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鹰借转身看那服务员之际,偷偷将杯里的酒倒出去一半,“不是新来的也受不了你啊,像俺那姑姑,躲你像躲臭虫似的。”
东子恶一声,“滚,八字没一撇哪,就叫上姑姑了,您这级别的淫虫还真少见。”
小伍也知吴克琼的事,笑道:“怎么老狗,这次动真格的啦,想成家啦?这就对了,你也捞够本儿了,该成个家了哈,看我们俩,孩子都能打酱油啦,你哪,还鸡巴冲天光棍一根哪。”
“那女孩的确不错,是块做媳妇的料儿,”萧鹰一脸神往:“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强抵抗。”
小伍惊讶:“哟,你来强的啦,我靠,你也会那么下三滥啊,你还真不是人!”
萧鹰踢他一脚:“放屁哪你,我是说在我的温柔追求下她支持的时间创纪录的长,你懂几个小问题。”
东子苦着脸:“那俩娘们有家传,都他妈不好弄,我是早放弃了,你愿意受罪就接着受罪吧。”
萧鹰和小伍都笑。
谈谈说说,话题总离不开女人、工作,本来男人吃饭总喜欢谈点国家大事方针什么的,可萧鹰不喜欢那种话题,每次吃饭哥们们都知道他的脾气,都顺从他的意思。
萧鹰酒量还是那样不堪,虽然用了不少歪点子还是喝得晕晕呼呼,走时眼睛都睁不开了,同小伍告别,和东子相互扶着打个的钻进去驶回小区。
“回去别办事了啊,别糊里糊涂把那玩艺儿别折喽。”萧鹰拍拍东子的肩膀,歪歪斜斜往家走。
东子骂一声,自行离开。
进了楼道上楼来到门前,掏了半天才掏出钥匙,对匙孔却总对不上,正着急只听门锁轻响,门打开,陈姐温柔的声音响起:“你还真喝啊,不行就少喝点儿嘛。”
骼膊忽然有了一处温暖、高耸、弹性的依靠,女人扶了他进去。
歪在沙发上,他只一味嘿嘿傻笑着,那是酒喝多了神志开始模糊的表现。今晚太有意思了,和朋友在一起吃饭喝酒就是他妈过瘾,不用担心被他们算计,忘掉烦恼忧愁,痛痛快快地谈天说地指手画脚,爽!
额头忽的一凉,激得他激灵一下翻了翻眼,看清是陈姐在为他冷敷,他感动地拉住她的手,“陈姐,谢谢你。”
陈姐柔顺地让他握着柔荑,坐到他身边,嘴上却不满地道:“讨厌,小鹰啊,你再醉成这个样子我可不管你了啊,瞧你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还好总算还认得我。”
“呵呵呵呵,那是,我就是不认识自己了也认识你们姐仨。”萧鹰暧昧地笑。
他转转头,“双双呢,怎么搞的,哥哥回来也不说来欢迎一下……呃……不够意思不够意思……”说着,手无意思地在空气中划了几划。
陈姐打他手一下,“你划桨哪!你看看几点啦,她们都睡了,我告诉你少弄点声音啊,弄醒她们可有你的苦吃。”
“我不弄响还不行吗……”萧鹰忽然一把抓住她的骼膊,“哎哟,不行,我要吐,快快!”
陈姐慌忙半拉半搀将他弄到洗手间,任他吐了个昏天黑地,冲了水,又把他扶回客厅。
“怎么样,还恶心吗?”她换了块毛巾,又泡了些茶水喂他喝了。
被苦苦的茶水一压,萧鹰终于平静了许多,他仍握紧陈姐的手,凝望着她,半天方问道:“陈姐,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怎么好啊,别瞎说,我对谁都那样。”陈姐扭身子。
萧鹰扳过她的身子,“谢谢你,陈姐,你让我又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在这里我哪像个房客,简直像……”
陈姐小声说:“像什么?”
萧鹰拉下她的身躯,吻住了她的小嘴。
陈姐浑身震颤,便欲推挡他的胸膛,却被他死死搂住,舌尖更是趁机突破她的牙关进入她的口腔,甜蜜的津液立即往来于双方口中,受舌头的搅动发生“嗞嗞”声响。
萧鹰就这样吻着她,也承受着她的吻,未有其他的动作,却有浓浓的温情滋生于二人心中。
半晌,陈姐缓缓抬起头,本想怪他唐突,却惊讶地发现他腮边有两道泪痕,顿时将到了嘴边的话忘到脑后,她捧住他的脸,判断出他不是发酒疯后,心痛地将他拥入怀里,喃喃道:“小鹰小鹰……你到底有什么事埋在心底,和姐姐说好不好。”
萧鹰一涉及这个问题立即清醒,不好意思地仰脸望着她:“陈姐,现在还不行,等我有心里准备一定第一个告诉你,好吗?”
心里准备?
陈姐心里画个问号,有那么夸张吗?她点点头,“好吧,总之你记得没有什么难题是解决不了的,有我和双双,我们是你坚强的后盾。”
萧鹰哑然失笑,陈姐是不是听领导报告听多了,这话用在这儿好像不太合适哦。
事情交代清楚,两人都觉出姿势的不妥,男人从美女挺耸的双峰中间抬脸上望,美女紧紧地搂抱着男人的上半身……
陈姐羞意大起,松手跑回自己的房间,连身后那“哐当”一声也不顾了。
第二天,双双奇怪地注意到萧鹰脑袋后面起了个大包,小手不客气地上去各摸一把,“萧哥,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你怎么长把儿啦?”
