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疯将军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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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疯将军传奇-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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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注定要多磨么?

有些事好象永远都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当张锋终于确实此时发射的信号弹可以让江北的人看见的时候,才发现那信号弹竟已经是被自己的汗水浸湿了火yao!

一股冰凉的感觉从头顶一直延伸到*。

江北没船会主动过来,没接应的船只,两个人就这么游回江北去?

就算孙尚香也会水性,可是这里是长江,不是五十米的游泳池!

张锋第一次开始相信“人算不如天算”,因为他又听见马蹄声,风中传来一阵让他心如死灰的声音:“都督有令,留下郡主,死活不论!”

第三百八十五节

柴桑。

绵延数里的水军营寨,在岸边一字排开,弯弯曲曲象一只巨大的褐色蜈蚣。在秋末冬初的寒风中,营寨中已下水或未下水的船只被吹得呜呜乱响,来来回回的摇晃不停。

唯一跟曹*水寨不同的是,除了最大的楼船外都是没有人的。孙吴的水军,不需要曹*的那种“速成训练法”。

周瑜披着黑色的大氅,身后除了众将士,居然还有二青衣小童,一持剑来一执琴,在一大堆膀大腰圆的将领中显得格外离群。

周瑜没有戴头盔,身体显得那么的单薄,脸色也白得象冬天的雪,可是那份傲气,那份与众不同的恬淡,却让他永远是众人中鹤立鸡群的那一个。

两边的鬓发不时被风吹得抽打到周瑜的脸上,却是恍然未觉般。

“都督,那张锋和郡主潜入我江东,总不会是又为了哪家女儿吧?”见周瑜久久都未说话,蒋钦忍不住问道。

“怎么可能。曹*不会允许他在这个时候做这种私事的。”周瑜听了,露齿一笑,好象满天的寒气尽被驱散一般。

这个私字咬得很重,众人都是一阵莞尔。连一向跟周瑜不太感冒的程普都是露出些许笑意。

想不到战前这么紧张的气势,也可以找到一些话题来放松一下。张锋这个人,还真是有趣。

“张锋必是来联络对江东不满的氏族,只是除了陆家,不清楚他还接触过谁。”

周瑜的语气仿佛轻描淡写般的不经意,可是众人都是心里一沉。

“陆家……想来是没有问题的。陆伯言要追击张锋,还被公绩所伤了。公绩本人又险为张锋所擒。”

黄盖出言道,他是三朝元老,所说的话,自然分量很重。

周瑜本来恬淡的脸上明显的露出一丝不满:“陆家是不是有问题,本都督自会考虑。公覆,兹事体大,万不可牵扯私交在内。”

黄盖性格稳重坚韧,众人都比较服他,他本人也是一向循规蹈矩,从不按犯军法,因此一并三代元老中,他和程普的威信最高。

不料今日黄盖却好象生怕周瑜会做出不理智的决定般,仍然出言谏道:“都督。盖受孙氏大恩,定然不会因私而废公。陆家数人事于吴王,家族又多在庐江、丹阳。当不会背主求荣。如果都督*之太甚,恐反伤了陆家之心,*其倒戈,反为不美。”

黄盖一再的出言,众人都有一分不解。周瑜是孙权一手提拔起来的,论威信不如程普,是否黄盖今天的作为是因为……

???

周瑜终于不耐起来,声音中也透出了严厉:“黄公覆!本都督敬你久随孙氏,乃三代元老。故而容你,本都督行事,不需要他人来教!”

一向好脾气的周瑜,终于也是发怒了么?到底是年轻,没有经验,急于树立人望啊。

程普暗笑,又朝黄盖投去感激的一瞥。

黄盖却象是拧了脾气的倔驴,梗着脖子出声道:“盖无意冒犯都督虎威!只是敌强我弱,不明查敌之用心,极易中其奸计,寒了众人之心。倘若此刻尚不能团结一心,早晚必被离间而为曹*所趁。*本强大,我主弱小。此际万不可失人心而伤人望!”

