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特有的曲线,也不可能看到胸部隆起的优美曲线条。大多数的女人,除了一些真正的大胸
脯先天条件优厚的少数例外尤物,仰躺下来,胸部的动人曲线便会消失,娄姑娘也不例外,
何况里面加了胸围子,所以在灯光下,看不了女性动人的特征。
但清丽的脸庞,仍然流露出女性特有的风华。
他胸中的欲火,愈烧愈旺。
一个真正的好色之徒,决不会是一个冒失鬼,也决不会是一个完全以泄欲为目的急色
儿。他就是一个讲究气氛情调的人,所以经常与在风尘中打滚的女人厮混。董家的千金董欣
欣姑娘的才貌,比娄霜霜高了一两品,落在他手中时,他也不愿迫不及待占有董欣欣,可知
他是个真正享受人生的色中圣手。而不是见了女人,就急吼吼往女人身上爬的色中饿鬼。
他先制住了娄霜霜的双肩井穴,该穴可以间接控制双肩的活动,而又不至于完全失去活
动能力,如果不用劲,双臂是可以活动自如的。他制经穴的手法十分高明,火候不到通玄境
界的高手,休想使用聚气冲经术自解穴道疏通经脉。
取出藏在发结中的顺意丸,他轻拍娄霜霜的脸庞,坐在床口等候姑娘醒来。
娄霜霜首先睁开双目,接着神智一清,转脸看到坐在床口得意狞笑,酒意上涌的神手天
君。
“你……”娄霜霜大惊而起,发觉自己手脚已可活动自如:“你要怎样?你……”
“这里是只有你我两个孤男寡女的内室。”他得意地淫笑:“你睡在床上,我喝了三杯
酒,正在欣赏美女春睡,可惜你身上的男装倒尽了胃口。喂!你长得很美嘛!为何要穿男
装,抱的是什么心眼?变态吗?”
“你……”
“我等你把衣裤脱下来,还你本来。我这人……”
娄霜霜已经默默地聚气行功,发现自己气机并未受制,大喜过望,突然一声娇叱,伸手
急戳他的面部,食指与无名指志在双目,手法与双龙戏珠不尽相同,比较灵活得多,变化多
端十分厉害。
可是,手一出便知道糟了,肩关节前侧一阵痉挛,劲道尽消,手配合不上神意,手臂仿
佛平空加重了一百倍,抬起极为困难。
他一把扣住姑娘伸来的手,一带一扭一沉压在床上,姑娘的上身便扭曲着半倚在他的胸
前,脸部半仰在他的胸口间。
“不要惹我动粗,我讨厌死板板的僵硬女人。”他狞笑着拧拧姑娘的脸颊:“哭哭啼啼
也乏味得很。你知道天枢真人为何要带你到淮安开香堂吗?”
“你……”姑娘绝望地作徒劳的挣扎。
“他的迷魂大法火候不够,我的药物表情僵硬,难瞒行家的法眼,所以不敢在你身上施
用,更不敢在此地开香堂。”他阴森森地放了姑娘的手:“淮安的青松道长,道行比他高明
得多,可以任意控制人的神智,用元神驱使受术的人做任何事,所以要召集贵坛的负责人前
往参予开香堂,听你招认事先要你承认的供词。丫头,你知道后果吗?”
“你们……本姑娘不怕……”
“不怕?不要嘴硬,你心里明白得很。”他开始抚摸姑娘的腰肢:“没有人能抗拒得了
青松道长的神术,他的绰号叫做自在散仙。如果你聪明,我可以帮助你解除凶险,不但你可
以遇难成祥,令尊也可以逢凶化吉,你不希望令尊一门老少也受到制裁吧?”
“家父不在教,你们……”
“令尊不在教,但他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成为徐州十大富豪之一,皆是受到教中弟子
暗中支持而获致的,你不否认吧?”
“你……”
“所以,你最好放聪明些,等到香堂一开,一切都嫌晚了,你希望这种悲惨结果吗?”
