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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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真门徒-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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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蒙哥刚继位不久,权威还未竖立,这时一死,蒙古国中势必更乱。当时宋相还是史弥远,那厮虽不是好人,识人之明还是有的,虽说大宋国势未必大盛,但蒙古国势一定大沮,余玠的得意,也不是没有道理。

第二天,蒙古人就派了使者过来,要与宋军讲和,答应退出四川,条件便是要回蒙哥地头颅。王坚本还想拿这个人头去朝廷邀功,觉得有些可惜,余玠一点都不在意那个死人头,便答应了蒙古人的条件。待蒙古兵退走后,他也带着宋兵和民夫到川北修堡垒去了,仿佛不用堡垒把四川围得严严实实誓不罢休一样。

张一氓见仗也打完了,待得无趣,继续他行走江湖的生活去了。虽然不能亮块招牌说我杀了蒙古大汗,但遇到相熟的朋友,还是可以吹一吹的,比如改吃素的人厨子。

林志兴伤未全好,只好与小龙女一道留在余玠府上继续养伤,慈恩要等一灯大师,也留在嘉定城中。过了几日,林志兴的伤已经好透了,还是没有等到一灯大师,第二天却等到了他派来的信使。那信使见了他们,开口第一句话便把他们说糊涂了,他说的是:“我王派小人来见几位大人,并带了一封信来。”

我王?大人?等那信使把事情说完,众人把信看了,方才完全明白。

原来这次蒙哥不但打了占领四川地念头,还派了一支偏师强渡金沙江,想要灭了大理国。当时的相国高太祥出城迎战,结果大败而回,大理都城被打破,段家王室,一应官员都被杀得干干净净,及至听说蒙哥被杀,才匆匆回军。

大理虽然没有亡国,但却找不到国王,也找不到当官地,正是一片混乱。正好这时一灯大师回去了。有老人认出一灯大师就是以前地大理国王,便请他重登王位。

一灯大师舍不得故国的子民——若是舍得,他也不会一听到消息就大老远地跑回来了——只好应承下来,不过他出家日久,哪里耐得住这样地俗事?便想着找个人来替他管事,段家反正已经无以为继了,不如大理国也不要了,并到宋朝去就好了,他这个国王也就不用做了。不过他也不认得宋朝什么人,于是修书一封,叫在襄阳的朱子柳赶紧回去,不但要他回去,还要他带个宋朝的官职回去,说明这里已是宋朝的土地了。

没想到南宋被打到这般地步还能有开疆拓土之事。林志兴看完,觉得世事奇妙,莫过于此。那信使道:“小人信已带到,这就告辞了。小人还要去襄阳见相国大人。”

既然一灯大师俗事缠身,三人也不在此等他,林志兴与小龙女商量一番,对慈恩道:“前次蒙古人攻终南山,全真弟子散落各地。如今风声已息,蒙古人自顾不暇,我正想借此机会联络一下各地的全真弟子,不知大师有什么安排?”

慈恩想了想道:“我本想去大理找师傅的,不过他俗事缠身,我也帮不上忙,想想还是算了。我也没处可去,就和你们一道吧。”

第四卷 下江南

第九十九章 小北丐与小东邪

信使来到襄阳,把一灯大师的信带给了朱子柳。朱人,当年一灯要出家,他们几个二话不说,也跟着出了家,如今一灯要他带个官回去,他也二话不说就跑去找郭靖。

郭靖虽然当了大半年的制置使了,对于大宋的官职还是不是很了解,这时反问朱子柳道:“你说吧,要什么官?”

哪有自己说要什么官的?朱子柳一愣,随即明白了这郭大人在这方面实在是很不精通,想了想便道:“就给个大理知府吧。”

这算什么官职?郭靖以为他只是因为出身大理才要了这么个官职,没想到别处去。朱子柳急着回大理去见一灯大师,官职到手就匆匆和郭靖道别,径自回大理去了。日后大理城头竖起两面大旗,一面写着“荆湖制置使郭”,一面写着“大理知府朱”。大理百姓大乱刚平,才不会在意谁在统治,只要能求个温饱安稳就好,至于那些有意见的官员,都被蒙古人杀得差不多了,便有少许剩下,又如何敢与这个前相国作对,反正大理是段家的,姓段的都不要了,我们还争什么?于是从那天起,大理国就不复存在,变成了宋朝的一个州府,此乃后话。

却说郭靖心头疑惑,回去跟黄蓉一说,黄蓉仔细想了想道:“听朱先生的意思,是要把大理并入大宋的版图。大理国独立已久,不知道这次出了什么变故。朱先生哪里去了?”

