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凭上我们十二个老家伙也对付不了她们那些个孽障妖精?”
道德道人摇头叹道:“唉!遇敌来袭,若都搬出老将,同那不善持家的妇人有何不同?动不动就倾其所有翻了家底,难道一点后顾之忧也不顾了,宫主可知道?狼子野心者不单单童姥一族,倘若其它来犯你又作何应对?”
“你”
浩瀚子被三门人比作无知妇人,刚要反唇喝问,岂料四门人、五门人相继抢过话头,说道:“三师兄顾虑得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不死童姥来犯虽要防范,可这个世间之事不过如此: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灵虚门现在大不如前,我们还不把小的端出去历练一下,急急忙忙就让我们这些老的出去逞什么能啊?”
此话一出当然引起共鸣声一片,俱都纷纷应道:“还是让尘寰弟子先去探明深浅吧,再说三仙圣教和地下城的蛮人正蠢蠢欲动,千万不要给别人留下空子。”
浩瀚子语塞,强自压下心中愤恨,心说了:有机会定要给你们个下马威,不然这傀儡宫主无论做到什么时候都是窝囊废一个。
“那那依各门主之意,此函怎么回复?”浩瀚子骨子里虽然气得三尸魂暴跳如雷,确要努力装出一副愿听众人言的贤主模样。
“这”
众门人又将目光投向三门主。
道德道人沉吟片刻,将目光扫过众人,说道:“话既已如此,不如就按大家的意思,先复信稳住她们,待我们选出灵虚弟子做个代表,约不死童姥芶魅蔫珞上苍松山详谈之后再做定夺。”
浩瀚子点头应允,隧提笔复函。
打发走了芶魅蔫珞所派送信之人,宫主浩瀚子有心拆三门人的台,这才冷冷问道:“三门人,回函已出,可能三师弟已经忘了一件事!”
道德道人语气肃慢。
“那镇宫之宝早随先宫主遗失不见,到那时再用什么方法搪塞和应付芶魅蔫珞?你可想出良策否?”
三门人听罢,方知浩瀚子心存芥蒂,眉心收拢便要有心给他难堪,哈哈笑道:宫主怎么如此不开窍啊!难道作为一宫之主,还真要将番天大印拱手旁门左道不成?”
浩瀚子听出三门人语带不敬,实在忍不下这口气,破口喝骂道:“道德老儿,你为何总是恙般放肆,本宫主忍你多时,你究竟有多大本事尽管使出来。”
道德道人也不客气,回道:“哼!宝位你已经坐了十年,你为灵虚一脉,为我十二门人做了什么建树,遗失的法宝到现在还没找到,既无镇宝还好意思装腔作态?若是三仙追来,我十二门人全都得玩完,我还要问你呢!千载修为莫要毁于一旦?”
“好你个道德老儿,你你”
浩瀚子毕竟气量不济,理亏不认就要作势武斗,辛被众门人劝慰阻止。
想起过去,想起三仙圣人,十二门人谁不胆战心惊!良久,二门人云中子率先打破僵局,说道:“事已至此,灵虚一脉越来越衰败,现在怨谁也是于事无补,我看还得按三门人的意见,听听下一步该怎么应敌吧。”
浩瀚子这时那个气呀,就别提有多难受了,他实在想不到连二师弟也帮着三门人,更可恶的是其它人亦附和而语。
“三师兄,把气先消消,现今非理论长短的时候,还是赶快说说三日后派谁去应付不死童姥芶魅蔫珞吧。”
众人不管浩瀚子心肺气得爆炸,任他阴沉着脸恨得牙根痒痒,心中就此埋下祸根不说,只说三门人,他一心为了保住灵虚门、保住十二门人,已调整心态朗声对其它门人说道:
“诸位,三日后,苍松山一会势必展开一场血战,不死童姥狼子野心,想要先得灵虚镇宫法宝,再乘机吞并我灵虚宫,我想在座的各位灵虚弟子任谁也是不肯就范和让步的。现在,正至灵虚弟子每年一度的擂台比试,诸位立即回去门宫,召集二十四尘寰主,宣布灵虚弟子明日召开比试大赛。”
道德道人稍作停顿即又说道:“此次大赛不再行使冠、亚、铜三杰,因为我们接下去的战斗不是比试,而是战争、是残忍的杀戮,不可能像比试一样存在一丝侥幸。必须根据前三冠五的形式决定胜负。何谓前三冠五?就是在比试中赢得一次算冠一,赢得三次为冠三,连赢五冠者方为冠五,此乃弟子中的真冠军,得出真冠军者,方可派往苍松山。还有”
