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北翻了一下白眼,说得,行了,我知道你有多厉害,跟你为敌?算了吧,我还想多活两年。
我确定此事过后,又看向了白纸扇,说聪明人,不要自误。
交代完毕之后,我腾身而起,越过了这小院子,朝着远处离开了去。
我沿着山路而走,走了十几里地,瞧见周遭无人,四下一片寂静,没有再犹豫,将那火焰狻猊给再一次的弄了出来。
这畜牲如约而至,瞧见我满脸质疑的目光,顿时就明白了我的想法,没有等我吩咐,直接张嘴,就将那九州鼎给吐了出来。
大鼎落在了地面之上,火焰狻猊整个身子一缩,直接挤进了那里面去。
瞧见它就像小猫儿一般温顺地窝在其中,时不时抽动了一下鼻子,我突然间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它居然是把这九州鼎当做了寄身之物。
如果没有了我,它也可以生活在这九州鼎之中。
而同样,九州鼎也可以存于它的体内。
火焰狻猊又可以存于我的体内。
呃……
这事儿说起来实在是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本来我只是想要这火焰狻猊驼起那重达数吨的九州鼎,却不曾想居然变成了现在的情形。
从目前来看,这似乎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方案。
通过这样的关系牵连,使得我将这九州鼎随时带在身边的愿望,变成了可能。
我站在了这大鼎的跟前,瞧见我在大鼎之中的火焰狻猊,突然间有了一种错觉,那就是这九州鼎和火焰狻猊似乎有融为一体的趋势,也就是说,那鼎就是火焰狻猊,火焰狻猊也就是这鼎。
当然,这是一种错觉,但如果真的如此,它对于火焰狻猊的提升,将是难以想象的。
我伸手,用手指轻轻触摸着这大鼎的表面,感受到了一股纯净浩瀚的灵气灌注而入,这与龙脉之气很像,却又有着很大的区别。
我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种说出来的畅快,就好像泡温泉一般。
这是九州鼎,真的就是它。
它是曾经被大禹王用来镇压九州的祭祀之物,也是承担气运的法器。
除了里面有着极为精纯的灵气之外,我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办法清楚它到底有着别的什么功效,但是却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捡到宝了。
我心花怒放,不过也知道这并不是得意忘形的时候。
强行平静了一会儿心情,我深吸了一口气,收起了九州鼎和火焰狻猊,然后开始离开这里,朝着附近的山林中走去。
彭城多山,普遍不高,但是密,荒郊野岭的地方多的是,我故意避开了人烟,挑那种人迹罕至的地方而行。
我一路走,找到了一处荒山野洞子,在里面待了三天。
这三天的时间里,我将九州鼎取出,放在地上,让火焰狻猊居中温养,而我则通过它与九州鼎的特殊牵连,尝试着掌控这九州鼎的力量。
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九州鼎的力量实在是太为磅礴和恐怖了。
而正因为如此,使得想要掌控它的难度很高。
我并不气馁,不断地尝试,并且调整自己的感应,最终让自己与九州鼎达成了一定的联系。
而有了这样的基础,我开始坐在鼎中,借助着其中的力量,用来消融我体内的史前神魔,那玩意受到我的南海降魔录和斩魔诀双重磨砺,却一直想那牛皮糖一样,怎么都消散不去,但经过九州鼎的气息镇压,气势却弱上了许多。
借助九州鼎的力量,用来消磨史前神魔的意识,这事儿并没有瞧见立竿见影的效果,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还算不错。
我知道这事儿并不能够一蹴而就,需要水磨的功夫,慢慢地弄。
来日方长,我在山中待了三天时间,感觉自己已经能够通过火焰狻猊掌控住了九州鼎之后,便没有继续过着野人生活,而是走出了山来。
结果我这一出山,走到附近乡镇,便瞧见集市里人心惶惶,大家都在议论着水妖之事。
我眉头一挑,难道无支祁又跳出来闹幺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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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这残局()
一件事情如果闹得乡间都有传闻出来,那么肯定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我装作无意之间问起,别人瞧见我说的是本地话,倒也没有太多怀疑,告诉我,在两天前,泗水河突然间发起了洪水,不下雨而涨洪水,这事情实在是太反常了,而事出反常必为妖,许多人声称瞧见了一头巨大的水怪,头颈长达百尺,力气超过九头大象,兴风作浪的时候,风雷齐作、木石俱鸣,十分的恐怖。
也有人还说瞧清楚此物的具体模样,它的形状像猿猴,塌鼻子,凸额头,白头青身,火眼金睛。
不少人声称看到了孙悟空。
这事儿闹得人心惶惶,虽说孙猴子因为《西游记》的缘故,在国内有着巨大的人气,但现如今闹事儿的畜生可不是好东西,听说附近有一家养牛场里,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了四十多头奶牛,弄得养牛场的主人差点儿上吊了去。
不但是那奶牛,附近许多村民家中的畜生也给偷了去,许多人声称瞧见多种水怪,众说纷纭。
我听到了,知道这闹事儿的,绝对就是那无支祁了,有些担忧地说道:“既然那东西这般闹腾,那上面又有什么应对措施呢?”
