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环境不好,对他的伤势没有好处,不如到我乡下祖屋哪里吧。”
司徒月沉思一下,有些迟疑的说道:“算了,我们在这里可以了。”
她停了停,好像觉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又解释说道:“我们都是没有身份的黑户,到你哪里,说不定会给你引来麻烦。另外非洲那些人,还有美国的雇佣兵,都追了过来,我怕……”
王鹏宇呵呵笑道:“如果我怕麻烦,也不会出手救他。你尽管过来,我哪里虽然说不上龙潭虎穴,也不是区区几个外国人能闯进来的。”
司徒月犹豫许久才点头说道:“那好吧。多谢你。”
王鹏宇摆摆手,用木板将火盆拿到外面倒掉,不怕脏臭的将中年男子背到了车上。
以他现在的实力,就算直接用手端着通红的火盆也没有什么问题,用木板托着免得引来注意而已。
三人开车回到了王家村,司徒月见到黑虎,本来冷漠不近人情的脸孔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同时惊讶黑虎的体型,比当初在山谷中足足大了两三倍。
王鹏宇给中年人布置了个聚灵法阵,又喂了他祛除毒素的灵药,想不到此人的恢复力比他想像的还要强,第二天一早,就醒了过来,还能喝些稀粥饭食。
他从司徒月口中得知王鹏宇救了自己,不过并没有说什么感激的话,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和司徒月一样,都是沉默内敛的人,不善表达自己的感情。可能正因这样,两个面冷心热的人才会成为至交好友,他不惜受伤的救了司徒月,司徒月也不顾万里迢迢的将他带回国内请王鹏宇救他。
王鹏宇买了些黄精之类的滋补食材,让这人滋养身体,第三天,中年人就好转大半,能下地行走,甚至还勉强打了一套太祖长拳。
从他口中得知,此人自称夜枭,不过应该是代号来的,中国是没有夜这个姓氏,不过连司徒月都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的代号,两人去非洲之前,是分属不同的军队,并没有见过面的。。
190、野狐观
190、野狐观
距离天都和赤火两天师的庆典没有几天了,王鹏宇没有通知他们自己到了钧县,反倒是天都主动打来电话,说已经和赤火商量好,到时在赤火观外面的观日坪举行天师庆典,让王鹏宇先到野狐观去找他。
王鹏宇想了一下,留下黑虎看着司徒月和夜枭,独自开车到了后山十多里外的黄莲峰山脚下。
那些非洲人和美国杀手不来还好,真的追上门来,王鹏宇不介意让这些外国佬知道黑虎这条中华田园犬的恐怖和凶残。
野狐观和赤火观其实距离王家村都不远,就在后山两个相对着的小山峰之上,不过山峰虽小,但山势崎岖陡峭,只有一条两人并肩的小山道上去,路虎到了山脚,就无法继续爬行,王鹏宇只得下了车,背上包囊,独自朝山上走去。
在山脚哪里,王鹏宇还见到两辆价格不菲的小车,一辆破旧自行车,估计也是天都请来的客人留下的。
千八百米的山峰就算再陡峭,王鹏宇攀爬都能爬上去,更不要说野狐观的人已经开辟了方便行走的山道,没有过多久王鹏宇就上了半山腰,抬头望去,一座外表破旧,看起来有些年月的小道观出现在王鹏宇视线之中。
说是道观,不如说是山神庙更为适合,不只大山名川,很多小山头都有这些小寺庙,以前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很多人逃到山中。当了和尚道姑,全国各地这些小寺庙不知凡几。
也不知这野狐观是流传到天都手中的道观产业,还是直接霸占过来的,王鹏宇和他们认识不短的时间,还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道士的度牒。
他加快脚步,转了两个山坳,就到了野狐观前面。
野狐观前面的山地被平整成为一个大平台。外面是十数米深的断崖,边上围了石柱,连上铁链。岩石地面甚至还有不少脚印留下,估计是天都老道打拳修炼剑法时留下的,寻常武者。想在坚硬无比的岩石地面留下脚印可不容易。
一条碎石小道直通野狐观,两边有不少苍翠的松树,都是用石条围起来,地上铺了一层松针,明明就要举行天师庆典,都没有怎么打扫过。
松树下面有不少石墩、石桌,其中一个石桌上面刻了棋盘,放着一副石头磨成的象棋,旁边一泓清池,是山涧引来的溪水。环境十分清幽雅静。
过了平台,野狐观门口台阶之下,有一长条形的坑槽,里面装满了沙砾,插着粗大的香。估计是平时村民烧香拜祭祈福的地方。
几级长有青苔的台阶之上,是一扇乌沉沉的木门,有两个铜质吞兽门环,顶上一块掉漆的牌匾写着“野狐观”三个大字,虽然破旧有许多细小裂纹,但三个字气势恢弘。显然是高人所书。
王鹏宇苦笑摇摇头,这天都老道,也不知有多少身家,外孙女随时能拿出几百万出来,就算重建一个野狐观也足够的,不知为何任得道观破旧,也不修葺一下,莫非这才能显示出他世外高人的身份?
