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疯将军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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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疯将军传奇-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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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曹昂,”

“奉家父/魏王之命,特来迎接贵使。”

张锋?继何进那个杀猪的之后,堂堂大汉朝响当当的大将军?

曹昂?曹丕谋逆事件后,绝对的曹家继承人?

张松幸福得如同在云里雾里,傻乎乎的被二人一箩筐的马屁拍得飘飘欲仙,跟着往里面走去,连要上厕所的事都忘记了。

“贵使远来辛苦,家父特安排了酒宴为贵使洗尘,还请贵使先沐浴更衣。”

曹昂一脸真诚的笑容让自卑到了骨子里的张松由内而外的一股子神清气爽,一种从所未有的满足感让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呼吸着自信的空气。

加上粉脸含春的俏婢,洒着花瓣的香汤,干净而舒适的衣饰,张松光滑滑的躺在梨木大浴盆里享受着异性按摩,真是觉得自己这次来对了。

张松更衣完毕,走出房间却看到自己那两个看起来更加猥琐的从人,其中一个恭恭敬敬的捧着一个木盒子。

“你们随我来,仔细了这个盒子,千万不可有半点差尺!”

走了两步,张松想想还是不妥,这么紧要的物事还是自己带着比较好一点。

当张松被丫环带着走进透着笑声和酒香的大厅内,仰首便见到了自己此行的正主,曹操高坐在主位上,两厢一边排开各八张案几,左手第一张却是空的,看来是留给自己的。

张松一见就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不由得感激得模糊了眼眶,忙脱了鞋,躬着身子小步行到曹操面前,双手轻轻的把盒子放在地上,感觉这个应该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伟人现在好高大。

“益州别驾张松,奉我主刘季玉之命叩见魏王千岁。”

言未毕,一双大脚已经在自己眼前,抬头一看,曹操的一脸黑脸近在咫尺,笑容比花灿烂。

“哈哈,永年快快请起。益州多山,永年想必至此颇吃了些苦头啊,来来来,快快上座。”

曹操虚扶着张松起身,然后送他坐到了上首,张松只觉得神仙腾云驾雾想必不过也就是现在这种感觉。

“永年,跟你介绍一下几位俊才。”

张松的性格一向是放荡而自傲,吃够了因为长相不佳而被人轻视的苦头,因此他总是说话刁钻刻薄,保护自己脆弱的内心。

一说到俊才,张松内心的傲慢又上来了,塌鼻梁又不自觉的抬高了几分。

“这二人你适才都见过了……”

张松一看,一个是张锋,另一个是曹昂,罢了,后台太硬,得罪不起,再说对自己这么客气,伸手不打笑脸人呢。

再接下来的可不客气了,秦朗、荀恽、钟繇之子钟毓等人,个个都是一句傲慢的“幸会”或者“久仰”,但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里面有多少诚意。

不说张松的个性偏激,这在场的诸人除了曹氏父子和张锋外,都以为张松不过一外藩来使而已,大张旗鼓的为他接风洗尘,又见其人外表平平,甚至有些丑陋,多少都有些不以为意,这表情上多少就有些看不起的意思。那张松平时见多了这种眼神,哪管你是魏王府还是丞相府的人,来什么眼神还什么眼神过去。

这一下本来一场欢宴的意味就有些变了味,张锋对曹操频使眼色,偏偏曹操视而不见。

他也是想想看看张锋这次口中的大才是不是又是真的那么有才。

气氛冷冷的喝了几杯酒,荀恽在众人的窜啜下首先发起了难:“贵使自蜀中千里远来不易,近闻汉中张鲁发兵,蜀中自危,未知贵使有何高见?”

话说得虽然看起来含蓄,但是意思却很有些伤人。

听说你们打不过张鲁了,你丫的不是来找人帮忙的吧?

