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徐若溪心急于回去与陈霄分享这份喜悦,便也没顾上那许多。
只是喊着黄九元我们有缘再见,便风风火火的向着广场外匆匆跑去。
这引得黄九元不禁注目向徐若溪离开的背影,忽有些怆然若失,呢喃道:“徐若溪,有缘再见!”
待心绪平定下来之后,黄九元一转身,便见那贺寒州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在看着他,不禁疑惑道:“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这冷少爷的绰号日后怕是不能用了,不如改叫有问必答黄九元好了!”贺寒州少有的开起玩笑。
“滚!”黄九元恼羞成怒的瞪着贺寒州,脸色却是不禁一红。
不提黄九元与贺寒州,单说徐若溪回到别墅之后,当即便冲进陈霄的屋子,喊道:“陈霄,你第一我第二,咱俩可以一起去看凌霄石了?”
“什么第一第二的,我说徐大小姐,咱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颠三倒四的。”刚刚结束手头工作的陈霄,不禁无奈的看了冲进来的徐若溪一眼。
“哎呀,是这样……”
徐若溪无奈之下,只好耐心的为陈霄解释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陈霄总算是明白徐若溪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你是说军训时,凌霄大学会为青云榜前三开启凌霄石幻境。”陈霄道
“是啊,而且是一万年才有这一次机会,咱俩这运气简直要逆天了。”徐若溪兴奋的解释起来。
“这倒确实非常幸运,如果没有这场考试,这样的机会恐怕还轮不到咱们。”陈霄感慨道。
……
“你们是说凌霄石幻境,哎呀,你看看我这脑子,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凌霄石幻境是……”
当夜晚降临之后,陈霄与徐若溪旁敲侧击之下,辛教授当即便接上了茬,显然是早就知道这件事,却一时忘记与他俩说。
这时,辛教授刚要解释一下凌霄石幻境是怎么回事,却被陈霄与徐若溪同时阻止。
“辛教授,这件事我俩已经知道的非常清楚,您不用再解释了!”陈霄道。
“这样啊,呵……失误失误,我确实早就知道这件事,只是这段时间太忙,就让我给抛到脑后去了。”辛教授解释道。
“辛教授,您应该也有名额吧!”徐若溪娇俏的问道。
“那倒是有,你们若是没考进青云榜前三的话,我甚至还能帮你们俩弄到名额,当然,这已经是极限了。”辛教授道。
“那可别,这么宝贵的机会,您还是留给辛妹妹和辛夫人吧!”陈霄道。
“唉,雨儿太小,进不了幻境,至于我家夫人,她身体不适,也不太适合进幻境这种地方。”
“身体不适?”陈霄与徐若溪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
“好了,不说这件事,我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了!”辛教授意识到自己失言,忽然有些兴趣索然。
可以看出,提及辛夫人的身体,辛教授的情绪明显不高,这更加坐实了陈霄心中的猜测。
看来那位美丽的辛夫人,远不像陈霄想的那样健康快乐,难怪一直生活在明月湖市那样的温润之地,原来是在养病。
不过,辛教授情绪不高,不愿再谈及此事,陈霄自然也不会硬去窥探他人的隐私。
故而,这件事也是就此揭过,陈霄再没有提及,只是将这件事深深的埋在心里。
