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自成一派,以待夏凌天回归。
堂中剑拔弩张,楚飞眼中闪过几丝冷光,心中暗道:夏凌天果然不愧蓝衫诸葛之名,这些人要是杀了且不说能否敌过,若是寒了他人之心,叫'wo*'后如何行事?但若是不杀我面上无光不算,只怕要带走大批人员,对目前形式是大大的不利!转念一想:唉~~夏凌天只怕再也回不来了,罢!罢!罢!暂且给个面子放过他们,日后在做打算!
楚飞心中定计刚要上前说话,却见刚刚那名老者一指楚飞道:“楚飞!那夏公子只与我们做朋友之交,从未当作下属来看,又有恩我等。你今日恬不知耻,沐猴而冠妄图取而代之,我林某人第一个不答应!”说罢一挥手身后数十人向楚飞等人冲去。楚飞身边不过十几名随身甲士与路上收买的几名绿林之人,如何能挡老者一众?楚飞心中大骂夏凌天老奸巨猾,若是楚飞死在这里,自然说是哗变,再将起因一并送给圣上。虽说圣上不会听夏凌天一面之词,但那时楚飞已死,既然已折了楚飞,那就被必要在配上夏凌天的性命!
不管堂中打死打伤,且说邵羽尘见有机可乘,便从百宝囊内取出一枚黄豆大小的绿色丹丸扣在中指上,那楚飞正在场中呼喝,指挥人手御敌,邵羽尘瞅准机会,轻轻一弹,丹丸如离弦飞箭一般钻入楚飞口中!楚飞感觉有异,一手掐着脖子一手捂着嘴干咳数声却无物咳出。楚飞心知被人暗算,心下一片惨淡,伸手捡了一名死者的钢刀准备临死之前多杀几人,黄泉路上也不闲寂寞!
那楚飞也是锦衣卫出身,武艺高强,寻常高手近不得身,一入场中便大杀四方。楚飞的一众侍卫见上官亲力亲为只道他心有不满,更加卖力。一时间竟扭转颓势!刚刚那名老者似是不愿己方死伤过重便高声喊道:“风紧!扯呼!楚飞!竖子!你一日在这豫州城内我林普便一日寻你的麻烦!”说罢带领众人退出酒楼。
众甲士一见获胜,便欢呼连连,却不料楚飞双眼一翻昏死过去。一旁有心腹人赶忙掐了楚飞的人中,但见他悠悠转醒只吩咐道:“过几日我若身死,便通报圣上,我若不死在做打算!此事续保密,切切不可让圣上知晓!还有……”楚飞刚要再说,便又昏了过去。众人七手八脚将楚飞送入房内,自然有人去请大夫。
邵羽尘在房上见事已了了,便将瓦片盖上,转身跳下房顶,到城墙之处换了两次鞋,回到城外村中。
天亮之后,邵羽尘装扮成小贩绕道南城门进了豫州随意寻了个客栈住下。城内并无异样,看来楚飞手下已将消息压下。邵羽尘冷冷一笑便将自己关在房内,下午时分才背了一个包袱奔览宝苑而去。
到了览宝苑,那掌柜的将邵羽尘请如房内,把包袱打开,里面包着一个木制佛像,有五寸多高,上面毛刺尚未打磨干净,原来是邵羽尘借客栈的板凳,用匕首削成佛像,掩人耳目。佛像的莲台后有一小抽屉,内有纸条,是邵羽尘带给谷流风等人的消息,二人稍稍在价格上争执了一番,邵羽尘便假装无奈将佛像卖给了览宝苑掌柜。
出了览宝苑,邵羽尘回到客栈便呼呼大睡,直到掌灯时分才起身换了一身夜行衣,悄悄来到昨日大战的酒楼。酒楼虽未人去楼空,但相比之前要萧条许多。邵羽尘凭借夏凌天送的地图来到一间毫不起眼的房间顶上。
第23章 第 23 章
掀开瓦片,向下看去,楚飞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一旁有两名女子面带戚色,还有两三名身着铁甲的军士来回走动。床头做着一名身着灰袍的老者,老者双目微闭,眉头微皱,一手捋着下巴上不多的胡须一手搭在楚飞的脉门上。片刻后老者将手收回起身道:“这位公子身体并无大恙,乃是中了一种令人致昏的毒药!嗯,你们先前请的十几位大夫难道不知?”一名军士对那老者拱手道:“先生有礼,先前我等请的大夫也知我家公子中毒,但苦于未闻此药,因此不敢妄下定论,以至拖延至今……”那名老者叹了一口气道:“将军讲的既是,这种毒药老夫也是闻所未闻,但也并非无药可解!”
