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疯将军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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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疯将军传奇-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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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泉跪在地上,连连点头,张绣千叮万嘱,生怕儿子不懂事,把事办砸了,那张家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张绣很清楚,虽然自己现在辖下兵强马壮,刘表也不敢来惹事,但是这一切都是在曹操这棵大树为基础的条件下,如果曹操有心灭了自己,怕是天下无容身之处。

刘表老了,天天只想着开PARTY,宴宾客,肯定不是曹操的对手。而江东虽然看起来地盘不小,但是孙权一个小毛孩子如何能是曹操对手?还是个彩色的毛孩子……

所以张绣决定,如果曹操真有那么点意思,自己就交出兵权,或者可以免得全家不死。

带着张绣殷殷希望的张泉带着重礼上路了,可是等他来到许昌,这里却有些消息让他目瞪口呆。

许昌也有跟张家有关的传言,只不过是另一版本的。

说张绣厉兵秣马,准备趁曹操大军主力全在北方的时候造反!而丞相正准备出兵讨伐!

张泉大惊,也顾不得许多,只闯贾诩的家,可惜家人拦住不让进。

造反这事牵连甚大,谁也不敢参和其中,贾诩的小心谨慎是有道理的,要不他也不会作为三国时期为数不多的几个安然终老的谋士之一。

张泉无奈之下,只能跪在贾府门口,不顾周围路过之人的指指点点,大有你不放我进去我就死在你家门口的架势。

好在贾诩也并不是那么不念旧情,两个时辰后,家人出来给了张泉一封信。

张泉自然知道这是贾诩的指点,大喜若狂之下,咚咚一连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离去。

信上只有四个字:并州、奉孝。

张泉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自然也知道意思就是郭嘉得曹操宠,并且他才有胆帮着张家说好话。

为了节约时间,张泉连随从都不带了,一人三马,朝着并州疾驰而去。

好不容易见了郭嘉,说明来意,身在并州的郭嘉自然不知道豫州和宛发生了什么事,微微一分析,就知道这是有人在离间。

好生安慰张泉,并修书一封,快马递于丞相府,眼下冬天快到了,也要回许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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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肃带着五百随从一路经过荆州转至汉中北上,经长安至凉州。

和江南相比,凉州的天气简直就不是南方人能呆的,还没到最冷的时节,可是已经下了大雪,雪厚积盈寸,路过的行人车马商旅都是举步唯艰。

多亏了钟繇的名望和手段,安抚住凉州各部,以及马腾和韩遂等人,因此原本盗贼乱如牛毛的凉州官道上倒也安全。于是鲁肃只带了五十人上路,买了一批厚厚的毛皮,雇了辆马车,否则他是受不了凉州能冻到人骨子里的寒气而要病倒了。

马腾和韩遂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当年韩遂在凉州掀起一浪腥风血雨,先杀了少数民族首领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之后韩遂又用计杀死了凉州刺史耿鄙和汉阳太守傅燮,而当时身为傅燮手下的马腾就率兵投靠了韩遂,并结为兄弟,称霸一方。

马腾是个没太大野心的人,跟韩遂这点不一样。历史上的马腾为人不错,羌人都喜欢他。当他受封槐里候时,更是“北备胡寇,东备白骑,待贤进士,衿救民命”。

而韩遂……当马腾在讨董之后跟韩遂部下发生摩擦时,身为凉州黑社会老大的韩遂为了老大的面子跟马腾翻了脸,两家开始火拼,先是马腾打败了韩遂,而后又败于他手,马腾的妻子也身死。

后来还多亏了钟繇的调解,两家这才重归于好。

虽然只是表面上的,这么多年了,韩遂是个什么样的人,马腾心里清楚的很。

鲁肃想着两家的关系,安慰的笑一笑。要是凉州作主的是马腾,这事十有八九就黄了。而幸好是韩遂,这种人,有利就行,朋友家国什么的,不重要。

官道很宽,但是一层厚厚如棉被般没膝的大地让所有的行人车辆的速度都快不起来,马车上优哉游哉的晃悠,鲁肃都快睡着了。

一个脸黄眼睛红的大汉轻轻叩响马车壁:“太守大人,金城到了(鲁肃此为宣城太守)。”