经历看榜之后,陈霄的生活再次恢复平静,大概三日之后,也就是凌霄大学正式报到的前一天,陈霄终于完成了小海龟布阵的改版工作,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另一方面,镇魔盾的祭炼却是超乎他想象的艰难。
明明神魂内已经与镇魔盾建立起一定的联系,却是始终没能走到这最后一步。
这让陈霄决定,今夜再试一次,如果不行,也只能将祭炼的事情拖进军训。
一间光线暗淡的房间内,陈霄盘膝坐在地上,一面苍青色的古朴盾牌则静静悬停在半空。
陈霄手掐印决,一股股透着玄妙波动的法力也是顺着印诀的力量不断的注入镇魔盾。
随着法力的注入,镇魔盾上繁复的阵法纹路也在一点点亮起,由外入内,不断向着中心区域深入。
初始时,盾牌只是‘嗡嗡’的轻震着,越到后来,震动的声音也是越大,仿佛在挣脱着什么束缚,直欲破空而去似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祭炼对于陈霄法力的消耗也在不断加剧。
不知何时,陈霄的额头上已然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脑顶也有一丝丝袅袅的水气不断升腾,法力已去十之八九,祭炼再次陷入即将失败的境地。
说起这镇魔盾,毕竟是一件接近顶阶的高阶法器。
再加之乃是近古时期仙魔大战时炼制的,炼制手法十分高明的同时,也是分外繁复,祭炼难度自然相当之高。
陈霄自得到镇魔盾以来,满打满算也不过十日。
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想祭炼功成,实在是有些过于心急。
陈霄之所以如此心急,一切都要从军训说起。
这入学前的军训,乃是天庭立下的天条,预防的便是可能爆发的第二次仙魔大战。
故而,凡是入学的考生都要参与入学军训,以作为天庭四卫的预备役甲士。
日后若是仙魔大战爆发,战事惨烈的话,他们这些人都是有可能上战场的。
既然是天条,那自然是无人敢于违背,万界之中的各所大学,对于军训也是极为重视。
天庭四卫每一年更是会派遣一部分甲士,来帮助各所大学组织军训。
凌霄大学做为万界第一名校,组织的军训自然更不可能儿戏,甚至还要为万界树立起一面战旗。
让所有大学都看一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军训。
如此一来,军训中的拼斗训练自然不会少得了,毕竟未来是可能上战场的,不会拼斗如何能行。
既然如此,一件防身法器也就必不可少,要知那法器无眼,即使防备再严密,误伤也是在所难免的。
更何况,陈霄如今已经背负起天才之名,青云榜第一这个名号看似耀眼,引来的麻烦想必也不会太少。
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时候他即使想退,恐怕也是无路可退的。
但天不遂人愿,镇魔盾威力强大的背后,祭炼起来也是异常艰难。
此时,陈霄已经拼尽全力,体内的法力涓滴不剩,几近油尽灯枯,却依然没能撼动镇魔盾的法器核心,完成最终的祭炼。
就在陈霄将要放弃之时,心神恍惚之间,一段经文忽然自心间缓缓流淌而过。
那种恍惚间破茧而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枚莲种,忽然挣破淤泥,吐露一棵新芽。
人们都知道莲出淤泥而不染,却何曾想过,莲在淤泥中挣扎的困苦。
若无出头之日,又何来不染之时。
因而,莲常常是绝望的,若无这份绝望,也就没有出淤泥时的那份挺拔与圣洁。
所以说,混沌莲花经的第一层,便是一个不断破泥的过程,这其中的困苦艰辛,往往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陈霄一直受困于混沌莲花经第一层而毫无寸进,便是因为此时的他不过是受困于淤泥中的一粒莲种。
