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
守护心神护甲和隐月刀都没有防毒的功效,虽说材质极好,但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隐月刀上隐隐有了一团锈迹,而护甲上出现了一个个拇指头大小的浅坑。
丁萱心痛得都快哭了,这可是蓝色装备啊!
延维并不打算留她的性命,不停地吐着毒液,空气中弥漫着毒液腐蚀有机物的浓烈气味,熏得人晕头转向,好厉害的毒,这条美男蛇恐怕已经突破六阶了。丁萱已经心生退意,如果是五阶巅峰她或许还有一拼之力,但六阶,那简直是传说一样的存在,她自问没有那样的本事。
堪堪躲过一次毒液攻击,丁萱累得气喘吁吁,延维却并未乘胜追击,而是甩动巨大的蛇尾,一扫之下竟将一棵数百年的大树连根扫倒。
丁萱不惊反喜,蛇的毒来自于毒囊,一旦用完,很久之后才能蓄满,这说明延维的毒液用光了。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她又扔出一个蔷薇雷暴,乘着延维被闪电困住,转身就往山门的方向跑,就在快要触碰到木门的那一刻,之前那条被她重伤的美女蛇忽的窜出来,挡住她的去路,檀口微张,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
这声尖叫与之前所听到的都不同,如有实质,直击她的脑海,即使她有《天应心决》护住心神,大脑也像被棍子搅动一样,痛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阵发黑,胃袋里翻江倒海。她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刀,尖锐的疼痛让她的意识保持着一分清明,跌跌撞撞地往另外一个方向奔逃。
这声音波攻击耗尽了美女蛇全部的力量,长长的蛇身像面条一样软绵绵地倒下去。
延维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抬起头对着天空怒吼,丁萱听着身后宛如打雷的轰隆声,脚下一刻都不敢停留。迷迷糊糊间冲进了大殿,她绕过佛像,背后的墙壁已经腐朽,正打算打破院墙逃出去,却忽然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动。
她惊讶地回头,看到佛像底座上所雕刻的奇怪花纹,圆形的花框之内,既不是宝相花,也不是忍冬纹。
图腾!
那是一种从没见过的图腾,丁萱刹那之间便陷入了顿悟之中。一道金光顺着图腾的纹刻游走,如同金笔描画,顷刻间将所有线条填满,她的双眸也随之漾起金光,化为两道旋转的图腾,二者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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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2、来自平行宇宙(二更)
丁萱心中似有所感,抬起右手,在心内描画图腾,画完之后,那道图腾竟出现在手心,凌空而起,她托着旋转的图腾,往前一推,那小图腾飞向佛像上的大图腾,与之紧密贴合,两个图腾往相反方向快速旋转,五米高的佛像发出轰隆巨响,碎石和灰尘簌簌而下,整座古刹都在地动山摇。
在地震般的摇动中,佛像竟然从中裂为两半,分开后露出一处地道入口。
说起来慢,其实不过十数秒,延维已追入殿内,巨尾横扫而来,丁萱来不及多想,迅速跳入地道之内,在她跳入的刹那,佛像轰然合拢,巨尾正好扫在佛像上,将之打得四分五裂,碎石乱飞,但底座却巍然不动,它不死心,连连打了数十下,每打一下那图腾就亮一下,虽然仍打落了一些碎石,却无法动摇其根本。延维气得大吼,绕着底座打转,流连许久,仍不肯离去。
地道之内伸手不见五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丁萱从背包里取出电筒,虽说电池珍贵,但在这不知道被封闭了多少年的地道里使用火把很危险,消耗掉了氧气,再厉害的人物也得活活憋死。
拾级而下,地道并不深,下面是一扇木门,门上同样有那种图腾,她用相同的方法将门打开,面前豁然开朗。