不知道王鹏宇是不是来得有点早,门口迎接客人的道士都没有,王鹏宇只得走上台阶,握着铜环在下面的铜片上敲了几下,低沉碰撞的声音就远远的传扬出去。
过了一阵子,门后传来拉动门闩的声音,厚实沉重的木门吱吱的打开了,出来的是一个穿着道袍,带着道冠,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道童。
他打量了王鹏宇一下,才稽首问道:“请问施主找谁?”
王鹏宇有些意外,这样年纪的小孩子不去读书,怎在道观里生活?他拱手回了礼:“在下王鹏宇,不知天都道友在不在观中?”
那小道童脸上出现惊异之色,又打量了王鹏宇两眼,才说道:“你就是师祖说的王鹏宇前辈?你多大了?”
他问完就觉得自己有些唐突和失礼,连忙又道:“王前辈请跟我进来。”
野狐观并不大,里面就一个摆放神灵的正殿,左右两个用来接待客人的偏殿,围墙里面是一个小练武场,后面一排小屋静室,是道观的人平时休息住宿的地方。
走入正殿,王鹏宇发现里面供奉的不是大多道观供奉的三清神像,而是一个奇怪的神像,身体如人,但头颅却是耳尖嘴尖的狐狸形状,居然是黄大仙。
民间传说,狐狸是通灵之物,能幻化人形,拥有莫**力,很多人都信奉黄大仙,不但偏僻山区的百姓,就连香港这些国际大都市,很多人对黄大仙都是深信不疑的,香港的黄大仙庙向来香火鼎盛,每天都有大量的人到庙里拜祭黄大仙,许愿祈福。
可见黄大仙这个野路子的神仙在寻常百姓中的根基是何等的深厚。
只不过王鹏宇并没有想到,天都这个法力高深的玄门术士,竟然也供奉如此一尊野路子神仙。
小道童请王鹏宇到偏殿坐下,上茶之后,就去后院叫天都师祖出来。
王鹏宇打量了一下偏殿,收拾得还算整洁,旁边有两个古旧书架,上面放满了各种经书,还有一些野史文案,另外两个方形木架上面放置了熏炉,散发出凝神静气的高级檀香的香味,另外一个架子上面,摆放了一些不知真假的古董,有瓷器也有青铜器的,一侧墙壁挂着一把没有剑鞘的锋锐利剑,另外还有八卦镜、字画、挂钟等。
一切布置都显露出道家的清静无为,除了那台二十一寸的康佳彩电和彩电上面的那四十瓦的白炽灯。
社会在发展,就算山中的道家,也不得不跟随时代的变化作出改变,一味在山中修行,不通世事是不行的,白炽灯总比油灯方便干净,也安全许多,电视则能让观里的人了解一些外面的事情,不至于完全和外面的世界脱节。
天都很快就走入了偏殿,和他一起的,还有三个年纪稍微小一点,都已经花白了胡子,穿着唐装和麻衣的老人。
他一进来,就呵呵笑道:“王道友,好久不见!”
