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鞭袁吉反应极快。喝道:“好家伙,你是谁?”
声出长鞭一抖。
可是,已经晚了一步,双方已经靠的极近,长鞭威力已然难以发挥。
“卟卟卟卟”一连四记重拳捣在神鞭袁吉的胸腹上,最后颈根又挨上一劈掌,人顿时便向下扑倒。
长鞭被夺走了,勒住了神鞭袁吉自己的脖子,凶狠的收紧着,神鞭袁吉终于失去知觉。
那人将一张纸贴在房门上,上面写的字是“神鞭袁吉受裁。”
纸条贴好,背起了昏迷不醒的袁庄主,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投入黑暗从容走了。
去年出面邀请群雄帮助墨飞的人,是飞虹剑客与铁背苍龙,铁背苍龙已经失踪,飞虹剑客使成了首脑,也成了众矢之的。南庄的噩耗传至曾家,飞虹剑客只急得上天无路,象是热锅上的蚂蚁。
失踪群雄的家属们,日以继夜的在曾家吵闹不休,逼飞虹剑客速速组成缉凶队,吵得飞虹剑客没有一刻安宁。
这时候怎么可能组成擒凶队?谁还敢出来惹火烧身,周边稍具名望的江湖人,眼下都闭门谢客敬他如鬼神而远之,如避瘟疫,飞虹剑客已经被完全孤立了。
而蓼洲彭家的道歉期限只有一天了,飞虹剑客受到三面的重压,压得他几乎发疯。
彭家的压力,飞虹剑客自信尚能应付,受些委屈算不了什么。
徐飞龙一面的压力,他认为不算严重,把老命押上,除死无大难,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
最糟的是失踪群雄的家里老小所给予他的压力,一屋子全是哭哭啼啼的老少男女,怨天恨地吵闹不休,飞虹剑客委实穷于应付,闹了个精疲力尽。
飞虹剑客几乎发疯,最后请人放出消息,要求徐飞龙出面谈谈,要钱要命都可解决。
林青青玉容消瘦,她感到奇怪,为何徐飞龙至今仍末向自己下手?
曾家在乱,生活起居都乱了章法。一早,曾梅匆匆离开家,转出东大街信步走向东湖,西行不远便可看到湖岸。她折向跃龙桥,站在桥上注视着湖水沉思。小姑娘心乱如麻,感到自己不能替父亲分忧,委实心中不安,她怎么能眼睁睁等侯父亲被杀?
她必须找到解决此事的办法,可是,她又能怎样。
猛想起湖北边,有一位闺中好友谷仪,据说是武宁翔华观主的得意女弟子,不但武艺高强,而且修炼有成,道术惊人。
“我何不去找谷姐姐想办法?”她想。
可是,她并不知谷家位于何处。谷家不好客,两家平时极少来往,相距甚远,东湖北面地势荒僻,是否能找得到谷家,也是个问题。
但她必须去找,象是溺水的人,即使飘来的是一根草,也会毫不迟疑地,本能的伸手去抓。
到了桥头,天空电光一闪,接着雷声殷殷,不片刻便大雨滂沱而下。
“糟了!先找地方躲雨再说。”她自语。
糟的是桥头附近没有人家,仅在北面的树林深处,看到一座屋影。天空中雷电交加,她不敢在桥头的大树下躲避,立即不假思索地向远处的树林狂奔。
这是一座破败的土瓦房,大门已经不见了,里面空空如野,一无长物,连一张破椅子也没有,大概已经被主人遗弃多年了,蛛网尘封,阴森森的,看着不是善地。幸好屋顶漏水的地方不多,尚可避风雨。
她不假思索的窜入其中,浑身几乎湿透了。
“我该带一把雨伞出来的。”
她懊恼的想,拭干了头面上的水珠,她盯视着阴沉沉而雷电交加的天空发着呆,如果雨不止,那可就糟了。
她定下神,开始打量这间破败的房屋.厅堂不大,里面好象还有一进。她信步入内,果然不错,厅后有天井,后面内室更破败,厅两侧的房间。东面已经半塌,西面还留下一张三脚破床,其他便一无所有了。
已经可断定这是无主的破屋了,至少不会有人来看到她的狼狈的模样!心中一时好奇,便想冲过天井到后面看看,却又忍住了。
左等右等,等得心焦,雨一直就没停,看看已经是下午时分,等得她饥肠辘辘,不知该如何是好。想等雨止后再走,却又不知何时方能放晴。想冒雨返回家中,可作为一个大姑娘家浑身湿透的在街上奔跑,确实有点不像话?
