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大侠杨震天的故事和他讲了一遍。
据我推断,帽儿山玄天洞里,肯定有一座古墓。而御魂珠,十有**就在这座古墓之中。
蚊子听后,大手一挥道:“我还是那句话,该咋整就咋整,卧虎力山那么凶险咱们都过来了,以你祖传《地脉图》的风水秘术,加上我这副身板,别说一个帽儿山了,就算是去盗了秦始皇的陵墓,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点头称是,虽然我们哥俩都有经验,可是毕竟古墓是属于死去的人的世界,诸般凶险不言而喻。而且帽儿山古墓,也只是我的一个推断,缺乏有力的证据。退一万步讲,如果我的推断真的准确的话,我们哥俩一定要多多的准备好装备物资。
更重要的是,青春痘讲的故事里,杨震天是从帽儿山带回了一个神尸。虽然我不知道神尸是什么东西,不过多半应该是死而不腐的僵尸一类,所以其他的东西都可以不带,唯独干粮清水,还有克制僵尸的黑驴蹄子和糯米是一定要带足的。另外,如果有机会,最好再弄几件趁手的防身利器。
不过要想弄到这些东西,需要不少钱,我和蚊子商量了一下,决定联系陈半闲,反正已经收了他的定钱,干脆这次就把萨满之印卖给他。而且陈半闲的人脉很广,整好问问他,有没有安全的渠道,搞到我们哥俩需要的几样装备。
说干就干,我当即给陈半闲打了个电话。这小子本来在电话里还一腔睡意,不过一听说我要把萨满之印卖给他之后,立刻精神的跟三孙子似的,问清楚了我和蚊子的位置之后,说是开车来接我们,顺带着给我们哥俩接风洗尘。
陈半闲的效率很高,没多大一会,他就开着一辆黑色的别克轿车出现在了我和蚊子面前。
梳了一个油光铮亮的大背头,陈半闲一身西装革履,打扮的人模狗样,不过他那张长的无组织无纪律的猥琐脸,却把他营造起来的气场给破坏的干干净净,相信只要不是瞎子,看这小子一眼,就能确定他整个就是一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
拍了拍陈半闲的肩膀,蚊子大咧咧的说道:“半仙哥,我怎么发现这套西服穿在你身上这么别扭呢?可不是兄弟我说你,要是你敢把头发梳成中分,那他妈绝对不用化妆,直接就可以演一个卖国求荣的汉奸啊!”
陈半闲并不生气,他笑呵呵的递给了我和蚊子一人一根万宝路道:“以哥的觉悟,能干汉奸那么没骨气的职业么?就看在我这几年竟把赝品古玩卖给外国佬的份上,怎么着也得算个爱国英雄啊!”陈半闲说罢,自己也点了一根烟压低了声音道:“这里人多嘴杂,不是个说话的地方,走吧,哥请你俩吃火锅去。”
陈半闲开着车,带着我和蚊子最终停在了一家叫做客来顺的火锅店门前。因为还没到饭点,装修的古色古香的火锅店里,稀稀拉拉的没有几个食客,三五个服务员正围在一起,小声的聊着天。
要了一个僻静的单间,又点好了食材,陈半闲从兜里取出一张白纸递给我道:“老胡,你看看,这上面的东西,你认识不?”
我接过白纸,看了一眼,只见纸面上印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印记,看样子是个印章印上去的。只是上面的文字好像鬼画符一样,歪歪扭扭的,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图案怎么看怎么觉着眼熟,我一拍脑袋道:“这不是我这块印章上的图案么?”
