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第一轮的投石射程长短不一,有的没挨到城墙边就落到了地上,有的又越过了城墙砸中了城中的民居,可是这从没出现在战场上的投石机,却让袁军士兵个个吓破了胆。
只有十几个人被石头砸中,躺在地上哀号、翻滚,可是被投石机惊呆了的袁军士兵都忘记了把受伤的同胞运下城墙,呆呆的看着他们被砸破了脑袋流出红的白的脑浆,手和脚被砸得象是纸一样扁,还露出一段段断成两半的骨关茬……
“快!快以盾遮面!”审配不愧是个合格的军师,在这种不利情况下还能在最快的速度内作出最正确的反映。
巨弩兵被手持木盾的步兵换下,可是这种木制的盾最多能抵抗几轮石头的攻击,便四分五列。
而从头到尾,曹军大部分士兵只是远远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动都没动一下。可是城上的盾牌换了一批又一批,士兵们也被砸伤了几百个。
不过令审配欣慰的是,曹军的投石机也坏了两部,不过这种看似粗糙的玩意,就近伐木就能再做,树林嘛,冀州平原不缺。
看着城上的袁军胆战心惊的举着盾牌,一见石头飞来就受惊的鸟雀一般的后退,夏候渊和刘晔二人相视而笑。
“第一次用就有这样的成果,已经不错了。如果是换成一般的小城,怕是连城墙也禁不住几轮攻击。”夏候渊破天荒的表扬起一个人来,“可惜飞石的落点时近时远,要是能统一下就好了。”
“嗯,待回去再改进下,对了,找主公要些张将军所制的那些火弹,然后在城上嘭的一声炸开来,会不会……”
“哈哈!”两人放声大笑。
第二百六十三节 破邺(2)
实在太急了,发了这么点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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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曹操的心情很好。
张锋这边几乎完全占据了整个并州,还意外的遇到被高干诱惑,跑出来打猎结果被“猎”给打了的呼厨泉,虽然说运气好是一方面,但毕竟也不是谁都能面对一万凶悍的匈奴骑兵还能大胜,并阵斩单于的。
多少年都没过对胡人的大胜了,这对积弱的汉王朝来说,无疑是一剂强心针。
花花轿子大家抬,徐晃把功劳推给张锋,说“指挥有度,谋略有方”,张锋更是连连上表,拍自己岳父兼妹夫老曹的马屁:“时刻牢记丞相教诲,以保护大汉尊严与荣誉为己任。”原本一个误打误撞的小插曲,倒搞得象是事先周密计划,实施步骤严密的一次特别行动。
从某种角度来说,夏候渊和赵云这两路则给了曹操更大的惊喜。
之所以夏候渊占领黎阳之后一直大反常态的按兵不动,是因为刘晔在鼓捣他的投石机。虽然因此花去了一点时间,但有道是,磨刀不误砍柴功。加上还没开打,守将冯礼就派人找到已经降曹的辛毗,以保护审家人为条件,要求投降,而不是象他跟审荣说的那样,是辛毗先找上他。
结果不言而喻,冯礼所守的这面与曹军根本没真打起来,趁着混乱,冯乱把伪装的审家年纪最小的一个儿子送出城去,这才得到辛毗的信任。
仅仅两天,号称冀州除了渤海与信都之外最坚固的城,就被冯礼、审荣二人联手送出。沮鹄战死,审配不降而死。
一种新式的武器,特别象这种伤害比较大,制造相对来说双比较简单(在没有刻度及精准打击来说,投石机就是玩具)的远程武器的出现在冷兵器时代的意义绝对是惊艳绝世的。
不等刘晔提到,曹操自己都以敏锐的思绪联想到了投石机跟火弹配合之后的好处……
而赵云是梅花香自苦寒来,几年的苦心经营青州不是无用功。和牛金配合,一口气拿下乐陵国、渤海郡、河间郡(顺便说一下,这个什么什么国的,都是诸候的封地,汉朝没灭亡或者没被朝廷收回之前,国是不能用武力夺取的……),蒋义渠这种仅存的大将都投降,剩下那些个名不见经传的不是死就是降。
