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无数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六道仙鬼精怪道贺,凭空再多出几分喜气来!
【一拜天地谢洪恩——!】
【二拜仙帝尽职忠——!】
【二拜高堂抚育情——!】
【夫妻对拜,敬如宾啊!】
池中殿的广场之上,香案点起,新人在司仪的唱喝下一一行礼不迭,对天以敬,对职以忠,对长辈以礼,对夫妻以情,在满神府同道的见证下,执手相握,郑重许下婚姻的诺言: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善!】
天穹之下道音隆起,金色光芒凝柱,刺破天穹降临,将独立于台阶之上的两人全然笼罩在内——
【一地神明,阴阳二化,尔结同心,共分尊荣,此敕,莫失莫忘!】
韩久久与乔时:“谨遵敕令!”
话音刚落,韩久久一步向前,如瀑的黑发乍起,凤冠钗环微鸣,有一粒小小的闪耀着金光的玉色晶核从她额前显现,韩久久微闭着双眸,喝令一声:“破!”
乔时胸前的青蓝色小珠发出玉碎般的脆响,“轰”的一声,如海的金色功德瞬间将高台淹没,甚至是荷叶摇摆莲池,眼看着就要漫上观礼的岸边,“”人群哗然间,又听得一声清斥:
“于天得道,功德相引,收!”
玉指并剑放于眉间,对着自己的神晶猛然一划:“阴阳二化,共分尊荣——去!”
“砰——”
犹如银瓶乍裂,又似雏凤新啼,额前的玉色神晶在这一划之下轻易的分为两半,星星点点银雾散发,那是最精纯的神息。
“哼……”
将神道根基硬生生从体内分出一半,韩久久的气息顿时衰弱下来,但是还不等围观的群众反应过来,那一分为二的神晶便裹挟着如渊似海的金色功德,像两个漩涡一样,将其疯狂吸纳一光!
“神晶重塑,道则两分!”
又是一声敕令,本是破碎的两半晶体应声而变,滴溜溜化成两枚规则的金玉交杂的全新存在,在韩久久喜悦的目光中,一分为二,各自降临在两人的额前。
接着,虚空中的隆隆道音接道:
【敕令,永山土地二神归位!】
随着声音落下,始终将二人环绕的莫名伟力一动,那两枚全新的神道根基注入他们的身体,一时之间,天鸣仙乐,地涌金莲,七色虹桥倒悬,满园鲜花飞舞,无名道韵纵横场中,韩久久因神晶两分而衰弱下来的气息,便在这样的情况下蹭蹭蹭的又涨了回去!
甚至在与被神光包裹洗礼的乔时两相呼应的新奇感受中,超越了原先的境界,竟是只离九品神位还差上一些而已了!而且,便是观礼的存在都不由大喜,默默收下了天道封禅留下的余波馈赠,当场便有一些人触摸到了平日里怎么也无法感应的瓶颈……
“老树妖,收获如何?”封禅之后的庆贺自然是隆重而欢乐,场中言笑无忌,也自然有平时关系不错的四相互打听着各自的收获。
“难得一见的天道封禅,难得一见的道则显悟,你说收获如何?”
曾经跟韩久久有过战友交情的柳树精端着酒水,笑眼咪咪的反问道,指着在主位上频频敬酒,组织宴会秩序的新婚二人:“二位神尊仁厚,邀我等前来观礼,实是送机缘与我们,可笑一些顽固不化之辈,疑心这个疑心那个,白白丢了机缘,可看他们日后怎么后悔。”
身旁的野猪大将一樽酒下去,笑的极为畅快,道:“是该好好看看他们什么脸色,不愿与我等屈膝神族脚下?嘿,只怕还轮不到他们上前哩——你瞧瞧,有好些以前从不见名望的高手都出山了,老猪我白活千年,都没几个认识!”
