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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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双星-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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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这时,西南方忽然传来叮当、叮当几下清脆的驼铃。童姥一听,登时脸现喜色,精神大振,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短管,说道:“你将这管子弹上天去。”李秋水的咳嗽声却越来越急。段星云即将那黑色小管扣在中指之上,向上弹出,只听得一阵尖锐的哨声从管中发出。段星云的指力强劲非凡,那小管笔直射上天去,几乎目不能见,仍呜呜呜的响个不停。
这时候,见李秋水闭目垂头,咳嗽也已停止,身子一动也不动了。段星云手去探她鼻息时,已然没了呼吸。连忙惊叫:“师叔,师叔!”轻轻推了推她肩头,想推她醒转,不料李秋水应手而倒,斜卧于地,竟已死了。
童姥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小贱人吓死了,哈哈,我大仇报了,贱人终于先我而死,哈哈,哈哈……”她激动之下,气息难继,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但听得呜呜声自高而低,黑色小管从半空掉下,只听得蹄声急促,夹着叮当、叮当的铃声,段星云回头望去,但见数十匹骆驼急驰而至。骆驼背上乘者都披了淡青色斗篷,远远奔来,宛如一片青云,听得几个女子声音叫道:“尊主,属下追随来迟,罪该万死!”数十骑骆驼奔驰近前,乘者全是女子,斗篷胸口都绣着一头黑鹫,神态狰狞。众女望见童姥,便即跃下骆驼,快步奔近,在童姥面前拜伏在地。这群女子当先一人是一个老妇,已有五六十岁年纪,其余的或长或少,四十余岁以至十七八岁的都有,人人对童姥极是敬畏,俯伏在地,不敢仰视。童姥哼了一声,怒道:“你们都当我已经死了,是不是?谁也没把我这老太婆放在心上了。没人再来管束你们,大伙儿逍遥自在,无法无天了。”她说一句,那老妇便在地下重重磕一个头,说道:“不敢。”童姥道:“什么不敢?你们要是当真还想到姥姥,为什么只来了……来了这一点儿人手?”那老妇道:“启禀尊主,自从那晚尊主离宫,属下个个焦急得了不得……”童姥怒道:“放屁,放屁!”那老妇道:“是,是!”童姥更加恼怒,喝道:“你明知是放屁,怎地胆敢……胆敢在我面前放屁?”那老妇不敢作声,只有磕头。
童姥道:“你们焦急,那便如何?怎地不赶快下山寻我?”那老妇道:“是!属下九天九部当时立即下山,分路前来伺候尊主。属下昊天部向东方恭迎尊主,阳天部向东南方、赤天部向南方、朱天部向西南方、成天部向西方、幽天部向西北方、玄天部向北方、鸾天部向东北方,钧天部把守本宫。属下无能,追随来迟,该死,该死!”说着连连磕头。童姥道:“你们个个衣衫破烂,这三个多月之中,路上想来也吃了点儿苦头。”那老妇听得她话中微有奖饰之意,登时脸现喜色,道:“若得为尊主尽力,赴汤蹈火,也所甘愿。些少微劳,原是属下该尽的本分。”童姥道:“我练功未成,忽然遇上了贼贱人,险些儿性命不保,幸得我师侄相救,这中间的艰危,实是一言难尽。”一众青衫女子一齐转过身来,向段星云谢,说道:“先生大恩大德,小女子虽然粉身碎骨,亦难报于万一。”
童姥对段星云道:“你是逍遥派的掌门人,我又已将生死符、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等一干功夫传你,从今日起,你便是缥缈峰灵鹫宫的主人,灵鹫宫……灵鹫宫九天九部的奴婢,生死一任你意。”
段星云摸摸鼻子,无言。
接下来童姥怒道:“这九天九部的奴婢办事不力,没能及早迎驾,累得我屈身布袋,竟受乌老大这等狗贼的虐待侮辱,最后仍是不免丧命……”
那些女子都吓得全身发抖,磕头求道:“奴婢该死,尊主开恩。”童姥向段星云道:“这昊天部诸婢,总算找到了我,她们的刑罚可以轻些,其余八部的一众奴婢,断手断腿,由你去处置罢。”那些女子磕头道:“多谢尊主。”童姥喝道:“怎地不向新主人叩谢?”众女忙又向段星云叩谢。
童姥道:“我虽命在顷刻,但亲眼见到贼贱人先我而死,生平武学,又得了个传人,可说死也瞑目,你竟不肯答允么?”
