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袁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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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袁紫烟-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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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领了三十二名龙虎勇士已布守四周了……”
  尉迟恭大声喝道:“威胁二公子,敬德在此,岂容肖尔放肆。”
  伸手摘下了背上的雌雄双鞭。
  程知节也摘下了挂在腰间的两小型利斧。他用作马上对敌长逾九尺的宣化斧没有带来,
只好用随身的飞斧对敌了。
  张出尘摇摇头,叹息一声,道:“二公子!不要白白的牺牲了两员虎将,一对一也许他
们可以和龙虎二将战一个平分秋色,但加上八大金刚,三十二勇士,这个仗就无法打了。势
不均,力难敌呀!二公子,请相信出尘,华阴之行,我保你平安无事,就算两位话不投机,
我担保送你回太原。”
  尉迟恭道:“李夫人,这是逼迫二公子订城下之盟了。敬德愿先战死,我有三寸气在,
绝不让二公子受到威胁。”
  张出尘摇摇头,道:“死得不值啊……”
  “还有程某人,宁愿血溅五步,不能让二公子受到委屈。李夫人如不念我等和李靖兄弟
的情意,就招呼他们出手吧!”
  张出尘道:“两位不计先死保护二公子,用心可嘉;但两位可能置二公子于死地。”
  “怎么说呢?”尉迟恭道:“敬德有三寸气在,岂能让人伤害二公子?”
  “身难由己呀!”
  张出尘缓缓拔出了背上的长剑,突然飞身而起,人剑合一,升起了三丈多高,在空中打
了一个转,突然化作一团数丈方圆的剑网,罩了下来。
  尉迟恭大喝一声,双鞭急举,舞出一片护身鞭影,不顾自己,却护卫李世民的头顶。
  两将军感到剑芒带一股寒风,绕身而过。
  张出尘剑已入鞘,站立原处。
  尉迟恭也收住双鞭。
  程知节仍然高举着两柄小斧,护在头顶。
  没有人受到伤害,连身侧健马也分毫未损。
  李世民正色道:“李夫人手下留情,断发裂带,却未伤损到二兄的肌肤。照我的吩咐办
吧!回去和袁天罡商量一下,就说我和李夫人去见虬髯客了。”
  程知节道:“大丈夫死而何惧?容知节和敬德兄战死之后,二公子再去不迟。”
  “如此忠烈,实是可敬!”张出尘道:“二公子,不能让他们死啊!也许两位将军可以
和龙、虎二将战一个平分秋色。但三十二位龙、虎勇士出手围攻.肯定非两个将军能敌。”
  “李夫人剑下留情,但还不如杀了敬德。要我眼看着二公子被人带走,那就生不如死
了!”
  “将军!”张出尘低声道:“妾身以性命担保,二公子绝不会受到损伤,此时此情,逞
强不得呀!”
  “小不忍则乱大谋!”李世民道:“两位回去吧!再三违命就流入刚愎自用了。”
  这句话说得很重,尉迟恭、程知节不敢再争,长揖拜别,转身而去。
  “二公子果然德威服人,拙夫念念不忘你,忍抛娇妻轻别离是非无固了。”张出尘赞美
道。
  李世民笑一笑,道:“我和李靖兄,两心相知啊!但愿夫人也能赴太原小住……”
  “总是要去的。”张出尘接道:“也许二公子这番华阴之行,也会把拙夫引来华
阴……”
  但闻步履声动,龙将江森、虎将燕可带着三十二名龙虎勇士,如飞而至。
  张出尘目光转动,看了龙、虎二将一眼。
  随又转过话题,道:“二公子已允准华阴之行,诸位要恭敬奉侍,不可失礼。”
  江森、燕可双双抱拳作礼,道:“久闻二公子仁义大名,今日有幸一会。”
  “言重了!”李世民微微一笑,道:“龙、虎二将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结识,足
慰渴慕。”
  江森亲牵坐马,道:“二公子,先请上马。”
  尉迟恭、程知节见到了袁天罡时,胸中怒火未消。
  冷着两张脸,请求处分。
  袁天罡问明了事情经过,淡淡一笑,道:“两位将军,暂息怒火,咱们先回太原,再作
计较。”
  程知节道:“袁先生,救人如救火,先回太原再计较,岂不坑害了二公子吗?”
