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瞟去,就又是一怔。那一桌坐着四个人,两个中年汉子,一个二十来岁的儒生,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又哪有什么“小丫头”了?不过,那少年乌溜溜的眼睛,倒确实一直在盯着我。
雨扶风知道我的心思,低笑道:“就是她了。你看不出那只是个穿了男人衣服的丫头么?”
我不禁又再仔细看了两眼,果然觉得那“少年”脂粉气重了些。不过这也不代表人家就是女孩子吧?不说别的,便是我以前楼中的兄弟,甚至我自己,在大多数人眼里,大概都带有很重的脂粉气罢。当然,我也不是说那家伙就是我的同行。
这时那疑是“丫头”的“少年”发现了我的目光,狠狠地睁圆了眼睛瞪过来。可惜他五官着实秀气,眼睛也实在大了一点儿,虽然努力做出凶狠的样子,也丝毫不觉可怖。我竟不由微微一笑。雨扶风忽地一指弹在我那话儿顶端,突如其来的疼痛令我猛省起自己的身份,连忙收回目光。
雨扶风面上仍是淡淡地笑着,桌下手掌放开我那话儿,在我大腿上慢慢摩挲。我可怜兮兮地低唤:“爷!”雨扶风冲我笑笑,当真丝毫怒意也无。这时伙计送酒菜来,我不便再说,只得自己心里七上八下地胡想。
这时,背后猛地传来“啪”地一声大响,一道哄亮的嗓音叫道:“好!好汉子!”我吃了一惊,几乎没自座上跳起。转头看时,却见身后不远,靠着堂柱的一桌,团团围坐着五个粗汉,满桌杯盘狼籍。显然已经坐了好久,大家都吃得差不多,正各自靠在椅子里,端着酒碗聊天。刚才那一声,却是侧对着我这边的一个灰衣大汉,一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叫喊出来的。这时感叹过了,正自端起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余沥洒在浓密的络腮胡上,滴滴而下,他也只反过手臂,衣袖一抹了事。
在某些人看来,这大概便是豪爽、有气概,我却是不以为然,转回头来。却见那疑是丫头的小子,正冲我身后那桌撇嘴,与我目光相对,就扮个鬼脸,倒似是知道我心思一般。我可不敢再招惹他,垂眼盯牢自己面前的酒盅儿。
耳朵里听见清清脆脆的嗓音:“什么好汉子!我看是鲁莽!就那么急着忙着冲进人家的老窝,一个人挑人家五六百人,能成事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可也把自己弄得遍体凌伤,要死不活啦!”声音自对面传来,想是那个乌溜溜眼睛的“少年”。这声音脆里带糯,倒似乎当真是女孩子。这话明显是针对后面那桌的灰衣大汉说的。
那粗豪汉子哪里禁得起撩拨,立即跳起身来大声说道:“什么屁话!若有人杀你父奸你母,你难道就因他人多,不报这仇了?那你可真……”
“你才给人杀父…母!”清脆声音同样暴跳起来叫,“我什么时候说不要报仇了?我是说那被仇恨冲昏了头,不懂掂量自己和仇人的实力,只知道冲出去拼命的行为鲁莽,我说错了吗?那索仇郎本就是个莽夫!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都等了再多几年就等不得了?还趁着人家整山人聚在一处的时候去。五、六百人那么好杀吗!”