无人问津,无人欣赏,更无人帮助,自身又无护佑之力,想要破土而出,又谈何容易。
这次祭炼镇魔盾,倒是给了陈霄一次机会,一次磨炼自身的机会。
那镇魔盾便相当于是压在莲种之上的一层新的淤泥,陈霄想要得到其中的养分。
于是,由于多日来不得寸进,而生出几分放任自流的陈霄,起了生根发芽的心思。
再加之军训这件事,就更给了陈霄几分迫切。
这促使陈霄在这十日内,不断将法力注入镇魔盾内,不断的消耗磨炼,乃至耗空磨尽。
如此周而复始,虽然看不到丝毫希望,其实暗地里已经增加了一些生根发芽的底蕴。
这份底蕴的积累,也是最终在今日,迎来了一次大爆发。
第五十八章 同心锁()
混沌莲花经确乃一部奇经,经文通篇蕴含无穷玄妙之理。
但这份玄妙,却并非唾手可得。
修炼一事,乃是逆天而行,与天抗争,虽然人族得天独厚,为天地大道所青睐。
但求索大道的过程中,历经的磨难却不会少上分毫。
混沌莲花经为陈霄指明了一条通天的大路,但这条通天大路依然崎岖难行。
该如何攀爬,是否能迎难而上,这些都需要依靠陈霄自己。
这一次,陈霄历经磨难,在几近油尽灯枯的时刻,终于理解了莲种破淤泥的几分真意。
以致对混沌莲花经内一段经文中的玄妙之理,有了一些见谛极深的理解。
对于混沌莲花经的修行脉络,仿佛也一下子通透了不少。
这使得陈霄油尽灯枯的丹田之内,骤然凝聚起一滴淡白色的液体。
液体晶莹剔透,泛着一丝圣洁的光芒,而一枚枚玄妙的符文也在液滴之上不断浮现,仿佛要挣扎而出一般。
随着这滴液体的出现,外界一阵清风起处,一丝丝灵气也开始缓缓汇聚。
逐渐汇聚为一股涓流,随清风吹拂到陈霄的身侧,旋即顺毛孔散入四肢百骸,又沿经脉流入丹田。
这一滴液体在灵气的滋润之下,也是越发的晶莹剔透起来,形态更是在不断凝实。
一枚枚符文渐渐不再挣动,而是逐渐浮于液滴表面。
液滴抱元守一,形如混沌,仿佛先天道胎,在凝实的一刹那间,蓦然散发出一层濛濛的微光。
“嗡”的一声!
奇异的震动以丹田为起始,逐渐扩散至全身,一丝丝的浊气污垢也随着这一声奇异的震动而瞬间从陈霄的体内排出。
这样的变化说来复杂,其实不过只是几息之间便已完成。
陈霄的神魂骤然一清之下,只觉四周的灵气汹涌狂暴,疯狂的钻入体内。
但是,陈霄稍一运转功法,刚刚凝化的莲种只是微微一震,这一股股的灵气便仿佛乳燕归巢般融入经脉之中,化为一道道法力,迅速的流入丹田。
然后又在陈霄手中印诀的催动之下,不断的注入镇魔盾之中。
如此循环反复,生生不息,镇魔盾上的阵法纹路也是越来越明亮,一股淡淡的血腥煞气随之散发而出。
陈霄知道,此时已经到了极为关键的时刻,这必定是法器前主人残留在法器之上的残念。
一旦将这残念驱除干净,这件镇魔盾也将自此姓陈。
而就在陈霄这念头一动间,血腥煞气也是反冲而起。
陈霄只觉一股尸山血海的凶戾气息迎面扑入神魂,仿佛一刹那间坠入那无间地狱。
一股颤栗之感转瞬袭来,惊得陈霄差一点心神一松,失去对镇魔盾的控制。
幸好陈霄及时醒悟,急忙凝神自守,这才没有功亏一篑。
当然,这残念历经近五万年的岁月沧桑,早已如那风中残烛,再不复残念主人当年的凶威,这才让陈霄得以守住心神。
而这残念也在肆虐了十余息之后,缓缓的消散在神魂之中。
镇魔盾此时骤然一阵明亮,陈霄的神魂之中一股心神相通之感也是油然而生。
这镇魔盾,到底还是被陈霄给祭炼成了。
……
第二日。
陈霄与徐若溪一路有说有笑,不一会儿便赶到天柱山脚下,然后各自分开,融入泾渭分明的各系人群。
陈霄融入人群之时,虽然依旧引人注目,但周围人看待陈霄的眼神已有极大不同。
轻蔑与不屑已然不在,只剩下深深的崇敬与一丝淡淡的嫉妒。
由于场面混乱,位于人群之中的黄九元与贺寒州倒是没看到陈霄与徐若溪一起出现的一幕。
此时见陈霄出现,两人匆忙走了过来,黄九元道:“陈兄,前日我二人多有得罪,还望你不要见怪!”