众人都是哗然,曹*强大是谁都知道的。可是黄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周瑜你太嫩了,这么明显的离间计都看不出来,这年轻的都督能不计较吗?

有没有离间计,中没中计是一回事;可是伤了都督的面子,那可是眼下一件大事了……

周瑜勃然大怒,颈间根根青筋突兀冒起,如青蛇一般,指着黄盖骂道:“皓首匹夫!江东止有你是贤臣?而我等为何?今番敢乱言惑军心,当斩不饶!”

黄盖也怒了,颔下的花白大胡子如针般根根直立,站了起来,针锋相对道:“无知小儿,当不使孙家基业毁于你手才好!”

周瑜怒发冲冠,满脸都是不正常的红色,似要滴出血来,当的一声挚出随身佩剑来:“你当本都督剑不利乎?当斩汝之狗头!”

两下众人大惊,怎么会一言不合而乱如斯?抱周瑜的、拉黄盖的,打圆场的,不一而足,乱哄哄的象一个大集市。

连想看周瑜笑话的程普也愕然了,就算老黄看不过眼,也不用把事情闹这么大吧。眼下大敌当前,还有心思玩内讧?再说那陆家有没有异心还是不一定的事,为这个就争成这样,不至于吧?

众人跪下苦劝周瑜,周瑜尤自怒骂不止,黄盖被四个彪形大汉强按在地,动弹不得。

“都督请息雷霆之怒!黄公覆是先文台公爱将,又历三世,虽有不敬之罪,看在文台台面上,还请都督饶却其一命!”

程普也看不下去了,怎么说黄盖也是一起的生死弟兄,当年随着孙坚出山的老兄弟没几个了,总不能眼睁睁的见他去死。

连副都督程普都不要一张老脸了,跪下了求请,周瑜也没有再坚持:“既是众人为你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啊,扯将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众人都是大惊,这大板若是下去狠手,二十也就打死了,何况是四十?这跟死刑有什么区别吗?

黄盖被押下去的时候虽然没有说话,可是那眼睛瞪得象是要喷出火来。气哼哼的被拖到地下,两只大板将其叉在地上如一个大字,“啪啪啪啪”,连声闷响。

只四下,黄盖穿了厚厚棉裤的臀上就已见血,众人都是心惊胆战,忙不叠的又朝周瑜求情,周瑜尤自不肯松口。

那黄盖居然一声不吭!端的是硬骨头!

打了二十多下,黄盖终于出声了,啊的一声惨叫,就昏死过去。

程普再也忍不住了,大呼一声:“住手!”冲上前去将两个持大板的士卒撞开,以头抢地,磕得铿铿有声:“大都督!大战在即,先杀大将于军不利啊,未免让曹*看了笑话!”

韩当、祖茂也是连连磕头,四大元老有三个在磕头,周瑜也有足够的面子了,冷哼道:“若不是诸人为这狂徒求情!定不宽恕!剩余杖责权且记下。”

说罢,一掀大氅,返身走了。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生死不知的黄盖抬回营中休息。血遇冷凝固,和棉裤粘在一起。剪开棉裤一看,血肉模糊,皮开肉绽。几个老兄弟眼泪都掉下来了。

黄盖俯卧着,眼目紧闭,军医将他的棉裤除下,止了血,上了药,却仍是不醒。

程普等几个老兄弟候到未时,黄盖才哼了一声,缓缓醒转。

“公覆!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们几个了。”程普等人一见,这才忧转喜。

黄盖乍醒,臀部上的剧痛这才觉得,不由得咬牙切齿,恨声道:“若不是诸位兄弟,怕已经被无知小儿打死了!”

还不得程普他们说什么,黄盖又道:“不过是正言好意,却被那小人借以立威。贼鸟人!我们几个跟随文台公时,这贼鸟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

程普道:“公覆你也太鲁莽了些。你既知周瑜量狭,又急于立威,何苦去出这个头!这下倒好,他威也立了,你又伤了,若有个什么闪失,你叫我们几个去哪里哭去!”