王鹏宇站了起来,看到天都浑身气息都收敛起来,眼中精光敛去,高隆的太阳穴平了下来,骤眼看去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和以前那尽管低调,但锋芒毕露天都老道有了极大的变化,不过仔细一看,还是能发现他和寻常老人有很多的不同,例如脊梁挺直,脚步有力,呼吸无比绵长,每个呼吸的间隔几乎是一样的。
他点头笑了笑:“恭喜天都道友晋升化境,道行大涨!”
天都对王鹏宇的态度并没有因为晋升化境就改变什么,当初人家可是连乾阳子这个被誉为中国第一强者的老天师都敢斗一下的,甚至敢独自和乾阳子见面。
乾阳子出面,天青帮的少帮主还不得不离开中国,永世不准回来,要不是乾阳子知道王鹏宇的厉害,怎么会让天青帮做出如此退让?
从这点就知道,王鹏宇这个谦逊少年,真正的实力不会比玄门天师差多少,尤其那一道金芒,就算天都晋升化境,自问也是难以找到术法抵挡金芒的攻击,估计也就是使出大威力术法和王鹏宇两败俱伤而已。
他呵呵说道:“多亏王道友帮忙。来,王道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个都是贫道的至交好友,这次知道我晋升化境,先后到野狐观来的,我们刚刚在后院交流些修炼心得。”
他摊开手掌对着左边的一个穿着灰白色唐装,山羊胡子微微外翘,额头有一颗花生大小肉瘤的老者说道:“这是伏牛山的孔方正孔兄弟,虽然不是玄门中人,不过修炼数十年的劈山掌威力无穷,一掌能击毙奔马熊熹,极为厉害。”
跟着他又指了指右边那个穿着麻布衣,看起来就像一个老农民的老者说道:“这是王兄弟的相门同道,也是王家本家,麻衣派的王剩财,就在附近的大石溪村,法力极为深厚,比贫道还厉害许多。”
他说的自然是以前的他,这麻衣派的王剩财,虽然气息沉稳内敛,但也就是练气化神的暗劲术士,绝对比不上天师真人的。
就算王鹏宇如今法力浑厚得令人发指,同样不能和真正的天师相比,只是依靠各种厉害法器,还有深奥法阵,才有底气和天师抗衡。
最后天都指着那个同样穿着唐装,相貌端正严肃,浑身散发出威严气息的老者说道:“这是魏保家,同样暗劲已成的武学大师,更是省里的副书记,权势极大。”
魏保家呵呵笑道:“天都兄又来了,不是说好吗,这里只论江湖地位和交情,什么世俗之事都不要理会。更何况,论权势影响力,说不定我还比不上王小友,你这样说岂不是让我被王道友笑话!”
他虽然没有见过王鹏宇,但因为非勒克尔的投资,省里对这个关键的引资人十分清楚,也知道他对非勒克尔的影响力,朱彦铭能成为鹤岩的市长,省里其实是考虑到王鹏宇的因素。。
191、面相
191、面相
魏保家对王鹏宇早有耳闻,这次到了野狐观,听天都提起他晋升化境,也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他认识一个年纪不过二十的相门中人,实力就不在自己之下,魏保家三人好奇,询问了王鹏宇的事情,魏保家才知道这个王鹏宇和那给非勒克尔治病,引来数亿美元投资,让整个HN省震动起来的王鹏宇是同一人。
天都和另外两个老人,都以为魏保家是客气之言,但在体制中的魏保家,比他们更清楚王鹏宇的影响力,知道前一段时间平山发生了一件大事,十分清楚自己说的是真话,只不过他也知道天都等是不会相信,并没有解释什么。
王鹏宇笑了笑:“魏兄客气了,我一个普通的相师,哪里说得上什么权势影响力的。”
他和天都平辈论交,不好称呼什么魏前辈魏爷爷之类的,干脆叫一声魏兄得了。
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王剩财这个麻衣派的传人。
