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眼让我看呆了,来人是个姑娘,看模样二十来岁,穿着皮裤黑风衣,还戴着个墨镜差不多遮住了半张脸,但是仅凭能看到的容貌,也可以断定她是一个美人,即便我自认为审美被锻炼的很高,但这一眼还是让我恍惚了。
惊艳退去,随后而来的是疑惑,因为这个女人即便放到大都市也可以说是弄潮儿,怎么会来我们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个女人我完全不认识,就在我以为她是不是找错地方的时候,她竟然开口问这里是不是张晋家。
而张晋是我爷爷的名字,所以她一开口我很纳闷,于是问她是谁。
她仔仔细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问我是不是张初三,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扭头走了。
我一头雾水的走到大门那里,向外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女人坐上一辆吉普,一溜烟的走了。
这下我就更纳闷了,说不认识我们吧,她偏偏知道我和爷爷的名字,说认识我们吧,连句人话都不说就扭头走了,这算哪门子道理?
回到家,我一眼就看到了目光灼热的我妈,见我回来了一把就拉住我,问那个女人是不是我同学。
我当然否认了,但是没想到我妈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然后带着我们都懂的意味美滋滋的回去吃饭了。
随后我妈就再也没有给我安排过相亲什么的,反而一直给我压岁钱,让我干瘪的荷包丰润了不少,而免去麻烦的我之后干脆就默认了,于是我妈也就更加确定,那个女人就是爱慕我的女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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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金大发()
一个寒假的时间,我被养肥了不少,之后的日子也平平淡淡,没有发生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件,而不知不觉之间,我也快开学了。
临走的时候,我妈自然给我狂塞各种土特产还有好吃的,把我原本一个行李箱的负重增加到了两个蛇皮袋,头疼之余我也只能咬牙接受这样的母爱了。
坐上通往县城的汽车时,我妈和我爸两个人都站在车外,不住的向我挥手,就连一向沉默的我爸眼圈也有些红了,感动之余我也有些疑惑,今年我爸妈仿佛格外的多愁善感。
随着汽车缓缓启动,我爸妈的身影越来越渺小遥远,拐弯的时候,我望着已经看不到人的后方,内心突然一阵绞痛,仿佛失去了什么,等我想要掏出急速救心丸的时候,胸中突然升起一股凉意,心口的疼痛瞬间消失殆尽。
没有太过去在意那股凉意是什么,我摸了摸脸,发现脸上不知不觉间已经流满了泪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和我爸我妈一样,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不久后我才知道,原来那叫第六感。
抹了抹眼泪,我发现车上的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隔壁一个老大爷对我说:“小伙子,别哭了,明年又不是不能回来了,说起来也是,如今像你这样孝顺的小伙子不多了。”
我点了点头,心头的忧伤被老大爷的话给驱散了不少。
之后我坐上了县城的火车,通往我大学的所在地――河南洛阳。
当我站在大学门口时,里面已经出现了不少入学的学弟学妹,看着一个个倩影,我顿时感觉眼前一亮,连心情也好了许多。
进了宿舍之后,顿时传来一阵阵惊呼。
“呦西,前面的人不许动,把手里的东西悄悄滴放下!”
“张老财回来啦,快给我瞅瞅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什么张老财,人家是张地主!不过是时候打土豪分田地了!”
看着面前的三人我只能发出一阵苦笑,无奈的把手里的蛇皮袋放下,同时举起双手。
宿舍里的人分别叫李玉,孙峰,张晨,是我大学一起同窗三年的室友,彼此之间感情十分深厚。
见我放下口袋,体重一百八的李玉瞬间冲了过来,从里面不断的掏出食物嘴里还一边喊着:“卧槽,秘制咸鸭蛋,腌制香椿芽,这次特么有口福了!”
话音刚落,刚才还一脸矜持的孙峰和张晨瞬间做恶虎扑食状,把东西分的一干二净。
见他们不闹了,我摆了摆手道:“行了,地主变贫民了,最近学校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张晨扶了扶眼镜道:“门卫大爷的母狗无缘无故怀孕了算不算?”
“还有,前天我们仨去皇朝酒吧嗨皮的时候,那个陪酒的小姐看上了孙峰,这几天一直缠着他呢。”李玉指了指孙峰笑道。
“这种事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好不好!”
因为孙峰是个标准的富二代,惹来一些想攀高枝的狂蜂浪蝶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你们说的那些都是不靠谱的东西,最近初三那个系插来了一个妹子,叫什么墨兰,标准的白富美,昨天报道的时候开着一辆玛莎拉蒂来的,而且一来就把校花榜的李蓉婉给挤了下去。”
我看了看说话的孙峰,笑着对他说难道孙大公子也有意临幸此女子?