春天的雨,一天半天那能放晴?春雨跟夏季那种阵雨不同,一下就下个不停。
她等得委实难受,暗道:“也许后面遗留下一两顶雨笠,或是一件蓑衣呢,我何不到后面去看看?”
她冲过天井,奔入后堂,蓦的,她僵住了,花容失色。
壁根下,铺了一张床草席,上面躺着一个中年人,恰好被她的脚步声所惊醒。挺身坐起。
以一双极为明亮的眼睛,似笑非笑的向她凝视。
这人看着年约三十上下,身材修长,五官清秀,显得英俊潇洒。唯一的缺点是脸色苍白了些。而他那双大眼中的眼神。正是姑娘们口中所谓的忧郁。穿一袭青衫,一旁放置了一个小包裹、一把长剑。从衣上的皱纹看来,这人在这已经睡了不少时间了,也许整天都睡在这儿呢。
她作梦也没有料到此地有人,而这人浑身不沾一滴水迹,可知早巳在此地了。为何好半天末听到丝毫声音?突然发觉有人,而这人不但是年轻人,又是睡在此地被她所惊醒的,难怪她会那么手足无措。
她想向外退,怪了,不知怎地.她突然感到浑身燥热,竟被对方的眼神吸住了。
她灵台一乱,自己也莫名莫妙,反正这双怪异的眼睛,令她感到一阵眩昏,身上起了奇异的反应,不由自主的僵在那儿。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那人谈谈一笑,笑容颇为安详,接着慢慢站起,微笑道:“惊扰到姑娘了,恕罪,恕罪。”
她仍未能移开目光,有点慌乱的说道:“不,是……是我打扰了你。”
“没有,姑娘是不是此屋的主人?”
“不是。我……我是前来避雨的。”
“哦!彼此彼此,我也不是主人,昨晚被人打了一顿,借此暂行养息几日。”
“哎呀!你被人打伤了么?”曾梅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关心起这人来了。
“被五湖船行的伙计打伤的,至今尚未痊越,能请问姑娘贵姓芳名么?”
“我姓曾名梅,公子尊姓大名?”
“我姓侯,过来些。此地要干净些。来坐。”
她不知怎地,竟然无法拒绝对方的请求,一对陌生男女,怎么会一同坐在铺在地面的草席上?她仿佛受了催眠一般上前。在对方的右边坐下了。
姓侯的脸部始终跟着她转。那双怪眼,一直就紧吸住她的眼神。笑道:“我叫侯天祥,曾姑娘听说过我这个人么?”
“没听说过,我从没离开过本城百里之内。”
侯天祥很自然的拉过她的双手,她竟然未加拒绝,只感到心中一荡。浑身几若脱力,任由对方轻轻抚摸着有点颤抖的双手。
“曾姑娘,你像是练过功夫的人?”侯天样柔声问。
她只感到一阵的眩晕感袭到,奇怪的感觉令她气血翻腾,被侯天祥轻轻一带,便身不由己倒入侯天祥的杯中。
侯天祥一手抱住她,一手托住她的脸颊,仍然不移开视线,双眼依旧紧吸住她的眼神。
她喃喃的说道:“我……我六岁开始跟家父练功,至今总算小有成就。”
“姑娘,今年贵庚?”
“十六……”
“真是花一样的年华,你很美,你自己知道吗?”
