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信之色。
邵羽尘等人来到场中,对王双道:“王大侠,这是何意?难道想要车轮战不成?”语气中对甚是王双不满。王双此时也收拾情怀,整理了一下衣服对邵羽尘道:“我兄弟技不如人,死了也怨不得他人!不过我兄弟尚有一些挚友想为其报仇而已,不过此等比法也甚是不妥,不知阁下可有办法?”
邵羽尘见欧阳布将那人擒住,喝道:“阿布,将此人捏死!”随即对王双众人冷然道:“王大侠,你等若是心中不忿,皆可上来挑战,我等接着就是,但规矩不可变,仍是生死不论!王大侠若是怕了,可带人离去,我等绝不阻拦!”语言中暗讽王双众人输了不准自己离去。欧阳布听到捏死此人,顿时手中用力,那人面色越来越红,挣扎片刻便不在动了。而王双一众面色变了几变。在江湖上跑的都是要脸面的人,输了比斗,围着对方不让对方离去,确实理亏。若是传了出去,莫说王双,就是他人也甚难在江湖上抬起头来!
王双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对邵羽尘道:“不知阁下可敢定下擂台?”邵羽尘道:“还请王大侠请划下道来,我邵某接着便是!”王双又道:“三月之后,豫州城内,王某摆下擂台,生死不论,邀阁下一战!”邵羽尘一拱手:“届时邵某定率人前去!”王双也是一拱手:“恭候大驾!”说罢叫人带着二人的尸体上了大船,缓缓撤去。邵羽尘面上露出冷笑自言自语:“三个月?哼,就让你们在多活三个月!”
“陆大人及其公子在你治下被劫!陈成祖,你有何话说?”通政使方大人端坐在陈府主位,品味着极品碧螺春悠然道。而陈府的主人陈成祖却跪在下方,冷汗直流。陆大人路过他的治下本应是结交的好时机,然而陈成祖忙于在府中设宴,准备黄白之物,却不料陆大人在半路被人劫持。陈成祖忙道:“下官知罪,下官本想陆大人身边有数百官兵,不至于有那个不开眼的山贼敢去劫持陆大人!此事是下官疏忽了!请大人在吏部多多美言几句!”说到此连连叩首,地板被砸的砰砰直响。“哼!望你速速破案!若是陆大人有个闪失,莫说你,就是本官也难逃干系!”说罢起身离开陈府。
陈府书房,陈媚娘轻移莲步来到陈成祖桌前。见陈成祖紧锁眉头便问:“不知爹爹为何如此?”陈成祖停下思索看了看女儿,长叹一口气道:“唉~~你有所不知,几日前陆大人经过为父治下,却不料被歹人所劫!如今放大人令为父速速破案,解救陆大人。可这一点线索都没有,这帮贼人自从劫了陆大人便消失了,这让为父如何破案呐!”
陈媚娘秀美微微皱起道:“爹爹,如此棘手之事为何不叫凌天哥哥前来帮你?”陈成祖面色变的冷然:“哼!自从上次我叫他不要再来烦你,他走之后便一直没有消息!媚娘啊!不要再想此人了!对了媚娘,你与方公子相处如何?”陈媚娘并未回答,却是愣愣的问道:“爹,为何不要我与凌天哥哥来往?”
陈成祖面沉似水道:“夏凌天一无功名,二无背景,三无权势,四无金银,你若是嫁给他,日后岂不要吃苦?还是想想如何取悦方公子才是正途!”陈媚娘退了好几步,一双杏眼满是不信,盯了陈成祖半晌,忽的掩面转身而逃。陈成祖在后面叫了几声便也随她去了。
半月后。“哎呀,陆大人,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了?令公子呢?”方大人惊奇的看着对方。“哼!这就是本官路过此地,你给本官的待遇?我会如实像万岁陈述!”陆大人说罢一拂破烂不堪的袖子转身向一间当铺走去,方大人三步并作两步追了过去。
一月后。“你们这群奴才!狗仗人势的狗奴才!”陈成祖被扔出了陈府,而扔他出来的赫然是他以前的管家。陈成祖顿感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陈媚娘扶这他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这个曾经的家。
长江楼船之上。
黄斩手中拿着一封书信,这封书信被人用暗器钉在船舱一侧的立柱上。显然,送信之人是水中好手!黄斩借着穿上的火把看清楚上面龙飞凤舞五个字:邵羽尘亲启。一见着五个字,他不敢耽搁,赶忙来到暖阁外高声道:“姑爷,有书信!”