这竟然是一间炼丹室,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正中地面铭刻着一幅图腾,其上立着一尊青铜炼丹炉,也不知是什么年代的古物,竟然没有一丁点铜锈,看起来像崭新的一样。
丁萱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炼丹炉下的图腾吸引,陷入顿悟之中,待顿悟结束。眸中的金色图腾印记熄灭,她又领悟到一幅新的图腾。
她对这间地下室的主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佛像上的图腾是一种守护图腾。组成图腾的文字是:自天佑之,吉无不利。这种图腾相当于一个禁制。如果不知道正确的方法,根本无法攻破。但这种图腾所耗费的精神力和灵力也是极为巨大的,丁萱现在的能力还无法铭刻。而炼丹炉下的图腾则是一种火焰图腾,组成图腾的文字实在太有名:与道合真三昧真火。
怪不得这个图腾被铭刻在炼丹炉之下,三昧真火正适合炼丹。
丁萱绕着炼丹炉转了一圈,这东西足有一米五高,器形沉雄厚实。上面铸刻着狞厉神秘的上古神兽,隐隐间有股定鼎天下的气势,一看就非凡品。她毫不客气地将炼丹炉收入玉牌之中,老妈平日里炼药都是用陶罐。哪里比得上这样的神器。
地下室内还有几个立柜,丁萱打开查找,里面干净得连只虫子都没有,只隐隐间有一股残留的药香,昭示着这里曾放置过多少珍贵的草药。
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丁萱有些泄气,坐在炼丹炉前的金丝蒲团上想对策,延维肯定是进不来的,但她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出去吧。
对了。武侠小说里不是说秘籍什么的都藏在蒲团里吗?她拿起金丝蒲团,目光却落在蒲团下的地面上,那里竟然也铭刻了一个小型的守护图腾。
有门儿!
丁萱打开禁制,地板裂开,露出一个暗格,里面静静地躺着两本笔记,纸张有些泛黄,却很坚韧,比普通的纸保存得更久,也不知它们在此等待了多少年,如今终于等到了继任者。
这两本笔记是一个名叫殷夏的古代巫师所写,所使用的文字是组成图腾的那种天禄文字,他详细描述了自己的来历,丁萱越看越心惊。
殷夏原名夏尔,来自于kdhs23…2宇宙,是天禄传承血脉达到百分之九十的传承者。他的笔记里说,这个世界就像一座蜂巢,包含着无数的宇宙,每一个宇宙就是蜂巢里的巢脾,互相平行,永不相交,各个宇宙里的人也不能穿越到别的宇宙,否则会被规则杀灭。
而天禄是唯一的例外,它们可以在任何宇宙中穿行。
传说天禄是蜂巢宇宙最早的居民,它们生活在名叫“王台”的宇宙中,这个宇宙非常小,或者根本不能称之为宇宙,它跟地球的大小差不多,生长着许多天材地宝。王台虽然狭小,但有一个空间与之伴生,这个空间也能算得上是一个宇宙,初始时是处于混沌状态,由天禄一族的族长开启,根据他的意志而幻化出宇宙形态,甚至能够自动生成许多宝物,但也伴随着死亡的危险。
天禄一族将这个宇宙作为试炼族人的场所,所以被称为试炼宇宙,一代又一代的天禄族人在这个宇宙中成长为强者,但天禄一族并没有因此而变得壮大。
天禄一族的族群数量一直都很稀少,或许是因为天禄的肉身太过强大,以至于繁殖能力低下,族人越来越少,它们一直在寻找出路。
于是有一天,天禄一族发现蜂巢宇宙中出现了一种名叫人类的种族,他们拥有高等智慧,基因易于进化,繁殖能力强悍,正适合传承天禄的血脉。
每当天禄一族中有快要寿终正寝的族人,就会穿越到某一个宇宙中寻找合适的人选进行夺舍。
夺舍的过程丁萱已经知道了,但她并不知道结局,人类的精神力出乎意料的强大,有的夺舍成功,而有的反被对方吞噬。那些反被吞噬的,虽说族人本身的意识消失,但纯正的血脉依然传承了下来,所以天禄一族默认了这种情况的存在。
这些传承了血脉的人类如果与同样纯血的传承者结合,就能生下纯血族人,与普通人类结合,血统就会变得稀薄,而两个血统稀薄者结合,有几率得到纯血。
这些传承了天禄血脉的人,都能进入试炼空间,他们的血脉就像一把钥匙,打开通往试炼空间的大门,因此他们又被称为钥匙持有者。在他们的带领下,普通人类也可以进入试炼空间进行试炼,所带人数由本身血脉的浓度而定。