郭靖道:“回大理见一灯大师去了。”

黄蓉奇道:“一灯大师也在大理?如今的大理王是他的后辈吧?不知道是他自己去地,还是别人请他去的。”这时消息传递不便,任她再是聪明。也不知道大理王室被蒙古人屠光了,更想不到一灯大师会还俗,不但还俗了,还重登大理国王之位。

郭靖见她苦思,便道:“你也不要多想了,我们派人去打听一下就是。倒是忽必烈大军停在新野,进也不进,退也不退,让人大是头疼。”

黄蓉笑道:“靖哥哥你是当官当糊涂了。如今江湖上传遍了,蒙古大汗蒙哥已经死在了四川。忽必烈若再不走,汗位就没他什么事了。因此我料定,他不日便回。”

郭靖大喜道:“蒙哥死了?谁杀的?”

黄蓉道:“有说是你兄弟林志兴杀的。也有说是慈恩大师杀的。”

郭靖道:“好,不愧是林兄弟,我早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黄蓉气道:“的确不是一般人。让我母子不相见,他最好别来襄阳,要不看我怎么收拾他。”

原来黄蓉怀胎十月,生下一对龙凤胎,男的起名郭破虏,女的起名叫郭襄。黄蓉还没抱熟呢,洪七公就指着郭破虏道:“我看此子,生性沉稳,颇有乃父之风,正好继承老叫花子一身武艺。老叫花子要定了。”也不知道不到一月的小孩子,他是怎么看出来生性沉稳地,就生生地把他抱走了。这也罢了。谁知黄药师见了心喜,指着郭襄道:“我看此女。生性灵动,颇合老夫胃口,老夫要把一身本事都教给她。”黄蓉着急了,道:“父亲,你又不会养小孩,不如就把襄儿留在府里,您也留下教她武功就可以了。”

黄药师这些日子要照顾黄蓉,整日对着郭靖柯镇恶已是老大的不耐,如何还肯留下,闻言便道:“你如何知道我不会养小孩?我要不会养小孩,当初是怎么把你这么大的?”他拿定了主意,如何肯改,也不管黄蓉怎么说,抱了人就走了。

话虽这么说,黄药师可不耐烦再去哄小孩子,好在他有徒弟,当即把程英一叫,就飘然而去,不知所踪了。

再说洪七公把郭破虏抱走了,等他一哭就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这才发现自己卤莽了。待要把他送回城里,正好看见黄药师也抱这个婴儿出来了,还拐了个女孩儿照顾小孩,顿时一拍额头道:“我怎么没想到呢?果然还是黄老邪想得周全。”

可是丐帮中可没有年轻女孩儿,洪七公想不到可以拐个什么人去,只好厚着脸和黄药师并作一路。可怜程英一个黄花大闺女,自己还没有孩子呢,就先替她师姐照顾小孩了,还一照顾就是两个,整天烦不胜烦。

黄蓉原本甚恼洪七公,也甚恼她父亲也跟着凑热闹,整天都说要把他们找回来。郭靖却道:“小孩子从小受点磨难是好事,在师傅和岳父手里,我也很放心,不用派人去找。”郭靖拿定了主意,黄蓉也没有办法,只好在平时耍耍小脾气,谁知有一天,却是一个丐帮弟子说漏了嘴:“你们知道吗?洪老帮主早就觊觎郭大侠地小公子了,还没出身就念

收为徒弟,据说是全真教那位林少侠给他出的主意…个气啊,满腔地哀怨都转到了林志兴头上,恨不得把他戳几个窟窿。幸好林志兴那时和一灯大师在一起,一灯大师佛法精湛,这才挡住了黄蓉的怨念,没有让林志兴喷嚏打个不停。

