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这小丫头,还来逗我这老人开心,油腔滑调地,是不是和你老公学的啊?”
莺儿又红了脸,“小姑!瞎说什么啊!”
“嘿嘿,不是吹的哦,我们家小鹰啊。能娶上你那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有多少出色的男人恨不得削尖了脑袋要娶你呢。”
莺儿:“谁家女儿愁嫁啊,只要不是太惨的,最后都会推销出去地啦,呵呵,他们想追我不过是看中了家里的钱罢了。”
“嗯--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敢提起勇气追你的人哪个不是有点背景的,你说他们缺钱吗?不,恐怕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
“那他们为什么嘛。”莺儿嘟起小嘴说。
“为了面子。”萧逸然说,“为了男人的面子。你长得有多美你应该知道,他们将你娶回家那是多么有面子的事,男人嘛,尤其是成功地男人就喜欢搞这些面子工程……你吃啊,呵呵,小姑诚意想请,不如咱们破例喝点酒吧,嘻嘻,反正也没人敢查咱们。”
萧逸然笑得像个孩子,萧氏规定上班时间不准喝酒,如果有商务活动上的需要必须事先向有关部门说明,否则抓到即扣罚一个月的工资和奖金。
“嗯,谢谢小姑。”莺儿吃着素菜,礼貌地向萧逸然道谢,她知道萧家族人对她是相当满意和爱护的,类似的夸奖话她从小听到大,感觉上已经有点麻木。
边吃边聊着,等主菜上来她们的话题自然而然转到了现在正在进行中的家族考验上。
“小姑啊,拜托你们谁出的前三个主意啊,还弄个裸照出来,这要是让人家严明知道了,非告你们不可。”莺儿首次发难。
“那个丫头不会的,你要知道小鹰谢了她家多重的礼,又是别墅又是车又是工作地,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能因为这点事来和我们闹吗?嘿嘿,不可能的。”
莺儿汗下,“才不是,什么礼不礼的,女孩家的名誉哎……照小姑的逻辑,那我吃你这顿也嘴短喽?”
萧逸然连忙澄清:“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那意思,要不你付钱得了,你请我好了吧?”
莺儿笑:“呵呵,就知道你不会,我姑姑最好啦。”
萧逸然笑,“对了,说到这个我想起一个问题,你们家那么人……我是说那么多女人,关系都怎么样啊?”
莺儿自信地道:“好啊,我们关系都非常好的,经常有通电话或者一起吃饭的,还有……”她忽然害羞起来,连白皙的脖颈都红透。
萧逸然怔一下,也想到了什么,咯咯笑起,“好了好了,那种“技术性”问题不说,那么,到底谁是老大谁是老二啊,座次怎么排的?”
莺儿没在意地答道:“当然是陈姐是大的啊,她岁数要比我们大一些,人也好,仁厚,我们都很服她的。”
“哦……”萧逸然扁着嘴摇头,若有所思。
莺儿注意到她的动作,停下刀叉,“怎么?”
“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嗨,还是不说,呵呵,你要不是那么想的我就多余了,枉作小人的事我可不做。”萧逸然晃着头,一迭声地说。
莺儿的好奇心被她彻底勾起来,“说啦,小姑--”
“呵呵,我觉得不合理啊,你想,不管从时间来说还是从关系的远近亲疏来说,你,都应该快那一堆女人的老大哦,这东西哪有按年龄来论的,就像过去的大户人家三妻四妾都是按入门的时间来论的一样,你才是正宫娘娘嘛!”
莺儿不禁有些发呆,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总是在脑袋里一晃就因迁就萧鹰的关系淡化了,如今姑姑提得尖锐,她不得不正视,是啊,人家说得没错,她才应该是老大!
