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羽朝阳被人救了回来,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剑宗可是还有一位虚级强者存在。对于羽朝阳放出来的狠话,他也没有太过在意,就算不能动用“翻云覆雨印”,他也有自信能拿下羽朝阳。
而且,此次的黄帝陵之行,也许正是彻底解决这个麻烦的最好机会。至于要不要在那里动手,就要等进去以后,见机行事了。
“好了!不耽误你们小两口亲亲我我了!燕十三和羽长河之间的胜负已分,狗屁的‘长河神剑’,果然不是燕十三的对手,哈哈。”老疯子似乎对于羽长河的落败,很是幸灾乐祸。
徐元兴正待开口发问,蓦地,燕十三的声音竟然也响了起来:“司马疯子!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要是坏了元兴和茗儿的新婚之夜,看老子不把你的脸给打肿了!”
警告完司马无为,这位燕家的老祖宗又安慰屋内的这对新人道:“元兴那,你和茗儿不要听司马疯子瞎说!我们两个老家伙现在正在几百丈外的天上,连你们徐家所在的宁冈城都看不到,就更别说是看到你们两个现在所在的地方了。”
徐元兴还是不太相信,狐疑地问道:“那你们是怎么传音过来的?”
燕十三呵呵一笑,耐心地解释说:“我和司马疯子都在你的身上留了点东西,能够感知到你的存在,自然就能通过无所不在的法则之力千里传音了。好了,我们两个还要去查探那几处地方,就不耽误你们了。”
他话音未落,司马无为的声音顿时就响了起来:“哎哎!我说燕十三你拽老子干嘛!哎哎!还拽!再拉我我可就翻脸了啊——我操,你当我真不敢跟你动手不成……”
两耳的耳畔似乎听到一阵金铁交击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远,转瞬间就听不到了。
“真的假的?”徐元兴对这两个猥琐的长辈很没有信心,“别是演戏来忽悠我们的吧?”
燕茗咯咯一笑,说道:“放心吧,老祖宗可不是那样的人。”
“那可难说了。”徐元兴撇撇嘴道,“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老疯子混在一起那么久,你家那位老祖宗,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燕茗“扑哧”一笑,横了他一眼:“你自己不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吗?”
徐元兴叫屈道:“我哪里不正人君子了,咱俩当初结伴的时候,我可没对你有过什么非分的举动。”
“是吗?”燕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正人君子需要用别人的名字来掩饰自己的身份吗?白展堂,白兄!”
“当然需要了!”徐元兴一挺胸,装出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来,“俗话说得好——人在江湖飘,安全很重要!这白展堂就是我徐某人行走江湖时候常用的一个小号,再说了,你当时不也是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吗?”
燕茗不服道:“那不一样,我隐藏自己的名字,只是不想你们多想。我在燕家堡里,真正算得上是朋友的人,不多,他们大部分不是畏惧我的身份,就是想从我身上图谋利益。我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影响了我们之前那种单纯的交情。”
“真的吗?”徐元兴看着她问道。
“当然了!”燕茗一扬头说。
“好吧。”徐元兴点点头,有些恬不知耻地说道,“我相信你,因为,我也是出于这种考虑,才会隐瞒自己的真正身份。”
燕茗一窒,顿时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你说谎!”
“我没有!”徐元兴依然正气凌然。
“你就是!你无耻!”