段星云勉强点头,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灰心,想早点结束这一切。童姥喜道:“很好!你将那幅图画拿来,让我亲手撕个稀烂。我再无挂心之事。”将图画取了过来。童姥伸手拿过,就着日光一看,不禁“咦”的一声,脸上现出又惊又喜的神色,再一审视,突然间哈哈大笑,叫道:“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哈哈,哈哈,哈哈!”大笑声中,两行眼泪从颊上滚滚而落,头颈一软,脑袋垂下,就此无声无息。
段星云一惊,伸手去扶时,只觉她全身骨骼如绵,缩成一团,竟已死了。一众青衫女子围将上来,哭声大振,甚是哀切。这些女子每一个都是在艰难困危之极的境遇中由童姥出手救出,是以童姥御下虽严,但人人感激她的恩德。
忽听得背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嘿嘿,师姊,终究是你先死一步,到底是你胜了,还是我胜了?”段星云转过身来,只见李秋水已然坐直,背靠树上,说道:“贤侄,你把那幅画拿过来给我瞧瞧,为什么姊姊又哭又笑,啼笑皆非的西去?”段星云轻轻扳开童姥的手指,将那幅画拿了出来,一瞥之下,见那画笔划略有模糊了,但画中那似极了王语嫣的宫装美女,仍是凝眸微笑,秀美难言。走向李秋水,将那画交了给她。李秋水接过画来,向众女横了一眼,淡淡一笑,道:“你们主人和我苦拚恶斗,终于不敌,你们这些萤烛之光,也敢和日月相争么?”段星云回过头来,只见众女手按剑柄,神色悲愤,显然是要一拥而上,杀李秋水而为童姥报仇,只是未得新主人的号令,不敢贸然动手。段星云说道:“师叔,你,你……(果然忽然原版一样啊)。”李秋水道:“你师伯武功是很好的,就是有时候不大精细。她救兵一到,我哪里还有抵御的余地,自然只好诈死。嘿嘿,终于是她先我而死。她全身骨碎筋断,吐气散功,这样的死法,却是假装不来的。”段星云道:“在那冰窖中恶斗之时,师伯也曾假死,骗过了师叔一次,大家扯直,可说是不分高下。”学过龟息功就是不一样,一个个咋死上瘾。
李秋水叹道:“在你心中,总是偏向你师伯一些。”一面将那画展开,只看得片刻,脸上神色便即大变,双手不住发抖,连得那画也簌簌颤动,李秋水低声道:“是她,是她,是她!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中充满了愁苦伤痛。李秋水向画中的美女凝神半晌,道:“你看,这人嘴角边有颗酒窝,右眼旁有个黑痣,是不是?”
