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幺女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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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幺女难为-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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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熏因此便成了唯一看顾众女眷的男丁,可他一瞧这阵仗,也立刻转头就溜了。

    幸而杨氏不在,不然也不知还要如何抱怨,不过阮清霜倒是接了她的活:

    “父亲好歹是京中当事的,如何只给我们这样一个逼仄的房间?”

    崔氏是不去与她搭话的。贺氏只好硬着头皮说:“霜姐儿。今日人多,此处已是不错了。若你觉得闷,不如去前头转转,想必不多时武戏便开始了。”

    阮清霜毫不领情:“离校场演武还有个把时辰。我若此时出去。岂不是晒地厉害。”说罢自顾自扭头去寻了个迎风口坐下。

    贺氏只好扭头过去尴尬地对崔氏一笑。

    阮清沅脑子一转。上来扶着贺氏的胳膊说:“六婶娘,这里热得厉害,不如您陪我出去走走?趁这个机会您不去见见娘家人么?”

    贺氏的娘家是永宁侯府的旁支。说不定她可以打听到贺梓归今日会出现在何处。

    贺氏笑她:“今儿只有我娘家嫂嫂过来,又不是平日见不到,何必还巴巴去找,你就是自己坐不住了直说罢。”

    崔氏也看着她直笑,倒是旁边的阮清漓挑了眉看她。

    贺氏话虽这么说,却也依着清沅收拾了出门去。

    贺氏找到她嫂嫂,两个人便说起话来,清沅偷偷地招来忘忧:

    “你去贺家下人里打听打听,永宁侯府的贺世子几时会过来?大概会在哪里歇息?”

    忘忧满心困惑,自家姑娘怎么又认识了什么永宁侯世子了,不过她一向机灵,这样的事做起来没什么大问题。

    没多久,忘忧就过来了。

    “姑娘,打听清楚了……听说永宁侯世子今儿个会参加射柳演武,这会子应该到前头了,同各家少爷们应酬完应该会回后头来换衣裳……大概在,西边厢房那里。”

    阮清沅点点头。

    “姑娘,你这是要?”忘忧忐忑地望着她。什么时候开始,自家姑娘也长大了呢?竟想着私会男子?而这个永宁侯世子可是成亲了的啊。

    “姑、姑娘……贺世子他、他可是有家室的……”忘忧紧张地说话都结巴了。

    她好好地想了想,称得上与她们家姑娘相识的公子,怎么说也有少年风流的江三少爷,和清贵温润的定北侯世子,这永宁侯府是个什么风评不说,这和贺世子在外头的纨绔之名也不是假的,这姑娘到底是怎么会看上他来了?

    阮清沅这头这拼命费心想着怎么阻止贺梓归,没想到忘忧就可劲想岔想到天边去了。

    “你少乱猜,我可没那心思。”她瞪了她一眼。

    贺氏继续留下来和嫂子闲话,清沅便带着忘忧先回去,她得先换上衣裳,才能想办法摸到少爷们那头去。

    她这里刚刚回到崔氏身边,正想找个托词溜出去,还没开口,就听见一个丫头边跑边进来嚷着:

    “三夫人,三夫人,不好了,四姑娘……四姑娘把楚大人给打了……”

    阮清沅一看,这丫头是阮清漪身边的漫竹,这才意识到,阮清漓和阮清漪两个不在屋里。

    崔氏目瞪口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漫竹大概也是临时被阮清漪支回来的,战战兢兢的,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你好好说清楚,怎么打人了?你确定是四姑娘?又是哪个楚大人?”阮清沅顾不得在座其余几人愣神的表情,率先问她。

    漫竹咽了口口水,仔细定定神,才说:“就是皇上身边锦衣卫的千户,楚遥楚大人……”

    她越说声音越低,看着崔氏的慢慢醒神,恐怕有要昏倒的趋势。

    “……也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儿。”