道德道人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接着说道:“我不想我灵虚弟子再次遭遇围山惨剧,是故这次派出的弟子一定要慎重挑选。除了能够冠五而出之外,还要比三关。何谓比三关呢?就是和自己的本支师父比、和二十四尘寰主中的佼佼者比、最后,再和我们十二门人中的门人比,方可算做前三冠五了。另外至于遗失的番天大印!诸位师兄弟们还要认真追查,法宝若有心庇佑我灵虚宫,我想:机缘到来了,自会水落石出。”
第六章 纷争之前三冠五赛
第六章纷争之前三冠五赛
前三冠五就要开赛了。
次日。天刚放亮,灵虚宫巨大的广场上,就见摩肩接踵的灵虚弟子相继赶到,场中立时鼓响齐鸣,吆喝声声,只一顿饭的功夫,便已竖起了八座大台,以粗腰大的新木搭建而成,彼此间相隔十丈,排成八卦方位,在中间最大的乾位台上,一张十人高的红榜耸立起来,上面用金色字体标出参与比试的诸弟子签号、名号,和所属支派,与往年不同的擂台比武大赛就要开始了。
夏天夹在在两千名灵虚弟子之中,师父陈玉龙特意恩准他早点来,当然不是期望他能出人头地,原是师父想经过这次比试让十二门人看看,夏天的问题究竟出在那里,至于以前传他系魔灵衣钵弟子之事几乎都被人淡忘了,因为他实在太不济了。
昨晚瑞伯对他说的那些话,夏天并未全信,他宁愿相信老管家瑞伯老了,对他所说和打开玄灵大诀之事也是任他去做,因为夏天不知道神是个什么样子,只知道现实中他比平凡的人还要平凡。
但他现在没有时间胡思乱想,这次的机会对他很重要。
夏天在红榜上找到自己的名字,心间便升起一股激动和兴奋,偷偷看一眼全场,呵!他竟在不远处找到了大刚和章粘,竹林之事、裸身之事、杀死老耗牛之事,似乎全都忘记了,他见二人正在对话。
“大刚,上一届冠军是你,而这次的‘冠五前三’还有把握获胜不?”
问此话的是章粘,章粘还是那么胖,还是喜欢穿花衣裳,虽然身在修真界依然不忘在弟子素服上搞点花哨。他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看来对于这次比试也是很上心。
『前三冠五』也就是说对于每名灵虚弟子,包括上届冠军李大刚、和上上届的冠军第三支大弟子展升、或是不怎么起眼的小角色夏天他们,亦是如此,都将有着五次机会,无论是战胜或是战败。然而,但要连续获胜五次不是每一名弟子都有那么侥幸的。
李大刚表情异常坚决,早不是竹林里那个满眼淫——荡陶醉在女儿情态的小色,他对章粘答道:“把握当然有。不过!巧胜对手一回容易,若要连续战败同一个、与自己力量悬殊的同门师兄弟五次之多就不那么容易,不过!虽然存在一定难度,但是我必须打出去,这是我真正扬名立万的机会。”
李大刚显然对战况还是略有估计的。
“是,我也是!大刚,也许我们要成对头了”章粘似乎胸有成竹,不然也不会顾忌着多年情谊。
终于在这样的场合和好朋友真正聚首了!夏天兴奋的拍拍二个儿时好友的肩膀,三个人已经长到一齐高了,夏天把所有芥蒂放下,笑呵呵说道:“哈哈!毋需这么紧张啊,有的打就不错了,你们两个谁得第一我都会为你们加油!力挺到底。”
夏天张开双手竖起大拇指,左右抱揽一边一个。
“切!藏了十年,也不知道你这十年都修什么去了!”章粘一直躲着不见夏天,是因为受到大刚的蛊惑。这次避不开见到儿时玩伴竟也打心底里高兴。
“看你这两头讨好的怀小子,真冠军只有一个,你究竟挺谁呀?”想不到李大刚对夏天也有几分热情,竟是将夏天往前一推笑骂道。
夏天脸上露红,道:“呵呵!不讨好算了,挺我自己得了。”这当然纯粹是玩笑。
章粘和李大刚便朗声大笑:“切!就你那搞不清楚的体格啊?能过三强就算超常发挥了。”对于修炼玄清气连一层都过不去的夏天,两个好朋友是早有耳闻的。
夏天的脸便又红到脖子根上,摸摸后脑勺样子没办法不傻,笑说:“呵呵!你们练十年,我也练了十年,总得试一试嘛,反正又轮不着和你俩打,好歹都是好朋友加同门师兄就不能给点勇气阿。鼓励鼓励也是一种手段嘛!”
