚。那声音有如天外魔音一样,就算捂上耳朵还是一样可以直接钻进自己大脑,那时断时续的声音好象提到了黄莺儿?张锋强迫自己静气凝神去听,那声音又没了,一会儿,一个女子的脸庞由黑暗中渐渐显现出来,好象是黄小姐,张锋想去拉她,却发现自己身体半步也动弹不得,张嘴又喊不出声音。
那女子走近了来,似是想摸自己脸,结果又有一个高大的黑影,似是一个男子,拉了那女子就走,那女子一边挣扎,一边哭泣,结果被倒拖着倒在地上,一只手还朝张锋伸着。张锋身体不能动,口不能言,只是满腔激愤离集中于脑中,一股强烈的剧痛由脑中传来,直欲叫人觉得死了才轻松些。突然那女子脸色一变,变成张锋前世那个甩了她的女朋友,然后又一变,变成黄莺儿……
张锋在自己的世界中仍是受着这样的煎熬,终于精神上受的刺激使得他的五感终于强行挣脱了束缚,钻出了自我封锁的空间,啊的一声大叫醒来,额上涔涔汗水如雨,两颊潮红。就看见一脸戏谑的曹操还有一脸紧张的黄忠瞪着眼看着自己。
“孟德兄?何以在此?汉升,这是怎么了?”
黄忠终于看到张锋回复了神智,大喜过望,嘴里喃喃的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两眼中,似有激动的泪水涌出。
第四十节 转变
等张锋从曹操和黄忠口中得知一切,嘴边突然挂出一丝奇特的笑容,似无奈,更是轻松。
“多谢孟德兄及时赶到,大恩不言谢,此两女与锋,虽未有夫妻之实,却早已视之如家人也。兄切稍坐,锋去去便来,汉升,你且陪孟德兄叙叙话。”说完,一礼深深,不待曹操还礼,就穿着一身中衣仰然而出。(注:中衣就相当于现在的秋衣,贴身的)
黄忠还想说些什么,被曹操一把拉住了:“黄壮士勿忧,你家主公只是惊闻家眷险些被宵小所害,一时激愤而已,出了这口气就好了。”
张锋披着发,一身白色中衣,脚下一双莲儿手工所制的人字拖,状若疯子,遇人就问:“可见仲业、永成?”
“回公子,两位大人拖着一人往后院去了。”
张锋一路赶来,就见黄、文二人正在争着什么,地上躺着一人,裤裆中已经是湿漉漉一片,走近了就闻得一片腥臭之气,周围还散乱的放着一些绳子,斧子,小刀之类的东西。
“你们这是做什么?这人便是那个骗子吗?”张锋一脚踢了踢那人,纹丝不动。
两人正在你推我搡,见张锋醒来了,都大喜过望,虽然他现在看着有些不正常。
“老大!你终于醒了,这人就是那个黄大……骗子,都是仲业,说什么要把他切成一块块的,放在锅里先过油再捞起来煮煮喂狗,这家伙听了就两眼翻白没气了。”
文聘听了气得脸都红了,鼓起腮帮子喊道:“你都怎么都推我身上来了?刚才谁说把他绑在马屁股后面拖,只到拖成一层皮为止?明明是你把他吓死过去的,又赖在我身上。”
黄叙凭借天生力大中气足,双手插腰,活象个悍妇骂街一样,双眼瞪得溜圆:“刚才你说什么蒸熟了晒干再加盐腌了挂着当香肠,等着过年吃,当时他就口吐白沫了,怎么是我吓死的?”
文聘这方面却逊黄叙一筹,却也不甘示弱的和黄叙对顶:“那是谁说给这厮好色,要给他喂了春药,等JJ硬了拿去犁田……是你吧?”
