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你样子比自己结婚都还要高兴,至于吗,”雅静在一旁道,
我嘿嘿一笑,有些如释重负的说道:“你不懂,在我所有朋友里,我最担心的人就是小夏哥,他那张脸因为早年经历全毁了,以前我们一直担心他这辈子的姻缘应该怎么办,现在看到他要和个爱自己的女人步入婚姻殿堂,我心里自然高兴,”
雅静一听这话撇了撇嘴,不满且幽怨的道:“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问你,我是你朋友吗,”
我愣了愣,接着有些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都一大把年纪了,当你奶奶岁数都快够了,怎么平时没见你为我操心过,”雅静道,
我打量了雅静一眼,随即一边转身一边打趣道:“你的事我不管,因为你全都是自己作的~”
“张初三,你个王八蛋,,,”
身后,传来了雅静歇斯底里的怒吼,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便已经来到了江夏大婚的那天,因为江家人脉广,需要宴请的宾客众多,所以酒宴的地点选在了一个酒楼里,上午我们陪着江夏东奔西跑,晚上又各种帮江夏挡酒,所以等到酒宴快要散场的时候,我和金大发已经是醉醺醺的了,
看着场内所剩无几的宾客,我和金大发站在一起,一人嘴里叼着一根烟,都在为江夏能够解决终生大事而发出祝福和感慨,
“初三,要不你先回去吧,这都快十一点半了,你要再不回去明君该着急了,”聊了会,金大发抖了抖烟灰,笑道,
我看了眼手表,虽然心里早就生出了离意,但看金大发还没有一丝想走的意思,我不禁说道:“你呢,你也和我一起走吧,这里也没什么事了,我让慕容前辈开车送我们回家,”
“家,”因为喝高了,所以金大发面色有些潮红,他叼着烟自嘲的笑了笑,低声道:“初三,你说我的家在哪,我有家吗,”
金大发的话语让我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想了半天也只能委婉的说道:“你今天喝多了,回去后好好睡一觉,第二天起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金大发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后,摆着手笑道:“不不不,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在这待会,初三,你们不懂我,你们谁都不懂我,”
看着金大发嘿嘿傻笑的样子,我心里莫名生出了些火气,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没有家,难道我之前就有,你没有家人,对,这没错,但我呢,我村里发生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但那段时间我还不是一个人挺过来了,金大发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
金大发脸上的笑意忽然渐渐褪去,他抬头看着天花板,过了老半天才低声道:“初三,你真的不懂,我一直以来都很羡慕你,最起码你能和你爱的,也爱你的人走到一起,而我不能,我真的不能,我没有你那个本事,”
听到这番话,我总算明白金大发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但明白归明白,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劝他,毕竟感情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勉强不来,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现在你,小夏哥都结婚了,这么多人里还剩下我和江思越以及墨兰姐,江思越因为白灵那事,一时半会怕是走不出来,不过我不担心他,因为那小子迟早有一天能遇到他喜欢的人,我不一样,我走不出来了,初三,我真的走不出来了,”
说着说着,金大发已经泪流满面,他咬着烟屁股,任凭脸上的泪水流淌而下,十分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说我这个人怎么这么没出息呢,也难怪会没人喜欢,但我真的想忘记以前的那些事,如果没有那些事,如果墨兰姐当时没有那么护着我的话,老子早特么从里面走出来了,以我的性子,绝对会娶个小娇妻,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初三,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会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忘了这一切,或者干脆死了该有多好,一个人熬了这么多年,我累了,我想我爷爷了,他一个人在下面,一定很孤单……”
第七百九十三章 只是你们都看不出来()
金大发在我身旁肆意发泄着,我只能??的一边抽烟一边陪着他,其实金大发的心意不止我明白,江夏江思越甚至墨兰都心里清楚,只是我之前已经说了,感情勉强不来,金大发执着倔强的结果就是自寻痛苦,
说到最后,金大发打了一个酒嗝,一边摇摇晃晃的向外走,一边摆手道:“我,我走了,嗝……初三,你回去吧,我说的那些话你别当真,就当我放了一个屁,今天我酒喝多了,发了酒疯,你别往心里去呀,”
我连忙扔下手里的烟,跑上前搀住金大发,道:“我知道,我知道,但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金大发甩开我的手,含糊不清但却异常坚定的道:“你别管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想一个人回家,你别管我呀,不然我真生气了,”
看着金大发,我心里有些无奈,出了酒店后我上了车,不等慕容云三说话我就率先开口道:“慕容前辈,金大发喝醉了,但他说什么都不肯让我送他回家,我怕他路上发生什么意外,你远远跟在金大发的后面,陪我看着他回家吧,”
慕容云三点了点头,一边启动车子远远跟在金大发的身后,一边有些纳闷的道:“他今天怎么了,无缘无故不可能这样呀,”