“张鲁?不过仗着五斗米唆使些无知之辈,与占山为王之盗匪有何异?刘益州虽不及魏王文韬武略,却也不惧区区张鲁。”

张鲁说是汉代天师张陵的后人,五斗米教的现任教主,治下汉中一带相对于中原地区常年征战来说简直是人间天堂,他设立了义舍,内置米肉,供路人量腹取食,又在春秋两季禁止乱杀,活人无数,麾下有教众十数万,但是那时对他的看法,也就是一邪教教主而已,好比武当派眼中的明教一般,只不过比黄巾教略好些而已。

张松虽然要面子,见不得别人看不起他,但是他也分得清一点轻重,知道曹操得罪不得,于是话里面还狠狠拍了一记马屁。

曹操于是拈着胡子微笑,很是受用的样子。

荀恽听了,笑着又问道:“如刘季玉不惧张鲁,何以遣贵使远来求援?”

张松虽然有了投靠曹操的心,但是眼下还是刘璋的人,听荀恽出言讽刺刘璋无能,不禁大怒,坐直了瘦小的身体抬头直视着荀恽道:“非是求援。一来张鲁占据汉中,贡道不通,刘益州恐朝庭怪罪,特令在下不远千里而来,以辨原由;再则……”

张松朝着座上的曹操拱拱手道:“魏王建不世之功业,虽子牙、萧何不及,刘益州也是一番好意,又何来求援一说?”

荀恽为之语塞,讪讪的回到座位上去了。张松虽然赢了一阵,但也彻底的堵死了刘璋的求援之路了。

曹府这些人平时就常在一起,感情自然好得很,看见荀恽吃了个憋,其余众人也看出来张松虽然貌不惊人,但是口舌犀利,于是又一致看向了除了张锋之外口才最好的杨修,想让他出来找回个场子。

杨修名门之后,高祖杨震、曾祖杨秉、祖杨赐、父杨彪四世历任司空、司徒、太尉三公之位,与东汉末年的袁氏世家并驾齐驱,声名显赫。长得是眉清目秀,面白神清。

杨修离了座位,故意走到张松面前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笑了。

张松果然大怒,要不是曹操上面看着,估计他面前的果盆马上就要扣到杨修的脸上。

“蜀道崎岖,远来劳苦。”

“奉主之命,虽赴汤蹈火,弗敢辞也。”

“蜀中风土何如?”

“蜀为西郡,古号益州。路有锦江之险,地连剑阁之雄。回还二百八程,纵横三万余里。鸡鸣犬吠相闻,市井闾阎不断。田肥地茂,岁无水旱之忧;国富民丰,时有管弦之乐。所产之物,阜如山积。天下莫可及也!”

杨修又问道:“蜀中人物如何?”

张松也笑了笑,答道:“文有相如之赋,武有伏波之才;医有仲景之能,卜有君平之隐。九流三教,出乎其类,拔乎其萃者,不可胜记,岂能尽数!”

众人已经被张松对答如流的急智给震慑了。要知道面试和笔试的区别就在于面试要马上回答问题,而笔试可以想上半天。

“方今刘季玉手下,如公者还有几人?”

张松傲然答道:“文武全才,智勇足备,忠义慷慨之士,动以百数。如松不才之辈,车载斗量,不可胜记。”

杨修不依不饶,他就不信难不到眼前这个小锉子:“公近居何职?”

“滥充别驾之任,甚不称职。敢问公为朝廷何官?”

杨修一惊,又不得不答,张松开始反击了:“现为魏王府主簿。”

松曰:“久闻公世代簪缨,何不立于庙堂,辅佐天子,乃区区作魏王门下一吏乎?”

杨修闻言,白脸都涨成红色,又不得不强颜笑道:“某虽居下寮,魏王委以军政钱粮之重,早晚多蒙魏王教诲,极有开发,故就此职耳。”

说到这里,曹操的脸色终于还是变了,张锋叹了口气,把手捂住额头。

他就是怕出现这种情况,曹操现在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主,把他搞烦了,张松的脑袋就危险了,而把张松搞烦了……这盒子里就是西蜀地形图吧?

第三百五十三节

张松这种拧脾气,不仅让在座的诸人都变了脸色,更是让曹操的脸上黑上加黑。一步步从平民坐上魏王的位置,除了自己的长相外貌,曹操是自信得快要爆炸了,哪知道这个比自己还丑的小锉子居然敢当面讽刺自己?

