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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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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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唯一庆幸的是已经将要的东西拿到手,不幸的是不一定有命把它拿出去。因为就算侥幸能够摆脱鳄鱼的追击,也不一定就能够在五分钟之内逃离这个地方。这时金惊慌失措,他不知道这只鳄鱼是受了那些密封在珠宝柜里面的气体刺激,已经变得发狂,见了东西都咬,整间屋子里的珠宝柜被金属包裹住,鳄鱼能够咬到的只有金这个大活人。这是一种比较新进的生物防盗法,金不走运遇上了。

卡斯特打倒警卫后才发现原来划坏的玻璃门已经被一面铁栏替代了,他摇着栏杆大声叫着金的名字,朝里面一看,心跳都几乎停止住,那只硕大的鳄钱正飞快的爬行着追击金。

这时候金被逼到屋子角落里,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躲,那只巨鳄张开大嘴向金咬去,据说一只鳄鱼的咬合力有几百公斤,除非是力量非常的力士才能在鳄鱼嘴张得巨大,力尽的时候托得住它上下嘴的合并,金显然是远没有这样大的力量。他身子近贴墙的时候一只脚向后支住墙壁,身体也向后贴近,等鳄鱼张开嘴冲到身前的时候,他支住的脚便激出了弹力,使他能向前平着身子跃起,他的胸口就紧贴着鳄鱼的鼻尖擦过。金扑到这只鳄鱼的背上面后立即翻到地面上逃向出口。

卡斯特这时候拿出一只小型激光焊割器在切割金属栏杆,这金属却是不知道什么合成的,很长时间才切割下一点点。而这时金躲避鳄鱼的追击左右支拙,那鳄鱼力量奇大,将珠宝柜外的金属包裹都撞得凹下一大块,里面玻璃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金绕着珠宝柜闪来闪去,巨鳄也只撞歪那些金属包裹跟珠宝柜。一人一鳄就在这珠宝行里面绕行游走,卡斯特这时才将一根金属棒割开半断,心中焦急之情可想而知。远处警车的声音已经清晰可闻。

金这时再次被鳄鱼堵到了角落中,他见周围那些裹着金属保护膜的珠宝柜,被鳄鱼或撞或咬破坏贻尽,它吸入的剌激气体显然已经完全发挥作用,甚至进入了更兴奋的状态。

金偷眼见到出口那里正冒着火花,又听见滋滋的响声,那是卡斯特正在那里切割金属栏杆。金从鳄鱼头上跃过直冲到出口那里说:“快闪开卡斯特叔叔!”

卡斯特此时已经割断一段栏杆,哪里肯走?金就站在那里催促卡斯特快离开,那巨鳄早已回身冲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对准金一咬,单指那冲力就不能小瞧,卡斯特惊叫一声:“快跑!”

金在这间不容发的时机向旁蹿了开去。鳄鱼收势不及,将卡斯特割开的那段铁栏撞断,所有玻璃都应声碎掉,断掉的金属栏杆飞出去打碎了几辆车的车窗。其它几根临近的栏杆也被它撞得歪斜。格罗特在车中看到这一景象受到启发,大声说:“我要撞它了!快闪开!”

卡斯特闻声闪到一旁,格罗特就在将车拐一拐,正面对准那出口栏杆,踩足马力开车撞上去。那些栏杆能防焊割,却最怕撞击,顿时断了几根,格罗特将车向后倒了几步路说:“快上车!”

卡斯特打开车门进去,金也找了空隙从那跳钻出去跑回车里。巨鳄发了狂,狠狠撞了几下,把正门的栏杆全部撞断冲出来,格罗特倒车开向路中央,那巨鳄也就追向路中,被拦截住的几个刚下班的工人都吓得大声尖叫。格罗特直接将车拐开,那巨鳄又是一嘴咬过来,幸好格罗特油门踩得快,只让它咬掉车尾的一块铁皮,即使这样也让大家心惊不已。

这时后面赶来六七辆警车,巨鳄追不到格罗特的车,就反向警车扑去。张着大口将一辆撞过来的警车前半身都含在口里大咬,几乎将发动机咬得稀烂,里面的一些油被它咬住吞进肚子里。警察全都惊慌失措的逃下车,趴在地上朝鳄鱼射击,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那那警车被击爆,巨鳄也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半片身子。

格罗特从车镜里看到后面巨大的爆炸场面松口气说:“总算是弄死它了。这家伙怎么那么凶猛?”