许是章粘觉得是有点过份了,握拳搭在夏天手上,另一只手捉来李大刚的,三个少年的手便握在了一起,说道:“嗯,夏天说得对,我们三个好朋友一起加油!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应该为彼此加油。”
李大刚看着章粘,突然表情怪怪,嘿嘿笑道:“不过我们仨得说好了,无论谁走到前三冠五都得为对方祝福,不能翻脸啊。”
有的人运气好时挡都挡不住,加之自己确实略微比章粘强一点点,李大刚希望自己有着那份好运气但又怕章粘不服气,至于夏天他想都不用想。
三个师兄弟正闲聊间,灵虚门人火精子已经诵完擂规正在按号提名,看来比赛就要正式开始了。
“邦邦邦”擂鼓敲响,火精子高声报道:“有请尘寰三支周毅上八号台。”
“啊!!!开始啦”
众人心中充满激动和兴奋之情,夏天掌心都快捏出汗了,以他的心里承受能力还真真难以自控。
“有请尘寰二十四支李大刚上四号台”
火精子报到名字,李大刚纵身飞上靠西边方向的擂台。
“有请四支蒋军上六号台”
只见一个脸上长着青春嘎崩豆的青年,一个猛虎过山从灵虚弟子头上跳越过。
“兄弟,加油!马上就轮到我了。”章粘轻拍夏天肩膀。
“有请第十三支章粘上六号台”
很快,两个好朋友都上去了,夏天越发紧张,接下去就要叫到自己了,这可是十七年来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好怕八师祖叫到自己的名字,可是又盼着他早点叫,如果叫了用什么姿势上擂台啊?是像大刚一样潇洒一纵、还是如章粘一般来个俊雅飞身?就在胡思乱想的功夫,火精子又开始大声点名了。
“七支弟子夏天,上五号台”
这一喊,夏天的双脚就像被人拖住一般,脚不灵活,身子发硬,行动变得异常困难。
心想:刚才八师公报名时个个都加了个『请』字,唯独到他这儿便少了个请字,兴许人家是忘了,还是了解自己很挫连这个简单的字便省了去呢?这使得他上台的时候越发手足无措,不敢往台上台下看生怕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这边来。身子僵直寻找自己的擂台位置,通身便像被人粘了胶水一般硬硬的、形象实在是不敢恭维的,挺上去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越是紧张什么东西越会丢丑,由于害怕上错擂台号被人笑话,夏天眼睛便在头顶上搜索着台号,发现倒霉的五号台下正是门主们的主评位,紧张得一脚没抬高“扑通”一声栽了下去,右边脑袋正好磕在擂台的实心柱上,顿时起了个大青包,引来台上台下一阵哄笑,坐在二排的师父陈玉龙暗暗后悔,心里想着:真不该让他来出这趟洋相。
然而开弓岂有回头箭,夏天挺挺胸,那一瞬间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平时单聊独说也是一个能手,怎么上了台面就这么窘啊。
哄笑声被火精子制止住,可怜的夏天硬着头皮好歹是上了台,开赛的鼓声已经敲起最后一响。
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对手已经发话了。
“在下六支弟子闳云飞,敢问师弟名号?”
