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见闻香宫主,还请通报一声。”徐飞龙也客气地表明来意。
“哦!很抱歉,这里没有什么闻香宫主,你大概弄错了吧?”小厮人一口否认:“这里是藏云谷小地方。”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如果见不到闻香宫主,是不会罢休的。”徐飞龙也表明态度,语气坚决:“我姓周。名永,在江湖虽默默无闻,但也不是藏头露尾的混混。闻香宫主一代响当当的人物,不会灭自己的威风改名换姓躲在这里逃灾避祸吧?你说对不对?就算这里没有闻香宫主其人吧,那么,我要请见贵谷的主人,如何?”
“要见家主人,请走前谷,从石楼峰绕过去便可。”
“哦!绕得太远了,我已没有余暇远绕。”
“那是你的问题,此路不通。”
“哦!你作得了主?”徐飞龙不想在见到主人之前惹麻烦:“我有重要的事与贵主人商量……”
“抱歉,你得走前谷。”年轻人拒绝通融:“我奉命禁止任何人接近,只知奉命行事,不问其他。”
“即使是贵主人的贵宾……”
“即使是当今皇上驾到,也必须移驾前谷,别无商量,你请吧。”年轻人断然下逐客令。
“好吧,我这就前往前谷。”
“我派人领你前往。”年轻人举手一挥。
不远处站在树丛前监视的年轻人举步接近,阴森森地说道:“随我来,有十几里路好走呢。”
“呵呵!大概路很不好走吧?劳驾了。”
“那是当然。”年轻人到了徐飞龙身侧:“黄泉路当然是不好走……”
人算虎,虎亦算人;两个年轻人几乎同时动手拿人,徐飞龙也在同一瞬间发难。徐飞龙早已看出这两位仁兄不怀好意,决不会活着带他走前谷,在对方动手扑上的刹那间,左手伸指急点,右手剑鞘闪电似的点出分头取敌,时间急迫,必须速战速决,而且不能让对方发出警讯。
“砰”,先前与徐飞龙打交道的人仰面摔倒,七坎大穴被指尖击中。接着又听“噗!”的一声响起,扑上伸手擒徐飞龙的人也倒下了,剑鞘也点在同一个穴位上。
徐飞龙将两人拖人灌木丛中,又点了睡穴,这才离开。他不走小径越野急走。这一带的山都不高,更不峻陡,草木葱笼随处可上,徐飞龙何必走小径浪费精力?徐飞龙不信闻香宫主有那么多人手满山放哨。
越过一处山坡,突然听到后面百十步的丛林中,传出两声似兽非兽的叫号声,声音虽不大,但低沉刺耳,徐飞龙心中暗惊。忖道:“原来好布有埋伏的暗桩,他们不出面拦截,定然另有阴谋。青天白日,看来想潜入是不可能的,我估低了这边的实力了,得另行设法进去才行,不然还得浪费不少精力,等得越久,变化越大,也许已经有大批截击的高手可能已经在前面等候我了。”
前面就是谷口有方的山脚。距谷口约有两里地,林荫蔽天,与林下的野草荆棘完全不同,像是经过清理的,草长及股不生荆棘,视界可远及百步外,徐飞龙略一迟疑,飞掠入林,这一带绝对无法隐起身形,必须以全速通过。
第二百二十八章 安()
入林三五十步,砰一声大震,徐飞龙重重地撞在一株大树干上,跌翻在地形同死人。
空间里,流动着醉人的幽香,原来徐飞龙撞人了闻香宫让江湖上的人胆颤心惊的香海大阵里了。
片刻,右方三十步外的地面出现一个坑洞,钻出两名魁伟的英俊年轻人,穿了草绿色服装,拔剑在手小心地向徐飞龙接近,在距离徐飞龙几米开外左右一分,一个在外围戒备,一个用剑指向徐飞龙小心翼翼接近。
这人先用剑抵住徐飞龙的心口。这才跨步接近,“噗”的一声响,他用靴尖踢在徐飞龙的章门穴上,这才把剑收了回去了,年轻人神情一懈,说道:“完全昏厥了,穴道也制住了。”
“大罗天仙也难逃绮罗香阵。”另一年轻人收剑走近说道:“捆起来再带走,小心些才不至于误事。”
说着拿出两根牛筋索,分别捆住了徐飞龙的手脚,另一位年轻人先搜徐飞龙的身,没发现兵刃暗器,不知为何没有没收徐飞龙怀中的零碎杂物,最后检查包裹,讶然叫:“老天!这么多黄金?会不会是专程向宫主送礼的客人?”
