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诡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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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诡印- 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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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好奇她的脖子会不会酸疼,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后,我不禁躺在椅子上闭目休息了起来,这一休息就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等我再起床的时候,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我抬头向前看去,只见对面的老夫妇也已经睡了过去,正当我看着睡意沉沉的车厢想着要不要再睡个回笼觉的时候,我一扭头却看到了身边的那个女人,她,还在看着窗外……

    “你在……看什么东西,”

    忍了半天,我忍不住轻声问道,一方面是着实有些好奇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坚持这么久的,另一个方面则是我感觉心里有些发毛……

    毕竟,身边有这样一个行为诡异的人存在着实是件让人揪心的事情,何况我所从事的职业也确实让我的思维神经有些敏感,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女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我揉了揉鼻子,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更多的则是有些发毛,甚至我都有些怀疑这货是人是鬼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想家了,”

    过了许久,正当我想着要不要换个座位的时候,身边的女子却忽然幽幽开口解释道,这让我有些无语,这人的反射弧也太长了一点吧,但无论如何,虽然这女子态度依旧冷淡,但无疑给了我许大的安全感,

    你再特别,也终究不过是个人类,

第六百一十一章 黑瓢蛊() 
心里稍安,我便闭上眼打算继续睡,可是半梦半醒之间,我却感觉脸上痒痒的,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我脸上爬一样,正当我因为不舒服而下意识的皱眉时,只听啪的一声轻响,我脸上多了些冰冷腥臭的液体,

    这种异变让我整个人都惊醒了,我睁开眼,下意识的往脸上摸了摸,结果只见手心里满是绿色的浓稠液体,其中还有一些类似于蜈蚣的身躯残干,这让我胃里一阵翻涌,但心里更多的是后怕,

    “小?,,,”

    正当我想着要不要拿张纸巾擦擦手的时候,身旁的女子却陡然发出一声惊叫,我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有些疑惑的看着那名女子,道:“你,你怎么了,”

    这女子面容清秀,类似于小家碧玉的那种类型,这容貌在我眼里简直和她的性格有些违和,

    “你,你把小?杀了,”

    女子的面目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这让我的心有些微微的不舒服,但是处于礼貌,我还是问道:“小?是什么东西,”

    女子没有说话,她静静的看了我满是绿色脓液的手心一眼,接着忽然笑了笑,若无其事的道:“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

    女子前后言语反差太大,让我的思维隐隐有些跟不上,我挠了挠头,对着面前被我惊醒的老夫妇歉意一笑后,便闭上眼想再睡个回笼觉,

    “啪,”

    我刚闭上眼睛没多久,面前的桌子上便传来啪的一声响,我浑身一颤立马睁开了眼睛,却只见那对老夫妇中的老者从桌上缓缓收回了手,而桌子上,则有一只已被拍扁的古怪瓢虫,

    之所以说是古怪,是因为这瓢虫甲壳漆?,头上生有一只小小的角,还没等我辨别这瓢虫究竟是什么品种的时候,面前的老者却忽然轻声道:“对待外乡人,用?瓢蛊会不会太过了一点,”

    我被老者突如其来的话语给吓了一跳,但随即我却发现这老者不是对我,而是对我身旁的那个女子所说,

    虽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老者话语中的什么?瓢蛊却吓了我一跳,蛊,苗疆蛊术,

    我连忙站起身,想要离我身旁的那个女子尽可能的远一些,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女子不卑不亢的迎上了老者的目光,淡然道:“他杀了我的魔蜈,”

    “是你蛊术不精,灵蛊外出差点酿成大祸,如果不是这小兄弟反应及时的话,现在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此事错在你而不在他,”

    老者看着女子,眼中净是不满和忌惮,

    “您老这是要保他,”

    女子抬起头,看着老者似乎想要一个答复,

    老者深吸了口气,面色坚定的说道:“现在时代不同了,再也不是你们以前那个生杀予夺的年代了,”

    女子轻轻的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转身便离开座位消失在了这个车厢之中,

    我静静的看着面前发生的这一切,事到如今我还没能搞懂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正当我有些一头雾水的时候,那个老者却笑容满面的挥了挥手,道:“没事了,来坐吧,”

    我挠了挠头,随后乖乖的坐了回去,虽然大致发生了什么我不了解,但面前这对老夫妇显然对我没有恶意,

    “刚刚……那个是蛊,”

    沉?了半饷,我忍不住向二老问道,

    老夫妇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有一些凝重,最后还是那个老者点了点头,道:“我祖上曾是生苗,一直到我爸爸那辈才走出村落,虽然我早已不习蛊术,但因为我小时候爷爷老是喜欢跟我讲这些东西,所以蛊这个东西我也了解一下,”

    “刚刚那个女的想放?瓢蛊害你,?瓢蛊的蛊种用的是?星瓢虫,这种瓢虫世代经过特殊培养已经变种且攻击性极强,把它和百种毒虫装进一个大坛子里埋进地里三年后,如果剩下的那只虫王是?星瓢虫,那么这只瓢虫就是?瓢蛊,”

