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锋多次说过家里家大业大,请几个帐房先生便是,环儿却说家是自己的,还是心里有数的好。
多好的贤内助,葳儿能主家,环儿能理财,玲儿能帮忙上阵……
等等,香MM来了怎么办?
好象是不是想远了点,玲儿还在屋里痛苦的呻吟呢。
看着眼前跟动物园里关在笼子里的狼一样走来走去转圈圈的吕布,张锋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吕布的性格跟自己有一方面有点象,他就任护匈奴中郎将必然呆在并州,一年只回家一次会老婆是不太现实的,那就要带着家眷去,可是这样的话,就算曹操放心,也必然有人会说闲话……
“大哥!”
“嗯!”
“我琢磨着,如果玲儿生下一个男孩,就过继给你当孙儿吧?你就玲儿一个女儿的……”
吕布大喜,把张锋比自己低了半个脑袋的身体一把紧紧勒进怀里:“好兄弟!”
吕家有后了,而且说起来外孙变成孙子,又不是什么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为什么不同意?
“大哥,还不一定是儿子呢。”
“一定会是的,一定会是的。”
张锋就纳闷了,难道这吕家的人都有透视眼的本事?没生出来之前都能笃定就是男孩?
一声嘶心裂肺的尖叫,两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冲到房门口,却不敢推门进去。
“玲儿,你没事吧?”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里面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低喘之声,看样子是没事,否则稳婆早就忙成一团了。
过了半晌,一个丫环用一个厚厚的棉布把一团肉乎乎的小东西裹得紧紧得出来,上面还沾着一些血丝:“恭喜老爷,是个千金。”
“呼——”两个男人齐齐长舒了一口气,又有些失望。
张锋望着吕布,同情的拍拍肩,正准备说几句话安慰下这个可怜的老男人。
又一声尖叫从里面传出来,莫不是玲儿……?
张锋推开吕布就要往里冲,那丫环急得拿身体堵住门:“老爷,不能进来呀,夫人还有一胎,见不得风?”
还有一胎?我晕,人品爆发了。
吕布失望的两眼又焕上一层希冀,仿佛99-2000赛季欧冠决赛上曼联队球迷在最后一分钟时,等候自己球队发出最后一个角球时的心情。
不多时又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声,那丫环急急冲出来:“老爷,夫人又生下一位小少爷!”
“哦——”张锋与吕布击掌相庆,当了爷爷的老男人激动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想不到我吕布也有了后。”
“恭喜你啊,大哥岳父!”
“同喜同喜!二弟女婿!”
第二百七十八节 偷人(1)
三骑在往吴郡的官道上疾驰,扬起三道淡淡的烟尘,南方天气较湿润,不象北方,风大干燥。三人都是穿着便装,为了避免引人注目,不仅海胆没带,就连一向爱显风骚的白衣也没穿。看上去就是寻常的三个游侠一样。
过了这么久了,不知道我的小香香怎么样了?有没想着我?有没受孙权这个混血小子的气,有没有……恨我?
进了城,三人便寻了一处酒楼歇脚,张锋吩咐黄忠去买五匹马,虽然江南缺马,但是一方面本来江南也少用到马,二方面商队处也可购得一些只能拉货的劣马,贵是贵点,可是跑路时不准备充分点怎么行。
要是三人八马从许昌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一路过来,多半会被有小心人留意了去,搞不好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临行时曹操千叮万嘱,“安全第一”,别为了个女人把自己陷在江东了,不过也称赞了他把儿子过继给吕布的事,这样虽然吕布把严氏和貂婵都带去并州,但是有着这个自己一半血统的孙子绝对是一颗定心丸,让所有对吕布有所疑虑的人都闭上了嘴。
也许包括了曹操本人。
“我们吃过了就去睡一觉,然后晚上老二跟我走,黄大哥在天黑关门之前就在西门外十里地候着,我们得手了便赶来。哦,还要准备一些路的干粮,这一路怕是没地方敢入城了。”
黄忠点头称是,张锋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疑虑什么。
风二也一路习惯了张锋对自己的称呼,听得张锋安排得井井有条,忍不住出声问道:“将……”
张锋急以目视之,风二忙改口道:“少爷,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专业?衣着,工具,退路以及行程、干粮都准备得妥妥贴贴?是不是没跟老板之前就是个采花贼?”