区区魏王门下一吏,就说在自己手下不如呆在朝庭“辅佐”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天子喽?

曹操强忍的要喊出把这个无礼之徒推出去先奸后杀的话,冷笑了一声道:“莫非贵使有意去侍奉天子?孤倒是可相助一二。”

张松再怎么不知好歹,听见这话汗也下来了,侍奉天子,别开玩笑了,呆在一个无兵无权,连钱都要找魏王伸手要的天子身边,还不如就呆在刘璋身边呢。

“魏王勿怒,松一时口快,天子身边虽好,松一身才学去了却是无用。”

张松见曹操极度不爽的瞪着自己,那双细长的小眼睛满是盈然的杀气,只觉得脖子后面都是凉凉的。

见张松松了口,张锋也松了口气,要是这个张松实在不知好歹,说不得只好真的派人把他象书上说的那样“棒打出去”,然后强行把他的西蜀地形图给抢过来好了。

可是那样的话,刘璋那边就少了很多“外援”,比如孟达、法正。

气氛一时间变得很尴尬,虽然张松老实了许多,可是看曹操脸色,恐怕凭他的脾气,不会有机会再让张松乖乖的把图献上来了。

灵机一动,张锋想到办法了。

对着张松举起酒道:“贵使适才夸口说一身才学没于庙堂,未知为何?也好教我等开开眼界。”

不管张松理会张锋的好意与否,讲到才学,硬绑绑的身体又坐直了几分。

“非是松大声不惭,自幼而今,所学之书经,只不过目观其一次耳,从未过二。饱学二字不敢当,但想来放眼天下,也未敢做第二人之选。”

有这等奇事?

荀恽、钟毓等人轰的一声就炸开了,纷纷摇头说不信。

曹操更是嗤之以鼻,压根不相信这个又丑又矮的愣头青有这样的本事。

众人纷纷出言商量要试试张松是不是言过其实,记性好的人或者有,可是过目不忘,那可不是普通人的本事了。

可是他既然说他看的书只看第一次的,那么随便找一本书来,也许正好是他看过的,那么哪里去找一本他肯定没见过的书来呢?

挑起事端的张锋反而不做声了,安安静静的喝酒,抱着一种看戏的眼神看看群情激奋的众人,又看看成熟在胸的张松。

众人你推我挤的争论了一番,最后由最受曹操喜爱的秦朗站起来向曹操行礼道:“适听闻魏王新著《新书》,乃仿孙子十三篇而成,其中均是魏王行军多年的心得体会,于征战天下,流传后代大有裨益。魏王也是刚完成不久,想来这位别驾并未看过,何不请之一试?”

孟德新书游戏中有,可是现实并没有流传下来。有一种说法是就是曹操写的《孙子略解》,当年诸葛亮在建设封建主义现代化农村的时候就是读的它。

马屁人人会拍,可是拍得好也有讲究。对于长相不佳的人,就不能说他风liu潇洒之类,而要说他“有才”,而长得漂亮的人,多半听多了夸他外貌之类的话,如果多说说他的内在美,估计他会把你当知己。

曹操被秦朗的话弄得眉开眼笑,想都不想道:“来人啊,去我书房拿《新书》来!”

片刻,两个小童躬身抬着一卷纸而入,在曹操面前小心翼翼的打开,一共十三篇,张松也不多做作,站起身来撸了撸长袖,走到《新书》面前细细的看起来。

众人屏住了呼吸,生怕动静大了就让张松为自己不能背出新书而找借口似的,连曹操都瞪大了小眼睛,张松成了全场的焦点。

张松看一篇,读一遍,点点头,两个小童就换一张纸,还是拿在手上让他看。虽然张松看读的速度并不慢,但是当两个小童换到最后一张纸,额上都已见汗。

“松已观毕,魏王所作之新书,果然见识不凡,堪比孙、吴。现试诵之。”

两个小童把十三张纸卷好,又行了个礼退下,整个厅里的人都伸长了脖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张松,生怕他趁人不注意会从袖子里摸出一张写满答案的小抄似的。