黄盖再刚猛也被兄弟之情感动了,眼中泪光闪烁:“还是老兄弟们靠得住啊。这孙吴大好河山,唉……”

众人都是心下黯然,嘱咐了几句,告辞离开。

待众人都走了,黄盖本来痛楚满面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由衷的开心笑容……

“来人啊,”黄盖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听得见,一张布满丘壑的老脸上皱纹不停的抽搐,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在笑,“拿纸笔来!”

周瑜回了帅帐,脸上的气愤还没消除。左右为了不再让他想黄盖的事,有人道:“都督,是否加派人手去追张锋?”

周瑜一怔,随即答道:“不必了,张锋虽然重要,又不是曹*,擒了他也不可使一场大战消弥于无形。再说,此刻怕是业已离了柴桑境内了。”

把周围人都轰出了帅帐,只是单身一人,周瑜居然也笑了,低语一声:“为难你了。”

又走到帐壁上悬挂的地图旁,目光始终在丹阳、庐江两地游移:“到底是不是呢?”

第三百八十六节

经历过无数次杀阵的张锋,也不是没遇到过危机。比如在辽东遇到田畴那次,又比如在西凉遭遇羌人的伏击。

可第一次张锋是孤身一人,第二次还有魏续等人,还有至少二千人马。

可这次除了自己,就只有一个娇滴滴的孙尚香,虽然她可以拉弓射箭,可是对实战来说,恐怕连打酱油的资格都没有。

而且,张锋没有最趁手的方天画戟,没有血枫,连铠甲也没有,为了混入江东,张锋舍弃了一干会暴露身份的东西,可是,也失去了最基本的一些保护!

更何况孙尚香是他最致命的软肋!如果换作他是追兵,毫不犹豫下令拿下孙尚香,还怕张锋不乖乖就范?

过江,没有船只;身后有追兵;现在的选择就是沿着江往西边逃,或者可以进入川中求刘璋的帮助……

开什么玩笑!

南逃固然可以暂时摆脱追军,可是也将自己二人置于最危险的境地。江东没料道自己会深入敌后,可是自己也彻底断绝了和江北联系的可能性!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嘿嘿,可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不要只看着前半句!

就在张锋心底快速的思考对策,天上传来一声清脆的鹰鸣之声。

江东是不会产这种生物的,张锋要不是在辽东呆过,他也不清楚这叫声代表着——海东青!

江东军恍然未觉,可是张锋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想不到曹*还有这种脑子,居然把田畴派了来找自己,而田畴的海东青又是刚好认识自己的!

狂喜之后,张锋又发现了一个问题。虽然海东青看到自己了,也代表曹*和田畴知道自己的位置,可是就算他们立即派船过来,自己和孙尚香能等这么久吗?

以现在的船速,没有一刻钟,是不可能横过江的,而江夏和庐江,更不是几个时辰能渡个来回的。

难道自己和孙尚香两个人拿着把破剑,能和周泰的追兵在这里耗上十几个小时?

仿佛听见了张锋的心里话,长江的拐角处,立即转出了一长串船队。

远远的看不甚清楚,可是江那边一连串小小的黑点,渐渐拉成一长条帷幕,在张锋的心里就象是一根越长越大的定海神针。

而周泰的人马显然也开始急了起来。没有下一步的命令,他们不知道对这二人是杀是放,而且,他们明显有人接应。

气氛变得压抑而诡异。

两边人大眼瞪小眼,周泰的人想留住二人,又怕伤了孙尚香会有罪责。

最关键的是,现在他们没有可以做主的人!

而接应的船队已经渐渐可以看见上面的大旗。

一面黑色的曹字大旗,然后是一面红色如血的战旗,两面绿色的战旗。

上面写着文、黄!

文聘和黄叙!

只有他们两个人识得水性!

来人也是远远看见了这里莫名的对峙,隔得远远的就大声鼓噪起来,扑打岸边的江水,没能淹没他们的喊声:“休叫走了吴狗!”