35。第35章 线索(下)()
我取出萨满之印来,和陈半闲给我的纸上的图案对比了一下,果然丝毫不差。唯一不同的是,萨满之印上刻的字小,而纸张上的图案要大且清晰很多,看样子是被放大了的效果。
陈半闲滋喽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说道:“不错,这张纸上的图案就是用你那块印章拓印后放大的,上面刻的是满语,翻译成汉语就是‘青巴图鲁敕令’,我找了好几个古玩界的前辈看过,也查阅了不少的资料,发现你手上的印章,应该是萨满教大萨满的两件圣物之一的萨满之印。”
虽然我早就知道这块印章叫做萨满之印,不过却并不知道上面刻字的内容。蚊子在一旁嚷嚷道:“半仙哥,我们哥俩读书少,你可别骗我们。要按你说的,这块萨满之印真是萨满教的两件圣物之一,那么岂不是在这个青巴图鲁死了之后,继任的大萨满还得再刻一个萨满之印?这么算下来,萨满之印少说也得有几十块,还能算个屁的圣物啊?”
陈半闲摇摇头道:“这你们就是有所不知了,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后来我查阅了很多资料,这才发现。原来所谓的青巴图鲁,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大萨满专属的称号,因为这个称号是满洲皇帝御赐的,所以被一直沿袭了下来。”顿了一下,陈半闲继续说道:“据说这块萨满之印乃清朝开国皇帝努尔哈赤所赐,所以有着号令狐、黄、灰、柳这些外仙的威能。而萨满教另外一件圣物,叫做‘御魂珠’,拥有起死回生,招魂引渡的效用,如果这两件圣物能够集齐了,那价格真是翻着跟头的往上涨,少说也得几百万!”
我和蚊子听的直咂舌,心说怪不得陈半闲这孙子成天开着好车,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原来古玩这东西的利润这么大!就拿他收了这块萨满之印来说,这小子给了我和蚊子五十万,不过如今看来,他从这里边赚个二三十万,那还不跟玩似的?
这时,我们点的火锅已经准备妥当,两个服务员把我们点的涮羊肉和蔬菜摆满了一桌子,我和蚊子都没客气,抄起筷子就涮了起来。
等到服务员都出去单间了,陈半闲这才拧开了一瓶二锅头,给我和蚊子一人倒了一杯,道:“提起御魂珠,我想起来一件事,老胡,不知道你从这张纸上的图案看出点什么玄机没有?”
我晃了晃脑袋,萨满之印上的满文跟鬼画符似的,要不是陈半闲告诉我刻的是’青巴图鲁敕令’我都不知道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蚊子嘴里塞满了羊肉,含糊道:“我说半仙哥你就别卖关子了,有啥话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一半一半的说话,我听着都累。再说,这上面能有什么玄机?难道还藏着一副藏宝图不成?”
其实蚊子就是拿话揶揄陈半闲,却不想他听了蚊子的话,一挑大拇指道:“蚊子说的没错,这块萨满之印上,还真就藏着一副藏宝图!准确一点说,萨满之印上刻的满文并不是通常意义的满文,而是经过夸张了之后的变形文字。”陈半闲越说越激动,指着纸上的萨满之印图案接着说道:“你们看,如果我们换个角度,也就是说不用文字的角度,而用图画的角度看,会发现什么?”
陈半闲一惊一乍的,我和蚊子的好奇心都被他勾搭了起来,我们俩凑在跟前仔细看了一会,我说道:“如果从图画的角度。。哎,这他妈怎么像个帽子?”蚊子补充道:“嗯,老胡说的对,绝对是个帽子,而且还是那种外国人喜欢带的礼帽!”