段星云看了看画中美女,点头道:“是!”都七老八十了眼神还这么好。强。
李秋水黯然道:“她是我的小妹子!我小妹容貌和我十分相似,只是她有酒窝,我没有,她右眼旁有颗小小的黑痣,我也没有。”
段星云“嗯”了一声。家里遗传啊,没话说。又不是双胞胎,居然就差这么一点而已。
李秋水又道:“师姊本来说道:师哥为她绘了一幅肖像,朝夕不离,我早就不信,却……却……却料不到竟是小妹。到底……到底……这幅画是怎么来的?”段星云当下将无崖子如何临死时将这幅画交给自己、如何命自己到大理无量山去寻人传授武艺、童姥见了这幅画如何发怒等情,一一说了(其实都是虚竹的遭遇)。
李秋水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师姊初见此画,只道画中人是我,一来相貌甚像,二来师哥一直和我很好,何况……何况师姊和我相争之时,我小妹子还只十一岁,师姊说什么也不会疑心到是她,全没留心到画中人的酒窝和黑痣。师姊直到临死之时,才发觉画中人是我小妹子,不是我,所以连说三声‘不是她’。唉,小妹子,你好,你好,你好!”跟着便怔怔的流下泪来。
恋童癖啊。
李秋水双目向着远处,似乎凝思往昔,悠然神往,缓缓道:“当年我和你师父住在大理无量山剑湖之畔的石洞中,逍遥快活,胜过神仙。我给他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我们二人收罗了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笈,只盼创一门包罗万有的奇功。那一天,他在山中找到了一块巨大的美玉,便照着我的模样雕刻一座人像,雕成之后,他整日价只是望着玉像出神,从此便不大理睬我了。我跟他说话,他往往答非所问,甚至是听而不闻,整个人的心思都贯注在玉像身上。你师父的手艺巧极,那玉像也雕刻得真美,可是玉像终究是死的,何况玉像依照我的模样雕成,而我明明就在他身边,他为什么不理我,只是痴痴瞧着玉像。目光中流露出爱恋不胜的神色?那为什么?那为什么?”她自言自语,自己问自己。
过了一会,李秋水又轻轻说道:“师哥,你聪明绝顶,却又痴得绝顶,为什么爱上了你自己手雕的玉像,却不爱那会说、会笑、会动、会爱你的师妹?你心中把这玉像当成了我小妹子,是不是?我喝这玉像的醋,跟你闹翻了,出去找了许多俊秀的少年郎君来,在你面前跟他们调情,于是你就此一怒而去,再也不回来了。师哥,其实你不用生气,那些美少年一个个都给我杀了,沉在湖底,你可知道么?”她提起那幅画像又看了一会,说道:“师哥,这幅画你在什么时候画的?你只道画的是我,因此叫你徒弟拿了画儿到无量山来找我。可是你不知不觉之间,却画成了我的小妹子,你自己也不知道罢?你一直以为画中人是我。师哥,你心中真正爱的是我小妹子,你这般痴情地瞧着那玉像,为什么?为什么?现下我终于懂了。”
李秋水回过头来,瞧着段星云,说道:“贤侄,我有一个女儿,是跟你师父生的,嫁在苏州王家,你几时有空……”忽然摇了摇头,叹道:“不用了,也不知她此刻是不是还活在世上,各人自己的事都还管不了……”突然尖声叫道:“师姊,你我两个都是可怜虫,都……都……教这没良心的给骗了,哈哈,哈哈,哈哈!”她大笑三声,身子一仰,翻倒在地。段星云俯身去看时,但见她口鼻流血,气绝身亡,看来这一次再也不会是假的了。
恩,王阿箩,那是你娘自己说的,我可是早就去看过了。还随便帮你搬家了一趟。

八十、决心

段星云一脚蹿开门的时候,段星风正躺在贵妃塌上吃葡萄,不错,就是那种紫汪汪的水晶葡萄,盛在白瓷的盘子里,诱惑人的眼。
“YOU,强!”段星云想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就话。
“怎么了。冰窖呆不住了“要不我去换你几天?”
“哦,真不好意思,她们已经拜拜了,你要不要一起去住两天?”
“不要。”段星风咬了一口玫瑰花糕,“那她们的功力呢?”
“首先,我问你一个问题。”段星云也坐下来,看看那些堆着的点心,突然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什么?”
“你知道功力是怎么算的吗?”段星云冲出了屋子,看着院中绝美的风景,发现胃里面很空,什么也吐不出来。
恶心的感觉却一直在不停的徘徊,挥之不去。为什么。明明还不到时间的,难道是DNa变异吗?人生啊,为什么我会这么凄惨?
