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医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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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医左相-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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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大同和雷兵距离王鹏宇很远,像王鹏宇这些好学生,都是在课室前排,而雷兵这样的捣蛋份子,不用说是最后一排。

考试时候,大家的位置没有变,监考老师也比较严厉,不过王鹏宇修炼武术,目力和手头准确性极高,趁老师一个不觉意,就将写了答案的纸团准确的丢到雷大同和雷兵桌子上,而且还稳得很,纸团落在桌上一动不动。

考完试出来,柳玉倩脸色有点羞红的往王鹏宇三人走了过来,低声说道:“王鹏宇,我妈叫我叫你到家里吃饭。”

“雷大同和雷兵你们也来吧。”

王鹏宇想不到贺英兰还真的记住这事,迟疑了一下说道:“不用了吧。”

柳玉倩脸色更红,低声说道:“我妈已经买了菜做了饭,你们不来我们吃不完的。”

王鹏宇有点无奈:“嗯,那我回家先跟我爷爷说一下。”

“雷兵知道我们家在那里,你和他们一起来就行了。”柳玉倩说完,低头就跑开了。

雷兵和雷大同两人自然又是一阵乱说。

回到家里,王鹏宇发现爷爷还没有回来。每天王承元在祖庙那里都要摆摊到六点多,然后买了菜回来做饭,王长山夫妻八点下班回来吃饭,因此王鹏宇留了纸条在饭桌上,这才去找雷大同和雷兵。

王承元回来见到纸条,忽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道:“这小家伙,居然到女同学家吃饭了。”

随即他有有点疑惑的想道:“王家一向独苗单传,不过看宇儿面相,却是贪狼星大亮,命犯桃花,而且中停子女宫高隆,应该是多子多女之相,难道爹真的算到这点,才将摸骨相法隐藏起来?”

他学到的只是皮毛相法,不过摸骨相法虽然没有得到真传,倒也能略微判断他**福,只是相术禁忌算断与自身有血缘之亲,王承元只能大概的看到王鹏宇的面相,却不敢真的使用摸骨之法算断王鹏宇的命数。

相学之道,反噬也有轻重之分,像这样表面的看看面相,没有什么反噬之说,毕竟每天都要看人,学过相学的,自然一看就会往那么方面想。

只不过更深入的给亲人算断命理,甚至不惜改换命格,则是天大之忌,甚至即时就被反噬之力震碎五脏六腑命陨当场。

正因这样,风水相士等才需要给人算断命理赚取钱财养家糊口,而不是替自己或者家人改换命格,大富大贵。

正所谓能医者不能自医,风水相士相信因果循环,命中注定之说,他们能给人改换命格,趋吉避凶,却不敢给自己算断命理,推测吉凶,王承元父亲王祖鸣正是强行给家人算断,结果寿元大减的不久就丢了性命,王承元更是不敢轻易给王鹏宇摸骨算断。

当然,给血缘之亲推算命理,会受到多种因素影响,有如云去雾来看不真切,很多时候就算折损元气和寿元,都算不出吉凶祸福,这也是相士不敢给子嗣等测命的重要原因。

王鹏宇不知道自己留了一张纸条会让爷爷起如此多的想法,到柳玉倩家,其实很平常的一顿饭而已。因为柳玉倩的父亲柳海林常年卧床,家里一直煲着中药,满屋子都是药气,让王鹏宇等人有些不惯。

不过柳海林只是脸色苍白一些,看起来有些不精神,平常活动没有什么大碍,还帮着贺英兰打下手做饭,王鹏宇不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不过自然不好询问清楚。

8、王家祖坟下

这顿晚饭也算丰盛,豆腐姜葱煮大头鱼,杀了只老母鸡炖了汤,加上贺英兰厨艺不错,吃得三个半大小子肚子都鼓胀起来。

回到家中,王承元随口问了几句,就没有再说什么。

王鹏宇却是问道:“爷爷,你不是说你懂点医术吗?能否给柳海林看看?”