第七十篇 第三节
吃过饭回到集团,莺儿的心再不能平静,盯着文案半天□□什么也没看进去,只好合上文案拄着板台想事。女人是最感性的动物,说难听点就是死心眼、认死理,被姑姑这么一勾,她本来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想法再也抑制不住,心里感到十万分的不舒服。
嫉妒是一条毒蛇,不满是事端的导火索。
心头萦绕着疑虑、焦躁、不安等等心情,她再坐不下去,下楼开车疾驶,不一会儿就赶到了萧鹰的单位,在车里又坐了一会儿,待心情平静些这才下来锁好车上到萧鹰的办公室。
拧了一下门把手,门是锁着的,她问对面办公室探头出来的小费,“萧校长呢?”
小费平常和她关系不错,开门拉着她的手把她让进屋,“姐姐你在这儿呆会儿,萧校长在代初级班的课,今天纪老师有事。”
室内还有一个小姑娘,并不是小于,莺儿坐下,随口问了一问:“这两次来怎么没看到小于啊,请假了?”
小费道:“她不干了,自己辞的职,嗨,觉得没脸了呗,萧校长没收拾她她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哪还好意思呆在这儿,要是我早辞了,这位新来的姓孙。”
小孙很腼腆地向莺儿点了下头。
“哦……”莺儿回礼。想起来了,那个小于曾经出卖过哥哥,真不是东西,哥哥轻易饶了那家伙她还表示过不满的,可是哥哥没听。
想到这里她心下一跳,哥哥没听她的……如果说话的人换作是陈姐呢?哼,恐怕他会立即俯首听命的吧。想想自己本来就是从妹妹转化为妻子的身份,怎么和人家互相爱慕的感情相比。一瞬间她有点心灰意冷。
她站起身,强笑着对小费道:“我就不等他了,还有事,先走了哦。”
小费:“要不我去叫他。”
“不用,没什么大事地,就是来坐坐。我走了哦,拜。”莺儿说着。向小费挥挥手,离开了萧鹰的单位。
驾着跑车在大街上飙车也没什么意思,弄不好还要被交警追,她闲逛了一会儿就回了自己家,进门也没注意在座的有谁,无精打采地和妈咪打个招呼就要回自己房间。
“莺儿,先别走,来。”萧母招呼她。
得,肯定又是某位客人要见她。讨厌!
没办法她只好走过去,先礼貌地向客人问好,然后坐到萧母身边。
在座有两人,一个是和母亲年纪差不多的老妪,另一个是位长得颇帅的年轻人,应该是一对母子。两人自她进来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她则除了最初的两眼再不见他们,微颦着眉想自己地心事。殊不知这样的神情更令她有一种别样地美。看得那对母女大睁了双眼,尤其是那位帅哥同志傻傻的不知说话,没准再过一会儿就要流下口水来了。
萧母轻咳一声,“张董……张董?”
稍微加重的语气令那年青人回过神。“哦哦,那个,呵呵,莺儿小姐真是貌美如花啊,呵呵,头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姑娘,不好意思失态了。”
这就是大富大贵们说话的特点,他们喜欢拿肉麻当有趣,说好听点是直率,难听点就是当面挑逗……
莺儿心里都烦死了,大眼翻了两翻,“两位慢聊,方便的话请留下吃顿便饭,我身体不舒服去休息了,妈,午饭不吃了,饿的时候我会叫厨房送上去。”说完向客人点点头,起身离开了客厅。
就听身后那年青人喊了一声“莺儿小姐”,然后就没了声音,估计是被他老妈拽了一把惊觉了吧,她没有理会,心情有些郁闷地回到自己房间,匆匆洗了个澡便扑到床上一动不想动了。
不知何时她睡了过去,也许做梦了也许没做,反正她是哭醒的,却迷迷糊糊地不知为什么哭,心里没有安稳反倒更加慌乱,感觉鼻子痒痒,接着就重重地打了两个大喷嚏,脑袋一阵阵地发晕,摸了一下头,好烫。糟了,睡觉没有盖上点儿,看来感冒啦。
她手伸到电话上,就想叫仆人送药来,可是想了一想,她又缩回了手,不如趁这个机会试试哥哥的心!