此时的邵羽尘正与邱茹、欧阳姐弟在暖阁中对饮。邵羽尘本是想叫黄斩也一同用膳,然而黄斩却以老人家不打扰年轻人为由推辞不肯。邵羽尘、邱茹、欧阳月三人只得作罢,而欧阳布这个傻小子只顾闷头吃饭丝毫没注意到其他四人的行动。
邵羽尘听到有书信心中很是纳闷,自己在江湖上虽然小有名气,但知道自己与妙手圣医邱茹在一起的人并不算多,这些人有什么事要找自己直接上船便是,那里用的什么书信。虽是疑惑,邵羽尘还是叫黄斩进了暖阁,将书信放在手中。
打开书信,上面的字迹温润儒雅:
羽尘兄启:
弟夏凌天,恬有薄名,人称蓝衫诸葛。早闻兄之大名,神交已久,然无缘相见。数月之前,弟受林飞蒙蔽,设愚计困兄于常园之中。弟自逃兵口中,知兄乃无影追魂。顿足捶胸,恨己轻信林飞之言,设计兄台。然兄乃高人,查弟之愚计于前,废林飞之性命于后。弟当日因有他事未与兄一见,引为憾事!
今林飞已诛,然弟为虎作伥,大错铸成。本当再无颜面与兄相见。然弟弟偶知陈成祖与兄有杀父之仇。为赎己身之罪,弟设计一番已然将其擒获,待兄发落!望兄念弟悔过之心,留弟之性命残喘于世。弟感激不尽! 弟蓝衫诸葛夏凌天拜上!
邵羽尘读完书信心中思量,片刻之后命人取来纸笔墨砚轻轻在纸上写出八个字:送上人头,饶你不死!邱茹在一旁看的纳闷张口问道:“送上人头?饶你不死?羽尘哥哥,人头都送来了,怎么绕他不死?”邵羽尘刚要开口,欧阳月抢道:“送上的人头不是夏凌天的人头,而是陈成祖的!这个夏凌天还真是枭雄啊,我可知道这陈成祖是他的老岳父!”
邵羽尘疑惑的看着欧阳月刚要张嘴,欧阳月又抢道:“陈成祖当年为了巴结夏千总,让自己的女儿于夏凌天定了婚,两个孩子当年才不到十岁。这些年陈成祖在官场上风生水起,就想悔婚,还让女儿去陪通政使的公子游园。嗯、、、、、、这些事是黄老告诉我的,你问他!”
黄斩轻声道:“姑爷,这些年,当年围杀老爷的那些人的行踪我一直在查探,既然姑爷你问起,那老奴也就不在隐瞒了。”说罢,从腰间摸出一个小册子交给邵羽尘。邵羽尘打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人名,有些人名已经被划掉,仔细想来就是那些被自己杀掉的人。而此刻小册子上还能清楚的看到的人名只剩四个:陈成祖、王双、郎天远、封楠。
第6章 第 6 章
馆驿,王双的房间中。
“柴禄,你去联系郎大侠!柴峰,你去通知封大侠!其余人等随我去少林求援!”王双将两封书信交给二人后有些颓然的倒在椅子上。柴禄、柴峰领命而去,其余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看王双现在的样子,对一个多月后擂台似乎没多少信心!众人中一名短衫青年上前一步,拱手对王双问道:“王大侠,那妙手圣医一众并无多少人马,为何如此忧虑?甚至联系多年不出江湖的郎大侠和封大侠!”其他众人点头称是,显然也是有些疑惑,齐齐的望着王双,希望他能解答。
王双慢慢抬起头脸上满是焦虑之色,试思索一阵才开口道:“唉,若我猜的不错,妙手圣医及其身边众人便是十二年前那几人的后裔!”此话一出众人更是疑惑,十二年前?那几人?
王双缓缓道:“那是一段参加过围剿的众人都不愿提起的往事,因为那是中原武林的耻辱!”
“啊!”
“什么?耻辱?”