    崔氏这下是真坐不住了。

    “好好的,怎么会把他打了!”她立刻转头去看清沅,崔氏来京不久,还不知道这楚遥是何等人物,便想清沅解答一二。

    没想到旁边阮清霜却先开口:“四妹妹从前把我不放在眼里,敢泼我水也就罢了,如今竟撒泼到外头去了,她去惹了这个阎王,咱们家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崔氏果真是越来越慌了,阮清霜看她这样,心里也算出了口恶气,继续道:

    “三婶娘恐怕还不知道啊,这人小小年纪,却是个狠辣性子,前两年的户部库银亏空,犯首是裕王殿下的岳家,梁家,便是他去抄的家,据说当日那梁家大公子还抵死不从,他那一条臂膀,竟当着众人的面被他生生砍下来了……皇上听说了呀,非但不怪他,还很欣赏他呢……”

    她怎么会知道皇上的想法,简直听风就是雨。

    “二姐姐!现在是说这个话的时候吗!”阮清沅厉声喝止她。(。)

第一百六十六章 打了() 
阮清沅冷笑地看着阮清霜:

    “若是四姐姐被楚千户记恨上了,你自己也说了,他手段了得,咱们府上会招来什么灾你也清楚!”

    阮清霜咬牙,面目狰狞:“你们房里的姑娘做下的事……你却来吼我做什么!”

    “别管哪个房里的,她是我姐姐,也是你姐姐,难道人家寻仇还分什么堂姐妹不堂姐妹的,总归是盯着阮府就不松手呗。”

    阮清霜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你们两个,跟着漫竹去寻四姑娘和六姑娘,不论看见什么人听见什么就当不知道,快些把四姑娘带回来。”阮清霜有条不紊地吩咐下人:

    “你,立刻去前头寻五少爷,大老爷今日事忙,就先不要惊动了,你,去找六夫人回来,在路上与她说明情况。合欢,想办法去打听打听楚千户的情况……”

    下人们一看她如此气势,便似找到了主心骨,一一应诺去了。

    阮清涟一直坐在边上,越想越气,当下跳起来,“这个贱人!”

    一想到为了这个素日与自己有仇的四姑娘,害他们阖府都要得罪皇后娘家,当下气得就要冲出去。

    “拦住她。”阮清沅云淡风轻地说。

    立刻就有两个婆子架住了阮清涟。

    “五姐姐,你要去干什么?找到四姐姐甩她两个巴掌吗?”她说:“即便你当着人家的面甩她一百个巴掌,人家楚家就会既往不咎了么?”

    她冷冷地看着阮清涟:“所以。还是消停些吧。”

    崔氏听她这么吩咐下去,也总算定了神,拉着清沅的袖子又问:“该如何是好。”

    “母亲莫慌,”清沅拍拍她的手,“且看看四姐姐如何说罢。”

    她暗自皱眉,阮清漓如何又与楚遥扯上了关系?

    阮清漓很快就被带了回来,比之旁边的阮清漪一脸如临大敌惧怕的模样,她却是云淡风轻,好似完全不知自己做下了什么事。

    崔氏也是真的对她动气了,厉声问:

    “你到底如何得罪了他?!”

    阮清漓说:“母亲应该问的是他如何得罪了我。”

    崔氏气结。你是什么人。人家好好地干嘛来得罪你。

    “那四姐姐,他又是如何惹了你不快?”阮清沅接口。

    阮清漓耸耸肩:“我又不知他是谁,遇上了登徒子,便是扇记巴掌还算是轻的。”

    这姑娘的脸皮……

    楚家虽说不如江家。到底皇后娘娘还是国母。他楚遥又深受皇恩。年少有为,长得也很妥当,他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用得着在今日这个场合对她动手动脚吗?

    阮家几个姑娘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阮清沅倒似不意外:“这么说来,倒是四姐姐正当防卫。”

    她根本是想好了说辞才向人家动手的吧。分明就是故意的!