只听她气恼之中,还模糊掉那个“奸”字,我就知雨扶风看得不错,那确实是丫头不是少年了。不过,还真是受不了这些江湖人!十几岁的小丫头都可以高声大气叫出杀几百人这种事来。
他们所说的事我也知道。刚落店时我们住的院外经过的那几人说的应该就是这事,三天前在江城那个很有名的酒楼上,那些江湖汉子也都在吵嚷此事。约略是一个自称“索仇郎”的年轻人,孤身闯入鄱阳湖金鳌山湖匪的总寨,击杀了湖匪头子,又杀光了满寨好几百个匪徒,自己也重伤垂死什么的。
这事近来闹得很大。据说有几个原因。首先那伙湖匪势力虽不是极大,头子却是个十分厉害的高手,名叫历鳌,一身横练功夫刀枪不入,被仇家讥为“千年乌龟壳”。仗以横行四、五十年,无恶不做,一直没人能把他怎么样。而那索仇郎的父母,号称什么燕云侠侣的,虽也在北方武林中颇有名气,却不是因为武功,而是因两人性情侠义,交游广阔。夫妇俩被杀时,索仇郎还不到十岁,武功自然很差。不知怎么逃得性命,十年后的今天学得一身武功,还正正是克制那历鳌的,一击之下,竟硬生生将历鳌五脏震碎,破了多少高手都束手无策的“乌龟壳”,许多人初听说时,都觉难以置信。
在我来说,这等事也只当故事,初听时兴奋刺激一下,过后也就抛开一旁。至于那些江湖汉子说的什么打斗如何惨烈、场面如何血腥、索仇郎为亲复仇如何可钦可佩、历鳌伏诛如何恶贯满盈,一次两次也罢了,听得次数多了,就不免腻烦。现在又听人争执起什么“鲁莽”和“血性”来,不禁兴味索然。
那两席吵嚷之间,雨扶风和我已动起著来。我向来饭量不大,就着那盘干烧鱼胡乱扒了小半碗饭,也就差不多饱了。酒倒是喝了不少。雨扶风叫了陈年花雕,亲自持壶给自己和我杯里满酒。我一喝掉立即又给我满上。我就知他是存心要我喝酒,只不知是不是想我喝得半醉,晚上干我时更加得趣。
一半壶花雕醉不倒我,只是有了几分酒意,全身发热,身下加了束缚的那话儿,和塞了东西的后庭感觉更是难耐。尤其那几只玉球,竟动得越来越厉害。我原以为放此时候里面的虫儿闷死就没事了。也不知雨扶风从哪里找来的那些古怪物儿。
17
我喝得多了,从饭堂回房间的短短路程,都走得歪歪斜斜,全靠雨扶风半拖半抱,才没有倒在半路上睡着。
雨扶风一直把我扶到房里榻上躺下,然后又出去关院门,烧水。好一阵功夫,才端着沏好的茶进来。雨扶风将茶放在床头几上,关了门窗,过来脱我的衣服。
真要说起来,本应是我自己脱光了跪下来请他大爷宠幸的。可我实在懒得动,干脆籍口酒醉,享受一下家爷的“服侍”也罢!我脑中不着边际地转着念头,听凭外袍、短褂、中衣逐一与身体脱离。我心里是明白的,只是眼睛不大睁得开,一颗头昏昏的,只想睡觉。
恍惚中肌肤感受到空气的清凉,恍惚中两条腿被分向两侧,恍惚中雨扶风的手掌在我私|处摩动……后庭里的玉球仍自动个不休,一只手指慢慢地探入,抵着最靠外面的那个玉球儿,向更深处略略一推,便又向外退去。
随着雨扶风抽出的手指,后庭里的玉球亦向外退去。而这本该平常之事,竟意外地给我以巨大刺激。不知是怎地一回事,仿佛那不是个把时辰前才放入去的异物,而是身体里面的什么,硬被扯将出去般。痛倒不是很痛,怪异至极点的感觉。后庭本能地收缩,最后一个玉球拉出时,甚至发出轻微的“啵”地一声。
“噢…”呻吟声我唇间流泄出来。玉球一拿出来,我就觉得后庭入口处微微地刺痛,内里却加倍骚痒起来,前面的银托子也束得更紧(其实是我那话儿涨得更粗更硬了)。我不由自主地想夹紧双股,同时抚慰自己。雨扶风当然不会允许我那样做。他双掌卡着我膝弯向上抬起,用我自己的腿将我的手臂压住。
暴涨的欲焰完全烧去了酒意。我瞪大眼睛,见雨扶风身上的月白中衣衣襟敞着,露出坚实如玉的胸膛。正自跪坐在我两腿之间,笑吟吟地看我。
“爷!”我低唤,难受地抬起下身,向他凑过去。雨扶风笑意更浓,半推半就地将胯下之物在我后庭处蹭,却不插入。我直觉得骨头里都要痒起来。不住地扭动腰臀,求道:“爷!爷!你……我……”