跟我聊天的那大爷叼着一根烟,说政府说了,说已经告知了有关部门的人,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我本来是准备离开,前往梁溪的,结果因为这事儿,觉得自己得了东西,但让那无支祁在这里为非作歹,着实是有一些不太地道,于是便没有当即离开,而是准备留下来,等两天,想办法将那无支祁给清楚了去,也算是为父老乡亲办点儿实事。
我当天中午在当地一小馆子随便吃了一点,下午在镇子上开了家钟点房休息,到了晚上的时候,便开始沿河巡视。
没想到我这么一走,居然还碰到了江湖同行。
同行的是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人,带着一个不说话的哑巴徒弟,那人瞧见我蹲坐在河边,便过来与我见礼,说这位小哥,最近这河边不太平静,天黑了,最好不要在这附近游荡。
听到对方的劝说,我笑了,说等的就是不太平。
那人眼睛一亮,说阁下是同道中人?
我说不敢,只是听说有妖邪为祸,准备过来瞧瞧热闹而已。
那人说敢问阁下名号?
我说没啥名号,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你愿意叫哪个,都随你。
那人笑了,说也对,防人之心不可无,萍水相逢,阁下不愿意透露姓名,那便罢了,不过这河中出的水怪并不简单,寻常人未必能够拿它得下,阁下还是多加小心一些,若是有朋友,最好一起,不要落单,免得误了自己性命。
我瞧见那人并没有因为我的疏离而恼怒,而是反复劝说,心中生出几分好感来,拱手说谢谢阁下提醒。
那人走后,我便又在那河边盘腿而坐,时间缓慢推移,月上了中天。
这时周遭突然又有怪风吹起来,而我则听到不远处有叫声,便足尖一点,人快速疾奔而走,赶往那一处地方。
那是一处河湾,我赶到的时候,第一眼瞧见的,便正是那无支祁。
比起前几日来,这畜生的体型已经是增长了数倍,人足有一丈多高,手中抓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巨大树木作棍,表面上居然是镀了一层铁,挥舞之间,隐隐之间有风雷作响。
它挥舞木棍,而在旁边则有十几人在与之缠斗。
那地上已经躺下了四五人,而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穿着一件中山装,瞧见这装扮,我知道应该就是宗教局的人。
也就是老头儿所说的有关部门。
别看这一边人数多,一边单独一人,但那畜生一旦施展起来,却是无人能敌,即便有人用上了枪,也无济于事。
宗教局这边大肆溃败,几乎不成模样,而那无支祁也是凶悍,它一边与人拼斗,一边随意从地上捡起了一位重伤之人,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子就将人的脑袋给咬下,喀喀地咀嚼了起来。
这家伙吃人,一边嚼、一边颇为享受地笑,这事儿让人忍不住。
它的凶残也起到了两个极端的效果,有人瞧见,吓得魂飞魄散,也管不得什么组织纪律性,转身就跑,而另外的人瞧见了,反而激起了强大的斗志来,拼死向前,凶猛非常。
不过从整体上来看,这儿还是岌岌可危的。
我在旁边打量了一会儿,瞧见这伙人的领头人是个女的,而且我居然还认识。
金陵市宗教局负责行动部门的副局长,戴巧姐,当初我与荆门黄家的女婿张波,以及毒贾诩马大海起冲突的时候,就是她在场处理的。
我瞧见局势变成现在这般,没有犹豫,拔出了避水剑来。
现如今的我,无论是逸仙刀,还是三尖两刃刀,都有了极大的知名度,倘若我使出这个来,极有可能就如同三尖两刃刀之于陆勇一般,被人认出来,而这庚辰避水剑之中的剑意虽然有其暴戾之处,但我却还是有自信能够驾驭得了的。
所以用它,正合适。
就在我拔剑准备上前的时候,之前我遇到的那个同行,带着他的徒弟出现在了现场来。
他手中也是剑,一把桃木剑,挥舞之间,舞动风雷,将那畜生狂暴的攻击给稳稳抵住,然后回头,冲着那帮人喊道:“走,往后撤,这妖物太凶了,不是省局这边能够处理的,嫂子,你得往中央报,让志程他们来处理这事儿……”
志程?