第二百七十一节 韩遂

金城里没人不知道韩遂的,陈武随便问了两个人,把路指得详详细细,要不是陈武拼命拦着,恨不得要把他抬到韩府门口。

“看来韩遂很得民心啊。”鲁肃在车里听着外面的对话,随口说道。

陈武的黄脸跟这里杂居的异族人很相近,闻言不屑的说道:“太守大人也未免太过赞扬了,看刚才那二人满脸谄媚之样,倒是畏多于敬。”

鲁肃没有接腔,随手掀开车帘一角往外看,顿时一阵冷风就在见缝插针的灌了进来。

街边全都是小贩,各族人都有,怪模怪样的奇装异服,打扮也是各不相同,不一而同。这些人多半是贩些兽皮、马匹、药材、肉食,操着各族口间的大汉们吵架似的在讨价还价,虽然也是一番热闹景象,却跟江东那种和和气气,轻声细语的气氛完全不一样。

莫非人的习俗跟天气有关?鲁肃呵呵一笑。

马车猛的一停,就听有人操着西北人所特有的彪悍之气喝道:“站住!将军府前不得停留!你等小民还不滚开!”

陈武忍住了要操刀砍人的冲动,不理这人,而是掀开厚厚的帘。

鲁肃裹了裹身上厚厚的羊皮袄,白色的毛翻在外面,一付土里土气的生意人打扮,倒象是智取威虎山里的坐山雕。

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从怀里取出一张金灿灿的名刺,又摸出一把铜子塞到韩府门卫手里:“烦请小哥通报一声,就说有朋自江东来。”

虽然鲁肃的打扮不起眼,但是一米八的身材高大,眼睛炯炯有神,说的又是豫州口音,加上出手大方,门卫见过些世面,收起原先的悍气,生硬的行了一礼:“请先生稍等!”

鲁、陈二人就生生的站在飘着雪的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象是没脖子,四肢缩成一团,远远用奇怪的眼神盯了二人一眼,又赶紧走开。

陈武隔一小就会往两扇闭得紧紧的漆黑大门内看一眼,然后原地转上一小圈,也不知道看了多少眼,转了多少圈,只等得鲁肃的嘴唇都有些发乌了,这才听得大门吱呀一声,渗着令人牙酸的声音开了小半,一个阔口方脸的汉子大步出得门来。

想来就是韩遂身边的人了,鲁、陈二人整整衣冠,满身的雪花簌簌往下落。

“敢问这位可是鲁先生?”那汉子步履沉重,大冷天就只穿着件薄薄的坎肩,显然功夫不弱。

鲁肃回了一礼:“在下正是鲁肃。”

那汉子往道边一让,粗壮的胳膊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岳父有请!”

原来他就是韩遂的女婿阎行!

二人礼让了半天,鲁肃这才落后阎行半步跟着。亦步亦趋的随着他走了这凉州土皇帝的老巢,感觉却是到了乡下某土地主的家里。

进门的照墙旁站着八个赤着半边身子的青衣大汉,象是表示自己不怕冷一般,叉着腰挺着胸装成很牛很逼的样子恶狠狠的盯着每一个经过身边的人,除了阎行。虽然地方大,但是每处的柱子上必然贴着一付字什么的,或者是向来人炫耀自己的才学。

陈武都看出来了,扑哧一笑,被阎行冷得象石头一般的眼神给咽了回去。

在西凉这种尚武之地卖弄文才,就好比在外国卖弄中国话一样可笑。这地方常年动乱,各个大大小小的诸候老是打打杀杀,虽然目前就只剩下马、韩两个最大的,也仍是汉朝最乱的地方之一。而在西凉境内,除了军阀外,还有多如牛毛的羌、鲜卑等异族马贼,所以这里的民风想软一点都不行,有条件学点文化的,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做的奢侈事。

不过好歹这韩遂也是“名士”出身,不知道跟祢衡之间有什么相同之处。院里也种了些四季常青的植物,不过就一般的文士来看,只会养那些会开花凋谢的花草,才有伤春悲秋的灵感来源,也没见蔡邕、卢植那批人养些狗尾巴草什么的。