夏尔是kdhs23…2宇宙中血统最纯正的天禄族人,他所在的宇宙文明已十分先进,人类总体的进化程度也很高。每年他都要带着选出来的精英队员进入试炼空间进行试炼。在一次试炼中,他遭遇到了千年都难得一见的空间风暴,被抛进了丁萱所在的这个宇宙。只有纯血的天禄族人才能够在空间之中穿行,队友们全部被规则杀灭,而他因为血统纯度很高,得以存活,但失去了双腿。
那时还是殷商时代,人们信奉鬼神,夏尔改名殷夏,成为了一个巫师。他在试炼空间中曾得到过一本《丹术》,得到过炼丹术的传承,可惜的是很多炼丹的材料这个宇宙都没有,他只能炼制一些治疗简单疾病的普通药剂,即使如此,在当时的条件下也是神一般的存在。
他知道自己无法回到原来的宇宙,也不敢进入试炼空间,里面危险重重,断腿的残疾进去的结果只能是死。于是他娶了很多妻子,留下了很多子嗣,期望着有朝一日能够繁衍出一个纯血的天禄族人,代他回去看望他最爱的妻子。
在kdhs23…2宇宙,人类的基因得到了进化,即使基因最低等的人也能活到将近两百岁,他的妻子天禄血统达到百分之五十,进化程度很高,能活到将近六百岁。
可惜天不遂人愿,夏尔一直活到西周末期,也没能等到这个纯血的天禄族人出现,他只能带着无尽的遗憾死去,死前将自己所领悟到的天禄图腾和丹方都写下来,留待后人。
地下室外面的那个守护图腾只有血统纯度较高的天禄族人才能领悟,虽然不知道多少年后才会有人到来,但他仍希望继任者能够去到kdhs23…2宇宙,看看他与妻子的子孙,并将这两本笔记带给他们。
看完笔记,丁萱目瞪口呆了足足十分钟,然后又用十分钟来消化笔记内的信息,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又变得科幻了,世界观碎了一地。
说起来她还真是撞了大运,当年天禄夺舍,她幸运地将其反噬,那时候她才三岁啊,如今回忆起来,真是险之又险。笔记中说能打开并构建试炼空间的只有天禄族长,原来当年那倒霉鬼天禄还是个族长。
将这些毁三观的事情通通都丢到脑后,丁萱开始翻阅那本图腾笔记,里面的图腾很多,夏尔很贴心地列了目录,分了类。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图腾不仅仅是用来铭刻武器的。
她找到攻击类,里面有个图腾吸引了她,夏尔给它起名叫吸血图腾,在攻击对方的时候,于心内描画图腾,再打在敌人的身上,能够对敌人造成一分钟的持续伤害,类似于游戏里的掉血。
这个东西好,没看出来这个夏尔还是个游戏爱好者。
她立刻进入了顿悟,这次的领悟比往常艰难许多,她的意识徜徉在浩瀚的宇宙中,周围漂浮的天禄文字怎么都凝不出图腾。她聚集起全部的精神力,太阳穴微微有些刺痛,也不知持续了多久,吸血图腾终于凝成,她从领悟中醒来,精神力非常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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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3、再次被囚禁
她翻了翻笔记,夏尔提到很多复杂的图腾领悟起来很困难,花费的精神力巨大,有些血统纯度太低,或者悟性不高的终其一生都不能领悟。
看来想要全部领悟这些图腾还是个大工程。
将两本笔记小心地放进玉牌中,丁萱打开了地下室的禁制。
外面早已天光大亮,冬日的阳光从破烂的屋顶上照下来,撒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有种重见天日的快意。但她一刻都不敢放松,绷紧了每一根弦,小心谨慎地环视四周。古刹中依然寂静无声,破败的山墙仿佛将一切喧闹与生机都挡在了外面。
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来,她迅速转身,延维的毒液还是喷在了她的身上,守护心神铠甲又冒起一缕青烟,她来不及去处理,抬手往前一送,早已在心中描画好的图腾从手心飞出,亮起金色光芒,正好打在延维的蛇身之上,每一根线条都像用锋利的刀锋雕刻上去似的,往内凹陷,顷刻之间,这些凹陷的线条就被金光填满,延维似乎痛极,像被捞上岸来的黄鳝,倒在地上拼命翻腾,巨大的蛇尾到处乱扫。
一分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毒液往下流淌,差点滴在脚背上,情急之下她脱下铠甲扔在一旁,拔出隐月刀,躲避着它疯狂的蛇尾,朝它七寸之处砍去。
刀光弑月!