金更是心有余悸,说不出话。卡斯特拍拍他安慰说:“你真勇敢金,如果是我遇上它,恐怕现在已经活不成了。”

警察们被这只鳄鱼弄得七晕八素,更惊异着竟有人能从它嘴下逃生。那整间珠宝店骤然遇盗时启动了全封闭系统,他们是想不出金用什么方法逃出那儿的,现在对付大盗的埃里森警官被停职,没人能再挑起这副重担抓住最近横行的大盗了。

(二十六)爱德华的回忆

项链总算是弄到手了,商量后决定由卡斯特出面去转卖它,料想应当能卖个好价钱,它本身价值二百六十万美元左右,或许折半价也卖得出去。

按照名单上面的资料,卡斯特果然找到一个珠宝商人做买主,项链折半价卖了一百三十万美元。卡斯特把三十万装进皮箱,他怕金知道詹姆斯的事情,决定自己一个人去送钱。

来到孤儿院,发现那座古堡式建筑的一角坍塌了,那正是他最初看到这建筑的裂缝处。卡斯特担心孩子们的安危赶进去。玛格丽特修女正在里面安慰几个哭泣的孩子。

“出什么事情了修女?”卡斯特急忙问。

“前天下了一场大雨,那条危险的裂缝被聚积的雨水冲裂。孩子们都害怕极了。几个住在那附近的孩子都不敢再回房间里。”玛格丽特修女发愁似地说。

卡斯特见这随时可能倒塌的建筑实在是不能住人,他说道:“我正好带些钱过来,就用来给孩子们租个宿舍用,早应该这样做,只是从前没有想得那么周全。”

“谢谢你卡斯特先生。”

孩子们也齐声说道:“谢谢卡斯特叔叔。”

离开孤儿院后卡斯特回到市区去咨询房屋,通过中介所,找到一处闲置的大仓库,这里打扫一下,可以充当一个临时宿舍。而且光线比较充足,地方够宽阔,又很安全,是个理想住所。卡斯特预付半年的租金八万美元,联系了搬家公司,又帮忙修女安置孩子们。直到安排好所有的事,这才告别修女。

卡斯特回到家里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大家开始谈论着詹姆斯。

“如果金知道他是为一个仇人这么卖命做事,一定非常生气。”格罗特说。

“这件事情先不告诉他,以后找机会说明吧。”爱德华说。

这时金在楼上,大家都以为他睡觉了,才敞开心事交谈。

“我想不会,这件事情怎么说也对我们有些好处,如果身份暴露,以后我们更难做事。其实再加上这一笔钱就足够建一座新的孤儿院,都是这个该死的詹姆斯!”卡斯特也恨恨的说。

“他还是那么贪婪。不过我倒也不全怪责他,说起来没有他,我也不能再有金这样一个好孩子。”爱德华说。

“嗯?他跟金又有什么关系?”卡斯特奇道。

“倒没有什么直接关系,我跟金的父亲相识是詹姆斯间接促成的。”爱德华小喝一口说道。

“这件事情我似乎听你从前说起过,只是不够完全。”

“是的,有一件事我一直隐瞒金很久,就是有关他亲生父母的事情。”爱德华说。

金的门本来是敞开着的,他正在做开锁的练习,却无意中听到爱德华说的“亲生父亲”这样字眼儿。金心中怦然一跳,轻步走到楼梯那里一点点靠着墙壁慢步移下去听。

“自从我辞职以后,每天都喝很多酒,成了附近酒馆中名附其实的醉鬼。每个老板我都相熟。”爱德华此时又情不自禁的喝一口酒继续说:“当时我没有继续找工作,积蓄也差不多喝光了,我是准备喝光剩下一点钱,就找间大厦跳下去。那时我认识一个叫做陈洁的中国女孩,她的事情我不了解,只知道她是在酒吧做工……。”

卡斯特见爱德华眼中放出光彩,不由得说:“我没听说过你结婚,恋爱应该是有的吧?”