赵云没有重甲,没有床弩,也没有火弹和投石机,而是靠着一刀一枪强拼回来的,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对手并没有高干、审配那么棘手,但是不可否认这也是堂堂堂正正的功劳。
更让曹操惊喜的是,赵云每拿下一地,并没有冒冒失失扯起全体人马再去扑下一个目标,而是先张榜安民,开仓放粮,安抚降将,而在攻打下个目标之前,先召集所有人,包括降将,问问他们的意见和想法,总之,目前为止赵云表现得极其稳重,颇具大将风范。
按赵云的这种速度,只怕下雪前可以和夏候渊在信都城下会师也说不定。
可也不全是好消息。
袁谭在幽州原本乐呵呵的看着袁尚跟自己打,准备看到两败俱伤的场面,结果却变成了一面倒。
这使得原本一力窜怂降曹的郭图等人又劝他接纳袁尚,说是唇亡齿寒……
辽东的公孙家和袁谭打了几场仗,落个不败不胜的结果,又收兵回去了。
现在看起来袁家两兄弟倒很有可能再次携手,一致对外。
另一个麻烦,当然是张锋……
原本也料到孙家会拒婚,可是孙权宣布要把孙尚香许给朱桓,深知张锋脾气的曹操这下也担心了。
虽说孙尚香要守孝,短期里不会成婚,可是别人都那么说了,自己再去闹腾有什么意思?脸往哪放?
可是这疯子对上心的女人……
唉,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家里守着几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还不知足,儿子女儿都有了,居然还要去多占一座茅坑,你有那么多屁股吗?
换成是别人,心恨一点的直接软禁起来,要不打一顿什么,可张锋从自己起兵开始就跟着自己,这么多年来功劳苦劳,要是换成军功章能把自己压死。更不谈从亲戚关系讲,那个什么岳父的、哥哥姐姐的复杂得很,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一家人了,总不能拿着刀上门去:“你不跟姓孙的丫头断了我杀了你老婆!”
打打不得,劝劝又不会听,这可如何是好?
为什么……张锋就不能象个正常人一样,理性思维呢?
不得不说,这疯子疯归疯,可是运气不是一般二般的好,交给他的差事,没有一样没完成的。这次打并州来说,还顺手赚回个匈奴大单于……想来一段日子里,匈奴人自己都忙着夺权,没空来自己地盘找茬了。
曹操自己觉得身高这几天都平空高出一截……上朝时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汉高祖开始对胡人一直都是和亲政策,好不容易出了个汉武,劳民伤财才打得胡人“妇女无颜色”,可后来又是一样,圈着狼养,养肥了又来咬主人。
“速请程先生、戏先生来府中议事!”没了法子,自己没办法,就问问其他人的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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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可能会很少或者停更,过后有时间了我会补上滴,各位,中秋海皮!
第二百六十四节 小辈
我想问问先,如果大家对某书不感兴趣,会不会不收藏它,然去上面留个满篇牢骚的帖子,然后从地基开始就把此书给批驳得一无是处,然后过一天还回去翻看自己的贴子有无回复?
我就奇了怪了,为什么都可以有人不收藏我的书,就回头来书评里跟我辩论?可以出名么?还是想把此书推dao?
就算那位胸抬只是有自己的意见,但是所谓萝卜青菜,你不喜欢辅佐的,也没必要让我接受你的观点吧?