郭靖见她又提起这事,身上一寒,忙笑道:“我去告诉丘道长这个好消息。”说完转身就要走。黄蓉嗔道:“他们早就知道了,还用得着你去告诉吗?别走,你给我回来。”郭靖充耳不闻,埋头往前走,不一会就看不到人影了。黄蓉呆立半晌,忽然噗嗤一笑,自语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先前蒙古人攻终南山的时候,丘处机一行人正在路上,等郭靖送来消息,他们加速前行赶到终南山地时候,蒙古人已经退走,昔日金碧辉煌的重阳宫只剩一片断梁颓垣,不过除了前山打斗的痕迹、一个烧成焦碳的赵志敬,便再也没有全真弟子的踪影,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一大群人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何况这时全真教正是蒙古人的眼中钉,丘处机等人一合计,留了些人四处探察山上弟子的下落,其他人仍然由丘处机带着回襄阳去了。后来陆续有下山的弟子来襄阳投奔他们,他们也渐渐地知道了山上的事,听说马钰王处一已经登仙而去了,丘处机叹道:“马师兄,你总说我偏好武功,学道不诚,便是如你这般成了仙,你自己倒是解脱了,这诸多弟子,这万千受难百姓,你就不管了吗?你倒是去的安心,我可做不到你这般洒脱,还是要在红尘打滚。”

本来在襄阳有郭靖照顾,丘处机等人想在这里重新立教,不过后来听得掌教之位传给了林志兴,掌教都不在,说什么立教,都是空谈。

这时丘处机等人也正在说起蒙哥之事,见郭靖进来,就问:“靖儿,你交游广阔,可知道这慈恩是什么人?”传说中杀蒙哥地两大热门人物,林志兴他们自然熟得不能再熟了,可慈恩何人?仿佛以前都没有听说过。

郭靖道:“难怪道长不知道,那年华山论剑,裘千仞被恩师点破,便拜在一灯大师门下出了家,法号就叫慈恩。”

丘处机恍然道:“原来是他,怪不得,我还以为江湖中什么时候又冒出这么个高手来了。”接着又问郭靖:“你有没有消息,这蒙哥到底是谁杀的?”

郭靖道:“余大人的战报还没有送来,我也不知具体情况如何。不过林兄弟肯定在其中立了大功地。”

丘处机也笑道:“说起来,日后见了志兴,我还要喊一声林掌门呢。”

孙不二突然插嘴道:“全真教历来规矩,正式弟子都不能婚嫁,可他还和古墓派那个妖女形影不离,这个掌门,我可不认。”孙不二与马钰夫妻一场,当初为了入王重阳门下,两人离了婚,虽说也是孙不二自愿,可马钰全然不念夫妻之情,如今更是毫无挂念地飞升而去,孙不二心中有气,就看林志兴与小龙女十分地不顺眼。

丘处机尴尬道:“他们不是还没有成亲嘛,可不能算坏了规矩。”

林志兴可不知道长辈们正在谈论他,他如今刚从汉中出川,一路斩杀些扰民的蒙古乱兵,这一日正在与慈恩比试脚力。

慈恩轻功虽好,可就是有个不能持久地毛病,开始时的确能把林志兴与小龙女甩在后面,可全力跑个大半个时辰,就腿脚酸软,跑不动了,只有眼睁睁看着他们施施然从后面超过,几次都是如此。

慈恩好胜之心越老越强,心里从不服气,因此每遇赶路就要拉着他们比试一番。

这次他们错过了宿头,远远地见前面林子里有盏灯亮着,知道有人家在此,就想过去借宿,慈恩便道:“谁先到亮灯处便算赢。”也不等林志兴答应就朝前跑,跑着跑着忽然觉得脚下有点软,可他一心争胜,对此毫不在意。

林志兴与小龙女在他身后,林志兴跑在前面,忽然觉得脚下没有踩实,有要陷进去的样子,急忙拉住小龙女,后退几步,仔细看去才发现,满眼都是软软的淤泥,两灯的房子在泥潭的中央,可慈恩绕了那房子几圈,就是没法靠近。

林志兴忽地想起一处所在,急忙高声道:“大师快回来,这里似乎有个阵法。”