此话一出下方众人便嗡嗡作响,待稍稍平复之后王双续道:“十二年前,有三个武功奇高的外域青年率妻女前来中原挑战,一路上战败无数高手。他们就是西域的邵天晨,北蒙的欧阳裂和南疆的邱鑫!这三人中邵天晨剑法、暗器颇为诡异令人防不胜防;欧阳裂善用一柄马刀,刀法刚劲威猛,且身法绝伦;而邱鑫,唉,邱鑫善用毒蛊,可杀人于无形,可救人于绝死!当年邱鑫救下老前辈黄斩之女后,黄斩便以老奴自称,跟在邱鑫身边。”
一番话说的众人直嘀咕,这些热血青年十二年前不过是孩童,自然没听过这等秘辛,而那短衫青年又问道:“这三人如今。。。。。。?”王双一挥手打断他的话,叹道:“在应天府我等准备围杀邵邱二人,可惜被欧阳裂破坏!之后他们三人便结为兄弟。这三人中一人尚且如此难以应对,若三人一同行动,那对中原武林将是一场浩劫啊!”说到这里,王双喝了一口茶续道:“于是便联系当年在江湖上的一干高手定下:七月初三,洞庭陨难!当然,若不让他们三人陨难,那么陨难的就是整个中原武林!”
“好在这三人并未一同逆江而上,半路欧阳裂辞别二人北上归家,于是我亲弟王鹏率人将其围杀,可惜还是让他逃了!不过之后传来消息欧阳裂身陨于自家门前,他的妻子儿女不知所踪!”
“那邵邱二人呢?”
“邵邱二人。。。。。。邵邱二人与其家人逆江而上,路过洞庭之时,我们中间有人趁夜扮作求医之人将邱鑫一家引至洞庭之上,那场围杀可当真是昏天暗地!我们数百人之众在邱鑫的毒蛊面前如蝼蚁一般被一一毒倒。这时一个黑衣人,嘿,忘了说了,此次行动除了几名带头之人,相互间并不通名姓,众人均是黑衣罩体,黑纱蒙面。”“那黑衣人凭借一身轻功竟然将邱鑫的幼女擒在手中,邱鑫心系幼女,才被我等有机可乘,而老前辈黄斩却拼死将幼女抢回,逃出包围。”
此刻那短衫青年又道:“王大侠,为何要称那黄斩而老前辈?那黄斩可是在帮助外族之人!”王双摆手道:“老前辈黄斩亦正亦邪,全凭个人喜好行事,嘿,还真有当年黄药师的几分风采!啊!我刚刚说到那里了?”
“大侠刚刚说道黄斩将那幼女救出!”
“哦,哦,老了,脑筋不灵光了!那黄斩将邱鑫的幼女救出之后与邵天晨汇合,邵天晨让黄斩带自己的幼子,邱鑫的幼女先行用小船逃走,他携妻子来抵挡我们的追击。那邵天晨当真不愧高手之名,将我等完全拦截在江心之中,暗青子如长了眼睛似的。本来此时我等必定是计败身亡,谁知从侧面杀出一队官兵,乱箭之下邵天晨也难以抵挡,而且、、、、、、而且箭头上都淬了剧毒!”
“唉~~~~不想经此一役我中原武林高手折损大半!随我等前去伏击的近千人之众只剩不足百人归来,且个个带伤!对方仅是三人呐!三人就将我中原武林害的如此之惨,这不是我中原武林的一大耻辱么!?”