谁知道孙峰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我顿时就好奇了,究竟是何方奇女子能掳获花丛老手孙情圣的心。
好奇之下,孙峰把手机递过来,上面有一张女子的照片,我一看,竟然感觉十分眼熟!有点像那个莫名其妙来我家的女人。
但随后我就把自己的猜测给推翻了,毕竟不可能这么巧,而且那个女人当时戴着墨镜,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到底长的什么样,可能两个人长的比较像罢了。
孙峰看我脸色不对,便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安顿下来后,第二天我就赶去班里上课,毕竟这堂课是以严厉闻名的孙教授的,轻易逃脱不得。
到了教室,里面已经熙熙攘攘坐满了人,我便随便挑后排的一个空位坐了下去,屁股还没坐热,从门外就走进来一个身穿牛仔裤,白体恤,异常干爽却又明媚的女人,她在教室里扫了一眼,然后径直坐到我的旁边。
我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有点眼熟,仔细一想才发现,这就是孙峰嘴里的墨兰。
因为不太好一直盯着人家看,所以我无法分辨这到底是不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上课后,这个叫墨兰的女人目不斜视的盯着教板,连个眼神都没给我,这也就更加确定了我的推断,墨兰应该不是村子里的那个女人,两者只不过碰巧长的比较像而已。
正想着呢,孙峰突然给我发来一个短信,让我问墨兰要手机号码,而我理所当然的回了他一个滚字。
把孙峰打发走,我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课堂上,下课后我刚出教室,孙峰就从背后环住我的脖子,还一脸痛心疾首的说我不成全他。
而我则选择性的无视了他,到最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既然我回来了,晚上就一起去皇朝酒吧庆祝庆祝。我没有拒绝,毕竟白吃白喝的好事傻子才不去。
到了晚上,我坐上孙峰的奥迪,便和三人一起到了皇朝酒吧。
一进门,除了金碧辉煌的装潢外,还有一排身穿西装的老外迎宾,孙峰轻车熟路的带着我们进了大厅,一进门口,除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外,便是光影迷离的灯彩。
我们一行人随便挑了一个卡座坐了下来,然后孙峰就开始点酒,一群人玩着骰子喝着酒,没多大会便有了醉意。
而我感觉尿急,上完厕所后一时间并不想回去,而是找了个吧台坐了下来,双手撑脸目光迷离的看着这个销金窖。
正发着呆呢,身后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我下巴磕在吧台上疼的我直咧嘴。
我怒气冲冲的回头想要看是谁这么不长眼,发现身后半蹲着一个胖子,那一身白色西装穿在他身上不仅不显得尊贵,反而有些滑稽,尤其是手腕上的大金表,土气的让我怀疑这是不是那个煤老板。
而这个胖子此时正吐的上气不接下气,而旁边的服务员一脸苦色,但也不敢发火。
等他站起身来的时候,一边抹着嘴一边歉意的对我笑了笑,然而这个笑容在我眼里更像是炫耀他嘴里的两颗大金牙。
“兄弟,不好意思呀,今天喝的有点醉!”因为音乐实在是太大,所以这句话胖子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这时也不好发火,毕竟别人也不是故意的,于是也就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这胖子见状干脆坐在我身边,向服务员点了一扎啤酒,然后啪的开了一瓶,一口气灌了下去,喝完抹了抹嘴笑道:“喝了这么多酒,还是感觉啤酒过瘾,那些马尿能有什么滋味。”
我看这胖子如此豪爽也心生好感,从桌上拿起一瓶酒也一口气喝光,喝完对着胖子摇了揺瓶子。
胖子笑着对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连说豪爽,但是随后他把一张胖脸凑了上来说道:“兄弟,罪我也赔了,现在是时候说说我们的事了。”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随后我脑后一疼,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里,身体也被绑在一个板凳上,脑袋后面也隐隐做疼。
没等我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门就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正是那个胖子,那个胖子看见我醒了过来,就对着门外喊了一句:“九爷,那小子醒了!”
随后门外又走进来了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老人,虽然这老人脸上布满老人斑犹如一块放了几个月的橘子皮,但那双眼睛却清澈明亮。
第十章 爷爷的往事()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晃了晃身子对他们吼道。
“怎么回事?”胖子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块印章说道:“天官印怎么在你手里,张爷到底在哪!?”