“放屁!不要胡说!”张锋做贼心虚,眼瞅了二楼,没人注意他们,隔得也比较远。“我可一直是个老实人。”
“扑哧!”连一向都板着脸的黄忠都笑了,口里的酒喷了对面风二一身。
“对不住。对不住。”黄忠一直安心的只做一个家将,丝毫没有一个曾打败吕布的高手风范。
“明白,明白。都是少爷太语出惊人了。”无端遭灾的风二只得苦笑,望了张锋一眼,那意思就是你跟老实这两个字有一丝关系么?
睡到日薄西山,张锋叫醒风二,黄忠早就走了。二人各自换了一身黑衣服,还有个头罩,只露出两只眼睛,看上去倒点象鬼子国的忍者。
“少爷,我觉得这弄的这套衣服还是蛮合适我们这一行的。不如你以为跟老板说说,加入我们算了。”
张锋嘿嘿一笑,嘴角扯出一条俊逸的弧线:“我偷心只是业余,偷城盗地才是专业。”
拿出一个盒子,用包袱打个结系在身上,风二看了忍不住又问道:“少爷,你一直带着的这玩意,里面装的是什么啊?”
“偷心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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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今天的天色有点不对哦。
月亮大得象有点浮肿,擦了润洁滴眼露般的格外明亮。地上一层淡淡的月辉,虽然不象灯那么有用,但是至少看得到对面模模糊糊的人影。
好在这身黑漆漆的衣服帮了大忙,沿着墙角走,根本很难发现。
孙府的地图,早就弄到手了,毒刺可不是吃干饭的,再说孙府的地形又不是迷宫一样复杂,只不过警戒得比较严而已。
张锋手上拿到的资料,详细标明了哪里有固定的守卫,哪条线有流动的巡逻,哪个时辰换班。
毒刺,已经越来越专业了。
而现在最好的消息就是,因为某些是男人就明白的原因,女眷的内宅几乎没有守卫力量,里面全是女眷或者服侍丫环。
孙府高大的墙并没有难倒两位偷心人士,借着墙里一棵伸出头的树枝,两个黑色的人影飞快的窜入树影中,壁虎一般紧紧的贴紧墙面,而一炷香前,刚有一队士兵巡逻经过。
孙尚香一身洁白如月的袍裙,痴痴的倚着窗台,手托着香腮,呆呆的盯着夜晚格外大的月亮出神。
乌黑如瀑布一般顺滑的秀发缕缕垂下,跟身上的白衣服一衬,更显得黑白分明,如画中仙子一般出尘脱俗,纤腰依然是细得那么触目惊心,仿佛风大一点便能吹折,让人见了不免有点替她担心。
墙上的那弓很久没用了,就是当日硌着张锋的那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脾气越来越坏,就连孙翊进门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一个飞来的烛台什么的给砸了。
正想着,外面又传来一阵怯弱的女声,似乎还在打着颤:“郡主,奴婢送晚膳来了。”
孙尚香一声暴怒的河东狮吼:“滚!我什么都不吃!滚!滚得远远的!不要再来烦我!”
门外只听见biu的一声……没了动静。
这么久了,思念好象一点都没减,而且开始做关于张锋的梦,梦见他和二哥和好了,勾肩搭背的喝酒,还在商谈自己的婚事;有时又梦见张锋跟二哥在单挑,有时是二哥赢,张锋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自己哭着冲上去摇他的身体,一动也不动;不过更多的是张锋赢,二哥冰冷的尸体,脸上一双蓝汪汪的眼睛毫无生气的盯着自己……
这个死疯子,是不是把我忘记了?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大家关于“破鞋事件”已经慢慢淡忘,但是不表示看见自己还能不想起来。搞得自己一直足不出户。
二哥更是一直都没和自己见过面,除了孙翊,没几个人来看过自己。
一声幽幽的低叹,孙尚香脖子仰太久,转身虚掩了窗户,准备去睡觉,老想些有的没的,也不知那个该死的疯子到底现在在做什么。
就听有人轻推开了窗,嘻嘻的笑道:“亲爱的美女郡主,香香小宝贝,有没有想我?”