  “解铃还需系铃人。”袁天罡道:“李靖夫人把二公子逼到华阴,就该由李靖逼她将二
公子交回大原。”
  “这个……”尉迟恭道:“先生要他们夫妻反目吗?”
  袁天罡笑道:“这就要李靖作主张了,他们夫妻两地方分离,只怕有一年多没见过面
了,这番变化也许会给他们夫妻一个聚晤的机会。”
  “先生,你很轻松啊!”程知节道:“救二公子重要呢?还是李靖夫妇聚晤重要?”
  袁天罡似是有很多话要说,但皱皱眉头忍下去了。
  他叹口气,道:“虬髯客在华阴屯住了数万甲兵,我们几个人力量大单薄了,要救二公
子宜用智取,不能力斗。”
  尉迟恭、程知节心中虽有些不以为然,但却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袁天罡有所保留,他不能泄漏太多天机。
  精奇的术法也许能补救一些事务缺失,但是逆天而行,违背自然法则,会招至更大的灾
难。
  虽然尉迟恭、程知节心中有着不满,也只有稍作示意,婉转相劝,回转大原。
  李靖听完了事情经过,立刻引起了一腔怒火!
  利用张出尘把李世民牵入华阴,其心可诛,虬髯客用意何在呢?是否想逼他们夫妻反
目?
  李靖不自禁油然生了帮助李世民逐鹿中原的意念。
  他年纪虽轻,但胸怀博大,熟读兵法,对喜怒情绪的控制颇有功夫。
  他抑制下一腔怒意,淡淡地道:“出尘如此放肆,不知是否因受情势逼迫?不管如何,
这件事都和我李靖有关,我得去一趟华阴了。”
  袁天罡道:“李靖,你和虬髯客张仲坚是义结金兰的兄弟,应以和为贵,能忍就忍下去
啊!”
  “怎么忍呐?”尉迟恭大声道:“二公子有一个三长两短,我们聚结的意义就全然不存
在了。”
  “将军但请放心,这件事三元李靖必有一个交代,二公子如到任何伤害,我李靖必将加
倍奉还。”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尉迟恭心中有些急了,道:“敬德……敬德意思是说……
我们应该尽起精锐,赶往华阴,拼一个血溅五步也要先把二公子救出来。”
  李淳风道:“那不是个人的血溅五步,可能是双方玉石俱焚、同归于尽,那就白白的便
宜了隋炀帝啊!”
  袁天罡笑一笑,道:“对!忍忍忍,烧烧烧,烧字头上三把火,忍字怀揣一把刀。李
靖,别让一阵怒气冲昏了脑袋。”
  李靖站起身子,一抱拳,道:“多承指教!走一趟华阴,势已难免,慢不如快,我这就
动身了。”
  转身举步,飘然而去。
  “敬德与君同行。”
  李靖没有回答,已经走远了。
  “袁先生!”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开口的秦琼突然道:“叔宝的伤势已愈,愿和敬德结伴
先行,接应李靖。”’
  “大家一起去啦!”程知节道:“最好把云中山的三千铁甲兵也点齐出动,华阴一战成
功,就转往长安,一鼓作气,成就大业,把二公子拥上皇帝的座位。”
  “李侯爷呢?”袁天罡道:“就算要坐皇帝,也轮不到二公子啊!”
  程知节沉吟不语了。
  怎么说呢?人伦大道,岂可胡言乱语?
  李淳风插言道:“三千铁甲兵还未训练到功德圆满,不宜出动,长安城也不能轻易侵
犯;诸位别忘了,长安城中还有一位袁紫烟。”
  “难道要坐以待毙?”柴绍道:“我们按兵不动,任令虬髯客挟持世民?”