娄姑娘冷静下来了,只听得毛骨悚然。
“你……你要怎样?”姑娘咬牙问。
“顺从我。”他单刀直入:“在天枢真人面前认错,答应与他合作,重申为本教竭诚效
忠的决心,我会从旁替你担保。本教目前正在危难之秋,天枢真人必定会权衡利害,网开一
面接受你的悔改。”
娄姑娘在他的抚摸下痉挛,要躲又躲不掉,脑中思潮起伏,心乱如麻。目下已落在对方
的掌握中,任人宰割,白天冲动的情绪已完全消退,是该冷静思索设法自救的时候了,绝望
和死的恐怖几乎令她崩溃。
“我……我还有其他办法可选吗?”姑娘战栗着问。
“没有了。”答复是冷酷的。
“你能担保?”
“能。”
“你……你在天枢真人面前,似乎并无权势……”
“那是在你的面前,做的表面文章。”他傲然一笑:“他的地位比我高得多,你的地位
又比我低,说话时他必须保持他的尊严,我也必须表现顺从以适合身份。其实他所行所事,
比我还要恶毒三五分,魔道人的绰号可不是白叫的。目前他急需人手,我就是他第一个得力
的臂膀,他不能不接受我的意见。哼!必要时……”
他不往下说,眼中有浓浓的杀机。
“必要时怎样?”姑娘追问。
“你知道我的意思。”
“你……”
“我们是利害一致的伴侣,你该明白。”
“你有把握?”姑娘咬牙问。
“我神手天君深谋远虑,阴狠机警决不会失败,只要他坚持已见,哼,别忘了,我妙手
神君是阴谋算人的行家中的行家。”
“好,我答应你。”娄姑娘终于在威迫利诱下屈服了:“解我被制的经脉吧……”
“娄姑娘,不要把我神手天君看成色令智昏的鲁莽色鬼。”他得意地淫笑,禄山之爪在
姑娘胸上绵绵地游移:“我是很小心的,我会替你解禁制,但不是现在。”
说话间,他已替娄姑娘剥掉青衫,露出薄薄的、绣了如意吉祥花的月白色胸围子,一拉
肩结,一双玉乳解放出来了。
娄姑娘绝望地叹息一声,全身一软,闭上的双目,眼角出现泪影。
“你怕吗?”他喷着酒臭的嘴,压在那腻滑的粉颊上:“拒绝合作对你毫无好处的,这
毕竟是人世间最快乐的事,我给你一颗灵丹吞服,你会觉得今夜,是你永生难忘最快乐销魂
荡魄的……咦!”
院子里有声息传出,沉醉在情欲狂澜中的神手天君,居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微弱声息。
他急急掩上姑娘裸露的酥胸,迅速开门外出。
娄姑娘软弱地穿衣,泪如雨下,但没发出任何声音,双目涌起怨毒的、似乎发自地狱深
处的阴寒地狱之火。如果神手天君这时看到她的眼神,可能闭上眼睛都会做恶梦,更可能会
另起歹毒的念头。
穿好衣服,她下地着快靴,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然后是天枢真人为神手天君引见朋友
的语音:“程护法,贫道替诸位引见,这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沧海客陈沧海施主,万里鹏
王万里施主,欢喜佛大悲道友,程护法是本教外派的三十六天罡名誉护法之一,绰号叫神手
天君,名列本教天下九大护法的第三人。”
接着是一番热诚的客套,偷听中的她,感到心向下沉,暗叫不妙。这三个江湖黑道巨擘
名震江湖,尤其是欢喜佛大悲妖僧,真是恶迹如山的采花大盗,并不是真的僧人,而是冒充
佛门弟子的假和尚,借出家人的身份进出大户人家,从而侦查大户人家大闺女的动静以便作
孽,三个家伙名头之坏,已得到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天枢真人找来了这三个妖魔做帮
手,神手天君已经失去重要性啦!她怎能不焦急?