“咱们别管他是敌是友,送回去再说。”捆徐飞龙的人说,发出一声讯号通知别处的埋伏的暗桩,然后一个将徐飞龙扛上肩,一个提了徐飞龙的包裹,匆匆走了。
小小的山谷中遍植奇花异草,像是别有洞天,在花木映掩中,可看到一座座玲珑雅致的精舍和亭台,每一座精舍都是独立的,布置得颇有章法,看上去是那么安详静槛,很难令人相信这是武林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闻香宫主的住处。
徐飞龙被安置在一座精舍的厅堂内,平搁在光滑的石砖地面上,包裹就放在堂上的长案上。厅中有两名佩剑侍女监视着徐飞龙。阵阵醉人的幽香在空间里流动,很难分辨是什么香。
不久,一名宫装少妇带了两名侍女匆匆人厅,少妇站在案旁仔细端详着徐飞龙,向侍女说道:“雄壮如狮,英伟照人,是个好人才,你们准备解药,我去禀明宫主定夺。”
“要不要先解绑解穴道?”一名侍女问。
“不必了,得看宫主准备如何发落他?”
“宫主正在接待宾客,不知何时方能前来验看,绑久了不要***道闭久了恐怕不妥当呢。”
“宫主会尽快赶到的。老实说,宫主对混江龙迟迟不将金珠送来十分不满,正打算下逐客令呢。”
少妇一走,两名侍女进人内室准备解药。厅中负责监视的两名侍女一在厅门向外警戒,另一名走近案旁,嘴角突然露出笑意,伸出玉手缓缓轻抚俘虏的印堂,似乎在欣赏一件心爱的物品,轻柔地将几根散发向上抹。久久,纤掌下移,轻抚过徐飞龙的鼻梁、嘴唇、面颊……。
徐飞龙的双目突然睁开了,盯着侍女微笑。
侍女先是一怔,羞得粉脸通红,赧然收回纤手,退了一步。最后似乎恍然醒悟。脸色一变,张口欲呼,可是,已来不及了,徐飞龙双手一缩,牛筋索顿时就困他不住,手一伸,手指便奇准地点中侍女的胸口大穴。
徐飞龙双脚的捆绳这时也无声自解,人如飞鹰猛兔一般朝厅门另一侍女的背影掠去,双手一张一合,暖玉温香抱满怀,侍女在徐飞龙手中转眼就失去了知觉。
将两名昏了的侍女塞人厢房,徐飞龙立即取包裹迅捷地换了一身紫色劲装,拿出剑,背上包裹,拿着着剑向内堂悄然接近。
屋中似乎没有其他的人,在一间内房门外,徐飞龙听到先前要少妇解穴的侍女向同伴说道:“混江龙是个见钱眼开的效贼,贪婪小气爱财如命,竟然舍得用一万两银子买戚报应四条命,岂不奇怪!依我看,他必定心怀叵测设安好心,准有些什么鬼阴谋。”
“这件事其实毫无奇处,混江龙如果要不了戚报应鬼见愁的命,他就得把老命陪上,一万两银子买命,他不舍得也得舍得,反正他的金银多得连自己也数不清,他出得起价。哼!他敢心下叵测?除非他不想活了。”另一侍女说。
“很难说,那水贼阴险得很呢。再说,他是一条无处不可躲藏的蛇,无处不钻的地老鼠,只要风声一紧,随便往阴暗污秽的角落里一躲,我们的人到何处去找他?那些有名气的英雄豪杰并不可怕,这些个地头蛇才是真的难缠。诶!后谷捉来的那个年轻人,你看过了吧!是不是比宫主的四亲卫英俊得多了?”
