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看法倒是正好相反。”上官贞说道:“笑面无常的看法与你相同,所以他往芜湖追去了,希望封锁水路追查线索。”
“那你的看法呢?”
“我觉得这是故布疑阵,想引追的人追向芜湖。”上官贞语气肯定的道:“其实李家的人应该仍然在这附近潜伏,等风声过后会再回来。毕竟这姓杨的家在这里,他不可能永远失踪躲藏下去,我们只要在此地潜伏监视着这房子,早晚会把他们等到的,是吧?”
“确实有道理。”徐飞龙笑了笑道:“问题是,你们能等到哪一天吗?”
“我们人很多,有的是时间,就算三年五载也没有关系,等笑面无常从芜湖返回,就可以安排潜伏的人了。”
“哦!你难道真打算在附近一直住下去?”徐飞龙问道。
“不一定在附近,在府城就可以了,不时暗中前来查看一下,比在此地苦守要好得多。这人也不可能留得太多,因为这种猜测是我提出来的,所以留下来的人一定是我,或者加上宣大娘和公孙小妹。徐飞龙,要不我就住在你的竹屋里,我很喜欢你那雅致的竹屋,你欢迎吗?”
“当然欢迎。”徐飞龙欣然说道:“我那竹屋确实很不错,就是缺少个女主人。”
“原来你还存了这种心眼。”上官贞放肆地拧了他一把:“那你可得小心了,公孙小妹可会把你整得死去活来。”
第二章 进入()
“哈哈!”徐飞龙邪笑了两声,手不客气地挽住了上官贞的小蛮腰,手一用劲,几乎把对方那香喷喷软绵绵的娇躯整个抱入怀中:“别的事死去活来那确实是痛苦,男女间的事死去活来嘛!那可是妙不可言,想起来就令人,令人怎么说来着,哦!乐不思蜀。”
“快……放开!”上官贞像条蛇一般扭动着腰肢,一双手欲拒还迎地推拒他在腰胸间大肆活动的手,半推半就的逃避着徐飞龙那火热的嘴唇:“放正经些,你……你真是不知死活,你知道我和公孙小妹是什么人么?快给我住手,在动我生气了。”
徐飞龙直接用行动作为答复,双手一紧,暖玉温香抱满怀,激情地将嘴唇投住在上官贞的双唇上。
上官贞整个楞住了,要说之前她还记得反抗的话,现在她的脑海里已经是一片空白,他,年轻力壮,胸口壮得像座山一样硬,近近的,外表流露出粗犷的野性气气,怀春少女总会想象命运中的那个他会怎么样出现,可当现实来临时她们却又会把所有的思绪忘却。轻易的成了他人的俘虏。
上官贞如果之前还对徐飞龙无情无意的话,现在却已然180%的大反转了。黑夜,迅速拉近着这对男女之间的距离。相偎相倚,温暖的夜风好似混交着春的气息,肌肤间亲密的接触足以令两个异性升起本能的欲望,再加上徐飞龙那挑拨性的强劲有力挑逗,再加以征服性的强硬姿态,上官贞终于完全迷失了自己。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他抱紧了上官贞,上官贞已斜躺在他壮实的怀内,他贴在对方的耳畔低柔地倾诉:“我只知道你是一个美丽可爱的女人,我是正常的男人。眼下除了情与爱,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把我们隔开了,恩怨、仇恨、财富、地位跟你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徐飞龙,求求你,不要说这些……”上官贞痴迷地喘息着低声呼道,激情地用更有力的拥抱来回应着他,娇躯仿若出现了痉挛的感觉,火热的脸紧贴着徐飞龙的脸颊:“我的一生都是身不由己,我……我这一辈子算是完……完了。今天……”
上官贞已陷入迷离恍惚之间,火热的樱唇主动地投向他,双手像蛇一般缠住了徐飞龙。
徐飞龙回报了一个长长的热吻,双手在蠢动,不但摸遍了这火热动人的娇躯,也探索到了许多的禁区,露出不该暴露在外的美好部份。比如说小臂暗藏的袖箭、可弹出的肘刀、小腿靴筒内藏着的小匕首、腰带内层暗藏的针囊……他都一一摸过了。
“小贞,人都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你要小心公孙月娇,她……她是个很贪很贪的女人。她早就对你起了疑心。”
“起了什么疑心?我有什么能让她起疑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对你的身份起了疑心,她正着手查你的根底。”