少室山,千年古刹少林寺便座落于此。
王双带领一干人等走在山路之上,前方早有青年执王双的名贴前去拜山。王双见山路上有一凉亭,便叫众人休息片刻,功力不济之人早已是满头大汗。此时,一位灰袍老僧从一侧的草丛之中缓缓行来,王双一见便上前搭话:“大师有礼,请问大师可是少林中人?”那老僧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口宣佛号回道:“阿弥陀佛,施主有礼,贫僧乃云游之人,并非少林僧人。”王双拉着老僧来到亭中坐下道:“大师云游四方可曾听闻十二年前三雄入中原之事?”老僧看了王双片刻才道:“贫僧听江湖中人说过一些,然而时过境迁,贫僧也不晓其中真相。”
王双道:“亭中无趣,大师是否可将此事说来一听?”那老僧低头思索片刻道:“那贫僧便说上一说。江湖传闻,十二年前三名异族青年仗着本领高强在中原横行无忌,最终被封楠封大侠带领中原武林一众将三人毙于洞庭湖中,只剩叛徒黄斩带着他们的子女逃生,然中原武林也是元气大伤。”王双又问:“大师如何看待此事?”那老僧回道:“依老衲看么、、、、、、这三人虽是异族,也在中原挑落了不少高手,却在被围之前手中并无人命,且带有妻子儿女。可见三人不过是想游历一番,并非传言中的那般可恶。而围杀他们三人的中原武林众人中,就有为数不少是被他们三人挑落之人,可见中原武林一众多为睚眦必报之徒!可叹三人得罪小人,而落得如此下场。”
此话一出,王双顿时面色大变,他本想通过此人与少林搭上些许关系,却不料对方如此,若少林一方均是这等立场,那此次前去则希望渺茫!而其余众人则对老僧怒目相视,其中一人怒道:“你这老和尚知道些什么!这三人在洞庭湖一役杀我中原武林数百人之众!简直就是在世魔王!若不清除,实乃中原武林一大劫难!”那老僧不急不火的讽刺道:“阿弥陀佛,鸡蛋撞在石头上,不承认自己的脆弱和愚蠢,却指责石头不该存在,不该这么硬!”说罢起身就走,几个跳落之后已然没了踪影。“王大侠,请跟随贫僧上山。”此时一名小沙弥来到众人面前,对王双如此说道。王双道了声有劳便领着众人向少林前进。
来在寺中,少林方丈玄怀大师,戒律院主持了因上人,菩提院首座了尘上人,达摩院首座晦澄以及一干武僧早已在大堂之中等待多时。玄怀大师单手作揖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王大侠来此老衲有失远迎,恕罪!恕罪!”王双赶忙回礼道:“大师那里话来,王双仓促来此,还望大师不要怪罪才好。”
双方客套了一凡,分宾主落座,小沙弥端上茶水。此时王双等了半天,对方却无人搭话,尴尬只余只得开口道:“大师为何不问王双为何来此?”玄怀大师回道:“王大侠若是当说,自然会说,若是不当说老衲就是问了,王大侠也是不会说。”王双恍然道:“原来如此,那小子就不客气了。大师应该知晓十二年前三雄入中原之事,而今三雄的后人出现在江湖之上,王双不愿中原武林惨遭荼毒已然与其定下擂台!然而小子自认武功、才智皆不及此人,仓促之下只得凭借各大门派之力。还望方丈看在各位武林同道面上助王某一臂之力!”
少林大堂中,王双一席话说完,玄怀方丈与了因、了尘对视一眼,稍稍点头单手作揖道:“王大侠心系中原武林,老衲佩服,本应竭力相助,只是……”话说到此,王双心中一沉,问道:“大师可有什么为难之处?”玄怀沉吟片刻道:“嗯,只是王大侠既与那人定下擂台,按照江湖规矩本寺不宜插手过多。”王双急道:“大师难道想置中原武林于危地?大师你……”玄怀一摆手示意王双不要说话,他只得闭口不言,面上确是忿忿。玄怀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王大侠且听老衲说完,虽然本寺不宜插手过多,然而为了各位武林同道,本寺决定干涉一二。既然王大侠已然与那人定下擂台,那么老衲便与达摩院首座晦澄共同前往助阵。了因、了尘!”了因,了尘二人前站一步口称:“方丈。”玄怀轻轻点头道:“老衲与晦澄助阵期间,本寺由你二人掌管,了尘为主,了因为辅,了因切记不可过于严苛!”二人口中称是,退了下去。
王双见玄怀如此,赶忙拱手道:“那就请方丈于九月初二之前到达豫州,届时自然有人安排。”玄怀道了声有劳,便安排众人下去用斋。此时晦澄来到玄怀一侧小声道:“方丈当真要助此人?当年之事我也略有耳闻,而且……而且听说与王双定下擂台之人身上有九宫老人馈赠之物,只怕这王双是为了……”玄怀此时打断道:“为了九阴真经么?晦澄,我少林立寺千年,武林各派皆称我少林为泰山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