    “人一旦被下了?瓢蛊,头三个月不会有任何反应,一直到?瓢蛊在你体内产卵繁衍之后,你才会被无数?星瓢虫的幼崽所蚕食,可谓是非常阴毒的一种蛊术,”

    说到最后,老者还煞有其事的解释道:“练制?瓢蛊不算难,基本上每个生苗寨子里都能找的到,就算一些熟苗也能获取制作?瓢蛊的秘方,虽然这蛊歹毒,但刚才好在我发现的早,所以你没有中招,不过……你即便中蛊了也没事,因为这蛊流传太广,所以如何解蛊早已不是个秘密了,但因为你不是苗人,也不懂这里面的条条框框,所以心里害怕也是理所应当的,”

    听老者向我说了这么多,我一边连忙道谢,另一边又有些感慨,来前我还暗自下过决心,那就是这一行要小心谨慎,尽量不和那边的本土势力交恶,以免被人下了阴手,没想到人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做个火车的功夫,身边几位竟都是懂得蛊术的苗人,这几率……

    一时间,我看着满车厢的乘客不禁有些发毛,心里面也开始有些怀疑人生了,

    “大爷,刚刚我没得罪那女的吧,她没事为什么要向我下此毒手呀,”

    我略有些郁闷的向老者问道,

    “只能说,你运气太好,但也又太坏,”老者同样有些无语的看了我一眼,道:“凡是修行蛊术的苗人,无不想要一只能和自己心意相通的灵蛊,这灵蛊和普通的蛊并无什么不同,只不过它却能和蛊主心意相通,甚至达到如臂使指一样的境界,只不过想要培养一只灵蛊所需要耗费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动辄便是十年之期,”

    “刚刚那只魔蜈蛊应该就是那女娃娃培育的灵蛊了,只是因为时间还不到,所以灵蛊和蛊主之间的联系还不深,所以才会出现蛊主没注意的时候,灵蛊自己偷偷溜出来的情况,”

    “当然了,你也不必太自责,刚刚如果不是你反应及时的话,那你应该就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我才会说错不在你,只是那个女娃娃性格太过偏激,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所以才想让你给她的灵蛊偿命,我虽然和你萍水相识,但遇到这种事说不得也要管一管,”

    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我又是一阵千恩万谢,一方面感叹自己的倒霉,坐个车都能坐出这么档子事来,一方面我也感觉自己挺幸运的,能碰到像老夫妇这样的好人,

    想着想着,我忽然想起了当时的情景:我半梦半醒之间,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在爬,如今看来那东西应该就是灵蛊了,但当时我可以保证我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那么问题来了,那只灵蛊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想到这,我摸了摸腰间的玲珑玉佩,心里面却一阵暖洋洋的,这一路走来,我究竟还要欠她多少条命呀……

    因为老夫妇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很快我们就聊的异常熟络了,当他们发现我也要前往迪庆的时候这种情绪就更为的高涨,甚至提出要让我去他们家做客,

    我想了想,才婉拒了这个邀请,因为被人救了一命也就算了,总不能到了地方还去?烦人家,但没想到老者却挥了挥手,严肃道:“我跟你说,我让你跟我回家可是为了你好呀,你真的以为那个女人会这么轻飘飘的放过你了,”

    我愣了下,半饷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老者看到我露出这副模样,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道:“苗疆自古以来便信崇瑕疵必报这一观点,你虽是自卫之举,可还是杀了人家的灵蛊,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第六百一十二章 受邀() 
“从建国以后,云南苗族分为了两派,一派是熟苗,他们走出村寨到外界生活,蛊术也渐渐从他们的生活里被剔除,”

    “而另一派就是生苗了,他们至今依旧隐世而居,蛊术也是各族中最为精通的,但因为不怎么接触外界,所以外界的人对他们也不如何了解,但生苗绝对是各类人中最危险的一类,他们睚眦必报,所会的蛊术千奇百怪,一些蛊根本防不胜防,也许他们想杀你仅仅只是因为你做了一件小事,但这件小事,恰恰就是他们杀你的原因和理由,”

    “在以前,云南等地异常混乱,那时候各族中以苗族为尊,各族都非常敬畏苗族,因为苗族杀人毫不手软,也不需要承担任何代价,只不过现在已经是太平盛世,所以生苗才被迫收敛了而已,但他们本性不改,一些熟苗也延续了生苗的特性,”

    “刚刚那个女娃娃,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个熟苗,但她懂得如何练制灵蛊,想必也是熟苗中的蛊术高手,看她刚刚对你所行之事狠辣无比,你无意间害死了她的灵蛊,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所以,你就跟着我们回家多待一阵时间避避风头,她想必也不敢太过分,我虽然是熟苗,也不再修习蛊术,但我家族还是生苗,把老头子我逼急了,回寨里请几尊族老出来,到时候她再牛也得歇菜,”

    说到最后,老者脸色眉飞色舞,甚至流露出了一丝狂傲,

    “你不是说你以后不会再和寨子里面的人联系了嘛,”