“哦!她为何要查这个。”
“在决定利用一个人之前,要经过多方的精密查证,必须对这个人深入了解,这是我们用人的基本宗旨。徐飞龙,她对你在太平府的事存疑,打算派人到太平府去查,查的事包括你这两年来在芜湖的活动细节。小心她,她是个很贪,也很精明而且残忍多疑的荡妇……哦!徐飞龙,我……我我……”
浓浓的春之气息,浓得几乎化不开。在徐飞龙有计划的控制下,情欲之潮,已经淹没了这个放纵的女人。
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当一个女人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撤去所有防御的时候,尤其是陷入欲望之中的时候,是很容易迷失自己,忘了周边的一切。
就在这时,大门口,出现了公孙月娇那朦胧的身影。
她吃了一惊,惊惶地挺身坐起,瞬间欲火尽消,首先看了一眼直挺挺有如死人一般的徐飞龙,接着眼角看到徐徐接近的公孙月娇。
公孙月娇已经到了十米开外,仍在缓缓接近之中。
玩的正嗨的时候突然被人打断,上官贞的愤怒可想而知。心中怒火令她忘了自己现在衣衫不整,暴怒地一蹦而起,尖声愤怒地大叫道:“你干什么?你用什么打昏他了?”
公孙月娇一怔,脚下加快,疑惑的问:“你说什么?我打昏谁了?咦……!他……哦!你们真会找地方快活,竟然在这里……”
“我怎么做你管不着。”上官贞这才想起自己衣衫不整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愤恨的道:“你为何打昏他?你是想弄点醋来吃是不是?你别妄想了。”
“胡说八道!”公孙月娇说道:“我都还不知道你把他带到这里来快活呢,我是来换岗的。这小伙子大概是没碰过女人一下子兴奋的昏了头。你还是快看看吧!。”
上官贞先是查看了一下徐飞龙的气息,发现只是昏了过去。上官贞本就怀疑是公孙月娇搞的鬼,所以首先便摸向徐飞龙的后脑。
不错,徐飞龙的后脑果然肿起了一只大包,感觉是打的不轻。
“还说不是你?”上官贞跳起来叫道。
“决不是我做的。”公孙月娇急急分辩道:“不对,附近有其他人,难道是那个姓费的回来了?”
两女立即忘了徐飞龙,惊骇地举目四顾,不约而同的,持剑在手,这样紧张戒备的情景,就足以证明她们对这个姓费的深怀戒心。
突然“砰!”的一声。
上官贞瞬间向前栽倒,而且一倒下便寂然不动了。
公孙月娇大惊,顾不了上官贞的死活,朝着敞开的农舍大门方向飞掠而去,几乎是瞬间就逃到了十几米外,同时她也发出一声长啸向其他人示警。
长啸声惊醒里面的宣大娘和另外两个中年人,片刻间农舍内便人影闪动,宣大娘握住连鞘长剑最先窜出大门。
“嘎嘎嘎……”枭啼似的怪笑震耳欲聋,惊心动魄。
宣大娘飞跃而起,一下出现在屋顶的瓦面上。
屋脊上,站着一个黑袍人,带着黑头罩,仅露出眼睛,阴森森的仿佛带着鬼气,那怪笑声就是黑袍人所发出的。
两个中年人这时也上来了,公孙月娇出现在另一面,四个人占据四个方位,把黑袍蒙面人围在屋顶中心。
黑袍人止住狂笑,一声剑啸,插在腰带上的长剑瞬间出鞘,仗剑屹立,不言不动,仿佛在等待着众人先出手一般。
“我知道你是谁了。”宣大娘冷冷地说:“九阴老道,不必装神弄鬼。老道,你可不要管咱们黑龙会的事,上次的误会,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还是回你的元妙观去吧,从此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们的人以后决不会踏入贵观一步,这你该满意了。”
黑袍人不言不动,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你真不走吗?”宣大娘语气不悦的道:“九阴老道,不要认为咱们对你客气,你的九阴爪只配替老娘抓痒,咱们对你客气,只是不愿与九地冥魔结怨,你明白吗?你赶快走,我不拦你。”
黑袍人仍然不言不动,剑依旧,站姿依旧。
“看来你真想找死咯?”宣大娘的声音提高了一倍,几乎是喊着道:“我蝎娘子一个人就足以送你去见阎王了,哼!”