  “是坐以待机啦!”李淳风接道:“袁紫烟不会让虬髯客得偿心愿,诸位将军放开胸
怀,明天随我到云中山去,不能延误了三千铁甲兵的训练工作。”
  袁天罡道:“我到华阴走一趟,顺便查看一下虬髯客的真正实力。”
  两位世外高人,几句交谈,就作了决定。
  一个回云中山坐镇练兵,一个到华阴查看故情,没有寒着脸,颁了命令,但秦琼、敬德
等一般虎将,默然从命。
  李世民受到十分的优待,被接到华山一座绝峰上洗尘接风。
  那不是华山的最高主峰,但却险峻天成。
  四周壁立如削,都是悬崖,只有一条路能通上下,峰顶有数十丈方圆的一片平地,就在
那平地上建筑了一座宽敞、豪华的宅院。
  李世民瞄一眼大门上的金字横匾,写的是“华山行宫”。
  时已入夜,大厅上烛光辉煌。
  十二位年轻美女穿着石榴长裙,天蓝袄,剪裁的窄腰裹身,凸现出女人蜂腰隆胸的美
感。
  虬髯客亲自主持宴会。
  李世民打量了这位豪勇盖世、威名赫赫的人物。
  只见他身高九尺以上,虎背熊腰,虬髯绕颊;头大如斗,目似铜铃,双目开阖之间闪动
出逼人的冷芒。
  看一眼,就给人一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威胁感觉。
  陪侍在宴席上的只有四个人——
  冷艳绝美的张出尘外,还有个身着道袍的中年人。
  其人面白如玉,中等身材。最特殊的是左手食指、小指上留了二寸以上的长指甲,把一
个好好的人托衬得有点神秘了。
  另外一个全身细衣、面如枯木的人。
  似是死了几十年后,又还魂重生一般,坐着不说话,就像是一根古木桩子,怎么看也找
不出一点生人气。
  但宴席上的酒肴却是山珍海味,醇美精致,是李世民的太原侯府中也难见到的珍贵之
物。
  虬髯客也不介绍席中人物,是一副目无余子的架势。他举起酒杯,笑一笑,道:“世民
老弟在太原招兵买马,聚集了不少的江湖豪杰,如能和仲坚合而为一,配合出兵,隋王朝的
一片江山不难尽入我们的掌握之中。”
  入了掌握怎么办?
  虬髯客没说下去。
  李世民也不多问,举起酒杯,道:“借花献佛,敬诸位一杯。”
  虬髯客、道装中年,连那不带一点生气的缁衣人也举起了酒杯。
  李世民给人一种不能拒绝的威仪。
  张出尘也喝了,而且是一饮而尽。
  虬髯客放下酒杯,道:“二公子,对在下刚才的提议如何决定,还望给张某一个答
复。”
  李世民举杯沉吟,似是很难想出一些适当的措词回答。
  “大哥!”张出尘道:“既是双方合作,就应该预作约定,如是分地而治,也要划分一
个疆界出来。”
  她的声音如黄莺出鸣,婉转入耳。
  虬髯客哈哈一笑,道:“天无二日,国无二王,分疆而治,岂不埋下了干戈不息之争,
二公子聪明绝世,必有良策教我。
  此地高出云表、孤绝遗世,正好给二公子一个深思长虑的机会。义妹,我们走吧!不要
惊扰了二公子的思绪啊!”
  “大哥!”张出尘道:“二公子和李靖情同兄弟,我牵他入华阴,至少也该多陪他一
刻,大哥先走吧!小妹随后就到。”
  但虬髯客似是明白,点点头,道:“好!你代为兄劝劝二公子,江山虽好,但要有足够
的实力才能统治,出将入相,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官,小兄先走一步了。”
  推杯而起,向外行去。
  那身着道袍的中年人紧随身后而去。
  形如枯木的缁衣人却静坐不动。
  “木老,请回避一下。”张出尘道:“我要向二公子探问李靖的事。”
  缁衣人缓缓站起,道:“张姑娘,我回避半个时辰,够两位谈了吧?”