“小鬼头啊,你又胡思乱想啦!小心宫主将你送给前宫管事快活。走吧,收了你的心猿意马,办事要紧。”
房门口,突然出现徐飞龙高大的身影,笑容可掬地说道:“办什么事呀?劳驾两位,把解药给我吧。”
两侍女大吃一惊,一个惊叫:“咦!你……你怎么……”
“你们不是替我准备解药嘛?”徐飞龙毫无顾忌地人室:“我自己来拿,免得你们多跑一趟。咦!这是药室嘛,贵宫主的寝宫可能就在附近。”
两侍女被徐飞龙那轻松爽朗,从容悠闲的神态镇住了,忘了自己的处境,讶然盯视着徐飞龙发呆,似乎失去了反应力。徐飞龙从一名诗女手中接过一只玉瓶,目光扫过摆满瓶罐的大药根,笑道:“这瓶一定是解绮罗香的独门解药了。哦!盛药的瓶瓶罐罐都是大型的,可知香海所用的迷魂药物不但数量多,种类亦不少,但不知解药的种类多不多?姑娘,告诉我哪些是解药好不好?劳驾劳驾,谢谢你啦!”
“最上一排小玉瓶是解药,共有四种。”侍女如受催眠,指指点点解释:“香共十种,两种用同一种解药。其实,任何一种解药都可解十种香,只是效力稍差而已,迷香的药性都差不多,不同的是香味各异而已。”
“谢谢你,姑娘。”徐飞龙轻拍侍女的粉颊,然后选了五只解药瓶和一瓶比较大的迷魂香塞人包裹,转身出房,含笑拍拍两侍女的肩膀,扬长而去。
两侍女扭身坐倒,慢慢往地上一躺,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厅()
徐飞龙踱出厅门,站在阶上游目四顾,自语道:“这地方定然是道门弟子手上建起来的,这房子怎么看都是用九宫格局排列起来的。幸好夜府貌似也有这种布置,这里是兰台宫啊!难怪把药物藏在此地,那么,外面那一列亭台,必定有高手警卫,前面那栋大房子,定然是维宫位置了。闻香宫主接见宾客,定然在尚书宫,我自己去见她一见吧!”
知道房屋的布局,一切困难皆迎刃而解,徐飞龙避开各宫的警戒网,寻缝钻隙直窜尚书宫。
花径曲折,整齐的数米开外高树篱隔绝了视线,亭台假山皆是警卫区,很可能安装了陷人的机关埋伏,走错了一步必定出纰漏,不懂的人,进人这里就像是进了迷魂阵,休想出得来啦!
徐飞龙刚窜过黄庭宫,在树阴折向处,迎面碰上一名俏侍女,徐飞龙脸上笑容可掬,持着剑施礼抢先开口:“姑娘,宫主还没召见我吗?我等了很久呢,你知道,背着千两黄金怪重的,背久了的确难受,可否带我去见宫主?谢谢你啦!姑娘。”说完,走近伸手在侍女的左肩颈轻轻一抹。
侍女先是一惊,然后是困惑,等到徐飞龙近身,手一触肩头。神情便松懈下来了,微笑着说道:“抱歉。我不能离开,你自己去找好了,宫主在尚书宫。”
“哦!姑娘,南京双雄囚禁在何处!”
“原先囚禁在天灵宫,眼下在尚书宫等你们交换,一手交金珠一手交人,如果你们的金银不够,那就改囚禁未尽宫五刑堂内,等你们筹足金银再来交换。”
“好,谢谢你。”徐飞龙大摇大摆走了。侍女向树边一栽,躺下了。
徐飞龙一面走,一面自言自语:“看了这闻香宫的格局,江湖人人都说这闻香宫主贪财,那是不公平的,要维持偌大的宫殿,没有大比的金银怎么维持得下去?她不贪财还能怎么办?”
穿越一片如茵草地,踏人尚书宫前的万花坡位置。几级石阶共站了四名英俊魁伟的年轻警卫,两男两女,男的是一身雪白。女的却是粉色劲装。曲线玲珑美貌非凡。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怎么平空出现这么一个怪人?那是不可能的。
徐飞龙站在五彩缤纷的花海中,这花海十来米见方,肯定是出于名匠手笔,因为这花海别有韵律,就连徐飞龙这等不懂的都觉得精妙,左看看右看看,喝了一声彩,说道:“这是那个名匠天斧地凿的传世名作,老天!真了不起,你们大概花了很多银子吧?要小心,被别人查到了,可要嫉妒的,平民百姓谁敢用这种奢侈物装饰?闻香宫主果然名不虚传。”
两名警卫骇然冲到,大喝道:“你是什么人?”