第二百七十九节 偷心(2)
孙尚香窈窕的身子猛的一窒,仿佛影视中的定格一般,只有起伏不定的酥胸在阵阵波澜,轻张的檀口久久不能合上,呼出淡淡的白雾。
这个声音……
不知有多少回想象它会在自己耳边回响,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只有无尽的等待和失望,渐渐的,孙尚香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一个无限轮回的梦,永远也醒不过来。
就是相识的那短短的一天一夜里,却将这个人的音容笑貌深深刻进了灵魂深处。可是当这么一天,他终于出现,还是那种很欠揍的,懒洋洋的语气,却让自己有了想哭的感觉。
期待太长时间后,都有了种不真实的感觉,然后再得到……
梦想太久了同一件事,同一个人,自己都以为只是个梦了,哪知道它又成真了……
他,还是没有辜负我!
孙尚香脸上笑着,却挂着两行晶莹剔透的清泪,缓缓的转过身来,自己为了他已经瘦得没有三两肉,这个可恶的思念凶手却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的坏笑着。
“宝贝儿,怎么瘦得这么厉害了?过来,让我抱抱。”张锋看见孙尚香现在的样子,一般白衣,一袭黑发披肩,若是头发往脸上梳,简直可以去演贞子了。两个颧骨本来不高,但是孙尚香的脸型却是小巧可爱的鹅蛋型,看起来就象是多少年都没吃过饭一般。
倒是皮肤更白了一些,眼神有些黯淡,整天足不出户,见不到太阳,乔丹也会白一些的。
孙尚香一下扑过去,隔着窗台搂住张锋的脖子,就象那天被他一把抱在怀里骑在马上的情形。张锋轻轻揽住她的纤腰,却是震惊得发抖,触手之处如同摸着一把并排的柴禾,叫他怎么不心疼?
正准备开口说话,右肩剧疼,孙尚香隔着夜行衣就张开了口,死死的咬住,还发出类似野兽发怒的呜呜声。
“嘶——”张锋倒吸一口冷气,没有叫出声,也没有推开她,静静的搂住她,任她在自己肩上发泄,发泄自己无法相象曾经忍受的一切,也许除了思念,还有那件事的恚怨。
长久以来累积的怨气,不甘,相思,化成一股说不表道不明的情绪,又是想他,又是恨他,结果张锋一出现,这股情绪找到了渲泄的出口,等孙尚香发现自己嘴里全是咸咸的液体,这才清醒过来。
又是哭又是心疼的扯开他的衣领一看,两排整齐的细碎牙印,血红一片。
“你这疯子,何曾成了傻子,你怎么不推开我?”
“我来,就是要跟你在一起的,从现在开始,再也不离开你。”动情之时,任何言语,任何肢体动作,任何眼神,都能成为最好的情话,孙尚香又一次热泪滚滚,大胆的亲吻着自己留下的伤口。
“傻瓜,你真是个傻瓜!”孙尚香又哭又笑,死死搂紧张锋的脖子,不时挥起小粉拳,在背上轻轻的来那么一下,说是出气,倒不如说是撒娇。
“香香小宝贝,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张锋的情丝早已纠结,这下温柔的道出自己的愧疚之意,更是让怀中的人儿哭得撕心裂肺。
“你这疯子,坏人,便是你总是欺负我!”
“从此往后,我便一直宠着你,爱着你,再也不让你受委屈。”
孙尚香轻轻的“嘤”了一声,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不过如此,那么久的思念,那么深的委屈,被他这一两句情话道的,就全忘记了。便是如置身云端,飘飘若仙。
“宝贝儿!”
“嗯?”