总算不错,她听到神手天君替她讲情的话。这恶贼口才不错,分析利害有条不紊,力主
接受她的悔改,以免失去徐州香堂的严重后果。目前总教坛被挑,总教主身入天牢死刑执行
在即,天下各地有不少香堂先后溃散,损失极为严重。徐州香堂极为重要,委实不宜轻易放
弃,而且在淮安下法贴,徐州香堂的负责人不一定肯应召前往,说不定一离开徐州,香堂就
瓦解冰消了。
天枢真人权衡利害,果然接纳了神手天君的建议,将娄姑娘唤出,自承错误跪下发誓,
要姑娘在三天之内,负责策动香主开香堂,由姑娘在香堂重新宣誓效忠,以稳定徐州香堂的
人心,娄姑娘不敢不答应。
接着由姑娘唤醒农舍主人,替歹徒们准备酒食,席间商量一些发展教务,以及至各地溃
散香堂善后的步骤手段。酒足菜饱,已经是四更末五更初。
神手天君失去大好机会,但并不着急,他有自信今后机会正多,因为天枢真人命他明日
陪娄姑娘至秘坛安顿,襄助策划开香堂的事宜。
娄姑娘的神秘失踪与重现,的确引起一阵骚动,少不了受到不少关心她的人诘问,她当
然编出一些令人情服的理由让对方释疑,不敢透露胁迫的丝毫口气。经过这次可怕的凶险经
历,她开始成熟了,骄横自傲的情性,几乎一扫而去。
她在忙,忙着筹备开香堂大会,名义是应付总教坛被挑后的应变大计,尽可能远离神手
天君,避免两人独处的机会,一连两天,可把神手天君弄得心痱难熬,横定了心要制造美人
在抱的机会了,恢复女装性情已改变的娄霜霜,逼人的英气消失了,现在,的确已变成人见
人爱的风华照人俏姑娘。
明晚是开香堂的时刻,香堂设在城南郊太山的碧霞宫内。太山在云龙山的东面,奎山之
西,两峰峙立,中间是南下凤阳的官道,站在峰上,可看清脚下州内的市况。
天黑后不久,娄姑娘离开南大街黄桑巷张家的大门,显得心事重重忧虑不安,心里很
乱,拿不定主意是返回永福坊自己的家呢,抑或是躲到香主的家中暂避?她知道,神手天君
已等得不耐烦,等着脱她的罗裙,不管她肯是不肯。
这是神手天君提出的条件,她已经答应了。神手天君已经履行了诺言,她这一部分不履
行是不行的。
她真感到恐慌,神手天君很可能在任何一处地方等她,等她送上门去履行条件。
最后,她决定到知交姐妹家中回避,反正该办的事都办妥了,能逃避一天算一天。
她真的不甘心把自己的清白女儿身,交给神手天君这种淫贼蹂躏。从情窦初开的少女时
期开始,她就憧憬着有一天,会有一个她心许的年青男士向她求婚,至少也要是一位英俊的
王孙公子做她的情人,所以高不成低不就,耽误了大好青春。而现在,被一个声名狼藉的恶
贼胁迫……她愈想就愈不甘心。
她后悔,已来不及了。她在自问:我为什么会愚蠢得去参加弥勒教这种秘密邪教?
是了,那个什么迎春坊罗大爷的女儿,她的手帕交姐妹罗迎春,嫁了一位颇有名气的武
林人,就这样,她被罗迎春夫妇的花言巧语迷惑,说是可以指挥众多的英雄男女,可以帮助
你获得荣华富贵。就这样,她参加了弥勒教,当上了地煞坛内堂法主,主宰了不少男女教徒
的生死,乃父也在三年中成为家财万贯的暴发户。
可是,现在……
她还有什么好埋怨后悔的?她所希望得到的权势、财富,都如愿以偿得到了,仅只为了
被一个淫贼蹂躏而后悔吗?世间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的,她不是应该付吗?