“我……”
“真是,含苞待放,我见犹怜。”侯天祥用奇异的声调说,温柔地、亲切地,轻吻她的脸颊,渐渐移近至她的双唇。
“嗯……”她有些意乱情迷的叫道,像是中了魔一般。竟然没有丝毫抵抗。
侯天祥是此中老手,撩拨的手段极为厉害,欲擒故纵,突然移向她的耳根颈旁,一双手在她身上缓慢而有力的抚摸着,慢慢挑起她的情欲之火。
曾梅也不是什么不解风情的小姑娘,她与林宗翰也是青梅竹马的爱侣,经常结伴出游。对情爱一道并非一无所知。她在侯天祥的魔眼与魔音的控制下,再加上技巧的撩拨爱抚,欲火一发不可收拾。她在侯天祥的手中战栗着,在撩人的热吻中奔溃了防线,成了一座不设防的城。
眼下,即使她神智清醒,也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了。她已经被欲火所焚,本能的理智,已然不存在了。
屋外,大雨倾盆,雷声已然没有了,只有风雨声。
侯天样已经解开了她的外衣,在她耳畔喃喃的说道:“我有三名女弟子,但她们都没有你美,我要收你作衣钵传人。你跟着我邀游天下,保证你享尽世间荣华,保证你永无遗憾。”
第五百八十五章 我真是个好人啊!()
“嗯……”
“好亲亲,你来得多是时候啊,你几乎是激发了我生命中的潜能。本来,我还要一天才能复原……”
说着侯天样吻向了曾梅的樱唇。
蓦的,人影乍现,门外闯入一个不速之客。
侯天祥反应奇快,猛地将曾梅掀在一旁,迅速窜起拔出长剑,另一手已经制了曾梅的穴道。
曾梅被掀倒在旁,衣裙凌落,胸围半开,美人儿几乎半裸,看着更显魅力。
进来的人是林宗翰,当他看清了地上玉体横陈的半裸美人是谁时,突像疯虎般大吼一声,奋身扑上,一拳向侯天祥挥去。
林宗翰几乎气疯了,天下间只有财和色最容易叫人疯狂,眼看爱侣如此情景,林宗翰岂能不发疯?他这会更是怒急攻心,不顾一切的疯狂进击。
侯天祥冷笑一声,左手的连鞘长剑一拔,便拨偏捣来的一拳,右掌疾发,“噗”的一声劈在林宗翰的左颈上。
“哎呀!”林宗翰疼叫一声,向下一挫,几乎坐倒。
紧要关头,林宗翰总算挺住了,没有倒下,再次一蹦而起,一脚飞踢侯天祥的下阴。
侯天祥的掌向下一沉,扭身扣住了他的膝弯,喝声“滚”!
“蓬”的一声响,林宗翰被抛飞出丈外,撞在墙壁上向下滑落,这一摔,摔的他几乎昏厥。
虽没有昏过去,但一时也爬不起来了,林宗翰浑身发软无力,只能怒骂道:“你这些狗贼,大爷和你拼了。”
侯天祥嘿嘿一笑,傲然的道:“你用什么跟我拼?”
“大爷的人快到了。”
“哼!等你的人来了再吹牛皮好了。你叫什么?”
“大爷林宗翰。”
“无名小辈,我没听说过你这号人物。”
“大爷……”
“你再自称一声大爷试试,我如不敲掉你的狗齿就不姓侯。”
“你有种报上名来?”
“我,侯天祥。”
林宗翰大惊,有些恐惧的叫道:“你……你就是**侯天祥。”
“林宗翰,你倒知道我的名号哩!你与这位曾悔姑娘有何关系?”
“我与他是青梅竹马的爱侣。”
“哈哈哈哈!那你该死。”
“你才该死!”
“曾姑娘眼下爱我,你不死何待?”
“我杀了你……”
“你还是等等再说吧!等我姓侯的与这位曾姑娘云雨一番,你便知道,你是否该死了。”
“畜生!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将剑一丢,径自宽衣解带,狂笑道:“人与畜生并没有多少不同,食与色这两方面人与畜生更是大同小异,你不懂,所以你该死。哈哈!我保证你死得暝目就是了。”
林宗翰心胆俱裂,疼叫一声道:“狗贼,你杀了我吧!你过来。”
“哈哈!我会杀你的,但不是现在……”
话未说完,门中突然站着一戴鬼面具,身材高大,浑身湿透的青衣人,接口道:“可惜,你貌似已经没有杀他的机会了。”
侯天祥抓起长剑怒喝道:“脱下面具,让我看看你是谁。”
“不必了,你不知道我,我也不需要知道你,岂不很好?”