说到这里去不肯说下去,而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其中一女子对老者行了一礼道:“先生若能解救我家夫君,奴家自会献上五倍诊金,以谢先生。”老者这才开口道:“这位夫人那里话来,老夫并非贪图黄白之物,刚刚只是在想解救之法。刚好被我想到。”那女子忙道:“夫君之病,还要多多仰仗先生!刚刚所诺五倍诊金乃是奴家一片心意,先生尽可收下便是。”老者道:“若是如此,老夫我便厚颜收下了。老夫此法并无多难,只是每日与公子多多饮水,但凡毒者,皆非本体之物,皆可慢慢排出。唯快慢尔!老夫再留一副补药,温补公子身体。治疗中切勿让公子进食。此法一月左右公子便能转醒,只是贪睡。两月内公子自然无恙!”那女子听完微皱黛眉道:“先生此法有些不妥,传言寻常人七日不饮便要被饿死,我家夫君若是两月不饮岂不早就成了饿殍?”老者笑道:“夫人此话不妥,传言不可信!但凡人身,若不劳不作,有水供应,饿上三月乃是极限,若在多时日必成饿殍。我观公子乃是习武之人,身体更胜寻常之人,两月不进食却无大碍,只是……只是痊愈之后切记莫要暴饮暴食,只可用米粥先行化开肠胃,切记切记。”那女子前思后想半晌才道:“就依先生之言!只是我家金银皆由夫君掌管,这诊金……”老者哈哈一笑道:“这诊金也不急在一时,他日公子痊愈之后莫忘老朽才是!嗯,天色不早,老朽告辞!告辞!”说罢起身离开。邵羽尘在房顶之上听的清清楚楚,只是冷笑一声便跳下房顶回客栈去了。
又连续两日,邵羽尘白日睡觉练功,晚间则去酒楼探查楚飞状况。见那名女子确是按老大夫的方法医治便也放下心来。第三日夜,邵羽尘引出煎药的下人,将那日弹入楚飞空中的药丸取出一个,捏成大小相差不多的四块,取出其中一块扔进沸腾的药锅之中,又打开一旁未煎之药,双手一撮其余三块化为粉尘落在药上。重新包起之后,邵羽尘飞身出了酒楼。
第四日,邵羽尘背了包袱牵了两匹快马自东城门一路向京城赶去,风餐露宿自是不提。单说这日到了皮山岭,忽的从怀中掏出那日送给夏凌天虫子时所用的葫芦,之间葫芦盖上伏着一只小虫,正是夏凌天身边的那只!邵羽尘赶忙停下,从怀中取出一个三寸见方小盒,盒内只有数根银针插在一块黄布之上。邵羽尘取了一只银针,轻轻捏住那只小虫,将银针放在它头脑附近,那小虫扭转头脑,一口将银针咬住,咬了几口之后,小虫振翅而飞只是不快,邵羽尘赶忙催马跟上。
又行了几十里,过来龙岗、大华尖、樟树岭到了白石山。远远的看见有人厮杀。邵羽尘不敢怠慢,看了看距离,心中盘算一番,瞅准机会双脚一瞪马蹬,整个人如离弦的飞箭一般,比脱缰的野马还要快上几分!