    老者身旁的老妇人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道:“咱爸出来后我们都已经几十年没有回去过了,你现在回去谁知道你是谁呀,而且咱爸脱离寨子后理论上就和寨子再没有半点瓜葛了,到时候他们肯不肯卖给你面子还是两说呢,”

    被人揭底老者面色有些尴尬的潮红,他咳咳两声,讪笑道:“好歹都是一个祖宗,他们多少也会给我一点薄面的,生苗虽然对外人冷淡,但对同族的苗人还是比较宽容的,我爷爷当年在寨子里地位不低,我听说寨子里还有他的老相识存活至今呢,所以我去了再怎么样也是能找到人的,”

    老妇人面色稍缓,她扭头看着我,也劝说道:“既然这样的话你就跟着我们回去吧,我们家就我们俩人,平时也挺冷清的,你没事在家陪我老头子说说话也挺好的,待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走也不迟,”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下来,因为蛊术这种东西实在是阴毒无比,技艺高深者不知不觉间便能在人身上下蛊,这种东西除非找到特定的办法来解开,不然即便你武功再高最后也要完蛋,

    和我的这种无力不同,慕容云三这种阴尸成灵的存在反而最不怕的就是蛊术,只可惜他这次没有和我同来……

    接受了二老的邀请后,我们彼此间的关系也更加亲近了起来,通过一番了解,我也得知这对老夫妇的真实名讳,男的叫苗白,祖上是正儿八经的生苗,而女的是汉人,叫刘蓉,夫妻俩的感情是非常的好,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二人之间却没留下什么子嗣,

    聊着许久,那个女子都没有再出现过一次,但这却并没有让我心里放松多少,反而更加有些没底,要知道咬人的狗不叫,这越是没动静,底下的阴谋和波澜就越大,但无奈的是,我目前只能被动等待,

    到达迪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六点多了,我站起身活动了下身体,驱走一身的疲惫后,我刚想拎着包下车,苗白就拉着我,道:“先别下车,人太多不好,等人都走光了我们再下车,”

    我思索了下感觉还挺有道理的,便点头没有拒绝,

    等了将近十多分钟,原本人就不怎么多的车厢里顿时只剩下我们三人了,这时我确定四周都没人后,才敢拎着包走出车厢,

    出了车厢后,身旁的火车底部忽然冒出了一阵水蒸汽把我笼罩在其中,我吸了口有些潮热的蒸汽后便迅速走了出去,在车门口等了一会,才跟着苗白二人向火车站的出站口走去,

    因为时节原因,所以迪庆虽然算是个旅游圣地,但游客模样的人却寥寥无几,我们吊在人群的后面走出车站,确定一路上没人给我下阴招后,我才松了口气,目光也不禁在这座小城里打量了起来,

    以久居洛阳的眼光来看,这座小城无疑显得有些暮气沉沉,各种目光所能及的基础设施也略有不足,我和苗白站在路口旁拦了辆出租车,坐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来到苗白的家,

    苗白的家是所小院子,门口斑驳的大门上隐隐还能看到几条腾龙的身躯,透过缝隙能看到院子里塔尖着一个葡萄架,架下摆着一张石桌和几张石椅,再加上那些看上去经常有人打理的花花草草,竟让我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这房子是我爸爸买的,真追溯起来年头可不小了,我爸死后我和我老伴就一直定居在这里,平日里清闲,也难得有客登门,”

    苗白乐呵呵的说着,打开房门后我们便把行李陆陆续续的搬了进去,忙活了一通后天色也已经快要?了,趁着刘蓉给我们做饭的功夫,苗白贼兮兮的拉我走到了一旁,道:“等下吃饭的时候你记得拉我喝酒,听到了吗,”

    “啊,嗯,”

    我愣了下,随后不禁疑惑的看了苗白一眼,道:“喝酒当然行了,那还用您老吩咐,”

    “嘿嘿,不瞒你说,我老伴平时管我管的紧,我一年到头都喝不上几次酒,这次好歹你来了,只要你开口,我老伴绝不会拒绝的,你就当帮你苗叔个忙,陪苗叔痛痛快快的喝一场,”

    看苗白挤眉弄眼的模样,我颇有些无语的应承了下来,没想到这苗白还是一个妻管严,当然了,我自己将来可能也是……

    坐在葡萄藤下,我开始有目的的向苗白打听一些消息,这其中自然便有圣者部落,苗白一辈子几乎都在迪庆藏族自治区内生活,想必也应该对这个部族有所耳闻,

    听到圣者部落这四个字后,苗白沉思了许久,半饷他抬起头看着我,道:“迪庆这里生苗不是很多,寨子有几个我心里也都有数,你所说的圣者部落应该不是我们苗族里的寨子,但是除了生苗外,也很少会有村子寨子会和外界断绝联系,至少我印象中没有……”

    说着说着,苗白的话忽然停了一下,接着他皱眉想了许久,才喃喃道:“也不对,我记得在我小时候,我爸也曾带我回过一次寨子,那时候我从族老的口中,好像听说过有那么一个圣者部落,”

    “嗯,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

    我身子一震,忍不住充满期盼的向苗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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