这边酒桌上闲篇,那边被野猪将军斜眼示意的几位“高手”也四下落座,白衣长袍的俊美男子手捏一盏薄壁如纸的酒杯,周身除把折扇外不余一物,唇红如丹面如雪,一颗泪痣点在狭长的凤眸之下,却奇异丝毫不显女气,倒是更衬得精致风流起来,抬着酒杯冲身前规规矩矩端坐的一位少年郎,笑道:
“怎么,这么好的酒水都挑不起你的兴趣?”
少年郎窘迫得恨不得将头塞进裤裆里,苦着脸轻声道:“爷爷,别闹,我可不想顶着这张脸被人发现……”
白衣男子凤眼轻挑,配着眼下的那颗泪痣,显出十分的艳丽风情出来,嗤笑道:“这张脸怎么了,我可是辛辛苦苦才给你重塑的真身,你有意见,嗯?”
那声“嗯~”字九曲十八弯,威胁的意思显而易见——果然少年郎招架不住,苦着脸求情:“孙儿不敢!”
“不敢……那就是真的有咯,老、太、公。”
“爷爷!!!”
“哈哈哈哈……”
另一边,将招待客人的事情完全丢给行礼完毕的新婚夫妇二人,一代妖君妖后便愉快的放了所有人鸽子,机会难得,便跑到永山村看儿子去了——
“这已经两个月了吧,身体健壮,没有任何疾病!!!夫君,这是我们家孩儿?”伸出玉手轻柔得不能再轻柔的触碰,那系着红绳的,藕节状的小胳膊小腿蹬得有力无比,阿黛夫人颤抖着喜极而泣。
青麟妖君蒋夫人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当然,阿黛,这是你努力了两百年才盼来的结果不是吗。”
“夫君,我好怕这是一场梦!”
“那我们就永远守着这梦,再也不醒来了好吗……”
社稷源明,一个角落的花厅里,斗战压低了嗓门的声音依旧粗狂,望着被白一与乌三一押在中间的一个带着手铐脚镣的老妇,埋怨道:“怎么这么晚才来,晚宴都完结了好吗,我家主人本想着给大弟子一份惊喜的呢,还不快把镣铐去了,难懂让她这样见孙子吗!”
白一为难道:“我们这可是偷渡啊,当然得小心些!这镣铐可是定魂的东西,解开了,她一介凡人,怎么受得住神光照耀?”
斗战利索的吐出一颗珠子,道:“给她带身上就好了,我知你们为难,放心,不会耽搁很久的,要真被发现了,你们就把我家主人的条子拿出来,横竖怪不到你们头上去。”
“我们怎是怕这些……”两位拘魂使道,也是抬手便解开了束缚,才要分说时,一声“奶奶!!!”
小家俊含悲带喜的声音忽然传来,众人回头一望,便见一个身穿大红袍服,晶莹粉透得如同菩萨座下童子般的小孩在门口怔愣了半晌,在老人家一声含泪的“俊儿!”的呼唤声中,像颗小炮弹一般飞扑而来:
“奶奶,我好想你!!!”
社稷源明,内屋。
“这下才算是圆满了……”
韩久久玉指一划,关掉了水镜中的影像,懒懒的伸了个懒腰,靠在摆着大红囍字的被褥上,此时她已经梳洗换了下沉重的头面衣装,曲线伸展,更显得妖娆异常!
同样是刚从浴室中出来的乔时眼色顿时一暗,轻轻来到她身边,附身吻了吻她的耳垂,两只手将人圈禁在自己的身体范围之内,压抑了**的声音低沉:“可算是熬到了今天,你说要怎么补偿我呢,媳妇?”
甫一见他过来就知道没好事的韩久久脸色绯红,努力昂着身子避开他的靠近,一边还死撑着嘴硬道:“明明是你迫不及待,还想让我怎么样……唔,想怎么样,就怎样咯……”
乔时眸中的星点火苗,顿时被这句貌似鼓励的话浇得“蹭”的一声变成滔天大火,燃烧了所有的理智!
“这可是你说的!”
一扑,拉灯,被翻红浪……
全剧终~~~~~
100。番外·小土地公()
十一,难得的长假。
韩久久念叨着昨晚定好的出游,期待已久的二人世界呢!于是,一大早就无比坚决的拒绝了周公小婊砸的秋波,从黑甜的睡梦中醒来,感觉到……嗯,有点沉?!