  他说话一字一句,每个字似都用很大力量弹出来的,好像甚是辛苦。
  他不称李夫人,而叫张姑娘,也让李世民有些不解?难道这里的人都不愿承认李靖和张
出尘的婚姻关系。
  “够了,多谢木老了。”
  张出尘微笑点头,表现出十分温柔。
  缁衣人站起身子步出大厅,挥挥手,厅中的武士、美女全都退下。没再说话,也没有表
情,走路也走得僵硬,好像全身关节不易弯曲一般。
  “二公子,你被囚禁了。”张出尘低声道:“这里叫一秀峰,远离华山主峰,平常很少
人迹。张仲坚看上了它的幽静,在这里筑建了一座行宫。”
  李世民无惊无惧,神情平和地点点头,道:“固早在预料之中也。”
  “我很抱歉!”张出尘道:“对不住二公子,也觉得有负李靖,张仲坚要我请你来,商
量军国大事,却不料是请君人瓮,他一向光明正大,不喜奸计,这次竟然把我也耍了!”
  “世民荣幸啊!”
  “我是真的抱歉。”张出尘道:“二公子竟然一句也不责备妾身,我心中更难过了。”
  “虬髯客对世民动用心机,足证对世民很是重视,天下英雄唯世民是其敌手,嫂夫人不
用为此耿耿于怀,需知如无嫂夫人这重关系,虬髯客就不会囚禁世民了。”
  张出尘道:“所以,我惭愧呀!他对我半为兄长半为师,竟然会利用了我。”
  “也数了世民的性命。”
  张出尘微微一呆,道:“怎么说啊?讽刺我,就不如骂我一顿了。”
  李世民正色道:“是真的,虬髯客如非相信嫂夫人有能力牵我来此,会遣派高手把世民
刺杀途中。”
  张出尘想了一想,稍现笑意。
  但随又叹口气,道:“不管怎样,是我害了二公子。钟木魁是负责留此监视二公子的首
脑人物……”
  “钟木魁?”李世民忙道:“就是那位缁衣人了,他举止怪异,似有奇疾,和常人大不
相同啊!”
  “是的,他练的是乙木神功。”张出尘道:“成就太高了,把整个的身体练成了枯木一
般,看上去行动有些不便,一旦提聚功力,行动起来不但十分灵活,也威力惊人。一击之
下,能碎一块千斤巨石,全身刀抢不入,是这里排名第三的高手。”
  “比起嫂夫人的剑术,是否稍有逊色呢?钟木魁排名第三,哪第一、第二又是些什么人
呢?”
  李世民大感兴趣的问着。
  “钟木魁不怕我的驭剑术。”张出尘道:“我伤不了他,我想这就是派他监控你的原因
吧!不怕我救你出去。”
  她长长吁一口气,吐出心中的忧忿,接道:“第一高手,当然就是我和李靖的结义大哥
——虬髯客,第二高手你已经见过了……”
  李世民接道:“那位穿着道袍、面如白玉的人了,他的绝技又是什么?”
  张出尘道:“他自号七绝道长,是一位集多种绝技于一身的人。是虬髯客隐伏在长安附
近的高手之一,我只知道他高过钟木魁,却未见识过他的本领,这些人都是近一年中出现在
虬髯客的身侧,连李靖也不知道他们。”
  李世民震动了!
  他心中暗忖道:“虬髯客究竟有多少伏兵?多少高手潜伏在长安左近呢?”
  “我不知如何处措了?”张出尘接道:“拼了命,恐怕也无法教你离此……”
  “千万不可,千万不可!”李世民接过:“那会连你也身陷危境了!”
  张出尘道:“这也是我苦思无策的原因,我心中虽有不满,只有没有行动,还可维持个
表面和善的局面,一旦行动失败,妾身死不足惜,恐也将连累到二公子了。”
  李世民笑一笑,道:“此言有理,一秀峰绝崖千寻,僻处群峰之中。这里是插翅难飞
呀!虬髯客似也不急于杀我了。”
  张出尘点点头,道:“是的,看样子他似以二公子作为人质,以使追随二公子的高人虎
将,—一为他所用……”
  “那就不用急急脱困了。”李世民接道:“我们有时间从长计议。”
  张出尘轻叹一声,道:“如果李靖能早日到此,合我们夫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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