“操闻上古弧矢之利,《论语》:「足兵。」《尚书》:「八政曰师。」《易》曰:「师贞,丈人吉。」《诗》曰:「王赫斯怒,爰征其旅。」黄帝汤武咸用干戚以济世也。《司马法》曰:「人故杀人,杀之可也。」恃武者灭,恃文者亡。夫差、偃王是也。圣人之用兵,戢而时动,不得已而用之。吾观兵书战策多矣,孙武所着深已。审计重举,明画深图,不可相诬,而但世人未之深亮训说,况文烦富行于世者,失其旨要,故撰为略解焉。”

张松虽然长得不堪,倒是一付好伶牙利齿,加上其记性果真不凡,把曹操说话的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刚刚把新书中的“序”背完,曹操就已经大变脸色。

“世间真有如此奇人耶?”

不由得他不信,就是场中诸人也是大吸冷气,一般来说背诵的时候刚开始注意力最为集中,能背出一两百个字的序也不足为奇,可是张松并没有半点停顿,慢慢的将十三篇全部一字不错的背出。

张松已经进入一种完全忘我的地步了,享受着周围人惊讶和敬佩的目光,闭着小眼睛,脸上全是满意的微笑。

“先生果然是奇才!”张松被吓了一跳,因为曹操走下了位置一把握住他的手。

“来来来,快快入席!”曹操大声呼喝着,“来人啊,换酒,添菜!”

曹操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张松神采飞扬:“雕虫小技,何足魏王如此礼遇?愧不敢当。”

“哈哈,永年何故过谦?孤又岂是埋没明珠之辈!适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永年不要见怪。”

十几个婢女穿花蝴蝶般的涌入,将热气腾腾的酒菜替换已经冷去的残肴,曹操亲自倒满一杯酒,递到张松面前,好像这时他的面目一点都不可憎,连大鲍牙都闪着刺眼的金黄色:“永年,满饮此杯!”

张松来就是为了这一刻,如今见到曹操笑容可掬的站在自己面前,又如何不感动:“松……松……何德何能,能担魏王厚爱?”

举起杯了,就着饮了,刚才那些见过张松口才和过目不忘本事的人,一见曹操都放下姿态了,更是和风细雨围着张松灌,一下子仿佛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

曹操见喝得差不多了,冲着迷离眼神的张松道:“永年大才,于刘季玉处偏安一隅不免明珠暗投,如永年不弃,为孤效力如何?”

张松等的就是这句话,大喜而拜:“敢不效死命!”

一边打着酒嗝,张松一边终于拿出那个张锋注视了很久的盒子,象拿出一个可能会引爆的炸弹一样把一付卷得很细的绢,递到曹操面前:“新归魏王,无有重物,这为松观蜀中地形所画之四十一州郡图,蜀道崎岖,千山万水,车不能方轨,马不能联辔,若用此图,当事竞全功也。”

曹操大喜道:“天佑我得永年!”

张锋看着欣喜若狂的曹操,把一杯酒狠狠的扪进口中,一股使人迷醉的液体由喉而下,叹着总算让曹操留下了张松,又开始发愁。

自己从现在开始,又要扮演怎样的角色呢?

自己一次又一次帮曹操挽留、推荐人才,可是自己这么一位“大才”,又会被曹操置于何地?

第三百五十四节

曹操一般情况下睡得很早,除非有特殊情况,今天不知为什么喝了酒后,上了榻还是睡不着。

魏王宫比起许昌的丞相府,不知大了多少倍,就连曹操本人刚来新王府的头几个月,若没有下人带路,也是常常迷路。

就连寝宫,也大得让人不安。

四周一片静谧的安静,安静得让人耳边产生若有若无的耳鸣,聆神去听,却又是什么都听不到。身边睡着的卞氏早就进入深度睡眠,发出低低的鼻息声。睁开眼,入眼的全是一片浓得散不开的黑暗。

只有鼎中散发出的香味,才是这看不见,摸不着的黑暗世界中让人唯一沉静下来的东西。

曹操有心事。

心事是这个新来的张松。

记得张锋说张松有大才,这个张松就真的有大才,投入自己麾下不说,末了还献上一份大礼——西蜀地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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