夏天看着比自己不知抖擞多少倍的对手师兄,心里便打起了小鼓:刚刚的耸样肯定已经入了人家的眼,底气很是不足硬着头皮答道:“小师弟是第七支的夏天。”
“哦!夏师弟,久候了!请出招吧”
闳云飞毫不客气的把『久仰』改为『久候』,但还有礼让之心,心想:既然这小师弟这么挫,总得在众人面前体现一把谦让之心才对。
第七章 破杀!第一次打擂
第七章破杀!第一次打擂
“还还是闳师兄先请吧!”
夏天站在擂台上,犹豫半天实在不知该出哪一招,或者是攻击对方那一路。这十年来,可以这样说:他在灵虚宫基本上没有和任何师兄弟交过手。这一擂,便是有生第一次了!
闳云飞等了老半天,见夏天不敢出手,心里那个气呀,心想着:只有八个擂台,每次上台便只有八名弟子,其余的全聚集下面看着呢。一天之中便要决出初胜,他希望自己能够打完十二强破了五冠再胜前三,哪里有这功夫和他磨蹭。
闳云飞暗中在想:观这小师弟虽然不咋滴,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得谦虚着点,所以先前便已谦让过了,见他不知如何出招,思量着先伤他一脚踹他回去,以试杀鸡敬猴再说,也可以达到令台下对手噱住三分的功效,思至此闳云飞亮出法宝。
手中便已多出一柄散发着铁灰色的三尺仙剑,闳云飞右手持柄,左手伸出二指放在剑刃之上,还要做出一个漂亮的开光状,之后,这才说道:“请小师弟亮出法宝,闳师兄要出招了。”
夏天丰润白脸唰的一下就变红了,他那里有什么随身可带明显的法宝啊,习练玄清气术十年,放在灵虚宫兵器库的法宝没有一件适合他,师父陈玉龙又是一个脑子不甚灵光的人,做不得深刻考虑当然也想不到为他量身定做这样的美事。
“闳师兄你你请出招吧,我没有法宝的。”
闳云飞以为大清早的头一场仗就捡了个白卵,虽然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却是不想再浪费时间,说一句:“夏师弟,刀剑无眼得罪了!”
『呜——唿』
铁灰剑在空中舞出一个极美的弧度。
『呲』
掘地三尺向着夏天后脚之处,踝经挑去。
“好喔!有气度。闳师兄够气度!”
台下响起一片赞美声,五号擂位下围了七八十号下一轮比试的灵虚弟子,对于闳云飞的做法皆持赞赏态度。
夏天脸上又是一红,闳师兄虽然出手了,但是并未仗着手中所持的土系法宝取他要害,而是浅浅的来个下马威,若是修为上道这一剑夏天完全能够百分之百躲过,若是功夫不到家最多也就是脚踝挂彩伤到小筋骨不足伤残或累及性命,反正总体而言,无论怎么着,不是挂彩便是死翘翘。
然而,就在铁灰剑刚要触及夏天后脚跟一寸之处,台上的闳云飞、台下的灵虚弟子看见那少年不躲不闪,反而屈尊长身,猛的一个右旋下卧捉着三寸锋芒,众人耳边传来『哧』的一声,什么也来不及窥见,一道青烟袅袅升起,一股烙铁融化之气突然划空而来,闳云飞顿觉虎口麻痹,一阵钻心剧痛自握剑指尖迅速传递开来,蔓延侵透一直进入心口、肝脏、肾、和脾胃
全场一片讶然,没有人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听台上传来一声惨呼:“好痛啊!”
霎时,峥峥一条汉子,宏云飞弃剑捂住肚腹,倒在了擂台之上。
变化太快了!
全场一片鸦雀。
足足半袋烟的功夫,灵虚弟子回过神来,全场爆发一片哗然。
“快看那把青灰剑!”
循声望去,之间青灰剑上青烟淼淼。
众人目光投向闳云飞刚刚使过的土系法宝,只见那三寸宝刃冒着汩汩青烟,通铁烙红好似刚从炼炉中取出一般,与广场草地接触正发着哧哧的火焰之气。
这一场意外的变故立即引起主评台注意,十二门人之金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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