“既然你这么说了……好吧,我欣然接受。不过大家以后是夫妻了,不用天天这样子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
……
因为老疯子和燕十三的突然插入,两人之间的那道壁障似乎就这样被打破了。这一队年轻的男女,说着说着,就不自觉地开始斗上了嘴。直到说得口干舌燥,方才罢休。
徐元兴抬手以真元卷起桌上的交杯酒,两人一人一杯,也不交杯,就当是润喉的茶水一样喝了一干二净。
这时候,他们谁也没有发现,窗户外,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跑了开去,嘴里还发出一阵猥琐的低笑声:“妹夫啊妹夫,你以为哥哥我不知道你在我新婚夜的交杯酒里放春药的事情吗?嘿嘿,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过你身具九阳之体,一杯春药不保险,所以哥哥我两杯酒里都下春药!哼哼,看你们明天还能下的来床去请安不……哇哈哈哈……”
第两百十一章 所谓鼎炉(一)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落在窗棂边那张红枣木孔雕案桌上时,整个房间内,依然是一片安静,只隐隐传出两声气韵悠长的呼吸。
红烛早已经燃尽了,只在银色的烛台上留下一层厚厚的烛泪。轻纱漫绕,床帘低垂,一地的衣物,凌乱地落在床边。
这张梨花木大床上,鸳鸯被半掀着,露出两具半裸的具体,相拥而眠。一对琉璃盏正静静地躺在一件红色的袍子上,杯口缺了一角,想来是无意间摔碎的。
屋外的院子里,此时忽的想起了一阵脚步声。
片刻后,房门却轻轻敲了两下,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三小姐,姑爷,该起来去向长辈们请安了。”
床上的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这个声音,嘴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呢喃,变换了一下姿势,这一下,顿时将原本半掩的被子全给掀了开去。
“三小姐,姑爷?”门外的两个婢女见房间里没有响动,只好又轻轻敲了敲门。
床上的男子这一下总算是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嘴里含糊了一声,用手在脑门上拍了一下,眼睛半开半合,侧头往床帘外看了看。
这一看不打紧,入眼处,竟是一片雪白,鼻子里也嗅到了一丝温软的体香,另一只手上,似乎还有一种饱满的触感。
“我擦!”他顿时一个激灵,差点没直接从床上蹦起来,整个人一下子完全清醒了,“我……跟燕茗……我操,我怎么记不得昨晚到底是怎么开始的了……”
他用手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在回忆昨晚上的种种场景。
“姑爷?”门外候着的两个婢女听到了他的声音,顿时咯咯一笑。
“有事吗?”此时此刻,徐元兴的脸上一片懊恼之色,倒不是因为稀里糊涂地就跟燕茗发生了关系,而是因为这发生关系的过程,无论他怎么回忆,脑子里都是稀里糊涂的,就跟以前看爱情动作片时候只看到一堆马赛克一样。
两个婢女相视一笑,其中一人说道:“姑爷,按照我们青州的习俗,新人第二天是要去给长辈们请安讨彩头的。既然您醒了,那我们就安排人进来为您和三小姐穿衣洗漱了。”
说着,两人转身就要去唤人过来。
徐元兴浑身一个激灵,看看自己现在这番光景,赶紧喊道:“不必了,你们先下去了,这些事情,我们自己来做就行了。”
两个婢女又是咯咯一笑,其中一人说道:“这怎么行,服饰您跟三小姐可是我们份内的事情呢。就算您不习惯,但三小姐一会儿梳妆打扮的时候,难道您亲自动手吗?”
徐元兴苦笑了一声,看了看身边犹在睡梦之中的燕茗,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你先回去,如果又需要,我会喊你们的。”
“是!”两个婢女笑着应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开了。
“倒霉,八成又是让司马无为这疯老道给算计了!”等门外的脚步声消失不见了,徐元兴才长长舒了口气,一下子靠在了床栏上。
他细细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的种种,一幕幕场景犹如流水画一般在脑海中流淌而过。一切的记忆,就只停留在两人喝下交杯酒后短短的一刻钟里,之后的,就全是马赛克了。
“一定是酒里被下了药!”他恨恨地咒骂了一句,想起前不久自己还用这招暗算了燕无双,没想到这六月债还得快,一转眼,自己又让别人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至于是什么药,用屁股想想都知道,肯定是春药!