两人争吵不休,生怕张锋怪他们没好好的“招待”这黄三,竟有动手的趋势。嘴里那些说出的整人想法,就象张锋听了也冷汗直冒。
“好了,都给我闭嘴,自家兄弟,为了个外人争成这样,成什么体统?这个狗日的贱货吓死了算是便宜他了,想动老子的女人!妈个*的!”张锋说着狠狠一脚踢在黄三脸上,用力过猛,一只拖鞋也高高的飞出去,“啪”的一声飞过院墙外,还好没砸着人。
“走走,跟我回去,我有话要说。”黄文两人一人一边扶着张锋,让他光着一只脚,一跳一跳的往回走。
除了两女晕过去,加上心事已了,放松的情况下鼻翕里发出轻微的鼾声,睡得正甜。黄叙等人也是精神欠佳,张锋于是命他们都回去睡觉,只留了几个家仆侍候。
书房里,张锋和曹操隔几而坐,外人都被命令在门外候着,不传不准入内。
“孟德兄,锋深荷兄之情,在这里以一杯水酒,聊表谢意。”张锋站起来高举着酒樽。
“哪里哪里,愚兄也是适逢其会而已,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是这淫祀居然还有人相信,唉,民愚何之甚也。”曹操也站起来,只不过他跟张锋比,居然矮了一个头,不得不仰着头看着他的脸。
“正是,如果不是孟德兄及时赶到……咦,孟德兄何以至此?莫非也是辞官不做了吗?”
“知机果然料事如神,想那董贼内聚乡党,外欺大臣,拥兵自重,这官不做也罢,只是他这贼子居然敢废天子,乱纲常,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因此某弃官而去,欲回老家陈留,兴兵讨贼,奈何家资颇薄……”
“此许小事,包在锋身上。只是锋有一事相求。”
“知机但讲不妨。”
“孟德兄高节亮义,愿为大汉除奸贼,锋不才,愿投入兄之麾下,愿受驱驰!”张锋说着,突然酒樽一抛,一撩衣袍,单膝跪下双手做拱道。
曹操被张锋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忙扶着张锋道:“知机何出此言?想某无兵无权,知机却有着一郡,还有天下财富之源——张村,手下良将数人,黄氏父子,文仲业,某就是借得钱粮便欢喜无限……如是投效,也当是知机收容某才好,这万万使不得。”
张锋知道曹操的心里大概是想什么,以他的性格,必然在怀疑张锋是不是在试探他,而曹操也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凡人,谁都知道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的意义区别,张锋现在想做的,就是在曹操人生的最底谷,拉他一把。
“孟德兄且听锋慢慢道来,唉,若兄不以锋粗鄙,这满口官话实是累人,”张锋一急,也顾不得装儒雅了。
“我张锋自认为是个人才,而且文武双全,你个孟德兄你要承认吧?”
这倒是,曹操心里也颇赞同,但是这就更没理由要当自己手下吧?他一面点头,一面不声色的又喝了一杯酒。
“虽然我张锋能文能武,但是有一点,是我绝对比不上孟德兄的。我张锋是个凡人,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我喜欢享受,喜欢美女,喜欢金钱,也看重兄弟之情,那吕布吕奉先,就是我的结义大哥。”
曹操失声打断道:“什么?那温候居然是你结拜大哥?”
“正是,孟德兄也看到了,我虽然有些本事,但是却没有成大事的条件——心里太多的羁绊,太重感情,天性又懒散,有时还不理世俗纶常——世人一定有说我象疯子,如果我这样的人能做成什么大事的话,那恐怕是老天不开眼了。”
说到这里曹操和张锋一起大笑起来,曹操这时的心里也有些释然了,这张锋对自己两个没纳入房里的女子都这么上心,加上黄莺儿的事……的确是儿女情长了些,如果换了自己,这女人么,要不就送人,要不就直接一刀砍了,估计自己眉毛也不会皱一下。
“既然如此,知机为什么要选我曹某人呢?天下英雄如此之多……”曹操还是有点疑惑。
“孟德兄还记得当日许劭的评价?”