还有人远远的就放了箭矢,隔得如此之远的只有落入水中。

可是周泰的追兵们明显的慌了,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掉头就跑,然后整个队伍就如被感染了瘟疫一般,陆陆续续有人跟着一起逃了起来。

张锋心里一松,整个人都象虚脱了一般,紧张的精神一旦发松,才发现是那么的脆弱。

待到船只渐渐的靠近岸边,追兵逃得已经不见影了。

而船人有性急的人,不等靠岸就跳了下船,朝这边游过来。

文聘和黄叙也跳了下来,不过他们不是最快的,一个穿着水军制服的人第一个跳下船,狠狠的喝了几口江水,哭叫着扑起张锋怀里,是吕绮玲。

她果真如同自己所说,她是第一个见到张锋的人。

走了这么久,曹营里没有多大变化,除了那些明显已经不再呕吐的北方士兵。

张锋第一时间就去见了曹*,尽管两眼尽是血丝,可是有些事根本不容他休息。

“陆逊此人可靠么?”曹*听了陆逊的事,并没有流露出喜色。

用间是中国自古以来兵法极其重要的一环,用得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来一场几乎不可能的胜利。

比如,兵势声望远远超过阖闾的庆忌,却死于要离之手,使得吴国局势稳定了下来。

以曹*现在的心思,要是不加怀疑就相信陆逊,才是有鬼了。

张锋道:“不好说。某倒是觉得很可能是真的。孙权治江东时间并不长,陆家很难真心归附。就算是假的,只要我们打到陆家眼皮子底下,假的也会变成真的。他们一个氏族来说,不存在死忠一说,为的只有自己家族的存亡兴衰。”

“不过如果是真的,倒有些要好好谋划一下。陆家怎么说也是江东大族,有了陆家作表率,不愁顾、步、朱等族不投靠魏王。但是孙权和周瑜,恐怕不太好对付。多半要生疑心,而且陆家一半人口在庐江,一半在丹阳,如果顾头不顾尾,恐失了陆家人之心,而反生怨隙。”

可是丹阳郡治所并不临江,就算甘宁的水师坐小船走,也不可能直抵丹阳。而走陆路,水军战力大减不说,又肯定会被江东军发现,这该怎么办?

里应外合,说起来简单,可是怎么深入敌后却成了一个大问题。

曹*想了半天,张锋也抓耳挠腮,却想不出一个好办法。

曹*道:“唤奉孝与子扬来,”想了想,又补了句,“还有仲达。”

曹*开始留意起司马懿了么?

士兵们已经换上厚厚的冬衣了,眼看着万物凋零,寒风凛冽,搞不好要下雪了。

而曹*也终于不想再等下去了,蔡瑁和张允都说“几已成型”,就是说差不多可以开打了。

而曹*当然也不是想将北方士兵都训练成吴兵水师那么精锐,能打就行了。这仗,凭的不是水性,而是装备、物质和士气。

没人觉得应该在水上和江东人干起来,毕竟我们的目的是登上对岸。

陆上,才是我们的战场。

而这个时候,巡逻的士卒说抓了一个江东嫌犯,他口口声声说要见曹*。

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曹*派人恭恭敬敬的将他又用一叶小舟送回了江东。

然后郭嘉、程昱、司马懿、张锋、夏侯渊,悲剧哥两兄弟等等信得过的人都被曹*叫了去。

黄盖要降!

第三百八十七节

黄盖说要降,并没有什么书面的东西。

看得出来曹*很高兴,一张满是油光的黑脸上,褶子被挤得层层叠叠,本来就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更难找到了。

张锋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曹*到底是老了。

“黄盖要降于本王。哈哈!”曹*虽然不可避免的出现一些老人才有的征兆,可是中气还是很足,这位早年征战沙场的矮锉子底子还在。

“虽然没有书信,”曹*很满意在座各人脸上惊讶的表情,踌躇满志道,“但黄盖被周瑜小儿于军中杖责二十,打得皮开肉绽,却是众人亲眼所见,探子亦有回报。作不得假。”

不等曹*收敛脸上的笑容,一片惊讶又变成了质疑,郭嘉不见了脸上的嘻皮笑脸,上前一步,顿了顿,在众人满怀期待的眼神中缓缓开了口:“魏王,如黄盖真心来降,则对收复江东是好事一桩,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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