鲁肃一双犀利的眼睛四下打量,装成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根据来到金城所看到的一点一滴,慢慢在琢磨韩遂是个什么样的人,吃透了他的性格,也有了说服他的把握。

虽然阎行在前面领路,一步三回头的不停说着请之类的客气话,但是他冰冷的眼神里,鲁肃觉得他看自己跟看一堆屎似乎没什么两样。

这是一个嗜杀之人,鲁肃觉得。

拐过几条曲径,来到一个院里,门口又是两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家伙把守着,轻蔑的象看着路过的蚂蚁一样打量了鲁肃二人,只对着阎行恭恭敬敬叫了声:“姑爷!”

院里有三座修筑得古色古香的竹屋,多少有了点文人的味道。

只不过冬天……好象更冷一些。

阎行对着正中那间屋恭恭敬敬上前叩了门,“岳父大人,鲁先生到了。”

里面响起一人欢快的声音,但是听上去却让人有着很刺耳的感觉:“哦哦,贵客远来,老夫未能远迎,失礼失礼,快快有请。”

一个矮小的老头佝偻着背,站在门边笑吟吟的望着二人,发须斑白,除了两眼有些捉摸不透的深邃,很难相信这个干瘦的小老头就是一步步踩着自己结义兄弟的尸体爬起来的韩遂!

鲁肃脱下鞋子,光着脚踩在冰冷冷没有铺任何垫子毛毯的竹地上,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末学后进,江东孙破虏校尉、领吴郡太守麾下鲁肃,见过韩将军!”

第二百七十二节 都不是老实人(1)

二人叙完礼,分宾主跪坐下。韩遂自己屁股底下有一块厚厚的熊皮褥子,而鲁肃只能坐在光溜溜的竹板地上。

整间屋子布置得相当简单,两幅山水画,似乎正是西北风景,凸显的全是大风大沙的恶劣环境。两个并排的书架,共有四层,装得都是满满的,看得出来韩遂还是很在意自己的文士身份。拿着这么多的书在这装点吓唬人,没点文化的估计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鲁肃一坐下,下半shen从脚到屁股都传来一阵彻骨的凉意,强忍着浑身颤抖,上半身立得直挺挺的一动不动。

韩遂看在眼里,还是一脸很是真诚的笑意,浑然对鲁肃的“冷遇”视而不见。

“鲁先生自江东远当而来,有何事赐教老夫?”

韩遂手里有一杯滚烫的茶杯捧着,坐下刚一小会,屁股底下的黑毛褥子居然升起阵阵白色的雾气,鲁肃一愣,方才悟道他坐的地方下面定然有炉子之类的东西,难怪在这么冷的天里还在竹屋呆着。

“我家主公对韩将军推崇倍至,道天下英雄莫过有如将军者。在下这次来,除了表示对将军的敬慕之意,还想与将军结盟,共同进退。”

“嘿嘿,敬慕?怕是说老夫心狠手辣,拿自己兄弟的命当前程吧!”韩遂眼中精光一闪,坐直了身子。

鲁肃一愣。

但凡不熟悉的人见面,开场来来去去都是久仰、幸会之类的。没想到这韩遂的名头这么响亮,居然是个相当直率的人。想想韩遂在这西北苦寒之地发的家,也有几分释然了。

鲁肃还想解释几句,韩遂却自顾自的说下去,“韩某当年只是一介文士,无权无势,李文候、北宫伯玉劫了我,以我身家老小性命为条件,推了我为首领造反!哼哼,有了好处是他们得,如果失败就把我这个贼首交上朝庭表示弃暗投明?我韩文约虽然不是聪明人,但也不愿意做这背黑锅的傻子!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既然被逼走上这条路,老夫也索性豁了出去,收买人心,培养自己的势力,时机成熟便一口吞了他们的部曲,还有他们的小命……”

韩遂矮小的身子象雪中的一棵苍松一样挺拔,哪有先前半分佝偻的样子?脸上绽出一种嗜血和暴虐的红光来,倒是对自己的经历颇为得意一般。眼中的决然锐利的目光象把小刀一样在鲁肃眼前划来划去,让他心里隐隐被一层淡淡的不安所笼罩。