“我不信你不知道我的名号。”
“我非知道不可么?”
“当然,你该知道与我**作对的人,下场如何。”’戴鬼面具的人一怔,立即将目光拉开,避免与**的目光接触,抖抖衣袖从容的说道:“原来大名鼎鼎的淫妖**侯天祥,幸会幸会。听说你的迷魂魔眼绝技宇内无双,天下间只有少数几位定力够高的高人,能抗拒你的魔眼,其他的人都闻名远遁,望影心惊。你的名号我倒是真的听过。”
“哼!你知道就好。你不要认为将目光移开便能抵挡我的迷魂魔眼,那是不可能的。”
“哈哈!但你却不知我另有克制你的办法呢!”
**侯天祥,名列三邪。为人极为好色,在江湖可说尽人皆知。而且他好的是绝色,普通五六分姿色的女人,想找他他都不屑一顾!
他的武功只能算是一流高手。但他之所以令江湖中人闻名丧胆,倒不是怕他的武功厉害,而是怕他的三件宝贝。
三件宝贝其实该称两件,一件是他的迷魂魔眼。
这淫贼的魔眼有古怪,运功时目光特异,不仅可令对方一触眼神便灵智渐失,而且可令对方完全失去抵抗力。更利害的是,他可以用魔眼任意勾起对方的七情六欲,让人任由他摆布至死方休。
另两件宝贝一个是太虚浮香,以精制的铜制喷管藏在袖底之下,用时喷出无色无味,人一旦闻到一点顿时就得趴下。还有一宝就是化尸金丸,此丸大如豌豆,以化尸毒材特制而成,外面涂有金粉,碰上强敌时,突然弹出,死者尸体片刻化成一滩血水。
他这另外两件宝贝,如果不是遇上江湖高手,他根本不屑使用!只有他那双魔眼,经常在猎艳时用在美女身上,可谓无往而不利。
刚才他并未将魔眼用在林宗翰身上。这时他还没摸清戴鬼面具的不速之客是何路数,因此也没急着用上迷魂魔眼。这么一来,便着了道了。
戴鬼面具的人说出有克制他的办法,侯天祥根本不在意。对方既然能克制他的迷魂魔眼,那为何还要回避他的目光?双方只要一交手,对方决不可能永远避开自己的目光的,只要一照面,他的迷魂魔眼便可大发神威。瞬间决定胜负。
侯天祥哈哈狂笑,笑完说道:“少吹牛了,我侯某人横行江湖数十年,能逃得过我手中的人,屈指可数,你……嗯……哎呀!我的肚子……怎么……!”
侯天祥肚子像是突然患了搅肠痧,一下子上吐下泻,这位刚刚还自称天不怕地不怕的淫妖**,下一刻却是当堂出彩。差距之大实在让人惊叹!
侯天祥刚痛得蹲下身子,戴鬼面具的人已经跳跃而至,快得令人目眩,“噗”的一声响,一脚踢在徐飞龙的右脖子上。
“哎……”侯天祥惨叫一声,“蓬”的一声摔倒在地,立即失去知觉。
林宗翰与曾梅也跟侯天祥差不多。一样的处境。
戴鬼面具的人倒是没欺负他俩的意思,先捏住曾梅的鼻子,塞了一颗丹丸进入她的喉中,再抓住林宗翰如法炮制。最后,又卸了**的双手关节,搜光了他身上的零碎丢出墙外,再找了根绳索绑上侯天祥的双手,这才在侯天祥口中塞入一颗丹丸。
林宗翰很快便不再呕吐,苍白着脸叫道:“徐飞龙,我不会领你的情的。”
“啪啪!”徐飞龙给了他两个耳光,冷笑道:“你少臭美了?你以为我是救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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