“哦你误会了,我跟洁是好朋友,那时她已经有男友了,我当她是好朋友那还是因为她是我遇见过的最好的女孩,你们知道吗?那时候认识我的人都疏远我,没人愿意理我这个大酒鬼,只有她不怕别人的讥讽,常常照顾我,说起来我真是欠她不少酒钱呢。”爱德华不自觉的露出微笑来。

卡斯特察颜观色,发现爱德华对这个叫做陈洁的女孩子确实有种特别的情感存在,于是笑着说:“你对她真的就只是有朋友的想法吗?”

爱德华笑笑,不置可否,继续说:“其实一个酒鬼还能有什么奢望呢?她细心照顾我 已经让人感激不尽了。那时候她有五个月的身孕,还在这间酒馆里面打工,我本来以为她丈夫是意外死亡或者是出了什么事故,不然怎么可能不理会孕中的她呢?这种想法应当不算很幼稚吧。那时候在她的劝说下我渐渐的开始醒悟过来,决心去找一份工作,而且另一个想法就在我心中萌生,我打算跟洁在一起照顾这个未出世的孩子。”

卡斯特早料到爱德华有这样的说法,他察觉到爱德华话语中的隐密,可是在楼梯处偷听的金却隐隐发现有什么不对,似乎一个恶魔的手正向他抓过来。

爱德华此时也开始回忆起那时的情景:

为了洁,他不再喝酒,并且找了一份合适的工作,第一个月发薪水,他买了一捧玫瑰,带着送给洁,并且永远都记得洁那时的微笑。

“谢谢你爱德华,我很久没有收到这样漂亮的花了。”洁说。

“嗯,今天我发薪水,你知道吗洁,老板对我很赏识,酒精没有把我的知识都夺走哩。”爱德华高兴的说。

“你本来应该是个非常成功的人,答应我,以后不再喝酒了好吗?”洁带着忧郁的眼神看着爱德华。

“我已经忌掉了,你看洁,我现在是不是跟从前不同了。”

爱德华特意买了件白色的西装穿出来,皮鞋擦得很亮,系了领节,还戴了顶圆帽,这时候做了个蛮酷的姿势,连他自己都觉得蛮帅。

果然洁被他逗得欢笑起来说:“你应该去演电影的。”

这时候老板走过来说:“还有活要做,然后你们再谈。”

爱德华拉着老板的手说:“今天放一天假给我们怎么样老板?我会感激你的。”

其实老板也是个不错的人,他不忍破坏爱德华的好心情,只好说:“那好吧,这些日子也辛苦她了。”

“哦呼!你可真是个好人。”爱德华情不自禁的亲了老板一口。

这一晚,爱德华带着洁一起出去,两人来到海边,这应当是爱德华有生以来第一次,也是最难忘的一次约会。那一晚洁穿得很漂亮,只是跟她的肚子很不谐调,这对爱德华来说却不同。

“洁,你知道吗?是你让我从新做回了自己。”爱德华有些激动的说。

洁微笑说:“除了你自己,谁又能帮助你呢?”

“不,你听我说洁,我说的都是真的,心里话,我恨自己不能够早些认识你,但现在认识你也不晚,你愿意嫁给我吗?洁?”爱德华鼓足勇气说出了这些话。

洁的面色很苍白,她见爱德华真挚的脸,感动得流下了泪水说:“你是个好人爱德华,可是我心里面已经有了人,就是这孩子的父亲,我现在还很爱他。”

爱德华的心冰冷下去,随即恢复精神说:“我知道你们中国人把这种情感看得很重,但是人死了是不能再复活过来的。你的孩子还没有出生,总需要人照顾呀。”

洁显出一副天真的脸看看爱德华说:“他并没有死啊,现在还活得很好,只是他……,唉,他是骗了我。”

爱德华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洁的丈夫竟然还活着,这件事情对他实在是个重大的打击,也就没有听见洁呢喃着的“他是骗了我”那句话。