“咦!什么人?我是送金子来的。”徐飞龙拍拍背上的包裹:“怎么啦?宫主不要金子了?”
“谁领你进来的?”
“他们在后面,我急着先走一步。”徐飞龙随手向后一指,泰然越过两名警卫,大踏步升阶。
“不对,他带了剑。”上面的两名警卫叫,拦住去路。
“不带剑能保得住金子么?废话,大惊小怪。”徐飞龙说,从两人中间从容越过。
闻香宫自从搬到这里这两年来,从来没有外敌人侵,警卫们吃惯了安逸饭,对突然发生超出常情的意外,仓卒间竟然失去了往昔的反应本能,竟然不再拦阻查问。让徐飞龙蒙混过关。
可惜不巧,徐飞龙刚走到走廊上,厅门口突然出现先前在兰台察看徐飞龙的少妇,劈面碰上了熟人,由于徐飞龙换了装,少妇仓卒间还没认出徐飞龙的面貌,匆匆踏过门坎,终于看清徐飞龙了,惊叫道:“是他,后面擒来的人,快……”
徐飞龙大踏步接近,笑道:“我是你们的贵宾。”
少妇一声娇喝,一掌劈在徐飞龙的左肋要害上,徐飞龙的左手时同时扣住了少妇的手臂,连手带臂擒得结结实实。半推一下持剑踏入大厅笑道:“来得鲁莽,宫主海涵。”
徐飞龙信手一推,少妇直冲出十米开外,花容变色几乎摔倒。
大厅很大,足有二十来米长宽,雕花屏风后是华丽的木制雕花五彩花池,最里面台阶上面是乌木长案,下面铺了织金氍毹。案后是云床式的坐垫,坐着一个宫装打扮,满头珠翠,千娇百媚的锦衣丽人,在这云床后方左右分列了两男两女,打扮与外面的警卫相同。做服侍状。
大厅两边,两排锦织坐垫上,分别盘膝围着八个人。右列,是四名年约三十上下,英俊魁梧的佩剑白衣人。
左列,首位却是熟人,乃是干瘦修长穿灰袍的无量天君,这次倒梳的是道髻,但量天尺并未带在身上;进入闻香宫的宾客,应该是不许带兵刃的。第二位是个手脚修长,鱼眼腮凹,满脸狰狞的中年大汉,看这人一身船老大的打扮,徐飞龙猜他也许就是江面上的地头蛇混江龙沈全了。第三席是个*****梳着高高的发髻,插着几根木钗,穿着粗布裙相当朴素,唯有脸上却仿佛打了太多的脂粉,粉低厚的惊人。第四位是个身高不到一米四的瘦小矮子,大麻脸,獐头鼠目的样子,还留了一把灰色的山羊胡。看着就是个奸人样。
接着徐飞龙又在右边的墙角下,看到了威报应四个人,他们这会衣衫凌乱肮脏,而且有不少血渍,脸部更是肿的像猪头一般,神情萎顿。鬼见愁似乎已经奄奄一息,没有一丝的动静,看来真的离死不远了,可知四个人都受了苦头,四人的手皆被反绑,坐在墙壁下等死。俞霜姑娘似乎伤势略轻,看到了徐飞龙,无神的双眼突现异彩。明显看到了希望。
四人旁变还站着两个人,正是那飞鱼杨芳和那个姓李的,显然他们在这受到了优待,但仍是俘虏身份,因为两侧共有八名青衣大汉,神色狞恶地看守着这六个俘虏。
第二百三十章 智()
厅外的警卫,堵住了厅门,有人迅速搬开大屏风,这一来,堂厅上的人便可以看到厅门外的动静了。
厅内的人,全都大吃一惊,右面的四名英俊白袍人,不约而同一跃而起,伸手拔剑。
“住手!退下。”上面的宫装美妇娇喝。
四人应声退至堂下,在花池与云床之间一字排开。
徐飞龙泰然踏入五彩夺目的大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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