雨扶风又拖延了好一会儿,直到我再三求恳,才将他那巨物刺入我的后庭。我深深地叹息,但觉那被胀裂的痛楚竟是如此舒爽。雨扶风放开按着我左膝的手,按上我高高挺起的那话儿套弄,伏身到我身上,咬啮我右胸的凸起。我发出销魂的呻吟声。
便在这时,房外传来一声惊呼,接着就是“咣铛”、“砰”、迅速远去的零乱脚步声诸般声响。
我心中剧震,欲火稍抑。难道竟有人在外窥看?雨扶风不是说这客栈的老板颇有来头,会比较安全的吗?雨扶风自也听到那些声音。微滞之后,忽又直起上身,抬高我两腿,更加速抽插起来,握着我那话儿的手也弄得更紧,没两下就让我再顾不得想什么春光外泄的事,全部心神都被强烈的身体感受吸去,高声媚叫起来。
终于雨扶风低啸一声,那话儿连根送进我后庭,全射在我最深处。我也同时泄了。
仿佛全身气力都随着情欲喷射出去,我混身无力地仰在榻上,半闭上眼,舌头轻舔上唇。不知是否刚才叫得太厉害了,喉间有些发干。
雨扶风放松身体,躺到我身旁,伸手拉过绫被,搭在我和他汗湿的身上。揽在我腰间的手略略用力,令我背脊贴上他的身体。手掌移下,松了我的托子,将我软下来的那话儿不住玩弄,仍在我后庭中的巨物,更向内顶了顶。我少不得打叠精神,轻哼着扭动身体回应他的手势,吸气收肛,夹紧他那巨物。雨扶风发出模糊的、表示满意的声音。显然,这位爷尚未尽兴,一时半刻怕不肯放我去睡。
纠缠了一阵,在雨扶风老练的手法之下,我再一次被挑起情火,哼叫声也稍稍大起来,房外却又有声音传来。
“湖阳蒋少平有事请教。深夜打扰先此谢过,还请风先生赐予一见。”语声低沉。声起处离着房门颇有段距离,应该是在院子外面,却是清清楚楚,字字入耳。这次出来,一路上雨扶风都是将姓名掉转,以“风敷豫”之名落店。这人说什么“风先生”,就是找他了。
我心中正自思量,又诧异什么人会半夜来找雨扶风,不提防他下身猛地抽动,在我胸侧|乳珠上转动的手指忽地用力,头脸凑过来舌尖探进我左耳。骤出不意三方夹击之下,我立时发出“呀”地一声娇吟,几乎没有就这么再射出来。
雨扶风嘴唇揩着我的耳轮,语气淡淡地说道:“良宵一刻值千金!我素不惯浪费。蒋君且回,明晨某当扫榻以候。”说话时在我身上肆虐的动作不停,热气吹在我耳里,弄得我全身皆颤,停不住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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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掏出一个『银托子』来,这东西套住棒棒末端,有两个匙羹似的东西,将两颗睾丸托着推前。原来交合之时,睾丸会向小腹缩,缩到小腹上时,就会泄精。而这银托子恰巧就将那两颗小东西托着,以使之不能在住後缩,这样就不曾早泄。”——摘自《伐国舅》xbookcn/gs/101/faguojiu。htm,此注。
18…19
我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雨扶风早不在身边。我初到极乐宫时,最奇怪的就是他怎么有那么大精神,无论前一天闹到多晚,干过几次,次日都会在辰时之前起身。后来还是天风丑告诉我,武功达到一定程度,打坐练功都可恢复精力,睡眠时间大大减少。而且习武之道重在坚持,多数武人每日都会抽出一定时间练功。更有些特别的武功心法,连练功的时辰都有讲究。雨扶风所练的功夫,据说就是凌晨日出前后练功的效果最好。天风丑解释了一大篇天地阴阳、日精月华之类的话,听得我云山雾罩,到底也不明白。只知道雨扶风习惯早起练功就是了。