“乔时,你个混蛋快从我身上下来,尼玛的我说怎么总感觉想被鬼压床了一样!!!”
韩久久“╯‵□′╯︵┻━┻”的将八爪章鱼一样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撕下来,看着某人精赤着身子四仰八叉的翻过身,块块肌肉健硕,从遮掩不住地被单后面直白的显露出来,韩久久扫眼过,某一个大早上就精神奕奕的小家伙像旗杆似的立了起来——
韩久久:“= =……”
“打你这个一大早就耍流氓的混蛋!!!”
一枕头死命砸过去,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威力,反倒被难得睡一次懒觉的乔时顺手揽过去,塞进怀里,充填有些空荡荡的怀抱,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嘟囔道:“别闹,才刚睡着……”
韩久久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得好像昨晚你多不乐意似的!”
也不知道是谁,放个假回来,就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胡天胡地的折腾到凌晨,能不是刚睡着么!
脸色微红的拉过被丢在一旁的睡衣,掩饰住某人种下的满身“草莓”,正琢磨着要去洗个澡,忽然眉间微微一挑,玉足便重重的踹在乔时朝天的屁…股上,道:“小麟回来了,快收拾一下!”
“唔……”
乔时满是不耐的呻…吟了一声,长臂一伸,懒懒的在床上抻了个噼啪作响的懒腰,半依着床头枕,半睡半醒的埋怨道:“臭小子,都不知道体谅一下久别重逢的父母么。”
说虽这么说,但他还是知道,要是敢让自家媳妇丢脸丢到儿子身上,他今年是别想上床了,说不定连房间都进不了……
于是大手一挥,一阵浑厚的土黄色光芒闪过,房间中一切闪烁着暧昧气息的痕迹全部清扫一空,被单整整齐齐的叠在床上,散落一地的脏衣服也归拢到换洗篓中,清醒的晨光从被打开的窗户外照进,一朵还沾着露水的月季插在细长的花瓶中,沐浴在晨光里。
当韩久久换好衣服坐在梳妆台上时,乔时已经穿着一身整齐的睡衣斜靠在床头,正拿着一本杂志看得“津津有味”——
“爸爸妈妈,你们起床了吗?!!!”
正装模作样着,一股旋风叫叫嚷嚷的撞开了房门,露出后面一个满脸汗痕泥污的青衣小童,五六岁的模样,正挥舞着手臂,左眼写着“兴奋”,右眼写着“惊奇”,迫不及待的朝离他最近的乔时扑去,哇哇大叫的说:
“老爸老爸,我跟你说啊,韩涛今天起床,发现自己被窝里有一条小青蛇跟他一起睡呢!生生把他吓尿了,哈哈哈,我去找他的时候他还在洗他的床单哈哈哈哈,乐死我了!!!”
“哦,韩涛?”
乔时听着,不动声色的将儿子一把抱进怀里,边顺手把那张花猫似的小脸擦了擦,边不经意般的打听道:“那后来呢,那条小青蛇怎么样了?”
乔天麟,天赐麟儿,是他和韩久久结婚后第三年生下的,当下就被老爷子起了这个名字,前不久才刚从京城回来,脱离了堪称童年阴影的乔老爷子的“宠爱”,可不就一下子玩疯!
此时他正仰着小脸享受着父亲的服务,一边嘻嘻哈哈的应道:“肯定是没有抓到啊,他那么笨,刚起床吓了一跳,把那条蛇吓得呲溜一声跑走了,他还在哇哇大哭呢!”
“不过他怎么这么招蛇呢,上一次爬树,他又差点摸到了一条盘书上的蛇;还有上上次,爬山差点掉坑里,也踩到蛇才跳了过去……”
乔天麟窝在父亲的怀里,没有看见他一瞬间和母亲交换的无奈眼神,兀自把玩着不知道从哪里折来的树枝,扯下叶子撕成一条条的,也能自得其乐,嘟囔道:
“不过,要是我,才不会被一条小蛇吓到呢,我以前见过老妈打死过一条水桶那么粗的大蛇,我还吃过蛇羹呢,韩涛太笨了!~~~”
“不可以这样说自己的小伙伴哦,这可是在背后说人坏话了,是不对的哦,妈妈有这么教过你吗?”