她长叹一声,改向巷右举步,那是到罗迎春家的路。
越过了十余家房屋,前面另一条巷口的街灯下,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一个令她晚
上做恶梦的人影。
她又是一声长叹,脚下略一迟疑,随即回复先前的速度往前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
过,要来的终须会来,她认命了。
来至切近,她在丈外止步。
“该办的事都办完了吧?”那人狞笑着说:“不要躲避我,娄姑娘,我相信你是个聪明
的人。”
“是的,我是个聪明得看不见自己的蠢女人。”她冷冷地说:“该办的事都办完了,明
天一整天都没有我的事,现在,我跟你走。”
“这才是乖姑娘。在黄楼北面的城根下我有住处。”
小巷子曲曲折折,很少有人走动,住户都是日出而作,日没而息的人,天一黑就关上大
门在屋内话家常,早早歇息以便明天为生活奔忙。由于悬挂门灯的房屋很少,有些地方百十
步内黑沉沉,必须提灯笼走路。折入东行的小巷,她的小腰被一双大手挽住了,而且愈挽愈
紧,可恶的手掌也逐渐上移,移至她敏感的右乳下,还在慢慢往上探,即将占领禁地啦!
“我那住处真不错。”那人说:“有一座花园,造了一个池塘,中间建了一座水
阁……”
“我知道那处地方。”她僵硬地说。
“你知道?真的?”
“黎寡妇家。”她咬了咬牙:“本城大大有名的俏寡妇。未死去丈夫之前,她就是人尽
可夫,有数不清面首的风流荡妇。该死的,你要带我到那地方去?”
“不要那么看不开,亲亲。”男人的怪手在禁地绵绵地挑逗:“其实,这种事吃亏的应
该是男人……咦!前面那人影好奇怪。”
更远处,有一盏门灯发出朦胧的幽光,照着站在巷道中间那个黑袍人的背影。高大修长
的人影在幽光下,显得阴森森鬼气冲天,站在路中心丝纹不动,看不清面目.不像个活人。
娄霜霜打一冷战,不祥的预感震撼着她。在她胸口挑逗的手离开了,闷热的天气她居然
感到寒意极浓。
近了,接近至三丈内,依然看不清对方的面貌,那盏门灯还远在三四十步外,太黑了。
“我在等你们。”黑袍人说话了:“报应之前,在下总是先通知对方,这是在下的习
惯。坏习惯养成容易,要改真不简单。”
她大吃一惊,毛骨悚然,因为在黑袍人说了第一句话之后,她发现身后的伴侣已老鼠般
向后窜走了,能把大名鼎鼎的神手天君一句话吓走的人,这人太可怕了。
她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但并不肯相信。
“你……你是……”她强抑心头恐怖问,但语不成声,似乎咽喉已经发僵,也像是被人
扼住了。
“报应神。”黑袍人简要地说。
“你……你没……没死?”
“你也可以把在下叫成报应鬼。”
“你……”
“当在下第二次现身时,就是报应的时候了。”
“这……这这……”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若还不报,时辰未到。姑娘,回头见。”
人影一闪,闪电似的消失在巷口的屋顶上。
她倒抽一口凉气,竟然未能看清对方是如何走的,就这样一闪即逝,有若鬼魅幻形般消
失了。
她心胆俱寒,扭头撒腿狂奔。
不久,她到了东门北端的城根下。南面半里地,耸立着气象恢宏的黄楼。那是东门上的
城门楼,是宋代文学大家苏东坡的遗泽,外墙敷以黄垩,所以叫做黄楼。东坡居士的弟弟苏
子由为此楼作赋,脍烁人口,成为文坛盛事。
城头空荡荡不见人迹,她飞跃而上,登上三丈三尺高的城头,轻功出类拨萃。城濠本来
宽仅两丈,但大水已将城濠冲刷得加宽了六七丈,几乎挨接着城外第一道防洪堤,目前虽然
水位已降,但仍有两丈深。
城头的宽度也是三丈三,她脚下加快,起势急冲,从垛口飞跃而下。这一关她过不去
了,远出五丈余,卟通一声水响,娇娃落水。
半个时辰后,她出现在定国山的东麓。她是躲躲藏藏,用迷踪术走的,希望能摆脱报应
神的追踪,所以耗掉了半个时辰,定国山在响山的东面,距城仅五四里而已。响山的西面便
是虾蟆山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