这个念头一旦兴起让她兴奋不已,连忙拨通哥哥地手机。
手机里响起一阵音乐,是《披着羊皮的狼》,这个臭哥哥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不一会儿,电话通了,萧鹰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清脆悦耳,“莺儿宝贝,怎么有空给老哥打电话啊,夹制才来过了是不是,小费告诉我了,我刚要给你电话。”
那一瞬莺儿的眼睛都有些湿润。这声音让她着迷了二十几年。
“哥……你回家一趟好不好,我好像发烧呢。”莺儿故意用虚弱的口气对着手机说,其实情况远未到那么严重,她就是想看看萧鹰什么反应。
有个话说什么“嫁就要嫁一个你爱的人”或者相反来说的“嫁就要嫁爱你地人”,全是屁话,她认为爱一定要是双方面地,而且她萧莺儿向来是天之骄女,是萧氏家族内定的儿媳妇,凭什么不争这正妻之位!
“哎呀,怎么搞的,你别慌,先叫郝医生看一下,我马上就到。”萧鹰叫她别慌,自己的声音却巨慌,话说着就响起跑步声,话刚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显得非常着紧,这让莺儿心里甜蜜蜜地,开始傻傻地希望自己的病再重点。
她摸摸脑袋,嗯,是在发烧,先不找医生来,等着哥哥。不过,一会儿哥哥来了要怎么和他探听口风呢?头痛。
姑姑提出如此尖锐的问题真够一绝,以她聪明的脑瓜想起来,怎能不知这又是一条家族的“毒计”,但问题是以她的性格,明知道它是考验的一种,偏偏无法排除想要知道答案的想法,甚至一刻都不想耽搁,是啊,为什么不呢?想知道自己在深爱着的人心里是什么地位,没有错。
想着想着,脑袋晕晕的,她又睡了过去。
第七十一篇 第一节
萧鹰睁开眼睛,望望窗外朦胧的日光,打开手机看看上面的时间,哦,凌晨五点半。
睡了能有多久,一小时?两小时?还是仅仅眯了几分钟?算了,搞不清楚,这一夜只顾着想事情和为侍候妹妹,待她终于退了烧已经没了睡意。
他歪过头看向身边的莺儿,不知什么时候她滑出了他的臂弯,脑袋到了床边,一只小腿搁在他身上,曲着身子睡得很甜。
妹妹还像小时候一样睡觉不老实,他轻轻将她的美腿放好,替她盖好被子,望着她熟睡的小脸,想及与这亲爱的妹妹一起度过童年、一起长大的温馨日子,他不禁痴了。
也许昨晚多虑了哦。
躺回到枕头上,翻了几下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起身穿好衣服,到洗手间解放膀胱里的存货,再到盥洗室洗漱一下,出了卧室。
他按了按肚皮,好像有点饿的感觉,不过不喜欢去餐厅,到客厅去吃好了,虽然老妈总教导他不准他那么做。
经过通道时红外线感应灯自动亮起,那些猛兽看到他挪了挪屁股最终未动地方,它们认得他是家里人,不然即使隔着玻璃也要遛来吼一番,有一年妹妹领一个超好的女同学进她的房间玩,被吓得半死。他向它们作个飞吻,又向监控器摆摆手,他和别墅里的人处得都不错,不管是负责安保的保安还是扫地的保洁工人。
咦,客厅怎么亮着灯,谁起这么早?
这个前厅有二百八十坪,他绕了半天才看清沙发上一动不动坐着个人,是妈妈。
“妈。神经衰弱的毛病还是没去掉啊,多躺会儿也是好的嘛。”他走过去坐到妈妈身边。昨天回来时已经和妈打过招呼了,老爸是没见到,恐怕他又在公司住了,他常常因为工作回不了家。
“是小鹰啊,你怎么起这么早,平常那么忙你才应该多睡会儿。莺儿怎么样了?”儿子和女儿都是心头肉,萧母关怀地问。
萧鹰心说我忙什么啊我忙,忙也是在您那几个如花似玉地儿媳身上忙……
“妹妹没什么事了。我看她像是心病引起的,昨天她突然问起我谁大谁小的问题,非要我给她一个明确的说法。”萧鹰说着看向母亲。
萧母一滞,“就知道瞒不过你……没错,是你姑姑和莺儿说的。但是抛开这个不谈,你自己的想法呢,心里有没有大小?”