黑袍人浑如未觉,一直保持那仗剑而立的僵死形态。
宣大娘忍无可忍,发出一声暗号。
四个人同时闪动,而宣大娘动得更快,身形一挫一晃,带起一阵暗器破风的厉啸声,足让人惊心动魄。
黑袍人像鬼魅似的突然向前飘出两米,他姿势根本没有变化,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感觉真的像是幽灵幻影一般。
那几枚暗器间不容发的从他身后飞掠而过,瞬间射到几十米外去了。好霸道的暗器和力道,骇人听闻破空啸声,飞出三十米外方停歇。这样的速度亏他能躲的开。
黑袍人所飘动的方向,前面正是立于屋脊上的中年人,双方瞬间已然接近。
一声怒吼,中年人疾冲而上,剑化龙腾,剑气迸发,一招飞星逐月,瞬间放手抢攻,看起来气势迫人。
剑光一闪,黑袍人手中剑倏发倏止,诡异绝伦的剑光,从中年人攻来的如山剑影中锲入、闪出、回退。
黑袍人再次退回先前站立的地方,仍然保持着他那仗剑屹立的模样。仿佛之前都没有动过一般。
“嗯……”中年人闷声叫,前冲的身形一顿,上身一挺,脚下大乱。他那脸的正中,那几乎不可能中剑的地方却已经中了一剑。
“当!”中年人的剑脱手掉落,击破了几块瓦面,然后骨碌碌的向下滚去。
“啊……”中年人惨叫着,向前一栽,滚下屋去。
变化来的太突然,以中年人出手的速度估计,即使黑袍人能挡得住,也不可能有反击的空间。正是夹击的好机会,可眼下的情况却没有如人所料那般发展,这时从侧方冲到准备夹攻的另一名中年人,已经来不及退回去了,只好倾全力进攻,剑尖瞬间光临黑袍人的右腰。
退回原处仗剑而立的黑袍人,身躯毫无变化,似乎不知道背侧有人接近,感觉不到剑锋即将及体的危险,可就在剑尖即将触及的刹那间,他的剑就那么信手向后一挥。
“铮!”的一声,两剑相交,中年人的剑被瞬间震偏,剑光再闪。
“嗯……”中年人闷哼一声,依旧向上冲着,眼看就要撞上黑袍人的背部。
黑袍人突然左移半步,中年人发疯似的冲过屋脊,然后下降,脚下瓦片片片爆裂,碎裂的瓦片声响彻夜空,中年人就这么直直的向宣大娘所站的方向冲去,一边冲着,上身也在向前倾。
两个中年人相继中剑,看似过了许久,其实前后相差仅是刹那间的事,旁观的人仅看到人影闪动乍合乍分,叫声与瓦片爆裂声齐发,人却已然倒下。
宣大娘知道不妙,伸手扶住中年人并急叫道:“桂二爷,你怎么了?”