我苦笑一声,含糊其词的道:“没什么,只是为情所困罢了,”
慕容云三笑了笑,道:“为情所困罢了,小子,你可知道古往今来多少英雄都倒在了这一个情字上,别的不提,就说你的前世,还有那个叫蒋明君的小女娃娃,你看他们被这个情字害的是有多惨呀,”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连忙求饶道:“行行行,是我错了,您老饶过我一回行不,专心开车,金大发都走的没影了,”
慕容云三哼了一声,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马路旁,金大发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他时而放声大笑,时而对身旁急驰而过的车辆大骂出声,有时候骂着骂着就忽然呕的一声吐了一地,路上的行人见到此情此景纷纷犹如避瘟神一样离金大发远远的,但金大发却毫不在意,依旧哼着歌跌跌撞撞的向家走着,
“这小家伙,受刺激受的不小呀……”看到金大发的疯样,慕容云三忍不住轻声说道,
我轻叹了口气,看着金大发的背影是即无奈又心疼,但感情的伤疤只有自己才能治愈,旁人说再多也无用,
终于,金大发走到了家门口,见到这我松了口气,刚想让慕容云三调头回家,就只见巷口出现一个人影向着还在门口翻找钥匙的金大发走了过去,
这人背着一个蛇皮袋,浑身脏兮兮的,仔细一看正是之前在金大发家里见到过的不才道人,
不才道人见到金大发,连忙扔下手中的蛇皮袋走了过去,蛇皮袋掉在地上,有几个塑料瓶从里面滚了出来,不才道人快步走到金大发的身边,扶住快要跌倒的金大发后,看着他一身的呕吐物不禁心疼道:“你,你今天是怎么了,喝了这么多酒,是要成仙吗,,”
金大发一把将不才道人推开,骂骂咧咧的道:“你个老东西,跟块狗皮膏药一样?着老子不放,你赶紧滚,听到没,快滚,”
不才道人一声不响的从金大发手里拿过钥匙,要替金大发开门,但金大发嘿了一声,甩手就给了不才道人一个大耳刮子,骂道:“老东西,老子是给你脸了是不是,还敢抢老子东西,你特么是不是穷疯了,诶,,你看什么看,再看老子还特么抽你丫的,”
不才道人一边捂着脸,一边看着金大发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他的眼睛在路灯下格外明亮,里面蕴含了一种让我为之窒息的情感,像痛心,像愧疚,像溺爱,又像是无奈,种种情绪掺杂在一起,看了竟让我有些窒息,
金大发也愣了半响,他摇晃着身子,盯了不才道人许久才嘟囔道:“你,你再看一眼试试,真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不才道人扭过头去,依旧在翻找着能打开房门的钥匙,可这一举动却好似激怒了金大发,他一脚踹在不才道人的屁股上,将他踹倒在地后又翻身骑了上去,一巴掌又一巴掌的甩在他的脸上,一边打一边骂道:“你个不怕死的,让你找,让你找,你特么的想让我回去,老子回去能干嘛,有人给老子煲醒酒汤吗,有人给老子递热毛巾吗,老子的家人都死了,都死了你特么知不知道,,”
看到这我终于回过神来,连忙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冲到金大发身旁后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初,初三……”
地上,金大发愣愣的看着我,表情心虚犹如做了错事的孩子,
“你特么是不是疯了,,”我对着金大发怒吼道,
金大发沉?半响,泪水忽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张着嘴,手里比划半天,哽咽道:“我,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初,初三,我真的不知道……”
说罢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扶起一旁的不才道人后,低声道:“不好意思,我,我今天真的喝多了,要不,要不你也打我几下解解恨,”
不才道士的双颊高高肿起,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求饶样的看着我,道:“您别跟他计较,我没事的,我真的没事,这孩子今天喝多了,以往他对我还是很好的,”
我看着这两个奇葩,握紧双拳只感觉内心十分无力,从不才道人手里拿过钥匙后,我打开房门扶着金大发走了进去,
刚进去,不才道人就直奔卫生间,我将已经昏昏沉沉的金大发扶上床,转身却只见不才道人正站在我的身后,他手里拿着一条雪白的热毛巾,双手洗的十分干净,和?色的手腕形成了异常鲜明的对比,
“您,您给这孩子擦擦脸吧,这样他睡的也能舒服点,”不才道人憨笑道,
我叹了口气,接着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不想问不才道人为什么不亲自去帮金大发擦脸,因为我感觉这不才道人十分可怜,而且还有着自己的秘密,我不想去探究他的秘密是什么,我只需要知道他对金大发非常好就够了,
给金大发擦完脸,我们二人摄手摄脚的从房里走了出来,出来后的不才道人走到他之前扔下的蛇皮袋旁,将散落的塑料瓶一个个的重新装回蛇皮袋里后便背着要走,
“我送你回去吧,”看着不才道人的背影,我有些不忍的说道,
不才道人回头看了我一眼,摇头笑道:“不了不了,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我自己回去就行,”
说罢,不才道人面色有些犹豫,似乎内心在挣扎什么,半响他终于忍不住轻声对我说道:“今天的事,还真是多谢您了,另外我还要多告诉您一声,九世铜莲确实是个陷阱,但您可放心的去探寻,”
不才道人的话让我内心一震,下意识的想要追问,但抬头却只见不才道人已经转身走了,犹豫半响我终于没有去追问他,因为上次的事告诉我,有些话是不能多说的,
不才道人这样冒险的奉劝我,其实已经是在回报之前的事情了,如果我再追问的话,那就显得太不近人情,因为有些话说多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才道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街角,见他走远,我怀揣着一肚子的疑惑回到了车上,但刚关上车门,就只听身旁的慕容云三轻声叹道:“这个人有故事呀,他肚子里装满了苦水,只是你们都看不出来,”“” 感谢亲们的支持!
