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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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蛊记-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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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你是准备对我壁咚么?

    鸭嘴湾鬼母的嘴裂了开来,伸出另一只手,对我嘿然笑道:“我说最近渝城的地面上不太平,来了那么多的过江龙呢,原来是因为你小子。按理说,我应该再养你两月,让你肚子里的鬼母冥魂瓜熟蒂落,不过现在不行了,我若是不下手,就便宜了别人。不过你放心,我有一门功法,叫做催灵圣手,就这么轻轻一拍,你肚子里面的宝宝,就呱啦啦出来了,而我呢,则可以投胎而入,成就新的人生……”

    我冲着她大叫,说你疯了?

    她点头,说是,我是疯了,你这玩意简直就是让人疯狂啊,乖乖,不要反抗,很快就会好的,我会记住你的,宝贝,你死后,我定当厚葬你……

    啪!

    说完话,她朝着我的肚子,猛然拍了一掌。

    啊!

    我感觉整个人都为之一震,有一股强大的阴灵之力灌注到了肚子里,使得我的肚子翻江倒海,原本十分安静的蛊胎顿时就开始跃跃欲试起来。

    是准备出来了么?

    从哪儿出来?

    我顿时就慌了,然而被鸭嘴湾鬼母给死死按着,却一点儿都动弹不得。

    放手啊……

    我憋尽了全身的气力,整个人都几乎崩溃了,想着蛊胎马上就要出来,然后被这鬼东西给夺灵,不但是我活不成,就连小米儿也难逃一劫,我就痛苦得难以表达。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鸭嘴湾鬼母陡然一叫,说啊,这是什么玩意?

    我低头一看,却见我脖子上面的鲲鹏石突然间冒出一道金光,朝着前方刺去,那女人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两步,而我的耳边则传来师父久违的声音:“快走,别回头!”

    啊!

    我脱离了对方的控制,激动万分,遵着师父的话,头也不回地就朝着后门撞了出去,然后纵身放过了院墙。

    我这边刚刚一落地,突然间就听到侧面有人低呼:“人在这里,快过来!”

    我艹,什么情况,怎么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多人?

    我不敢仔细探究,头也不回地朝着小区外面奔跑,不断有人从黑暗中狂奔而出,朝着而我这边追了过来,我不知道追我的人,到底是小区的保安,还是别有用心者,一路狂奔,离开了小区,沿着江北的堤坝狂奔。

    我跑了十几分钟,突然间瞧见前方又有一伙人迎面而来,心中一凉,毫不犹豫地翻下了堤坝,跳到了江边滩涂。

    在翻身下去的那一刻,我余光处瞧见了一个人。

    一个久未谋面的家伙。

    莽山黑袍人。

    我浑身一阵发凉,知道这一回我可算是落到了大圈套里去了,左右一望,没有任何犹豫,朝着滚滚江水里就是飞身一跃。

    咕咚!

    我掉入了江水里,顺着江水朝着下游飞速滑动而去。

    落入水中的我尽量地潜水下去,不让人瞧见我的踪迹,一路下游,然后开始尝试着运用起南海传承的御水术,让自己能够在水底里潜得更久。

    一开始却是很憋闷,然而到了极限的时候,我却反而熟练起来。

    就在我刚刚领悟了一点儿御水术时,突然间,我的肚子开始剧烈的疼痛了起来,好像有东西准备往外挣脱一般。

    啊,不好了,不好了,我王明要生孩子了?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第八章 蛊胎出世() 
我这肚子一阵翻滚疼痛,立刻就不能专心研习御水术了,大量的江水和泥沙灌涌进了我的口鼻处,原本勉强维持的内循环顿时冰消瓦解。

    我呛得头昏眼花,下意识地往江面上浮了过去。

    啊……

    当我的脑袋浮出江水,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陶醉了,感觉这世间最美的事情,不过就是惬意地呼吸着这空气,然后还活着。

    就在我吐出口中污浊的江水,肺部舒张的时候,我的肚子又是一阵痛。

    以前之时偶尔翻一下身子的蛊胎,开始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她似乎在跟我身体里面的肠子或者五脏六腑在争夺生存空间,又或者想找到一个出口一般,不断地翻动着,那种动作传递到我的身上,就是一种难以释怀的剧痛。

    说实话,自从修行以来,我对于痛觉的承受能力已经跟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但是此时此刻的疼痛,却让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可是我不能叫,因为这样子会引来注意。

    于是我只能使劲儿地咬着牙。

    咬得牙槽格格响。

    就在我感觉就要忍耐不住了的时候,突然间江面上有一道强光朝着我这边扫过,继而聚焦到了我的头上来,紧接着我听到有“嘟、嘟、嘟”的马达声,还有人兴奋地高声喊道:“在那儿,那里有一个人头,应该就是那小子?”

    我顺着强光射来的地方瞧了过去,看见有人居然乘坐着机动船,朝着我这边追了过来。

    天啊,这帮狗日的,你们准备要不要那么充分啊?