宣大娘并未真的扶住中年人,而是在抬手的瞬间她的袖底射出了一枝暗藏的劲弩。黑夜中突然发射,双方相距又仅数米,按理来说黑袍人即使有心提防也难逃大劫。何况还是这种情况之下。
这种劲弩俗称暗箭,大白天也无法看到箭影,劲道极强,其实就算看到了也无法闪避。
本料必中的暗箭却依旧落空了,黑袍人已先一刹那离开了屋脊,到了公孙月娇面前。
公孙月娇这会仅来得及打出一把飞针,就匆忙一式反跃鱼龙腾身飞跃而起,准备翻落屋下逃命,她已看出了危机,自己几个人决非这黑袍人的对手,再不走定然有生命危险。
可她身形刚起,黑袍人却猛的大袖一挥,罡风骤发,那百来枚飞针有一半返身飞回,射入了自家主人的体内。
“啊……”
身形尚未翻正的公孙月娇狂叫着往下坠落,砰一声重重地砸倒在坚硬的地面上。
转眼,屋顶就只剩下一个宣大娘,而黑袍人正幽灵似的,一步步向站在屋脊上,惊骇万状的宣大娘接近着。
“你不是九阴老道……”宣大娘将剑伸出,恐惧地沿屋脊后退:“你……你是那个费……费……费文裕……”
“你猜对了。”黑袍人用不似人声的怪嗓门说道,一步步逼进着,脚下不带丝毫声息,像是一具无形质的幽灵一般飘动着接近着。
“你难道真是天魔的后人?”
“不错。”
“既然是天魔的后人,你为何要帮李生?”
“也许这是费某一生中,所做的唯一的一件好事。人不会永远做坏事,是吗?你蝎娘子,一生中到底做了哪一件好事?你投身黑龙会,说是要为名除害,可黑龙会的刺客在这几十年内,却没做了一件该做的好事,唯利是图不问是非,真正的好人,哪有银子请得起刺客?”
“让我走。”宣大娘嘎声叫道:“我回去禀告会主,放弃这笔买卖。我们彼此都是同类,你也不是什么侠义英雄,我们可以和平共处。”
“同类相残,名正言顺。你非死不可。”
宣大娘已退近屋顶边沿,无路可退了,但她仍在退,右脚后撤一脚踏空,顺势向下飘坠。
其实,说那些话,她只是为了借机会逃命。
剑光一闪,黑袍人突然失去踪迹。
“哎……啊……”下面传出宣大娘痛极的惨嚎。
天刚蒙蒙亮,上官贞悠然苏醒,她发现自己半裸着斜压在徐飞龙身上,徐飞龙这会仍然昏迷不醒。
“哎呀!”她惊得一蹦而起:“该死的公孙月娇……唔!不对。”
她终于明白了,并不是公孙月娇打昏她的。当时公孙月娇发现有警,她与公孙月娇站在同一方向搜索敌踪,公孙月娇不可能在背后打昏她的。
她用推拿术弄醒了徐飞龙,拉起徐飞龙奔向农舍。
“上官姑娘,怎……怎么一……一回事?”徐飞龙踉踉跄跄含含糊糊地问道。
“不要多问……嗯!有血腥气……”
大厅很快点起了灯火,他们很快发现,屋角摆了两具尸体。一具是脸中剑的中年人。一具是公孙月娇,身上中了二十余枚她自己的淬毒飞针,跌昏之后中毒而死的。
而在内间的床上也有两个人,外面躺着断了右臂的宣大娘,黑袍人的最后一剑,砍下了她的右臂留下了她的老命。
另一位是被称为桂二爷的中年人,腹部中剑,肝脏和胆囊都受到了损伤,这种严重的内伤就算到了现代也很难医治。
上官贞和徐飞龙细心地抢救两位伤者,上药服药裹伤,忙的几乎是团团转,直忙至日头高起才算忙完。累的要命。
宣大娘断了右臂,伤不算严重,只是她还跌断了左肩这就很麻烦了,碎裂的骨头经过上药包扎便不能再移动,动一动就痛彻心扉,也会造成错位,所以她只能躺在床上做活死人了。当然她的口还可以派用场,宣大娘一边将昨晚的经过说了,一边愤然埋怨担任警哨的上官贞失职,让强敌深入屋内而不早发警示。
上官贞是聪明人,立马将责任完全推在公孙月娇身上,说她已经将警哨的责任转交给公孙月娇,而且是在移交后受到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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