我看着那块印章感觉无比的熟悉,用手摸了摸腰,才发现爷爷给我的青铜印章到了那个胖子的手里。
“什么天官印,什么张爷?你们放开我,把话说清楚。”
“嘿,你小子还嘴硬,看我不……”
“大发,住手。”
那个中山装老人拦住正想上来收拾我的胖子,转而对我说道:“小兄弟,你把这块印章的来历告诉我,只要事情跟你没关系,我姚九指不但不会为难你的,反而会给你一笔赔偿。”
虽然我很不爽,很想死鸭子嘴硬一下,但是势比人强,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把爷爷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你是不是叫张初三?!”这自称姚九指的老头一改原先淡然的神情,变的激动无比。
我点了点头,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更加摸不清头脑了。
“果然呀,那张晋他?……”
“死了”想起那个连死后都无比窝囊的老人,我心里不无哀伤。
“死了吗,也对,怎能不死呀!”姚九指喃喃道,连背都在一瞬间驮了下来。
不等我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姚九指指了指胖子,说都是一家人,赶快松绑。
胖子这时比我还纳闷,不过听到命令也只能搓了搓手,满脸带笑的走了过来,边走还边说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兄弟真是对不住呀,这事怪我,等下哥哥给你赔罪!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揉了揉双手的手腕,对姚九指问道。
“说来话长,我们找个地方吃饭,然后我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
纵然有千般疑惑,我这时也只能忍住疑惑,不过想起孙峰他们,我连忙问他们在哪。
“没事,他们没找到你,自己回家去了”胖子憨笑道。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头,结果发现脑袋后面有个大包,轻轻一碰就疼得钻心。
看着这个外表纯良内心腹黑的胖子,我是恨得牙痒痒但是拿他也没招。
出去的时候,我发现这里是皇朝酒吧的地下室,出了地下室胖子就带着我们一群人来到了一个包厢,点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后,又搬来了一箱茅台。
“兄弟,晚上的事是我金大发对不住你,这里我给你赔罪”名字和人一样土的金大发顺手开了一瓶茅台,然后在我瞠目结舌的目光下咕噜咕噜的一饮而尽。
“哎呀,不胜酒力呀,九爷,我先下去了,有事您吩咐,至于张兄弟,以后你再来这边玩提前支会我一声,我给你全部免单!”金大发说着就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我这时才知道,吐槽洋酒是马尿的金大发竟然是皇朝酒吧的老板。
“别在意,大发这个人对外人是黑了点,但是对自己人还真是没坏心眼的”姚九指打开一瓶酒,给我倒了一杯,然后又把初次见面的我说成了自己人。
“那个,九爷,听您的语气似乎认识我爷爷?”我捧着酒小心翼翼的说道,因为我实在被这神级大反转给弄昏了头。
姚九指夹菜的手顿了一下,随后他放下筷子,缓缓说起了当年的陈年往事。
原来,五十多年前,我爷爷跟随李平仙来到了洛阳之后,那个李平仙对我爷爷说,想要破解迷局,答案就在这里。说罢,李平仙扔下我爷爷就飘然而去。
身无分文的爷爷在给人扛沙包的时候,认识了姚九指,当时我爷爷急于破局,而姚九指则想干一番大事业,两人脾气相投,就结拜成为了兄弟,而在爷爷的有意领导下,两人干起了盗墓贼这个行业。
说到盗墓贼,就不能不提爷爷所在的城市,洛阳!
洛阳身处黄河中游,洛阳北有山名邙山,乃是秦岭余脉。古时树木森列,苍翠如云。登阜远望,伊洛二川之胜,尽收眼底;傍晚时分,万家灯火,如同天上繁星,更是著名的腾龙之地,四周山护水环风水极佳,那大大小小的山包乃是历朝历代帝王将相,贵族甲胃的埋骨之地。
这里经过几千年的积累更有冢连冢、墓压墓,古墓之多,有无卧牛之地的说法,地貌说是盗墓贼心中的圣地也不为过。
两人当时虽没有经验,但是爷爷胆大心细,姚九指敢打敢拼,两人很快就在洛阳的地下世界有了一定的名头,但是功成名就后,爷爷非但不惜命,反而尽往那些凶穴诡墓里面钻,仿佛为了寻找什么。
姚九指看爷爷都已经快走火入魔了,就逼问他到底在追寻什么,爷爷不得已下,才把坚守了许多年的秘密给说了出来,有位高人对他说了一句话,他的祖上有人曾犯下罪孽滔天的祸行,本来那人应该断子绝孙的,但是那人用了一口宝穴,将这份因果成功推移了十代人。
也就是我这一代,如果没有意外,我这一生应该活不过二十三,爷爷这一脉也要香火断绝,那个高人说,要想化解这份灾孽,只能找到传说中的九世铜莲,而九世铜莲则传说在曹操的主墓之中。
爷爷这么多年,找的正是曹操墓。
一次,爷爷得到一个疑似曹操墓的消息,和姚九指带着大批精锐过去,突破重重机关,队伍损失惨重之下,才发现这是曹操的七十二疑冢之一,虽然没找到九世铜莲,但是却找到了传说中失落已久的发丘派神器,天官印。
这天官印虽不能延误我家香火,但却能保我渡过二十三岁的那个槛。
当时身受重伤的爷爷自知时日无多,加上我当时也已经岁了,于是爷爷就把产业交给手下人打理,自己带着天官印便失踪了。
而金大发是姚九指的心腹,曾经和我爷爷也很熟悉,这次见到我腰里的天官印,加上我身上没一点盗墓贼独有的土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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