一向在众人眼中彪悍如同小老虎的孙小姐,此刻在张锋的怀中却乖巧的如同小猫。含春的杏眼,迷濛的眼神,只有热恋中动情的女子才会如此。
“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要送一样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孙尚香弱弱的说道,不是不记得,而是不想记得,一想起的不是那水晶鞋,而是“破鞋”。
两人还隔着窗台,孙尚香见他被自己抱着,还七手八脚往身上掏着什么,含笑抿嘴道:“傻瓜,还不先进来再说?”
采花贼第一次被苦主请进了闺房,心中得意自是不用细说,孙MM的闺房果然与众不同,其他些女子房子无非是些女红、装饰,如蔡琰一般便有些藏书,琴棋,而孙尚香的房间,则是放满了大大小小的刀枪剑戟。
张小贼吐了吐舌头,看来跟这位美女以后生活在一起,还是不要发生家庭暴力的好。
眼看这又恨又爱的人进了自己房间,象只呆头鹅一般的四下打量,一边把头发束了,一边嗔怪道:“疯子,傻呆呆的看什么哪?”
张锋自背上解下那只包袱,取出一个小小的,长条形的朱红色盒子来:“小宝贝儿,猜猜里面是什么?”
如果有人敢这么叫她,叫得这么肉麻,估计最轻程度也是被香MM一阵雌虎剑法招呼个半身不遂,生活无法自理。也只有张锋小贼如此,还能换来孙美人的浅笑。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看着她眼里说着不想知道,如丝般的眼神却朝盒子上一瞅一瞅的,张锋微微一笑,也不点破,将朱红的盒子揭开,就着屋里昏黄的烛火,放到孙尚香眼前。
一阵刺眼的白光朦胧了孙尚香的双眼,虽然只是暗暗的烛光,却使得盒内之物光芒大盛,特别在朱红色盒子的衬托下,更显得耀眼夺目。
虽然这东西样子跟特别,不同孙尚香在还没看见的时候就已经认定,这是一双鞋。
小巧而华贵,有着流线型的线条,周身闪耀着不时泛起的紫色光芒,定睛一看却又不见,只疑是自己眼花,透明无瑕的,不知是不是就是疯子说的那种水晶所制,好象就是一团被固定了的水。
更奇特的是这鞋有着半指高的跟,孙尚香好奇的拿起一只在手中爱不释手的把玩,却有些沉。
“这是……给我的?”孙尚香言语中居然第一次有了不自信。
“除了我的宝贝香香小乖乖,还有谁有资格得到它?”
钻石、水晶等珠宝对于女性的杀伤力,看来是自古就有。要是哪天一起去南非挖钻石去,还不知道孙尚香要痴迷成什么样呢。
“香香……”
“嗯?”孙尚香的眼神自从看见这双水晶鞋开始就一直没离开过。
其实这双鞋是取自现在海南所产的水晶所制,郑浑亲自操刀,只不过工艺有欠缺,含有杂质,所以才会有紫光出现。
但是就当时来说,绝对是惊世骇俗的,当时王成接到张锋的密令,自己都不知道这一趟出海能不能找到这种东西。
“香香,跟我走吧,我们回许昌去。”
张锋良久苦心营造的梦幻气氛在这一刻却有了一丝阻碍,孙尚香如大梦初醒,把手中的水晶鞋轻轻放下,痛苦的摇头道:“不,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
“我的家在这,我还有母亲、兄弟,我……不能离开他们。”孙尚香的声音有了些许的颤抖,虽然张锋来了,自己内心深处也渴望与他走,可是就这么离开江东,离开这片属于自己的土地,虽然可以跟他在一起,可是还是有些负罪感,深深的萦绕在心头。
“难道……你要离开我?”张锋的声音更加低沉,充满了心碎、难以置信和绝望。
孙尚香一听,扑进他怀里:“不,我不离开你。”
“可是你也知道,你二哥与我誓同水火,虽然我自问这一切并不是我的错,但是已经无法挽回。而且,你应该知道,你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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