“事情早已过去,还何来见怪一说。”陈霄笑呵呵的回应道。
“那日的赌约依然算数,陈兄日后但又差遣,我二人必不会推辞!”贺寒州郑重言道。
“呃……那好吧!”
虽然说这个人头摘得有些容易,但能得到两位天才人物的许诺,可也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陈霄自然不舍得拒绝。
“对了,今天除了报到之外,还有别的事情吗?”陈霄道。
“有啊,分班、分住处,而且明天就要开始军训了。”还没等黄九元两人回答,旁边居然有一道声音抢先答道。
“你是……”陈霄转过身,便见一位气质颇为清雅的少年站在不远处,含笑望着这边。
“我叫杨帆,久仰三位大名,幸会!”杨帆步履轻盈的走上近前,自我介绍道。
“久仰这词恐怕不妥,这两位也就算了,我这名字你恐怕才听说不久吧?”陈霄打趣道。
黄九元与贺寒州看陈霄态度和气,便也没冷脸将这不速之客杨帆赶走,但两人皆是一副冷淡的表情,没有多插话。
杨帆自然也不敢再去打搅这两位冷面罗汉,只好回应陈霄道:“久仰不妥,那就叫如雷贯耳如何!”
“呵,这个倒好,”陈霄见杨帆说的有趣,不禁哈哈一笑,“只是你说的分班、分住处,到底是怎么个分法?”
“这个你一会儿……”杨帆说到此处蓦然一顿,突然惊奇的看了一眼前方,道:“咦,好快,他们来了。”
“谁?”陈霄好奇的转身看向前方,便见十位形貌各异的老者蓦然出现在人群前方,一个个气势皆是极为惊人,一看便不是凡俗之辈。
“凌霄十老!”黄九元这时倒是插了一句嘴,表情中透着一丝崇敬。
“什么意思?”陈霄不禁疑惑道。
“就是凌霄大学内最为出名的十位前辈,可以说是凌霄大学的金字招牌,皆是大乘期的宿老,其实已经很少再出来教课了。”杨帆解释道。
这让陈霄不由一惊,这凌霄大学好深的底蕴,居然一出手便是十位大乘期的强者,势力当真强悍至极。
“难道这些人都不飞升吗?”陈霄又问道。
“他们与凌霄大学有过约定,教满两千年才会飞升天庭,最年长的一位宿老至今还差一百余年。”这回倒是换了贺寒州来做解释。
“哦,是这样!”陈霄点了点头。
接着便见站于这十老中央的那位面容枯瘦的老者道:“肃静!”
这威严的声音如同一道清风,吹入耳畔,振聋发聩,令场间一下子肃静下来。
“诸位,请吧!”枯瘦老者见场面安静下来,便冲身边的诸老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些老者轻轻点头,然后便见他们沉喝一声,袍袖竟如风口袋般骤然张开。
一道道流光也仿佛那逃脱牢笼的囚鸟,呼啦啦的飞入半空,夭矫而舞。
随着流光越来越多,一时间场面绚烂至极。
人群大多抬头望向半空中的流光,有的茫然,有的了然,不一而足,显然这人群之中不乏知晓内情者。
也不知何时,随着第一道流光骤然坠落入某位学生的手中之后,这一道道流光便如那流星般,开始一颗颗的坠落。
坠落的规模也是越来越大,最后几如流星雨般绚烂。
陈霄的手中随着流光的坠落,蓦然多出一片月牙形的玉佩,淡青色泽,透着一点朦胧的微光,一看便不似凡品。
这时,杨帆也是一张手,流光坠落下来,居然多出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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