他这具九阳之体,本身就对大部分的毒药有着天然地克制作用,再加上修炼“丹术”功法的缘故,说是百毒不侵也不为过。但惟独对迷药、春药这种对身体没什么损害的“毒药”,就没有那种神奇的抗毒效果了。
尤其是那春药,别人吃了可能效果一般,但放到他身上,威力可就是成倍的增加了。没办法,谁让他是九阳之体,体内的阳气本身就极其旺盛,如同是一个火炉一般。而这春药,尤其是针对男人的,无论是什么名字,但其本质,无非就是将体内的阳气给彻底引导出来,让人欲罢不能,无法克制。
所以当小小的春药进入了九阳之体,立刻就是天雷勾动地火,就算是天王老子,也阻止不了这股阳气爆发宣泄出来了!
“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不然,非喂他一斤春药不可!”一想到自己昨晚可能兽性大发,徐元兴就对那个下药之人恨得咬牙切齿。完全忘了当初他给燕无双下药的时候,可是非常无耻地下了双倍的剂量。
想不到小爷终日打雁,这一次却是阴沟里翻船,被雁啄了眼睛——他低头看了看燕茗,那白玉无瑕的身子,令他心中不免生出了一丝罪恶感。不过转瞬,他就晃了晃脑袋,自我安慰道:“又不是玩一夜情,都成亲了,翻炒翻炒也是人之常情嘛。”
就这么重复念道了几遍,心中的罪恶感多少减轻了一些。不过,眼下,摆在他面前的还有一个麻烦——
该怎么叫醒这个熟睡中的新婚妻子呢?
徐元兴几次伸出手去,但每每在快要触及燕茗那裸露的身体时,又瞬间定格住了。
如是几次之后,他苦笑了一声,拽过杯子,给她盖上,自己则干脆一盘腿,竟然打起坐来。
虽然修为达到他和燕茗这等程度,已经不惧清晨的区区寒意了,但可能是因为心理作用,把被子全盖在燕茗身上以后,他却隐隐感到了一丝凉意。
“难道说,九阳之体也需要童子身的么?”他自嘲地笑了笑,也知道这是一句玩笑话,因为体内那旺盛的阳气,并没有因为昨晚上的疯狂而有丝毫的衰弱迹象。
不过,就在他打坐后不久,一抹惊异之色,渐渐浮上了他的脸孔。
一夜之间,他之前冲关无数,但最后却每每折戟而回的丹术第四重境界——“筑炉”,此刻,竟然已经突破了!
第两百十二章 所谓鼎炉(二)
“这是怎么回事?”他诧异的同时,心中分外感到不解与困惑,“难道说,神农创出的‘丹术’功法,必须要非处男才能顺顺当当地修炼下去?”
这个猜测可以说是非常扯淡,因为这世上只听说有功法必须保持童子身才能完全发挥他的威力,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功法必须要破掉童子之身才能更上一层楼的。要是有,只怕天下间的男性武者们,都会非常乐意去修炼。
思量了片刻,也是找不出半点头绪。
也许,如果记得昨晚上所做过的一切,或许还能从中找出自己莫名其妙突破到“筑炉”境界的原因。只是现在,关于这一段的记忆,几乎已经被马赛克打得惨不忍睹,想要回忆起来,只怕难如登天。
徐元兴毕竟是个果决之人,既然想不通原因,也就不必再为这件事烦恼了。反正,自己现在的确已经突破到了第四重的“筑炉”境界,根据“丹术”功法上的描述,这一境界的大成,就是要将自己的身体变成一座“炼丹炉”!
等到这尊“丹炉”铸造得足够强悍,就能引动天地之火,放入“炉身”,达到第五重“炼火”境界。
一旦“筑炉”与“炼火”两大境界都修炼大成,就可以开始尝试体内炼丹了。到时候,就算是完全不通丹道之理,不认识什么药草,不懂药性,也一样能依靠这具身体,炼制出连那些炼丹宗师都不一定能够炼出来的灵丹妙药!