    阮清沅的眼眸沉了沉,阮清漓来京不久,楚遥如何与她结下梁子的……

    难道有可能,他们以前就是认识的。

    旁边的阮清漪在犹豫要不要开口说明情况:

    适才她们两人不过是巧遇了楚遥,那楚遥发现她们后自然脸色不好,怕以为她们偷听了自己说话,本来这样的事,双方退一步也就罢了,没成想阮清漓今日却活似吃了炮仗,与他竟起了口角。

    楚遥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闺秀,不自觉便向前走了两步,原先想来个以势压人,没想到阮清漓根本不怕,卯足了劲便甩了他一巴掌,她怀疑她根本是早就准备好的,一巴掌打得是毫不含糊。

    饶是楚遥这种有武艺的男人,也没料到她此举,竟一下被她打得还有些踉跄,阮清漓却在得手后一步跳出三丈远,还不怕死地继续挑衅。

    楚遥深觉丢脸,若不是旁边的一位少爷拉着他,怕是两人还不肯罢休。

    后来,好不容易把人劝住了,楚遥捂着半边脸阴仄仄地对她们放狠话:不会放过她们的。

    贺氏这时候也回来了,看着屋里的人,立刻安慰崔氏:

    “三嫂别慌,这事儿我已托给我娘家嫂嫂,我们本家的世子,和这楚遥有两分交情,未必他就恨上了我们。”她嘴里指的,自然就是贺梓归。

    “何况,小儿女之间闹些这事,他也必然不会闹到皇上皇后面前去的。”

    被一个女人打了,他恐怕没什么脸面去诉苦。

    可是贺氏说归说,崔氏却依旧不能不担心。阮清漓都十八岁了,不能再用年纪小不懂事来搪塞,实在不行,她就只能说是这个女儿从前是有病的……

    只是这样一来,她的亲事还如何能成?好不容易延庆那里的亲事才谈得上路了。

    妯娌两个避去后头说话,阮清漓便自己坐下,悠哉地喝茶摇扇子,根本不担心。对面的阮清霜看着她却活似天大的仇人。

    这贱丫头如今可是要拖累她名声!她本想上去说几句,又想到自己怕在口头上讨不来便宜,便暗自在内心道:等叫回了府,自然有你好看的。

    杨氏和老太太那里,看她如何再用这理由圆过去。

    出了这档子事,阮清沅原是不想离开崔氏的,只是她却不得不。

    贺梓归前世时就是在此处摔断了腿,确切地说,是他在演武时座下的马受惊,生生将他甩下了马背,不止如此,那马便如癫痫发作一般,上蹿下跳地,贺梓归实际上骑术颇佳,据前世他对自己说过的只言片语来看,他当时还能有力气躲过疯狂的马蹄,只是那马后来竟病发而死,轰然倒在了他的腿上,生生压断了他一双腿。

    贺梓归虽未明说,阮清沅却也知道,八成那马是被人动了手脚下过药的。

    前世里的贺梓归,彼时已没有什么好名声,急需通过此等盛会露个脸,却没想到摊上了这样的事,他出了事,也没什么人想帮他追究,此事便成了一桩无头案。

    而从此后,他自然便再也没有什么翻身余地了,终日闭门不出,再无意志。

    虽说这一世他顺利承了永宁侯世子的封诰,未必就会像前世一样无人问津,但是阮清沅总有不祥的预感,害他的人,上次未得手,这次自然不可能再轻易放过他。(。)

第一百六十七章 泥巴() 
身后的几个阮家姑娘还在喋喋不休,阮清涟语气不善地问着阮清漓:

    “如今闹出这等事来,四姐姐预备如何?”

    阮清漓便道:“打都打了,还能如何。”

    理直气壮,毫无悔意。

    听闻她这话,几人接着又是一番口角,阮清沅听得头疼,旁边丫头来报,五少爷得到消息,已经去楚遥那里告罪了,想是一会儿就能得到人家的答复。

    阮清沅点点头,带了忘忧偷偷地溜出来,好在屋里乱成了一锅粥,也没人注意到她。

    阮清沅换妥衣服,便招呼忘忧还守着们等她,一个人偷偷地摸出来。

    她顺着忘忧打听来的地方走过去,一路上遮遮掩掩的,却也还算顺利。

    她该怎么顺利寻到贺梓归呢?这里这么多间房,难不成他要守株待兔不成。

    时间紧迫,阮清沅不得不想个好些的法子。

    眼前有个小厮正端着茶走过来,阮清沅立刻正色,走过去道:“你这茶是端往何处的?”