道教分为宿土、麻衣、众阁、全真、茅山五个分支,麻衣主修预测、占卜,据说是陈团老祖留下来的道统传承,尽管名气不如全真、茅山,但在相门中,麻衣派可是鼎鼎有名的相门传承。王鹏宇的乌桃核传承,据爷爷说也是陈抟老祖的功法,王鹏宇第一次见到麻衣派的人,自然有些好奇。
山下两辆小车旁边还有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估计就是王剩财骑来的。王鹏宇并没有因此小看对方,尽管因为个人的机缘,同样是玄门之人,天都能赚到千万家财,王剩财因为以前备受打击,划为黑五类臭老九之列,不得不抛弃看相的行当老实务农。现在还是贫困非常,但一身惊人法力还有铁口直断的算断神通,也是所有玄门中人都敬畏的存在。
一旦机缘来了。王剩财能突破境界晋升天师,积攒千万家财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算现在。一旦他脑袋转过弯来,稍微提点一下后辈子弟,混个饱暖小康没有问题。玄门中人,看人大多是不看社会身份,财产寡薄,只看个人的修为和江湖地位。
因此魏保家这个省部级高官才会和王剩财这个老农夫成为至交好友。
王鹏宇打量王剩财的同时,王剩财也在打量着自己的本家,他实力比以前的天都还有强悍,目力十分惊人,越来越是心惊。竟然无法看得出王鹏宇的深浅,怪不得天都晋升化境之后,也不敢说自己的实力在这少年之上。
王剩财忍不住法力提起的给王鹏宇看了一下面相,麻衣派的手相面相之术是十分高明的,在相门中首屈一指。不过一看之下,脸色顿时一变,竟然无法从王鹏宇相貌看出任何玄机。
如此情况通常只有三种。
一种是死人,人死了自然气数消散,没有什么命理可言。
第二种是不在五行之中的异物。如僵尸这些不死邪物,魂魄涣散。也是看不出命数的。
第三种就是自身拥有无比强大术法之人,通常都是化境宗师或者玄门天师,法力强大到可以使用术法屏蔽自身命数,让人无法窥视分毫,寻常的控傀术法,诅咒之术等,对这些人都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伏牛山的孔方正这时笑道:“本来听天都道友所说,王小友年纪轻轻,实力就无比惊人,我是不信的,不过今日一见,才知道天都道友所言不虚,我这人平时没有什么嗜好,就是喜欢和人比划两手,只是在伏牛山没有什么实力相当的朋友在附近,家里的小辈又无法尽兴,正好有这个机会见到王小友,不如到外面的练武场走一遭如何?”
天都呵呵笑道:“孔兄果然是有名的武痴,拉着贫道和魏兄等比划了几回仍不满足,还想和王道友比划一翻。不过小心阴沟里翻了船,王鹏宇不比贫道,术法厉害之外,自身武道修为也是极高,就算不用术法手段对付你,孔兄恐怕也不是王道友的对手。”
孔方正嘿嘿一笑:“败就败了,我七十七岁,与人争斗比试不下千场,也不是败一回两回的,只要能打个尽兴,输又何妨!”
王剩财忽然淡淡说道:“最怕败也不能尽兴,只是自找憋屈。”
王鹏宇提早两三天来这里,可不是因为这里风景优美空气清新的可以修心养性,主要还是过来和天都谈论一下修炼心得,尤其是天都刚刚参悟化境,要是能得到他的突破经验,对他以后冲击化境肯定有很大的帮助。
孔方正这个暗劲武师提出和自己比试,王鹏宇并没有拒绝,吸收百家之长,对他武道宗师提升也有好处。
玄门和武道虽然都是化境,但则重点不同,武道主修肉身,玄门修的是功法,尽管两者有相通之处,其中还是有些不同的,王鹏宇打算武道和玄门术法齐头并进,只有拥有比武道宗师更强大的躯体,才能承受得起上古法器布置诸天星斗阵图引来的反噬之力。
当下他点点头:“既然孔兄有这个意思,我肯定不会拒绝,就请孔兄指点一二。”
带天都过来的小道童兴奋的拍手笑道:“好啊,又能看到几位前辈比斗了,我去叫小石头过来。”
天都却是把脸一横:“不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