到那个时候,方才能体现出“丹术”功法的奇妙与不凡来。
在徐元兴看来,整部“丹术”功法,一共有三道分水岭——其一便是“筑炉”,如果不是稀里糊涂地在一夜之间成就了“筑炉”境界,只怕他还要在前三重大成的境界上困上很长一段时间;其二,是“结丹”,虽然他还没有修炼到这个境界,但也知道,以心神为火,肉身为炉,在体内炼制丹药,绝不会像功法中叙述的那般容易。
要知道,炼丹有风险,而最大的风险,就是炸炉!
华夏古代的黑火药,就是炼丹师们在这种意外之下才偶然收获到的。
其三,便是“不灭”境界了。根据功法上的描述,一旦修炼到这个境界,只要灵识不灭,哪怕肉身被削成了人棍,也一样有机会重新长出来。若是达到最终境界“永生”,那只要天地灵气不枯,肉身就能永存世间。哪怕是在交战中被人削去了脑袋,也能在顷刻间再长出一个来。
等到那个时候,这门功法,才能真正被称作是神通。
不过,徐元兴也心知肚明,想要将这门神农氏传承下来的功法修炼到第九重的大成境界,千难万难!如果没有奇遇,也许这辈子还没有修炼到“永生”境界,就要寿终正寝了。
他盘腿内视了片刻,发现自己突破到“筑炉”境界后,果然如功法上描述一般,丹田处产生了极大的变化。原本如同是一个气囊一般的丹田,此刻竟是隐隐变化成了一个丹炉状。
丹炉状的丹田内,原本盘踞混杂在一起的本命真元,此刻竟然是分成泾渭分明的两团,其中一团纯净如雪,而另一团,则正好相反,一片漆黑,若非是他自身的真元,只怕别人来认,就会以为那一处是空空如也。
“奇怪了,这两团真元,一阴一阳,原本是好好的融汇在一处,怎么我一突破到‘筑炉’境界后,这两股真元就分开了?而且,还是如此的泾渭分明……”徐元兴试着引导了一下这两股真元,顿时就有了新的发现。
无论是单独使用阳刚之气纯正的白色真元,还是阴煞之气纯净的黑色真元,只要心念一动,这两股真元就能单独到处丹田,哪怕是同时引导,在经脉处行走的时候,也一样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泾渭分明,互不干涉。
一时间,徐元兴的身体随着这两股真元在经脉处地运行,出现了一边炽热一边阴冷这两种极端的状况。
但,只要他心念一动,原本泾渭分明、互不干涉的两股真元,顷刻间就能融汇成一团,又化作那阴阳交融的本命真元。只是,一旦两者交会,本命真元就丧失了它们各自的属性,又变成先天虚丹以下那种普普通通的先天真元了。
徐元兴如是尝试了几次,一双眼睛渐渐的亮了起来。
他已经隐隐察觉到“筑炉”境界能够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好处——本源属性!没错,现在的他虽然只有先天三重,距离先天虚丹修为,差了十万八千里,却已经能够将自己本命真元的本源属性给完全激发出来!
武者修炼,从后天跨入先天的一瞬间,就会受到一种乃至几种本源之力的洗礼。而唯有当他们修炼到先天虚丹之时,这种本源属性才会渐渐在他们的真元中表露出来。
想要完全激发这种本源属性,除非修为达到先天金丹,否则,万万不可能。这是九州所有武者的共识,也是千万年来,从没有被人打破过的铁律!
可是,现在,徐元兴发现,借由“筑炉”境界后的丹田,他竟然已经能够像先天金丹武者那般,将当初洗礼自己的那两股本源之力的属性借由真元完全发挥出来!这简直是太变态了!
“看来,我当初步入先天境界之时,所吸引来的本源之力,并非是他们口中东海外大陆上信仰的‘光暗之力’,而是九州已知十二种本源之力中的‘烈阳’与‘阴煞’这两大本源之力。”像孩子一般兴奋地玩了半天以后,徐元兴才渐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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