    我不敢再在江面上久留,再一次深呼吸,然后沉落到了江面下去。

    这一次比之前闭得更久,我发现御水术这种东西,只有在水中逼到了绝境里,修行起来方才会快捷。

    就跟教会一个人游泳,就把他给丢进水里去是一个道理。

    然而御水术的进步,并不能我好过多少,腹中的蛊胎开始不断翻腾起来,每一次的抽动,都能够让我疼痛得几乎昏迷过去。

    我的手脚开始发麻,整个身子都变得僵直,虽然还是机械地朝着旁边滑动,但是我却有一种放弃的心情浮现。

    几个月之前,罗平就告诉过我,蛊胎诞生之日,就是我的死亡之期。

    那如何能够阻止她生下来呢?

    又或者我如何才能够在这个尚且留念的世界里生存下去?

    这个问题在我知道蛊胎这件事情之后,一直都在追寻着它的答案,但是为了知晓这个答案,我师父已然葬身于独南苗寨,倘若不是他能够寄魂于鲲鹏石,早就已经灰飞烟灭。

    时值如今,我还是没有答案,本来我以为自己还有时间去找寻,但现在看来,我已经没有了时间。

    那个鸭嘴湾鬼母的一记“催灵圣手”,直接将我给逼入了绝境里去。

    现在的问题并不是我在逃亡之中,无法安下心来生孩子,也不是孩子早产的话,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最关键的在于,如何生?

    我堂堂一爷们,根本就没有那个器官啊,这叫我如何折腾?

    我在江底里一阵潜游,为了避开后面的机动船,我没有再径直往下,而是开始斜斜地游着,然而我这边刚刚再一次形成气息内循环的时候,肚子的剧痛再一次袭来,让我几乎再一次昏死过去。

    小米儿,你就不能消停一点么?

    真的想跟我一起死在这里?

    我心中充满了埋怨,也是心慌,结果一不小心,突然间就撞到了一根柱子,奔涌的江流冲刷着我的身体,而我则摸到了厚重的水泥。

    这是桥墩子么?

    黑乎乎的江水里,我在布满强太的水泥墩子上面摸了又摸,终于确定自己应该是到达了桥下。

    我没有立刻扶起来,而是沿着巨大的桥墩子绕了一个圈儿,然后在另一边浮了起来。

    我瞧见远处有一艘船由远而近地徐徐靠来,上面几人用强光手电不停地在桥下搜寻,没有敢再冒头,于是摸着桥墩子往下沉去。

    我在水下闭了十多分钟的气。

    我静静待着,感觉到肚子已经绷到了极限,随时都有可能爆开一般,那种痛苦简直不是人所能够承受的,这种感觉让我不断生出自暴自弃的想法,想着如果给自己心脏插一刀,或许一切的痛苦都会结束。

    厌世轻生的情绪,反复不断地浮现在我的心头,因为在我的意识中,死已经变得不再是那么可怕。

    它反而是一种解脱。

    然而我终究还是一个怕死的家伙,一直到了最后,都没有放弃治疗,憋了十几分钟,我感觉终于不能再忍受,浮现出了水面的时候,我瞧见之前追踪我的那艘船,已经走远。

    瞧见那艘船的背影,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感觉肚子里面的疼痛都减轻了几分。

    我抓着桥墩处的一个缺口,试图离开水面,靠在上面歇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我准备离开水中的时候,突然间双脚一紧,竟然是被什么东西给紧紧捆住,把我朝着水下拽去。

    什么东西?

    我下意识地一阵惊颤,双脚使劲往下蹬,却没想到那力量更加沉重,要不是我的双手抓到了桥墩的缺口处,说不定就已经被拽落进了水底里去。

    到底是什么啊?

    我整个人都感觉到一阵不寒而栗的恐怖,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浮现到了我的面前来。

    这张脸全部都是平的,眼睛、鼻子、嘴巴……这些但凡有棱角的五官,都好像被人用熨斗给烫过了一样,眼珠子全部都是白色,鸭嘴湾鬼母!

    这鬼东西怎么一下子就追上来了?

    我一阵心惊胆战,不过随后就想起了之前的情况来,一只手抓住桥墩,另外一只手,则化作一道影子,夺阴劲陡然激发,朝着前方拍去。

    那鸭嘴湾鬼母应该是想要附身于我,然而却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这么快地反应过来,被我一下子就给拍到了。

    咄!

    夺阴手一出,那中年妇人的整个身子立刻一阵扭曲,而我脚下拉拽的力量就变轻了许多,我放开手,整个人沉入水中,使劲儿拉扯,方才发现这些东西,居然是水草。

    对了,对了,那鸭嘴湾鬼母如果是阴灵的话,她想要拿捏我,必然需要借助一些媒介。

    她不能直接对我下手。

    想到这儿,我心中放宽了一些,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朝着附近的岸上游了过去。

    我不知道那鸭嘴湾鬼母到底有多久缓过来,所以游得无比迅捷,超常发挥,好像没有用多久,我就已经爬到了那江边的滩涂上去。

    当我准备爬起来的时候,我瞧见前方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莽山黑袍人。

    他抱着胳膊,优哉游哉地等待着我,仿佛早就预测到了我会从这里爬出来的一般。

    当瞧见这个家伙的时候,我的心中其实有些绝望了。

    腹中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放弃了思考,没有任何犹豫地就朝着黑袍人冲了上去,试图凭借着我这些日子以来学到的手段,将这个家伙给打到。