曹操的脸难得的红了一下,虽然看不出来,当时他可是把剑放在许劭的脖子上才知道那句话的。
“这个……倒也还记得。”
“锋对观人,也颇有心得,孟德兄将来必是我天下百姓的福祉,使百姓安康,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嫖者有其娼……说过了说过了,呵呵”
曹操陪着一起干笑,他是这样想,却不敢说出来,还是这张锋,敢自称疯子,看来还真是有这个本钱。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啊。心下好感大兴。
曹操听了张锋的话,虽然有些小九九在心,却也相信张锋不是试探他了,于是站起来说道:“知机好意,曹某铭感五内,兄便厚颜,请大贤佐于曹某,他日必不相负也。”
张锋呵呵一笑,两个字叫的曹操象是先胸推然后加一个冰火两重天一样的全身舒坦:“主公!”
不过没完,张锋继续说道:“属下尚有几事相商,如主公不弃,属下才敢誓死相随!”
曹操这时心情大好,别说几件事,就算让他去整容成芙蓉姐姐跳脱衣舞,他估计也会笑着答应。
“知机尽快开口,某一并答应便是。”
“其一,属下想讨得主公随身一剑,将来属下以此剑示之主公,便是想保人之性命,连主公也不能杀。”
“这个好说,还有呢?”
“其二,适才属下也说了,对于女子,钱财,以及兄弟之情,皆很看重,将来无论是主公或麾下任何之人,不得欺张某之家人,一奴也不可,不得掠张某之财,一文也不行。”
“这个当然,哪有为上者专欺下位之事?莫非知机以曹某为那董贼之为人乎?”曹操大声笑起来,这董卓的特有爱好,天下人尽知。
“既如此,濮阳张锋,代表黄忠、黄叙、文聘,拜见主公!”
公元189年,张锋拜入曹操麾下,以其领濮阳,张村二地相送,曹操令其继续行东郡令,治理辖地。
第四十一节 可惜了
“老大,为什么还要拜别的老大?自己当老大不是很好么?”黄叙一脸哀怨的看着张锋。
“胡言乱语,主公自有分寸。”虽然黄忠心里自己也很不理解,但是还是驳斥了黄叙。
张锋躺在池塘边的摇摇椅上,自己做的,摇来摇去却不会翻倒的那种,还是只穿着一身中衣,只不过将头发束了一个马尾。
“以后你们会明白的,这主公雄才大略,我却是鼠目寸光,比不过他,当然要给你们选一条出路,大丈夫岂能空老于山泉之下?”
文聘不出声,托着腮帮坐在池塘边,他心里也想不通,这张锋做声总是出人意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莫不是上次的事打击了他,伤了脑子吧?
“好了好了,唱歌时间到,愿意留下来欣赏的,好酒侍候,不想听的也不勉强。”张锋清了清喉,五人里只有黄忠远远站着,他的头脑里实在很难理解张锋的“鬼叫”。
其他四人,纷纷迅速坐了离张锋最近的长椅,四人坐成一排,面前的几上放着点心等物,简直是个茶话会。
“loveofmylifeyou’vehurtme,you’vebrokenmyheartandnowyouleaveme
loveofmylifecan’tyousee,bringitbackbringitback,don’ttakeitawayfromme,becauseyoudon’tknowwhatitmeanstome”
丽儿和莲儿听得螓首不自觉的都向同一边偏过去,双眼冒光,里面写的全是迷离,小嘴儿微张,一颗心全被这张锋歌声中的哀怨和伤心所吸引,好象这歌在诉说一个男子真心爱上一个女子,却被她无情抛弃后的难过心思,虽不全中也不远矣,看来这歌还真是没有国界。
“老大这是什么地方的话啊?怎么听不懂?”黄叙对这乐事全然不懂,只是觉得好听,还有一股子泛着酸的感觉不时会让自己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有时还会伤着身边的文聘。
特别每当是这咏叹调一般歌的高潮部分时,黄叙就想脱guang了衣服,去找个九十度角的墙角去把身上给磨一磨才好。
“嘘,小声,公子说这叫做‘鹰语’,很远很远的地方的人才会说的。”丽儿很不满意的白了黄叙一眼,嫩如葱花一般的食指竖在樱唇前,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切,既然是鹰才说的话,怎么公子会懂?咦,不对啊,鹰好象一直就那么一两声‘瞿’,这公子明明有好多种不同的发音啊?”黄叙小声嘀咕道。
一曲歌毕,丽儿和莲儿欢呼雀跃的跑过去,一左一右的拉住张锋:“公子,你的歌好好听,丽儿/莲儿听得都流泪了。”
张锋很是得意的做了一个现代女孩子才会有的动作,把垂到胸前的头发,扬着脖子一甩,就象是飘柔广告一样。
经过黄三那事,张锋和两女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隔阂,除了称呼还是公子外,几乎与夫妻没什么区别。
张锋一手抱着一个,在她们红艳艳的低垂的小脸边说道:“本公子还有更好好听的歌,不如月上黄昏后,人约榻上时,我给你们表演一下?”