    那小厮一愣,不知眼前这个神气活现的人是哪个大人物的手下。

    他狐疑地看了清沅一眼,也不敢怠慢:“这是给前头许公子要的茶。”

    阮清沅当然不知道什么许公子,她轻轻觑了他一眼,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说道:“我是江三公子的长随,我们家少爷正和永宁侯世子叙话,怎得连杯茶都喝不上?”

    他这身衣裳是那时候为了要去徐国公府给江篱送信做的。因此她只得说自己是江篱的小厮。

    那端茶的小幺儿果真露出佩服的表情,不过随即又很狐疑地看了她几眼:“江三公子的休憩之所离这里隔了几条游廊……”

    阮清沅咳了一声:“我是从永宁侯世子处过来的。”

    那小子犹疑之色更甚,“贺世子明明在后进东侧靠水的院落,你怎么到这里来?”

    阮清沅却没有露出丝毫的慌张,仍旧一本正经的:“我就是从那里过来的,一路上什么人都见不着,你且说,你上头是谁?竟如此怠慢贵客,今日是哪家大人承办的?”

    那小子立时不敢言语了。

    阮清沅又背着手训斥道:“快些吩咐好茶水送过来,否则我家少爷可断断饶不过你。”

    说罢就拐弯往后头去了。留下那小子傻愣愣端着茶盘发呆。

    阮清沅还没看见走近贺梓归所在的房间。就听见两道人声远远过来:

    “楚遥那小子。挨了一记,便不肯出来见人了,躲在屋里,像个大姑娘似的。”

    贺梓归的声音。隔了一辈子。阮清沅还是能清晰地记起来。

    两人说着话过来了。旁边一人她不认识。显然两人已经换妥了衣裳,皆是束腰短襟打扮,要往前头校场去了。

    这个时辰。男宾女眷皆已开始前往观看演武了。

    她突然拦住两人去路,低头道:“对不住,二位公子,前头有位小姐崴了脚,正不方便两位从这里走。”

    两人被他唬地一愣,贺梓归旁边那人说着:

    “崴了就崴了,怎地还要我们避开。”

    阮清沅正待说话,贺梓归却抢先一步道:“罢了,你可闻‘女祸’之事,今日楚遥之事正是如此,避就避罢。”说罢就笑着扭头往另一条路去。

    他身边那公子也只好跟上,“便从池子边绕过去就是……”

    阮清沅松口气,悄悄跟在他们后边。

    两人说说笑笑地便走过去,她跟了一段路,池子边上种了许多矮树,如今已十分茂密,她躲在暗处,用手帕悄悄包了一大团污泥,算准了两人离自个儿的距离,就一把甩了过去。

    两人被惊了一大跳,立刻用手去挡,贺梓归离她近些,饶是反应迅捷,依旧被甩了满身满脸的泥巴,旁边那人也是有些武艺在身的,立刻跳开一大步去,竟也基本没溅到几个泥点子。

    那人立刻叫道:“哪个小贼,竟敢暗箭伤人!”说罢怒气冲冲的就往阮清沅这里来要捉她。

    清沅没料到,立刻撒腿往后跑去,顾不得什么别的了,只想着:要是被捉住可就完了。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她虽说比之别的闺秀体力还可以,却也不可能跑过一个男人。

    可万万不能被他看清了脸,她忙用还沾满了泥的手往脸上抹了两下,整个人就是一个“脏”。

    这也是无计之法了!

    眼看就要被他捉住,一拐弯,她就差点撞上一个白色的身影。

    来人也被她这样子吓退了两步。

    江篱!

    阮清沅觉得自己没有哪次比今日更期待见到他。

    她立刻握住他雪白的衣袖,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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