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如果觉得这句话有问题的,请面对镜子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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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和戏志才几乎同时到达。
二人一番谦逊,互相让对方先行,然后才达成一致,协手同行。
当曹操见到二人时,都是一脸的红光,刚斗完鸡之后一般的挺胸抬头。
确实,作为一个长期被异族欺凌的汉人来说,自己一族中有人手刃了对方头领,只要是个血性汉子就会觉得自豪。然后才会考虑有关后续问题,比如对方的报复,接下来的两方关系。
曹操的书房布置得很古朴,地上全铺的木板(小日本的榻榻米是不是学我们的?),二人在门口除了鞋子,行了礼,这才小心翼翼的挪了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
几案上都是堆的各地一些大小官员来拍马屁的奏折,杀了呼厨泉的确大快人心,不过也有人说些扫兴的话,说什么“汉、胡一向相处平安,年年安抚不易,杀胡酋使得胡人有借口重新兴兵入境,要求把严惩凶手,给胡人一个交待”之类的。
缺少血性的人哪个时代都有,总想着一个让字,对人是这样,对狼、蛇也是这样。于是就有了农夫与蛇,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
曹操随手把这样奏折给扔了,就算刘协看见了也肯定不会高兴。
“今天请二位先生来,”
程、戏二人忙低头,拱手,作出一番虚心倾听的样子。
程昱是一个身体很健朗的老头,头发胡须白了一半,但是精神一直很好,也没什么病,这在普遍虚弱如豆芽,以郭嘉为代表的谋士中绝对是异数。
戏志才虽然年纪比程昱小得多,但是却常年与药打交道。
这跟出身也有关系,象刘晔这种士族出身的谋士,是绝对会练剑的,这是六艺的一种,也是身份的代表。
而寒门士子恐怕就是常年与寒窗、油灯打交道,身体不好也是必然。
郭嘉是个例外,算是介于寒门与士族之间,家里有几亩薄田,不用操心钱不够用。但是他身体不好很大原因是酒、色。为这个曹操没少说他,他当面笑嘻嘻的听了,背个身又全忘记了,谁也拿他没法。
曹操敲了敲额头,如果是漫画的话,应该在那里描上几条黑线。
“知机这孩子,性格你们也是知道的。这孙家要把他看上的人许给别人,指不定他会发什么疯,我问过送信的人,要不是公明、文远当时拦着他,也许他就丢下整个摊子自己一个人单枪匹的回来了。”
“二位先生教教我,该怎么办?这孩子总也不能叫人省心啊。”
曹操的言语中,透露着对张锋的期待与无奈。
除了男女之事,曹操还能加上满意两个字对他作为评价,说话过份点,又老是骂人,有时连曹洪都不放过,也就算了,毕竟又不是恶意的。再说曹洪他自己也不觉得丢人……
可是这张锋有个方面却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都当爹的人了,还会为情要死要活的,再说那孙尚香对张锋具体是个什么态度,其他人都不清楚。
如果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那就寒碜人了。
曹操想起自己当年最疯狂的时候,也就是在洛阳当骑都尉跟诸多纨绔子弟争一个清倌人来莺儿的事。
可是就算自己当时多么迷恋她,也是以自己前途,家族为第一要素的。
平常人都是先懂事,然后离家,结婚,生子。
张锋却好象刚刚相反,生子,结婚,离家,然后再懂事……
可是再怎么说,曹操也的确是把张锋在一些特殊时间当成一个小辈看待,而不是仅仅一个手下的大将。
尽管张锋的官职比除曹操之外所有直系人员都高,但却是曹操最不放心的一个。
早知道不听郭嘉的,换个人去江东好了。
那孙尚香真的,有那么迷人么?
“现在孙权到处放风说,孙尚香许与朱桓,等知机回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曹操的口气,完全是一付为了小辈着想,而不是一个掌握生杀予夺的丞相。
戏志才是个优秀的谋士,但并不代表在男女之事也在行。曹操请他来的原因更多的是,他和程昱两人与张锋结认的最早,清楚他的性格,也许有什么好主意也不一定。
程昱眼睛一转,这个凡事只求结果,不求过程的“高人”,每每都有些与孔孟之道相悖的主意,与他健康,高大的外表实在是格格不入。
花白的胡子一挑,嘴角微微翘起说道:“主公,我倒有一策,只怕是就算成功了,知机将来也会恨我……”
曹操一听精神就好了,只要有策能安抚这疯子不发病就行。
“尽管直言,有何后果本相一力承担!”