我的眉头一跳,这才知道那人与黑手双城还有关系。
不过就在他说话的时候,那无支祁已经将那人大半个身子都给吞入腹中,得食血肉,那畜生的凶性顿时就更盛起来,双目一睁,竟然有金光电射而出,落在了那同行的身上,将他给直接击飞了去。
我瞧见那同行挺有本事儿的,但应对其无支祁来,还是稍微差了一些东西。
那人其实挺不错的,之前瞧见我的时候,看不出我修为的深浅,即便我不太爱搭理,也是苦口婆心地劝,应该也是一个悲悯天人的人。
此刻瞧见他与他那不爱说话的徒弟在那儿拦住无支祁,给其他人撤离的时间,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种人,不管怎么说,都得救下来。
我没有再等,足尖一点,人似利箭一般,朝着那战场冲了过去。
我这边一出现,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惊,主要是我的速度实在太快,不知敌友,所以宗教局这边有人举起了手中的枪,对着我警告道:“这位朋友,止步,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
我没有理会那人的手枪,而是直接冲入了现场去。
那同行瞧见了,大声喊道:“别开枪,这是一个江湖同行……”
他大声制止着,结果差一点儿又给那巨大的棒子给撩得差一点翻倒在地,而这个时候,我拔出了避水剑来,往前一挡。
铛……
那畜生凶猛无比的大棒子,在这一刻居然停了下来。
这根棒子差不多有五米多长,而我的避水剑长不过三尺,两者比起来,我的这长剑就好像是一根牙签似的。
然而即便如此,我还是稳稳地挡住了对方的棍子。
拦住了无支祁暴风骤雨的攻击,我对旁边的那同行说道:“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们其余人撤离这里,面的被误伤……”
那同行受了些伤,不过还是有些担忧地说道:“小伙子,这畜生很凶悍的……”
我笑了,说无妨,这是我与它的个人恩怨。
我这边说着话,那无支祁瞧见了我,也忍不住大声吼道:“是你这个小畜生,我找了你好几日,终于舍得出来了?”
我抬头,望着这一丈多高的无支祁,不由得笑了,说无支祁,今时不同往日,以前的时候,你兴风作浪无人管,现如今你再想施展**威,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有人来料理你,不过我念到解开封印的人虽然不是我,但我也是参与其中,不如将你给斩杀了,免得平添许多因果……
无支祁冷冷一哼,说你当我还是前几日刚刚解封之时的孱弱模样么?且让你瞧一瞧,我当年统御淮泗水域的威风吧……
它双手一举,大喝一声道:“起”
这一声喝,河面上冒出无数气泡,随即各种山精野怪从那河水之中缓缓爬出,朝着这边蜂拥而来。
我眉头一挑,冷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打不过就要电话摇人儿?你以为你是黑社会呢?”
我没有再与它多说废话,手中的避水剑微微一抖,然后朝着前方猛然扑去。
铛
双方再一次的相撞,避水剑与那镀铁的棍子再一次的相撞,一股巨大无匹的力量朝着我这边碾压而来,而我却是毫不示弱,龙脉社稷图里面的龙脉之气,远古神魔注入的本源之力,九州鼎之上的气运之力……在那一瞬间,从避水剑中陡然迸发了出来。
咔嚓……
一声响动,那无支祁手中的大棍子却是从中而断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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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捡漏王()
无支祁最为骄傲的东西,恐怕就是双臂之上的天生神力——从我了解的情况来看,巅峰时期的无支祁力可拔山。
拔山啊,那可是挖掘机的老祖宗,神话时代的故闻,就跟腾云驾雾一样,是神怪话本的标配。
然而有一句话说得好,叫做“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现在是什么时候?
末法时代。
而这位无支祁又是什么情况呢?
它可是刚刚费尽心机,从几千年的封印之中挣脱出来。
多年的囚禁已经让它的身体机能倒退到了最为虚弱的时候,别说是它,就连史前神魔客数肉,最终还是得挨我的欺负和囚禁,如果这么说起来,这个野猴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当大棍子断开的一瞬间,我没有再转圈子,而是猛然向前而冲,长剑朝着这大个儿斩杀而去。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与无支祁的身高差距,比郭小四和小巨人姚老大还要大。
我跳起来,也摸不到它的肩膀。
然而就是这样的差异,我也是浑然不觉,因为高手较量,凭借的并非是身体的高矮,而是各自的修为和实力。
从这方面来说,此时此刻的我,自信还是拥有着碾压对手的实力。
南海剑技在这一刻,陡然发威。
经过了之前无数次的参悟,我已然将师父传承给我的南海剑技融汇于心,这门传递了千年的剑术,自然有着其独到之处,而且它特殊的传承,使得这境界并没有随着时光的流逝、以及单体的差异而稀释,原原本本地还原出了当年创造出这些剑技的前辈,他们当时对于这个世界的感悟和参透。
南海剑技,是与大海的拼搏,是与海兽、海妖以及藏在茫茫海洋深处的魔头之间的战争之法。
那样的拼斗,比起陆地上的战斗而言,更加凶险。
也更加雄浑。
无支祁是曾经的水神,有着呼风唤雨、兴风作浪的能力,然而即便如此,它纵横交错的区域,终究还是逃不脱这淮泗之间的长长水脉。
从广度上而言,不管淮泗流域养活了多少的子民,都不能够与大海去比较那波澜壮阔。
我手中的剑,在挥出去的那一刻,便一直占了上风。
我从头到尾,都在压着无支祁在打。
这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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