他话音刚落,就见中间房子里窜出一人,来势甚快。那人到了林志兴跟前,抬手就打,嘴里道:“我打死你这个薄情寡意的负心人。”

第四卷 下江南

第一百章 黑龙潭

志兴听的满头雾水,只是他心里迟疑,手上却丝毫不远在意料之外,手里的剑不及出鞘,就这么连鞘扫向那人影。那人连忙退开两步,林志兴定睛一看,却是个白发老妪,正气冲冲地看着他。

林志兴仔细想了想,前世且不说他,这一世从出生起就在山上清修,及至后来下山,也一直和小龙女在一起,从未有过拈花惹草、四处留情之事,这薄情寡意之事,那是决计没有的。心里没鬼,说话就理直气壮了,这会林志兴一抱拳道:“前辈莫非认错人了?”

那老妪闻言怒道:“我妹子整天为你茶饭不思,刚刚听到你说话还失手打翻了杯子,你竟说我认错人了?”这里眼看着就是黑龙潭,这老妪想必是瑛姑了吧,可她什么时候有了妹子?林志兴百思不得其解,就听姑看着小龙女道:“小妖女果然长得不错,难怪那小子移情别恋,可你仗着美貌与我妹子争情郎,可也太不知廉耻了。”

小龙女听她说得难听,气得满脸通红:“前辈一把年纪了,怎么也像个小孩似的信口雌黄?”她自然信得过林志兴,只当瑛姑在说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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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女一贯不善言辞,这时却被说成伶牙利嘴,当然知道瑛姑并不是在赞她,一时气得全身发抖。这时又有一人从屋里出来,小龙女仔细一看,正是满头白发的李莫愁。顿时以为是她在背后设计,指着她气地连话都说不完全了:“师姐,你好……好……”

谁知李莫愁却径直对瑛姑道:“瑛姐,你在胡说什么?这小子可不是我说的那人。”

》》武功不错,你也不要怕他,今天姐姐给你做主,一定把他绑了,今天就与你拜堂成亲。



李莫愁又羞又怒,跺脚道:“真的不是。那负心人叫陆展元,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连他全家。姑奶奶都杀得一干二净了。”

》:。

李莫愁见她追着这事问。心想反正脸也丢了,再丢一次也无所谓了,大声道:“他们两个要杀我。我一个也打不过,怕了他们了,这下你满意了吧?”原来那天林志兴恼她伤了小龙女,小龙女恼她伤了林志兴,两人俱是杀气腾腾地。李莫愁刚刚练成《玉女心经》,正自信满满,被他们两人打落凡间,仓皇而逃,自此心里留下了阴影,今天骤然听到林志兴说话。以为是来追杀自己的,心惊之下才失手打翻了茶杯。

》:。没有说清楚。关我老太婆什么事?她感兴趣的是刚才李莫愁的话,听了奇怪地道:“你不是师姐吗?怎么连自己师妹都打不过?”

李莫愁涨红了脸道:“还不是师傅偏心。高明的武功都只教给师妹,不教给我。”

小龙女这时已明白刚才是场误会,见一段时间不见,李莫愁看上去老了许多,也不忍心继续恼她,听了她这话便道:“师姐,不是师傅不传给你,而是你真的不能练啊。”

那天李莫愁从古墓逃出,在山上藏了两天,等两边的人马都走光了,才从山上下来。她下了山也无处可去,不知不觉就走到黑龙潭,被姑困在阵里。姑见她未老头先白,不由想起了自己,这才把她放出阵外,问了她地来历。这一问才知道两人都是被负心男人抛弃的可怜人,于是两个同病相怜的女人结拜成了姐妹,整天在小屋子里伤春悲秋。

以前李莫愁纵横江湖,意气风发,纵有伤情之意,也总是埋在心底,在这里被瑛姑连累,每天沉浸在回忆中不可自拔,几个月地时间,竟似老了几年。姑不知就里,只以为她用情极深,心中更是怜惜,只是李莫愁从不说那负他之人是谁,瑛姑只道是她伤心事,也从来不问。今日听林志兴在外面喊了一声,李莫愁心惊之下打翻了茶杯,偏偏瑛姑以为她触动了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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