正所谓医道医道,在古代,医和道是分不开的。道则是泛指游方道士、和尚尼姑等等,自然也包括相士。这些人常年在外行走,有时候在荒山野岭之地受了风寒热毒,都是要自己采摘草药解决的,中医就是这样慢慢的发展起来。

王承元以前跟着父亲到处游历,自然学到了不少医术,现在家里人有些什么毛病,基本都是王承元买些中药回来煲了喝,不用几天就能痊愈,王鹏宇才这样询问爷爷。

王承元有点无奈的摇摇头:“若是你太爷爷在,倒能给他看看。只不过你说他看了很多医生,都治疗不好,爷爷怕也没有这个能耐。”

王祖鸣当时暗劲修为的武学宗师,七十岁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没有想到那么快就死去,因此不着急传承本事,很多东西王承元都没有学到。

不是说王祖鸣不想教授给这个儿子,只不过当时王承元精力有限,要修炼祖传的养气术,又要修炼形意拳,很多医术如针灸等,需要暗劲修为才能驱使,王承元想学也学不到。

加上突然而来的浩劫,让王祖鸣被抓,不顾反噬的替家人算断命数,最后突然暴亡,王承元才学不到父亲的真传医术和摸骨相法。

王鹏宇略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办法。

和雷大同等人玩了几天,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因为有王鹏宇帮忙,雷大同两人考得也算不错,上个好点的中学不成问题,雷大同的父亲还给他买了一辆永久自行车奖励给他。

雷大同吵嚷着教王鹏宇和雷兵学自行车,不过王长山和叶颖已经请好了假,过两天就带王鹏宇到河南省鹤岩钧县去。

上百块一张火车票让王长山心疼非常,不过也没有办法,两千公里的路程可不是短的距离。

两天后火车终于到了河南的火车站。

来之前,王长山和二姐王盼弟通过电话,说好了在火车站出口等他。

王长山离开钧县已经快二十年,这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鹤岩市,建立了许多煤炭公司,发展还算不错,王长山基本是认不得路的。

三人到了火车站出口,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中老年妇女在通道边的人群中举着一个大纸牌,上面写着王长山的名字。

王长山定眼一看,依稀看到二姐以前的模样,二十年的变化极大,王长山和王盼弟都不敢确定能否认出彼此,加上通讯不便,打个电话还有到村里的小卖部去,不得不想了这个法子。

和王盼弟一起的,还有一个比较老像的男人,样子老实,正是王盼弟的丈夫沈正德。

王长山有点激动,拉着王鹏宇,带着妻子快速朝二姐走去,一边走一边挥手,王盼弟也认出了这个中年人就是分开了二十年了弟弟。

几人见面之后,王长山给沈正德和王盼弟介绍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各自道了分开之后的生活,皆是唏嘘不已。

沈正德显得比较热情,硬是将叶颖手中的行李包抢了过去,王长山迟疑了一下,问道:“二姐,怎么在电话问你大姐的事你不说?难道大姐……”

王盼弟苦笑一声,摇摇头说道:“不是。不过……唉,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几人到到汽车站乘坐汽车回去钧县,看起来沈正德应该过得不错,在钧县县城买了商品房,尽管只是八十多方,三房一厅的显得有些狭窄。

沈正德一子一女,早已经准备好房间,王长山和沈正德一间房间,叶颖和王盼弟、还有女儿沈冰一起,王鹏宇则是和从未谋面的表哥沈铜住到一起。

不过现在家里就只有沈冰在,一个年纪十七岁,相貌普通的女子,沈铜则不知去那里了。说起这个儿子,沈正德和王盼弟都是愁眉苦脸的一脸无奈。

这时王盼弟才给王长山和叶颖说了大姐的事情。

原来王承元父子离开钧县不久,大姐王菊兰的丈夫就因病去世,想不到两年后王菊兰却和农业局局长的儿子好上了。

因为当时的特殊情况,王菊兰出身不好,狠心和王祖鸣、王承元等划清了界线,甚至连王盼弟这个妹妹都不再联系。

随着王菊兰的丈夫官越做越大,现在已经是鹤岩市的副市长,巨大的差距使得王菊兰姐妹关系更是疏远,基本上一年难得联系一次。

不过到底因为王菊兰的关系,县里的人不敢霸占王家祖业,才将王家老宅还给王承元。王盼弟知道这事,还专门打电话给大姐,哪知道大姐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让王盼弟叫父亲回来,就挂了电话了。