小家伙正得意着,忽然耳朵一痛,一声温温软软的声音就从身侧传来,瞬间就让趾高气昂的熊孩子萎了下来:“老、老妈……”
“嗯?”韩久久轻笑,轻轻挽起的发髻斜斜欲坠,插着一只步摇,细碎的珠链摇摆,衬出三分慵懒恣意,此时一只手捏着小家伙的右耳,似笑非笑的模样莫名的有一番震慑。
“老妈我错了!我不应该在背后说好朋友的坏话!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小天麟一副QAQ的模样认错不迭,大眼含泪的可怜模样,乖巧得几欲让人母性大发的抱在怀里狠命揉捏一番才罢!
然而,偏偏不能勾起亲妈的“母性”,笑颜不改的又加了一分力道,在亲儿子的哇哇大叫中轻声问道:“还没回答呢,妈妈是怎么教你的,嗯?”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还有呢?”
“唔,修己,以清心为要;涉世,以慎言为先……还有,开口动舌无益于人;戒之莫言;举心动念无益于人;戒之莫起;举足动步无益于人;戒之莫行……妈妈,对不起,我错了……”
乔天麟声音越来越小,心下发虚起来,一时也忘了被揪得生疼的耳朵,低着头呐呐不言起来。
“一言兴邦;一言丧邦;言语不可不慎也。”韩久久说,虽然还是一脸严肃,但好歹还是松开了被她揪得通红的小耳朵,这样说道:“你永远都不知道,这些对你而言不过是顺嘴一说的话,会对别人产生什么样的伤害,何况小涛是你的朋友,朋友之间,就是开玩笑也应该有一个度的。”
她摸了摸自家孩子的软软的短毛,看着他整个焉下来的样子,跟乔时对视了一眼,压着好笑道:“知道错了吗?”
小家伙委屈的点点头:“嗯,我回去跟他道歉。”
“不仅如此,我还要罚你把刚才说的那些话抄上一百遍,让你背你既然记不住,那就用抄的吧,永远要记得,君子慎言的道理——用毛笔哦!”
韩天麟:亲妈!!!QAQ
好容易打发走了被打击得奄奄一息的儿子,当了好一通背景墙的乔时笑着搂住款款坐下的媳妇,轻车熟径的将脑袋埋进她的颈里,喷着热气蹭道:“估计又要捧着爪子哭丧个好几天了。”
韩久久白眼一翻道:“那有什么办法,你要当猫爸,那就只有我来当虎妈咯!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原本打算养出一个翩翩少年郎的,结果养成了一只野猴子,看看一大早上的又混得一身泥回来,真是气死老娘了!”
乔时笑,看着一秒暴露本性的媳妇,暗道就你这样的,没养出个野猪来,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飞快的转移话题:“阿黛夫人又分出青蛇□□去看儿子了?怎么回回都被人抓包,再这样下去,村里该有奇怪的流言了。”
韩久久也是皱眉:“韩涛是人身蛇魂,因为不是正经的投胎,难免会有一些身魂不协调的后遗症,看起来就比一般的孩子迟钝了些,阿黛夫人估计也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在村里面受人家嘲笑,所以离得近了些——”
说着,也是眉梢微挑,略有些无奈的道:“这几年,是他们夫妇恢复的关键时候,她分不出多少精力来控制青蛇□□,又不肯离得远一些,所以才被抓包了好几次,啧,真是的,青麟妖君也不管管!”
韩久久埋怨着,拉了乔时的手就出了外头,边走边道:
“昨晚匆忙,你还没跟我说呢,这一次出差的结局怎样?YW…2型的药剂实验结果怎么样?”
乔时一边推开另一扇房门,边答道:“挺不错的,虽然强化效果没有上一款军用的那么强,但是温和的药力更加适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