锋利的刀刃仿佛割破了阳光,血肉模糊的声音惊起山林中的飞鸟,扑棱棱冲入苍穹。
隐月刀刺进延维的七寸,穿过它的身体将之钉在地面,就像菜市场里即将被剐的黄鳝,脑袋被钉在染满鲜血的长凳上,身体犹在垂死挣扎。
蛇身上的吸血图腾仍有效,还在不断地一明一灭,每亮一次延维的挣扎就更加微弱。渐渐地归于沉寂。
解决了六阶的延维,丁萱却被惊诧和恐惧情绪所笼罩,她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的双脚,寒冰从地面蔓延上来,将她的整个腿部冻结。她觉得下半身都麻木了。仿佛连血液都被冻成了冰晶。
她正打算拔出军刀将冰击碎,忽然身后阴风袭来,一只强有力的手在她肩膀处一按。她半边身体立刻麻痹,这种感觉极为难受,就像是碰到了手肘处的麻经,半截身子如千万只蚂蚁在血肉里钻。
丁萱的脑中闪过一个词:点穴。
眼看着那只手又要抓向自己另外一个肩膀,丁萱几不可查地在自己的胸口一按,将脖子上挂的玉牌按进胸膛里,反手甩出一道雷电,那人身法极快,竟然躲过了这道雷击。这次他没有手下留情,一掌打在她的锁骨处,清脆的骨响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丁萱低声闷哼,脸上的神情微微扭曲,而寒冰已经快速蔓延到了胸膛。将她的双臂都冻结在内。
这过程不过短短数秒,丁萱被擒,愤恨地瞪着面前这个年轻男人,恨不得将其剥皮拆骨。
那男人却在研究被扔在一旁的守护心神铠甲,上面已被毒液腐蚀得坑坑洼洼。有的地方还破了洞:“可惜了,这么好的装备。”
“欧阳珣。”丁萱咬着牙说,“你想干什么?”
欧阳珣似乎很惊讶:“你知道我?”
那天亲眼看着他抽中铭刻名额,上台说要铭刻玉石莲蓬,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谁?
“能够让大名鼎鼎的水系铭刻师记得我,真是荣幸。”欧阳珣笑容满面,不像阴险的偷袭者,倒像是久别重逢的多年老友。丁萱冷冷道:“你偷袭我,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知道,你在那座大殿里到底遇到了什么。”欧阳珣眼底浮现一抹狂热,从昨天晚上他就一直跟在丁萱后面,虽然不敢进古刹,却也躲在墙外的大树上看得分明,昨晚半夜丁萱被延维追入大殿便消失了,一直到现在才再次出现,将这条延维击杀,必然有什么奇遇。
丁萱冷哼一声,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他心内怒火中烧,他出身欧阳家旁系,父母都没什么本事,如果不是他天赋卓绝,根本不可能进入本家学习功法,从小到大,他一直被本家的嫡系子孙们欺负,他无数次在被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