王盼弟也知道,王菊兰不想太多的人知道她和王家的关系,毕竟苏联刚刚解体,连带这里也时局不稳,唯恐会影响她丈夫的前途,才很少跟她联系,这次还是暗中找关系拿回王家祖业的,因此没有再去找她,寄信给王长山让弟弟回来。

王承元到了平山,安顿下来之后写信给两个女儿,王盼弟回了信,后来陆陆续续的同了十几次信,最近又打了几回电话,对大家的情况略有些了解,知道王长山上班的工厂地址。

只不过长途话费极贵,在电话中两人都是没有说上几句就挂的,很多事情都是不清楚,而且王长山问了大姐的事情,王盼弟都是支吾着推搪过去,王长山还是第一次听到王菊兰的事情。

晚上吃饭的时候,沈正德还买了一斤散装白酒回来和小舅子喝了一回,不过沈铜没有回来,王长山问了一下,沈正德一脸羡慕的看着乖乖孩子般的王鹏宇,唉声叹气的好几回,只是说儿子不长性,却没有说得太多。

当天夜里,沈铜也没有出现,王鹏宇略有些奇怪。

第二天一早,沈正德和王盼弟带着王长山三人到了大伾山下的王家村,王祖鸣老爷子的骨骸就葬在大伾山下的山坡之上,坟头虽然经过修葺,这时也是野草丛生,看起来有些荒凉。

附近还有不少坟头,这里应该是王家村的墓地。

王长山有些感慨,想起了爷爷的音容笑貌,和叶颖还有王鹏宇一起动手,拔了野草,又挖来一些黄土加高坟头。

王鹏宇年纪不大力气不小,一锄头下去,却是发现地下空荡,挖起黄土一看,里面出现了一条小通道,应该是老鼠挖出来的老鼠洞。

在这些地方,有老鼠洞再正常不过,不过王鹏宇却是见到鼠洞中有一个黄蒙蒙的圆球,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捡起来一看,发现是一个蒙着黄泥的乌黑色圆球。

圆球入手,有一股清凉之意传入王鹏宇身体,仿佛和他体内的气劲有些相似,使得王鹏宇精神一震,好奇之下干脆将圆球放到口袋中,继续挖黄土加固坟头。

9、铁口直断上

9、铁口直断

修葺完坟头,几人拜过王祖鸣,到了王家村中。

王盼弟带来了县里开出的文件,和村长王宝山验证交接过后,王宝山拿出了王家祖屋的地契交给王长山,只要王长山带着地契到县里补办了房产证,这祖屋就归在他的名下了。

王长山和叶颖就请了七天假,来回需要四天时间,因此不能在这里留多久,期间给大姐王菊兰打了一次电话,王菊兰沉默一阵,跟着随口问了一下王长山和王承元的情况,便不想再说下去。

王长山感觉到大姐言语中的冷淡,主动挂了电话。

回去的时候,王长山本来要带着王鹏宇一起回去的,不过沈正德对王鹏宇极为喜爱,让他留下来玩一段时间,到时让沈冰、沈铜到平山去认认亲,见一下外公。

王长山想了一下,便同意了,吩咐王鹏宇要听话之后,和叶颖上了火车先行回去平山。

钧县是有名的历史文化名城,尤其是王家村后面的大伾山,又称东山,因中国最早,北方最大的大石佛而著称于世。

大伾山上佛像极多,洞穴幽奇,自古即为“河朔胜景”,其后的太行山脉更有许多山岭幽林,有些地方甚至没有人到过,王家祖先是否真的在山上遇到神仙无法证实,也说明的大伾山的仙灵幽远。