程昱手中的黑羽扇疾摇,眉飞色舞的说着,听得曹操的粗眉毛不住的挑动。
“这……太损了些吧?”
想到张锋可能的反应,曹操有些拿不定把握。
“主公,您想知机是失去人伤心呢,还是仅仅发个脾气就了事?”倒是戏志才同意这个点子。
曹操瞪大眼睛盯着程昱看,看得他浑身上下不自在。
“这招也太损了,仲德,你不会是奉孝那小子扮的吧?”
第二百六十五节 毒计
把债都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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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程昱的计很简单,以彼之道,还施己身。
你既然放出风来,说孙尚香许了人,不好意思,我还有更内幕的消息。
三国时虽然风气并不如后来宋时那么古板,可是女子名节绝对是大事,而且在大家士族更是如此。
一个女子未婚与男人无媒苟合,是不是要浸猪笼?
从秣陵开始,一直到会稽、豫章、皖城,凡是孙家地盘,大小酒楼、街里巷内都开始谈论一个大家都很有兴趣的话题。
话说某天海盐被山越人所攻,有人亲见孙家小姐与疯子共骑一马,然后两人从战场上突围,过了一个迤俪而缠mian的夜……
到底是谁亲见的,谁也说不清楚,总之张三推李四,李四说王五,王五又指是赵六……
反正这事是有人亲见就是了!
然后酒楼等人多的地方,都能听见有人唾沫横飞的大谈特谈张锋与孙尚香那个“不得不说的夜晚”,包括二人的言行,衣着,甚至象是拍A片的现场指导,体位与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
偏偏众人都喜欢听,也愿意听,凡是没事的贩夫走卒一大早就削尖脑袋往酒楼、茶舍里钻,自然有人夸夸其谈这事,听说反应好,这故事还准备出续集……
八卦很多人都爱听,特别是某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关于他们的私隐,仿佛比寻常百姓更招人欢迎。说到这里又想起了艳照门,我倒是觉得那是陈,娇他们自己的事,在家里爱怎么玩怎么玩,个人爱好问题,既然娇等同志自己都没意见,又为什么要那么多人口诛笔伐?说到底这些人多半是眼红,自己没那个本事达到陈的境界,只好拉拢一批人装装卫道士口头上骂骂出口怨气。其实陈那点事,如果有心又有本事的男人哪个不想做?有必要去攻击别人的隐私吗?再说他又没碍着谁,又没犯法,也不是重婚吧?最多你只能说个人生活作风有问题而已。明星也是人,也会有需要,难道他们就不可以有自己的男女朋友?就算不是男女朋友吧,一夜情什么的现在还少了?发生在他/她身上的就是罪过?开放的风气哪里都是,不是只有明星。(偏题了,如有对本段文字不爽者请自动过滤)
孙尚香在吴郡一代的知名度甚高,这位小姑奶奶跟张锋六岁前的作风一样,欺行霸市,嚣张得不可一世,就差强占民女了。
江东其他地方,至少也知道这位说书版里的女优,就是孙权的妹妹吧……
问题就来了,的确有人证明张锋和孙尚香确定共乘一马,而且第二天两人才出现。去了哪里,没人知道,不过也不重要了。
关键是张锋的情疯之名,天下共知,跟他相处一夜又不发生什么,谁会相信?
何况孙尚香从头到脚也找不到一丝丑的地方。
于是,朱家婉转的拒绝了孙权的好意,虽然表示了对孙家的继续支持,但孙权已经从对方谦卑的言语中,听出一丝不屑……
哼,一只做了好事的破鞋,就想找个下家,硬塞到我们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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