这韩遂从李文候等人的尸体堆里独自一人走出来,果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怕是这次的行程不会太容易。

韩遂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发家史,这才觉悟有些激动了,掩饰般又捧起手中的茶:“老夫失态了,贵客莫怪。”

贵客?要是贵的话你就不会让我冷天冷地的让我跪在这里了。

鲁肃释然的笑笑:“韩公倒也不容易,在下这才有得几分体会,换作是在下,恐怕早就尸骨无存了。乱世之中,又是处于此种艰难困境,只有韩公有如此能耐才打下这份基业。”

称呼从将军变成了韩公,表现足了亲近之意。这话让韩遂很是受用,老脸上的皱纹挤出爽心的微笑出来:“鲁先生过誉了,只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也。”

鲁肃只觉得这老头若是再黑一点,壮一点,简直看上去就跟曹操有着某种不得不说的关系。

“老夫这么多年,有些事也见得多了,看得开了,鲁先生有什么话,尽可直说便是。”

鲁肃这么一来也多多少少了解了点韩遂,虽然手狠手辣,但也算是个敢作敢当的老男人,西北这地,孕育出的文人都是血性方刚。加上他多年都钻在阴谋与背叛中,来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倒不如实话实说罢了。

“便恕在下唐突之罪了。我家主公愿与韩公结盟,共同对付曹操。曹操托名汉相,实是汉贼,挟天子以令诸侯,欺世……”

鲁肃难得有机会展示下自己的口才,却被韩遂一句话干干脆脆给顶了回来:“这些与我何干?曹操自作他的丞相,我自作我的土……财主,河水不犯井水,他只要不来惹我,我也不会动他。”

鲁肃丝毫不在意,仿佛料到他的反应一般:“可是曹操眼下正要吞并冀州,幽州不远矣。放眼天下,除我家主公外,只有韩公有能力与之抗衡。况曹操贪得无厌之人,届时坐拥六州尚不满足,一定会将战火燃到西北与江东。”

“有何为证?”韩遂依然一付不关我事的样子,但是曾经当过商人的鲁肃深知,对方这个买主其实已经心动了。

“曹操派钟繇与曹仁一文一武坐镇长守所谓何事?莫非以韩公之能,看不出名为护胡,实为要染指西北之地?此地虽然苦寒,但民风彪悍,而且汉胡杂居,如不能分而化之,漫说钟繇曹仁,就算曹操身在许昌,也必定寝食难安。”

这句话实实在在说进了韩遂的心里,自己偏安一隅,手中有着凉州大军数十万,要是换作自己是曹操,也定会不放心。而且钟繇此人极有手段,他到长安之后,忙着跟各部胡人打交道,现在他在胡人心中的印象不错,而且曹仁又在加紧练兵,安民,看来是准备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了。

这也成了韩遂心中的一根刺,加上年纪又大了,难免没了当年那鼓狠劲与冲动,更多的是想着怎么保着自己一家在这里长久的扎下根来。

儿子没什么出息,而一个比较厉害的女婿却不是太有头脑的人,如果一旦自己哪天撒手去了,相信凭曹操的本事,要吞下自己的家业不是难事。

想到这里,韩遂依然装成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他敢明白,眼前这个看惟老实的人不是那么简单,几句话就让自己不得不表态了。

“江东之士,果然不负盛名!孙破虏有子敬先生这种人才相助,想必也能成就一番大业。还请先生回去回复,就说我韩文约同意结盟之事!”

韩遂又是朝门外唤道:“彦明(阎行的字),速与子敬一杯热茶、一席坐垫。”

鲁肃苦笑,这茶和垫子来得可不容易啊。

“韩公之恩,肃……唯有,”鲁肃见韩遂点了头,自怀里掏出一卷羊皮帛,“当今之卒,以曹操虎豹骑最利,皆赖以此重甲之故,如今将此物造法献于韩公,以期他日疆场之上,韩公铁骑将力并曹操之师!”

虎豹骑的重甲制造之法啊!韩遂又了一股从心底处发起的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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