沈冰初中毕业就没有读书,一时没有找到工作,对王鹏宇这个表弟极为喜欢,带着他到各处景点走了一遍,又一起上了大伾山,参观壶天道观、张仙洞,过云渡桥,到纯阳洞天等。

王鹏宇身为练武之人,对张仙洞比较感兴趣,传说武当派始祖张三丰曾在此筑台练功,传教拳术。

而那纯阳洞天,更是纯阳祖师吕洞宾的洞府,王承元说王家的养气术和摸骨相法就是吕祖传承下来的,王鹏宇在里面兜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不禁略有些失望。

他这样的年纪,还真的有些求仙问道的幻想,尤其看了西游记之后。

孩子和大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在于各种天马行空的奇思异想。

人长大了,成熟了,思想却也僵化起来,大多到了知天命之年,见识阅历多了,也有对死亡的恐惧,又信起了鬼神,只不过这等信神佛和小孩子相信神佛有些不同。

几千年传流下来的敬畏神佛的习惯,不是一场浩劫可以轻易消除的。

回到县城,王鹏宇终于见到了几天都没有露面的沈铜表哥。

王鹏宇进门的时候,正听到沈铜问沈正德要钱,沈正德却是问他为什么拿钱。

他终于知道姑父和姑母提到这个儿子就愁眉苦脸的原因。

只见这个表哥刮了个极为引人注目的光头,脖子上挂着一串金灿灿的链子,不过看起来应该是镀金的玩意,一条破烂的扎脚牛仔裤,脚上穿着的篮球鞋好好的,偏偏故意在前面挖了个口子出来,露出两个脚趾头,典型就是二赖子小混混的装扮。

他斜着眼睛看着进门的王鹏,点头笑道:“嘿,这就是我那表弟啊,看起来不错,等下表哥带你到外面见识见识!”

说完,他又转头对沈正德说道:“快点给我一百块,我老大问我们借钱买车,要是我拿不出来,不是丢光面子了!我可是保证借给老大一百元的!”

他停了一下,补充说道:“你放心,老大说半个月之后就会还给我们。只要赛车赢了对方,以后这几条街都是我们老大管的,没有人再敢到我们家的铺子收保护费!”

沈正德就在楼下的街道租了个门面开米铺,因此沈冰毕业了也不急着找工作,就算没有地方去,也能帮家里看看米铺算算帐的。

沈正德拿这个儿子真的没有办法,他就是个老实人,一直想着自己百年之后,家底还不是留给儿子,叹了口气之后,拿了张“四人头”递给了沈铜,口中还忘不了的说教一翻。

沈铜有点不耐烦的摆摆手:“不要说了。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我先去睡一下,等下吃饭叫我。”

沈正德无奈的看着沈铜进入房间,顺手就关了房门,摇摇头,对王鹏宇说道:“阿宇,你和阿冰走了一天也累了吧,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姑父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洗完澡的时候,王鹏宇换了洗干净的衣服,忽然觉得口袋有点磕人,摸了一下,才记得是拜祭太爷爷时候见到的圆球。

不过当时回来之后就忘记了,一直放在口袋,想不到洗衣服的时候都没有拿出来,现在换上这件衣服,才发现口袋中的圆球。

他掏出圆球一看,发现洗衣服的时候将上面的黄泥洗掉了,露出了真面目,竟然是一个小小的果核,果核纹路细密,乌黑透亮的极为好看,清凉之意不断的从果核散发出来。

王鹏宇学过核舟记这篇文章,知道自明朝开始,就有艺人以果核为材,雕琢各种细微景物其上。

民间多以桃核雕刻,穿孔系挂在身上作为“辟邪”。有制成佩件、扇坠、串珠等为做为文人清玩。

这果核上面却是没有什么雕琢的痕迹,王鹏宇还以为只是山中桃子跌落留下的果核而已,山中有不少桃树,树上的土桃个头不大,桃核也是这般大小,不过像这样乌黑发亮的倒是少见。

至于果核清凉,王鹏宇也没有太多惊奇,他玩过的玻璃珠,同样是凉渗渗的,只是感觉有些不同而已。

他将果核放回口袋,吃过饭的时候,看了一会电视,不过没有西游记播,而且走了一天也有些累,干脆回到房间休息。

那个果核给王鹏宇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睡觉的时候拿了出来,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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