邵羽尘跳在半空,一面下落一面打量:场中有五人,地上还有两条尸体。五人中夏凌天背车而站,手中一口长剑上面鲜血不停滴落;其余四人皆是黄衫持刀,将夏凌天围在中间,只是抢攻却不下杀手,看来是想将夏凌天生擒活拿。邵羽尘在半空中左手朝腰间的百宝囊摸了一把,单手一扬蓝光闪闪,朝四人打去。四人慌忙招架,确又不肯放过夏凌天,只的两进两退躲过暗青子,又向夏凌天迫了一步。
再说邵羽尘来到场中也不废话,抽出腰间软剑将迫近夏凌天的二人逼开,伸手扶了一把道:“你且一旁休息,这几个猪彘交与愚兄了!”说罢抬剑向四人杀去。那四人先被暗青子与软剑逼退,心中早有火气,一听被比作猪彘,顿时大怒,口中哇哇怪叫连连各举大刀向邵羽尘杀来。
邵羽尘冷哼了一声软剑舞的如活物一般将四人罩在剑光之中,四人大骇,只得背对背苦苦抵挡。邵羽尘见将对方制住,一面游斗一面问道:“尔等何来?”四人并不搭话,只是一味死守,邵羽尘心头起火,自腰中摸了梅花针道:“尔等若不答话,自有苦头吃!”四人仍不言不语。邵羽尘怒道:“尔等寻死!”说罢将梅花针一甩,剑光中四人难寻痕迹,只听四声惨叫,四人各中了一针昏死过去。
邵羽尘见四人昏死过去,冷哼一声转身将夏凌天扶起,二人坐到一旁的青石上。夏凌天气喘如牛,半晌才道:“邵兄可让车上二人下来。”邵羽尘不言,只是走到车旁掀起车帘向里望了望。车上一男一女,男子被绳子绑了结结实实,已然昏了过去,正是豫州守备。女子缩在一旁,浑身颤抖,正是夏凌天结发之妻陈媚娘。见邵羽尘忽的掀起车帘惊叫一声哭道:“我家夫君如何了……”邵羽尘见状好笑道:“弟妹可随我下车,夏贤弟无恙!”陈媚娘听了邵羽尘之言,定了定心神随邵羽尘下了马车。
二人来到夏凌天身边,陈媚娘一见夏凌天无恙顿时扑在他痛哭失声,邵羽尘微微一笑,悄悄走到一旁,将昏死四人一一戳死后退进马车。夏凌天将陈媚娘抱在怀中,好言相劝。渐渐将她劝住才惊道:“哎呀!不知邵兄何处去了!”陈媚娘也是一惊,随即面皮泛红道:“你这人怎地不早些出声?只怕刚刚丑态都被哥哥瞧了去……”夏凌天笑道:“邵兄乃江湖儿女,那里有这许多的规矩?适才之事邵兄不会笑话。”说完将陈媚娘放在一旁高声道:“邵兄可还在?”邵羽尘一手提着还在昏睡的守备跳下马车笑道:“愚兄刚入马车将这厮弄醒,还未成功。贤弟唤我何事?”
夏凌天扭头瞅了陈媚娘一眼才道:“此处荒郊野外不便就留,我等早些离去才是!”邵羽尘点了点头道:“如此愚兄驾车,贤弟夫妇可要看好了此人!”说罢转身跳上马车,把守备朝车篷内一扔又将自己的双马套在马车上,坐在马夫位上不在言语。夏凌天牵了陈媚娘的手低声道:“我说如何?邵兄乃豁达之人,岂能笑话我二人?”陈媚娘稍稍点头道:“如此倒是奴家多心了。”二人执手入车。
邵羽尘见二人进车之后高声问道:“可坐稳了?”夏凌天忙道:“坐稳了,邵兄可启程了。”邵羽尘把马鞭甩了一个鞭花,抽在马屁股上,三马吃痛,叫了一声便狂奔起来。傍晚时分,几人行至一镇,寻了客栈住下。
十几日后,邵羽尘护送三人到了京都。一路上虽有几次截杀却不值一提。夏凌天到了京都急忙忙带了守备进宫去见圣上。只把邵羽尘放在自家府中,命陈媚娘好生款待,邵羽尘见事已完结,便起身告辞,陈媚娘留了几次都留他不住。正在为难之际,夏凌天回转家中,设酒宴款待邵羽尘。
次日,邵羽尘告辞退隐江湖不再出山。夏凌天凭守备之事提升官职,在京盘亘一个半月后重回豫州。而豫州楚飞因身中毒药,每日昏昏沉沉不醒人事,手下人心不稳,又值夏凌天重掌大局纷纷投靠而去。待楚飞无恙时,夏凌天已将豫州一带江湖势力掌控在手中。楚飞无奈长叹道:“既生瑜,何生亮!”与返京路上郁郁而终。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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