两女的小脸似是要红得滴出血来,两手搂着张锋的腰,就地在够的着的地方一阵猛拧,张锋哀叫着:“哎呀,轻些,那个位置不能拧啊,拧坏了你们就没有‘性’福了。”
文聘作出一付目不斜视的样子,眼前看着别处,嘴里却在对黄叙说:“永成,我们是不是又该回蔽了?”
“噢,好啊,我以为你还想看看呢。”
“好象每次会流口水的人是你……”
“但是我不会想某人在做梦时的时候喊:‘嘿咻嘿咻’……”
“你……”
“怎么,不服气?那去打一场!”
“打就打,谁怕谁!”
“输的人在你爹面前做三百个俯卧撑,一边嘴里还要大喊嘿咻嘿咻……敢不敢?”
“呃,换个人行不行?比如说张安?”
……
曹操得到张锋这一大助力,高兴的回到了陈留,加上当地大富卫兹的帮忙,很快招兵买马,扯起了义军的大旗,族兄弟夏候惇、夏候渊、曹仁、曹洪,以及李典、乐进相继加入。
洛阳城里,黄琬在张锋离去后,为了向董卓表忠心,提出了把黄莺儿嫁给他当妾,董卓本就是好色之徒,见到恬静温婉的黄莺儿后惊为天人,当即拜倒在黄琬面前,口称“岳父”。翌日,大张旗鼓来迎娶黄莺儿。
消息传来,黄忠等人都瞒着张锋,生怕他又一次“发病”。可是这事被有心人闹得沸沸扬扬,怎么可能瞒得住?
张锋自从清醒之后,每天必要练习一下武艺,此时正在院中持戟独斗文聘、黄叙两人,虽然只是过招,但是现在两人根本就打不过张锋,因为他的戟中多了一种以前没有过的东西,叫做杀气!
戟风掠过场中带起的寒风,逼得丽儿和莲儿两女不住的一退再退,只有黄忠离战圈最近,可是两鬓拂起的发须根本就没垂下来过。
功力较深的黄叙反而最先跳出战圈,大刀往地上一扔,口里呼呼喘气道:“不打了不打了,老大你跟我们过招用得着这么认真吗?”
张锋闻言收了招,文聘这才脱力一般软软的滩倒在地:“要不是我反应快,两只胳膊都被切掉了好几次了……老大,你要看清楚,我是仲业,不是董卓!”
其余四人一起怒目看着文聘,后者发现说错了话,忙吐着舌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抱歉,跟永成相处久了,人也变傻了。”
黄叙破天荒的没跟他斗嘴,反而关切的问道:“老大,别听他胡说……你没事吧?”
张锋将手中长戟往地上狠狠一跺,戟尾“咚”的一声深深插进青石铺成的地中,看来这张锋的武艺又上了一步了。
“我可是为了你们好,每天跟跳舞一样的随便画几招,你们以为上了战场,敌人还会象我这样对你们客气么?”
人人都知道,在黄莺儿的事之前,张锋练武时可是很“温柔”的。
看着众人关切的眼神,张锋的眼中也感受到了一丝亲情:“大家放心,我没事,不就是一小妞么?长得也不比丽儿和莲儿好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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