我灵光一动,心说难道萨满之印上的很像帽子的图案,就是在暗指帽儿山?前段时间我也在学校的图书馆里查阅了关于帽儿山的资料,那上面恰好有一份帽儿山的照片,此时想来,的确和萨满之印的图案非常相似,只不过萨满之印上的图案更加简单而象形了一些。
陈半闲端起酒杯,仰头灌了一大口二锅头,脸色红扑扑的看了看我和蚊子一眼道:“根据我的推断,萨满之印上的图案,十有**暗藏了御魂珠的下落。据我所知,尚志市境内有座帽儿山,还真就和这个图案很接近,只可惜我家先人所著的《地脉图》已经失传,不然按照上面的寻龙点穴的方法,找到御魂珠,简直易如反掌。”
陈半闲说罢不停的摇头,一副扼腕叹息的表情,唏嘘不已。
本来这次我和蚊子找陈半闲,一个是为了卖掉萨满之印,再一个就是和他说出实情,然后争取让他帮忙置办一些装备。此时我见时机已经成熟,点了一根香烟道:“半仙哥你也不用这么上火,其实想要找到御魂珠,也算不上什么难事。”
当即我点了一根香烟,狠狠的抽了两口,这才从胡山阴的传说说起,一直到我们三人误打误撞的跑进了青巴图鲁的墓室里,再到冯小雨后来被黄皮子臭气所熏,生命垂危之际,服下了一颗黄皮子内丹,一丝不差的,全部说了出来。
陈半闲听的一愣一愣的,看我和蚊子的眼神都有点变了。
我心说陈半闲一定很生气,毕竟他一直拿我们当好朋友相处,可是我们哥俩不仅没说实话,更是对《地脉图》的事情闭口不谈,任谁一时之间都难以接受。我暗自寻思,如果陈半闲想要要回《地脉图》也行,我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一码归一码,卖萨满之印的钱是一分都不能少的,我和蚊子倒是没什么,可冯小雨天天在医院住着,处处都需要钱。
我正胡思乱想着,却不想陈半闲一拍大腿道:“哎呀我说老胡啊,你会《地脉图》这事怎么不早告诉我呢?这两天我一想到咱们老祖宗留下的这么好的瑰宝,就这么埋在地下,我真是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香,头发都掉了一大把!现在好了,老胡你熟读《地脉图》,蚊子又有一身吕奉先不挡之勇,外加我陈半闲的运筹帷幄,御魂珠重见天日指日可待了呀!”
蚊子说道:“半仙哥你丫真不厚道,竟捡好听的说,说来说去,挖坟掘墓这样的玩命勾当,还不得我和老胡去干?虽然《地脉图》是挺牛逼,可是谁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不是?对了,那个吕奉先是谁?听着好像牛逼哄哄的,有机会我找他练练。”
我说道:“蚊子你可别丢人现眼了,吕奉先是三国里的吕布!这会骨头渣子都他妈烂成泥了。”顿了一下,我又说道:“如果帽儿山中确实藏着一座古墓,那么以《地脉图》中的寻龙之术,找出那座古墓的位置是很容易的。不过盗墓之事,绝对不是请客吃饭、游山玩水这么简单,一个不小心绝对会死无全尸,所以咱们行动之前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半仙哥你人脉广,我一会把所需的物资列个清单,你想办法置办齐全了,然后运到帽儿山去。”
陈半闲点头称是道:“不打无准备之仗是个优良的传统,只要你们需要的物资里,没有太棘手的家伙,我也都能搞到手。”
我当即找服务员要了纸笔,把我们所需的装备物资,一股脑的全写在了上面,然后和萨满之印一起,一并交在了陈半闲的手上。
陈半闲小心翼翼的收好了萨满之印,随手取出了一个黑纸袋放在了我和蚊子的面前道:“老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虽然咱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没的说,不过还是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除去之前的三万块定金,这里是剩下的四十七万。”
蚊子乐的嘴都合不上了,疵着两排大牙笑道:“老胡,我现在深切的觉得,咱们作为新时代的大学生,肩上的担子太重了。除了御魂珠之外,还有很多老祖宗留下的瑰宝都沉睡在地下,咱们有责任,也有能力把这些瑰宝都找出来,让它们重见天日!”