萧鹰摇摇头,“妈,你们可真能给我出难题。连这种离间计也能使出来,够狠。”
萧母笑,“好啦。谁让你不乖乖担当家主之位的,还怪我们吗,你回答我地问题,到底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相信你都能一视同仁。”
这个问题萧鹰已经想了一夜,他对母亲也是对自己胸有成竹地说:“我对她们不可能一样,她们的地位也不可能一样。”
萧母眼睛一亮,以为击中了萧鹰地要害。
“先别急,听我说完,”萧鹰微笑,“我的意思是她们是一个个的个体,怎么可能一样呢?比如莺儿,我对她的爱不可避免地掺染了一些亲情,对陈姐,就有一份尊重的爱在内,对吴克琼和零零五小妹妹,是化解冰山让我自豪地爱,对陆洋、双双和小燕那样的小丫头,是对纯洁和青春的喜爱,总之,每个人都有她可爱的地方,有她吸引我的地方,都是不一样地,在我心里的地位也自然就不一样,但这影响不了我爱她们,那就像我爱吃的素馅饺子和肉馅饺子,馅不同,但本质上都是好吃地饺子,不能以谁大谁小来衡量,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萧母哑口无言。萧鹰的回答很巧妙,也在理,想来想去无法驳他,唉,莺儿听到这样的回答一定可以过关地,那丫头还会感动得哭呢,逸然也真是。
“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萧母有点丧气地说,“我看他们想的那些点子都不行,原来想的那些厉害的还用不了,不然……哼哼,好好感谢我的好儿媳妇了吗?要不是她怀孕,你们早都溃不成军喽。”
萧鹰赶紧为她捏捏肩膀,“当然当然,还没多谢老妈给她送去的那些补药呢,嘿嘿,我们的孩子出世后一定聪明得不得了。”
萧母不满,“什么补药,你别瞎了我的一片心,那些不能称之为药的,那是郝医生托他的朋友弄来的最符合孕期营养的食品,全天然绿色食品,没有一点化肥农药的啦,我可不让我儿媳妇吃那些什么补药,是药三分毒……”
“嗯嗯,好好,知道老妈最心疼我们。”萧鹰笑。
因为正在为老妈捏肩膀他的身子侧了过来,和妈妈离得很近。
萧母忽然盯着他的嘴问,“咦?你的牙怎么了?”仔细看了看,惊叫道:“哎呀,流血啦!”
“嗯?出血了啊,妈我去一下。”萧鹰赶紧到盥洗间张开嘴看。
他的下牙龈确实在出血,其实刚才刷牙时就有一点,现在则更严重些,下边两个门牙已经全被暗红的鲜血糊住。
“靠,搞什么搞,用句漫画里的话说,我那高贵的血啊……咕噜咕噜,呸!”他喝口水,用力漱口,然后吐出去,又照着镜子看,还有,再漱两次。
嗯,这次没了。
回到客厅,老妈一脸紧张,早把郝医生叫来,非要给他检查一下,弄得他啼笑皆非又不好拂了老人家的意,只好坐下来让郝医生看一下。
郝医生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说:“少爷,你的牙龈有点松,应该是牙龈炎,吃东西或者早上起来都会出血的吧?”
“这个……”萧鹰回想一下,“没有哦,就今天才开始,以前从来不会出血的。”
“嗯,知道了。”郝医生收起设备,“我还是建议你到牙科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我这儿处理那几个大病可以,牙科疾病不太在行,而且……你得去化验一下血。”
萧母紧张道:“什么,牙龈发炎,为什么要化验血?”
郝医生连忙说:“没什么的,只是验一下,防止有别的病,呵呵,老夫人请放心。”
第七十一篇 第二节
“哦哦,那就好。”萧母放下心,送走郝医生,连忙嘱咐萧鹰不许耽搁,今天就到市口腔医院去检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