“你知道吗?”段星云冲回屋子。“如果你知道怎么算,我就传一百四十年功力给你。”
“我不知道,不要也没关系。”段星风毫不在意的说。
段星云白了他一眼,“你去死。”
“哦。”低下头继续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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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六十年……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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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我了。”段星云大喊一声,摊在床上。
“你确定是一百四十年的功力吗?”段延庆很怀疑的说。
“不确定。”段星云无可奈何的说,“我就随便输,多了是他赚了,少了算他吃亏。”没有想到是这么累的一件事情。人生啊…难怪那么多武林老头会死。估计都是累死的。
OK,OK。终于结束了。段星云叹了口气,接下来就是去少林了。对于灵鹫宫那群来说,不论是段星风还段星云,她们需要的就是一个领导她们的人,至于段星云想她们介绍新尊主的时候,虽然楞了一下,还是接受了。好像灵鹫宫的人呢都很忠心的样子,不用担心背叛。
很明显,段星风是无所谓的,段星云认为自己不用相信灵鹫宫什么的,你背叛好了,我也无所谓。
那个昊天部的什么余婆婆发了信号给其他在附近的人,先向童姥遗体哭拜,然后参见新主人。不久赤天、阳天、玄天、幽天、成天五部众女都召了来,只有鸾天部在极西之处搜寻童姥,未得音讯。
看看那几百号女人,段星云觉得段星风结婚有望了。但是那么多人,不知道有多少同性恋的。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赶往灵鹫宫。不出数日,在赶路之间,突然一名绿衣女子飞骑奔回,是阳天部在前探路的哨骑,摇动绿旗,示意前途出现了变故。她奔到本部首领之前,急语禀告。
阳天部的首领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名叫符敏仪,听罢禀报,立即纵下骆驼,快步走到段星风身前,说道:“启禀主人:属下哨骑探得,本宫旧属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一众奴才,乘老尊主有难,居然大胆作反,正在攻打本峰。钧天部严守上峰道路,一众妖人无法得逞,只是钧天部派下峰来求救的姊妹却给众妖人伤了。”众洞主、岛主起事造反之事,段星风早就知道,知道肯定会有这么一回事情,也不是很在意。
段星云翻了个白眼,又听得马蹄声响,又有两乘马奔来,前面的是阳天部另一哨骑,后面马背上横卧一个黄衫女子,满身是血,左臂也给人斩断了。符敏仪神色悲愤,说道:“主人,这是钧天部的副首领程姊妹,只怕性命难保。”那姓程的女子已晕了过去,众女忙替她止血施救,眼见她气息微弱,命在顷刻。
“我是学毒的。”段星风的意思很明白,段星云才是学医的,应该上。
段星云见了她的伤势,左手中指连弹,已封闭了那女子断臂处的穴道,血流立止。第六次弹指时,一股的北冥真气射入她臂根“中府穴”中。那女子“啊”的一声大叫,醒了转来,叫道:“众姊妹,快,快,快去缥缈峰接应,咱们……咱们挡不住了!”
“挡不住就不要挡。”
“你…”那个女子本就重伤,被段星云一激,顿时一口鲜血喷出,又晕了过去。符敏仪与阳天部的人都是情同姐妹,本来就看这个戴面具的人很不爽,见他如此说话,原来在心里的一丝感激全部化为乌有,何况灵鹫宫中诸女十之八九是吃过男人大亏的,不是为男人始乱终弃,便是给仇家害得家破人亡,在童姥乖戾阴狠的脾气薰陶之下,一向视男人有如毒蛇猛兽。此刻更是愤怒,刚想拔剑,被余婆婆拦住。
“这位是…尊主的朋友,也是我们新任的护法。”她也是怀疑,前一天还是姥姥指定的新尊主,改天就换人了。她不会傻到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除了严令部下不得提起之外,自己也是极力忘记原来的事情。
“我们灵鹫宫从来就没有护法一说。”符敏仪还打算力抗到底,不服气的说。
“现在有了就好。”段星云懒的和她说,“你不喜欢可以走,没人要你留。”
“你…”
“我?我怎么?要你管啊?!看不顺没人要你看,嚣张什么啊。”翻了个白眼,段星云看看天空,用内力吹了几声口哨。顿时一只矫健的黑鹰从天而降,落段星云的手臂上。
取下鹰爪上的纸条,展开一看,哎!
“什么事情啊?”段星风难得的抬头,从小说上回神。
“哦,就是你那个小情人啊,在去西夏的半路上抛下你走了,原来是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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