“他现在在做什么?他不知道你怀孕了吗?不知道你身边多么需要一个人?”爱德华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些话,就连他得知詹姆斯盗取他的研究成果也没这么暴怒过。

洁轻抚着爱德华的头发说:“这不是他的错,唉,爱德华,我真是不应该爱上这样一个人。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我的事情,今天是应该对你说明了。”

爱德华就这样静静的呆站着听洁讲述着过去:

“我是一个留学生,毕业找到一家公司。我的老板是吉尔默·琼斯,他一直都很关照我,对我很好。你知道吗爱德华,吉尔默周围不乏漂亮女孩,和他相配的也不'奇‘书‘网‘整。理提。供'知有多少,他都不在意,有一天他对我说出‘我爱你’的时候,我是多么激动啊……。”

爱德华心里越来越冰冷,就像身处一处冰窟。

此时正听爱德华转述的金也感到阵阵凉意:“这个人也姓琼斯,这个人也姓琼斯,他是,难到他是……。”

爱德华仍是讲述那一天的遭遇,却不知道金也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听着。

“洁说起吉尔默的时候神情激动,满脸扬溢着幸福的神采,她是多么爱他啊。后来我听洁说,吉尔默曾说起过要娶她,他们当时的恋情还没有公开,所以大家都还不知道,直到洁的同事无意中谈到吉尔默的妻子……。这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洁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呢?我替她惋惜,可是她真的爱上一个有妻室的人了,我看得出来,洁当时的心情很复杂,她对吉尔默又爱又恨难以忘怀。于是她去质问吉尔默,吉尔默向她认错,并表示可以补偿这一切,他给洁开了一张支票,要给洁买一座漂亮的别墅,还有汽车,首饰,她需要的一切都可以得到满足,这就吉尔默对洁全部的爱。唉,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吉尔默那卑污的心又怎么能了解洁的爱呢?于是洁第二天就托同事递了辞程,自己就这样默默离开了,那时洁有了身孕。”

“这个吉尔默·琼斯跟金有什么关系吧?”格罗特虽然对爱德华跟金的事情一无所知,这时候也隐约听出一些眉目。

“是的,他就是金的亲生父亲。”爱德华平静的说。

卡斯特早已经猜出事情的结果,金也听出十分八九,格罗特却不知爱德华是金的养父,也不明白种种因果关系。只在心里嘀咕:“爱德华跟金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

“这个吉尔默还算有点心,听说他托人到处打听洁的下落,我想他那时或许还对洁有些感情存在吧。其实他也不算是个很坏的人,只不过很多事情都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做主,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去找寻洁,而洁却在那家酒吧做劳力受苦难。”爱德华谈到这里十分伤感,眼眶里嵌满泪水。

金听到母亲的遭遇也禁不住流下眼泪,如果真在这里遇上他的父亲吉尔默,他不知道会怎么样去面对他。

爱德华掏出手帕擦擦眼泪说:“我听洁说完这些事情,就再也没有什么想法了,我觉得洁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女人,于是我没再向她求过婚。当时我已经暗自决定要帮助她照顾这个孩子,其实那有许多方式,并不局限于结婚。”顿了一顿爱德华继续说:“渐渐的我跟洁建立牢不可破的友谊,虽然我还在心里面暗恋着她。三个月后,洁就要生了,那时候她请了产假,我就在她身边片刻不离的照顾她,每次见睡熟的时候都能听见她在梦里面念着吉尔默的名字。我知道洁还想着他,就生出一种想法,想让他们重新在一起,但我只是为了洁才有这样的考虑。我瞒着洁偷偷的去找到吉尔默,他听说洁的消息非常震惊,以为我以此要胁向他要好处的,商量着给我一笔钱让我隐瞒住这件事情。我当时很愤怒,但为了洁我还是忍住,只是提出想让他去看看洁跟自己的孩子这种建议。他心里也想见洁一面,就答应了。我带他到洁临时租的那间破旧的房屋,洁见到他时那神情就像是快乐的鸟儿,我也替他们高兴。本来以为他们是可以重新在一起了,没想到事情总不像想的那么美好……。”

爱德华再次陷入痛苦的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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