金钱的力量的确很大,几十万巨款放在面前,我也的确很心动。我长出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从黑纸袋里拿出了五万块钱,递给陈半闲道:“半仙哥,这些钱你收好,就当作我们买装备物资的钱了。”陈半闲还想再推迟几下,见我态度坚决,也就只好收下道:“国庆节的时候,一家美术学院的学生正好要去帽儿山采风,我联系一下,赞助他们一些钱,然后你们也跟着去,正好可以掩人耳目。”
三人商议妥当,风卷残云的吃了个肚圆,这才心
36。第36章 目标,帽儿山(上)()
因为有陈半闲帮忙置办我们这次去帽儿山所需的装备物资,我和蚊子都难得的清闲了起来。
我每天都泡在学校的图书馆里,查阅关于帽儿山和萨满教的资料,期间又抽空把《地脉图》重新看了几遍。正所谓知识才是第一生产力,这次去帽儿山说不定会遭遇到什么危险,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如果但凭着一腔热血,说不定我们哥俩还没找到御魂珠,就嗝屁着凉了。
和我比起来,蚊子则是轻松很多。卖掉了萨满之印,我们都分了一笔相当可观的钱,这小子置办了一身价格不菲的行头,见天的在他们学校泡妞玩深沉。不过蚊子天生生就了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无论怎么装深沉,上手的女生却寥寥无几。
陈半闲来找过我一次,告诉我清单上的装备都已经用货车运到了帽儿山,等我和蚊子到地方之后,会有人联系我们接收。不过我需要的黑驴蹄子却没弄到十只,他逛遍了哈尔滨的所有农贸市场,也才只弄到了四只而已,剩下的都用骡子蹄子代替了,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也已经送到了帽儿山。
日子一天一天溜走,当第一片黄叶慢悠悠的从树上飘落的时候,终于到了国庆节。
这天下午,我和蚊子就一人背了一只大号的登山包,搭乘公交车来到了事先约定好的防洪纪念塔集合。一脸俗不可耐的陈半闲,已经等在了一辆大巴车前,见我和蚊子到了,他神秘兮兮的掏出了两条黝黑铮亮的物件语重心长道:“此去帽儿山,一路凶险不在话下,哥没什么给你们的,这两条项链叫做摸金符,是我家先人留下来的,希望它们能保你俩一路平安。”
我接过摸金符,触感冰凉细腻,漆黑透明,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润泽的光芒,前端锋利尖锐,锥围形的下端,镶嵌着数萜金线,帛成“透地纹”的样式,符身携刻有“摸金”两个古篆字,看来不是近代之物。如果这两条真的是货真价实的摸金符,那绝对是可以驱邪避凶的,陈半闲此举,等于是给我和蚊子又加了一重保险。
蚊子一面往脖子上带摸金符,一面大大咧咧的对陈半闲说道:“半仙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安心的等着我和老胡胜利凯旋的好消息吧!今儿我把话撂在这,多则十天半个月,少则五七六天,我们哥俩不把御魂珠给摸出来,都他妈对不起党和人民栽培了这么多年。。”
我见蚊子越说越离谱,赶快打断他的话道:“无论怎么说,我还是要和半仙哥说声谢谢,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半仙哥,如果这次我们哥俩能凯旋而归,是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好处的。”
说话间,两辆出租车停在了我们面前,车门打开,连男带女的一堆下来六个人。这些人里,除了一个看样子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外,剩下的三男两女,年纪跟我和蚊子都差不多,无一例外的,每个人都背了一只装的鼓鼓囊囊的大画袋。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之前我来哈尔滨在火车上碰到的女孩也在其中,她也看到了我,冲我甜甜的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中年男人见了陈半闲,赶忙堆起了一脸笑意,上前两步握住他的手道:“陈老板,您看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呢?要是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个电话不就成了?”
陈半闲摆出了一副要死不活的高人风范,指着我和蚊子笑道:“方老师,他们就是我和你提到过的,我的两个远房表弟,这次跟着你们去,还请你多多照顾呀。”陈半闲说罢,又对我和蚊子说道:“这位就是xx美院的方震方教授,你们俩可别给方老师添乱。”
听了陈半闲的介绍,这个叫做方震的美术教授又跟我和蚊子一一握了手,不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方震和我们哥俩握手的时候,手掌软绵绵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