好在雨扶风这做爷的不十分讲究规矩虚礼,并不要求夜里侍寝的“弟子”也早早起来伺候,甚至从不在早上闹人。后者大概也是因为练功的关系,毕竟晨早时候阳气渐旺,正是男子情欲高炽的时候。
我在榻上长长地伸个懒腰,不意外地腰骨酸痛,四肢倦懒,后庭处也不甚自在。坐起身掀被看时,但见通身上下,遍是欢爱痕迹,下体更是一片狼籍。粉嫩的肌肤映着斑斑点点青红印记,东一处西一处挂着可疑的、半干不湿的津泽。再加上微显凌乱的毛发丛中,高高擎起的肉柱,实在没法不脸红身热。
耳力所及一片静寂。我迟疑少许,暂缓起身,将枕头略微垫高,换个更舒服的躺靠姿势,握住硬热的那话儿套弄,另一只手则伸向后面。
不知是年纪渐长,还是到极乐宫后习学了太多欢爱方式,我渐渐喜欢上这样爱抚自己。最近两三个月,雨扶风不需我侍寝的时候,我几乎每一天都要做这事。与伺候雨扶风不同,自己做舒缓得多。虽没有欲仙欲死的极乐,却也不会每一分每一寸都给烧焦般的痛楚。
我伏在枕上喘息,手中已是一团绵软,左手中指的指尖儿还吸在后庭内。那里还很松驰,指尖所及一片软腻。真不知昨晚我昏睡过去后,雨扶风还干了多久,说不定整晚都把那话儿留在里面,而且肯定也不只射过一次两次。我几乎忍不住怀疑,现下肚里是否灌满了他的精华。这种触感令我莫名地兴奋,还没做上几下,就直接攀上顶峰。
“看来要喂饱你还真难呢!”淡淡的语声将我自满足后的慵懒中惊醒。我惊跳起来,衣衫也顾不得穿,就那么赤身跪伏榻上。
雨扶风的声音我是怎也不会忘记。做为掌握着我生杀大权的主人,雨扶风一直给我以十分矛盾的感觉。他似非粗暴凶戾之辈,我很少见他发火。即使是床榻之上,我被他那巨物和千奇百怪的欢爱手段折腾得半死时,都还可以感觉到他对我的怜惜和喜爱。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本能地知道他绝不是会容忍一切放肆的主子。一旦触犯他的逆鳞,将是生不如死。而最为可怖的却是,到他身边半年多,我一直找不出哪里是他的逆鳞。这不能不令我分外战战兢兢,稍有风吹草动,就惊吓莫名。
比如,他是否不喜欢我自己做这事呢?
“厨房里有烧好的热水,先去把自己清洗一下。”雨扶风语气里不带什么喜怒,平淡地吩咐道,“再来看要给你什么惩罚。动作快点儿。”
我不敢多言,捡起扔在床榻一角的衣衫胡乱套上身,跑出房去。以我最快的速度如厕盥洗,清洁身体内外的欢爱遗留物后,回去正房。雨扶风已收拾得衣衫齐整,原本凌乱不堪的床榻,也整得丝毫不乱。榻上放着我们的行囊,另有一叠折叠整齐的衣衫。
雨扶风穿着藏青武服、皂巾束发,坐在桌边喝茶。见我进来,就放下茶盏。我躬身行礼,规规矩矩地道:“爷,我收拾好了。”
“嗯。”雨扶风哼了一声。我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还好他没有吊我的胃口增加压力,短暂的沉默之后,就说:“快些把衣服换上,有客人要来呢。”
不会就这么饶过我吧?还是说他并不在乎我自己做,根本就没有生气?我心中猜测。到了榻前,就看见那一小撂衣衫最上面是一方白绫,四角反兜上来,盖着下面不知什么东西,才知我想得确实是太轻巧了。
白绫里面包着一只银灿灿的物件,横卧着有六、七寸长,径寸粗细,表面布满细密的鳞纹,一端是指头大小花苞状的把柄,另端有着奇妙的弧度,以及一圈微微的凸起。虽然之前没见过这个东西,看那形状,我哪还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恐惧无奈之外,又略略松了口气。这个尺寸对我来说并不算大,放进后庭虽不好过,却还可以承受。
我拿起那物。触手凉凉的,出乎意料的轻。若它真是银质,中间一定是空的。想雨扶风说过要我“快点儿”的话,我顾不得仔细研究,将那物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