    然而我终究还是太过于高估自己的实力了,当冲到跟前来的时候,那人陡然间飞起一脚,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啊……

    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叫了起来,而我的身子则腾空而起,倒飞了回去,重重地跌倒在了滩涂江水间。

    当我在落地的那一刻,许多水草从江水里伸了出来,将我的手脚给紧紧缠住。

    鸭嘴湾鬼母踏浪而来,脚踩在了我的脑袋上,毫不留情地踩着,然后遥遥地望向了不远处的黑袍人。

    两人对望,良久,黑袍人开口说道:“鬼母,这鬼母冥魂最早是我看上的,你不要跟我抢,不然我黄溯可是六亲不认的……”

    鸭嘴湾鬼母踩着我的头,面无表情,过了许久,方才有一股沙哑的声音从水中传来:“不行。”

    这黑袍人,叫做黄溯?

    鸭嘴湾鬼母简单的话语让黄溯羞恼至极,他似乎朝着鸭嘴湾鬼母吼了一句,又仿佛在表达最早是他看上的我之类的话语。

    之所以这般模糊,是因为我整个人已经完全不行了。

    痛!

    我的肚子就好像是被吹涨到了极致的气球,只缺一点点,就要爆炸了。

    我半躺在江水中,水草将我给捆得结结实实,然后听着两个枭雄一般的人物在争夺我,不由觉得可笑。

    我开始回忆起了自己短暂的一生来。

    我试图用回忆,来消除那疼到了极致的痛苦,我甚至在想我的母亲,当年生我下来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如我一般的疼痛,我好像置身事外了一般,甚至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已经往天上飘去……

    要死了么?

    疼痛欲死的我突然间,感觉到身子猛然弓起,浑身颤抖不停,而翻滚不休的蛊胎却停住了,一动不动。

    紧接着,我隐约间,能够瞧见自己的肚子那儿,有一只小手伸了出来。

    肚子上那强烈地撕裂感让我一瞬间几乎都要昏死过去,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耳边听到了一声尖厉的婴啼。

    呜哇哇……

单章,写于上架之前的话 本章免费() 
抛开之前的练笔之作,这本书算起来,应该算是小佛真正意义上的第三本书。

    想一想,也是小佛辞去工作之后,开始认真思考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的时候了,昨天的时候,我以前工作的两个同事过来看我,很久没有见面了,大家说起近况,谈论起以前的同事,有的走,有的留,还有领导换了一茬又一茬,哪个让人不舍,哪个让人憎恶,哪个说起来就真的想操蛋……

    突然间,好怀念那种感觉。

    有朋友在一起聊天打屁,无忧无虑的日子,现在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奢侈的回忆了。

    聊天聊到一半,我说兄弟们,你们先去看一下中国好声音,我写一章,回头再说。

    我写书的时候,很多现实中的朋友是不知道的,一来我不想张扬,二来在一些人看来,根本就是不务正业,迟早有一天会栽跟头的,所以就受不了别人的嘲讽,只有少数的几个至交朋友了解。

    昨天晚上,我完成任务之后,拉他们两个到我家附近的大排档里撸串,喝了好多酒。

    小佛不知不觉就喝高了,朋友告诉我,说你不错了,在咱这城市里买了房,娶了老婆,生了女儿,比咱们是强了好多,可以的。

    我当时有点儿喝高了,拽了一句文,说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兄弟你还是不了解我。

    他问我咋地,你还想咋样?

    我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房子买了,银行里欠了三十年的账,老婆孩子,还有家里老人,负担大得吓人。朋友笑,说毛线,我又不找你借钱,你跟我扯这些,再说了,你现在写书,还贷款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我说是,不过压力大,为什么压力大呢,主要就是心里没底,饱一顿涝一顿的,不知道啥时候就扑街了。

    我跟他说,回头的时候,你跟咱经理说,要是我扑街了,留我一个位置,我回去跑腿。

    他笑,说狗屁,人家现在都要年轻、高学历的,咱们这一代人,算是淘汰了。

    不过他倒是没有反驳我的话。

    他们两个人,都知道我的压力大,因为白天聚在一起的时候,我几乎没有怎么陪他们,而是自己在电脑面前一直在打字。

    想想真的很惭愧,两朋友,最铁的哥们,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车过来,我就晚上陪他们撸串的时候有空。

    忙,是真忙,每天的状态,除了固定的运动减肥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里,都在做大纲、做细纲、查资料、阅读,然后开始写文,而且一天的任务简直繁重得让我吐血,有的时候太累,写着写着就睡着了。

    佛嫂为了让我休息,跟我吵了好几架,不过我知道,她那不是在怪我,是在心疼我。

    有人问你为什么要这么累?

    慢慢来不行,何必要去逼自己呢?

    其实男人三十而立,很多的事情就接踵而来,各种各样的压力,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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