第七百九十四章 龙窑瓷()
我扭头看了慕容云三一眼,道:“您感觉他肚子里面有什么苦水,”
慕容云三摇了摇头,道:“他不说,没人会知道,”
我点了点头,随即靠在座椅上感觉脑子里乱乱的,我真的没想到,只是送金大发回趟家而已,居然能发生这么多事端,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十一点半才起床,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我便拿起手机给金大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电话没响多久便接通了,金大发在电话里笑了笑,率先开口问道:“初三,你起床起这么早呀,”
我轻叹了口气,问道:“你昨天喝了这么多酒,今天身体怎么样,不难受吧,”
金大发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初三,不是我跟你吹,我这体质无论喝多少酒,第二天起来保准什么事都没,要不是昨天太高兴一喝酒就上头,凭那点小场面怎么可能灌的倒我,”
听到这我心中不禁生出了些怒火,道:“昨天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电话那头的金大发瞬间就没声了,过了片刻才干笑两声,异常心虚的道:“初三你也该知道,这人一喝醉就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昨天晚上我确实做的不对,我承认错误,”
说罢,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道:“还有呀,今早我给那个老家伙买了早点,那老家伙嬉皮笑脸的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后面认错的话愣是没说出来,”
我眉头忍不住一皱,道:“我说了多少次了,要叫别人老前辈,金大发,别怪我没提醒你呀,如果你以后再对那个老前辈不客气,还跟昨晚那样的话,我就当没你这个兄弟,”
我话音刚落,金大发就连忙叫屈道:“初三,我说初三呀,咱俩虽不是从小玩到大穿一条裤裆的发小,但好歹也是同生死,共进退过的兄弟呀,现在你为了一个外人就这样威胁我,你不感觉太伤我心了吗,”
一听这话,我顿时气不打一出来,道:“你特么现在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我是为了谁好,我还不是为了你好,那个老前辈这样对你,金大发你但凡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该知恩图报,”
金大发顿时不作声了,过了半天才轻声嘟囔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听你的还不行吗,其实你真不知道我心里的感觉,我也知道他对我很好,可我一见他就是一肚子气,哪怕心情再好,见了他都感觉跟杀父仇人一样,你说我和他上辈子是不是有仇呀,怎么这么邪门呢,”
说罢,金大发就压低音量,哀求道:“初三呀,我这事可以听你的,但有一件事你也得听我的,那就是昨天晚上我在酒店对你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行吗,”
我沉?半响,最终轻轻恩了一声,
挂断电话,我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为金大发的感情而有些忧心,另一方面又对那个不才道人产生了浓烈的好奇,
这个人到底和金大发是什么关系,平白无故的他不可能这么维护金大发的呀,被人狂扇耳光都能毫不在意,但凡有点尊严的人都不可能这样的,
当然了,我这话的意思不是说不才道人没有尊严,而是在不才道人心中,金大发的地位可能比尊严还要高,但别说这二者之前无亲无故,就算是以我和金大发的关系,他要是敢扇我一个耳光还给不出理由的话,我也得狠狠削他,
这金大发和不才道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呢,
而且,另一点让我非常困惑的是,不才道人说了,九世铜莲是一个陷阱,但我却可以放心大胆的去探寻,这到底又是因为什么呢,想到这我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一种武器,那就是反战车地雷,
反战车地雷和反步兵地雷的作用大致相仿,只是前者的存在是为了杀伤装甲车辆,而后者的存在是杀伤步兵等有生力量,当一个人踩到反战车地雷的时候,因为重量原因所以地雷是不会爆炸的,只有装甲车辆开过时,地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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