萧鹰目不斜视,“哦,没什么,追猫跌了一跤!”
第二十篇 下节
终于踏上南下的飞机。
校长很合作地派来校计算机室的纪老师来管理学校的事情,萧鹰特意交待每天必须由他来关大门,不然可真成了小楚小单的淫宫。老纪四十多岁,是有经验的老教师了,一点就透,不用他多说就明白了。
走前和双双好一番抵死缠绵。两个小姑娘小小年纪韧劲十足,轮翻上阵占了他半宿时间才搞定,还要偷偷摸摸扶她们回自己房间,真是不容易。受环境影响,从刚发生关系时起,双双就懂得强忍着不大声叫床,虽然难受,但绝对安全。
身边熟睡的东子动了动肥胖的身体,嘴里嘟囔着什么,将他挤得向过道一侧歪过去。
“哎呀!”女人的惊叫声。
他慌忙仰头往上看,原来是一位空姐走过,他的头正好碰到人家的胸上。
“对不起对不起,”他站起,手足无措,“我……是不是撞疼你啦,我不是故意的,这头死猪把我挤过来的……”
那空姐看着他想伸手又念起不妥赶紧收回的可笑样子,忍不住笑了,“没事的先生,您请坐吧。”
萧鹰不好意思地坐下,回头又看了两眼这位美丽的空姐。从外貌看,她顶多十八九岁,容貌秀丽小巧,身材极棒,皮肤胜雪,她胸前的强大弹性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那空姐见他眼光又瞄向她胸前,面色微红,小嘴儿舔动一下,问道:“先生,您是否需要一些饮料压压惊?”
萧鹰心说:“瞧人家这态度,压惊的应该是她怎么会是我?”又站了起来,“啊……是的,我想要……一杯矿泉水。”
其实他正有点尿急,哪需要什么矿泉水。
“好的,请稍等。”空姐礼貌地请他坐下,转身为他去取饮品。
萧鹰的目光尾随着她,注意到她的头发黑油光亮,发质极佳。估计要是有洗发水公司看到她会立即请她去做广告。
如果这美丽头发的主人赤裸着身体在小瀑布里洗浴,那真是人间奇景……
他甩甩脑袋,这才注意到人家已经将矿泉水取来承给他,连忙谢过她,拿起喝了一口,喝得急了,呛得直咳嗽。
空姐本要走开,听他咳嗽又回过头来看,见状呵呵笑起,走过来帮他拍背。那明显不是职业笑容。
萧鹰心思荡漾,只觉她虽不是美貌倾城的那种美女,但身为空姐的她,自有高级从业人员的慑人气质。事实上几乎所有的空姐都有这种气质,高贵而又不失亲切,直能让所有男人迷醉。
他脱口而出,“小姐,你贵姓?”
美人稍稍迟疑一下,“嗯……如果你有什么事要投诉我我才能告诉你名字的……不过……”见他一脸失望的样子,遂道:“好吧,告诉你也没什么的,我叫周媚。”
萧鹰大为高兴,“美媚的媚?”
周媚点头,回头望了一眼,“对不起,我不能在一个地方耽搁太久的,我得走啦,有什么事你可以叫我。”
萧鹰急忙道:“我叫萧鹰,老鹰的鹰,谢谢你的服务,谢谢。”
周媚妩媚地笑笑,走远。
身边又是一阵狂挤。东子冒出来一句:“是鸟鹰的鹰吧。”
“啊?”萧鹰半天才回过神,“哦,那还不是一样。”
“那当然不一样,”东子扁嘴,“老鹰什么蛇啊耗子啊什么都吃,鸟鹰呢,只吃鸟,而且还都是小鸟儿,像金丝雀一类的尤其喜欢吃!”
萧鹰:……
空姐其实大多只是身材标准容貌端庄,并非个个美得冒泡,像周媚在这个机组就是鹤立鸡群的一位。萧鹰的目光追随着她,有时和她的碰上,也不躲避,一味呆望。
另一位站在周媚身边的空姐捕捉到了这丝异样,拽拽周媚,低声和她说了什么,两人望过来,都浅笑着,周媚的脸通红。
东子撇嘴,“切,死胖子,人缘就是他妈好,鄙视你。”
萧鹰捶了他粗腿一记,“滚,嫉妒就说一声,你鄙视有个屁用。”
东子被他一搅也睡不下去了,掏出耳机听MP3,闭着眼哼着不成调的兽语。
十几分钟后,萧鹰起身去了趟厕所,刚才膀胱就有点胀,为了美人还是慷慨灌水,这下总算释放了。他是一个注重自身健康的人,晓得屎尿都是毒,量多了就要排出去。听说有人憋尿能把膀胱憋爆,那多惨,岂不是应了“活人让尿憋死”的俗语。
吹干手,略整了一下头发。他的头发是天生的自然分缝,位置就在左额角上方,每次洗完头只需梳一次,到下一次洗头不必再梳。双双有时强制给他梳成她们喜欢的发型,却很快便自行变回,气得她们直揪他头发。
出了门往座位走,入耳是一阵嘈杂,其中似乎有周媚的声音,皱皱眉紧走两步,是倒数第三排的一位客人在和周媚吵。
走近周媚身边,就听她在非常礼貌但态度坚决地反覆劝说那位乘客。原来他拿出手机摆弄,周媚请他关机收好,机上是不允许打手机的。
“我又没打,不过是想玩玩游戏。”那男人40多岁,一脸横肉,还长了几个红包。
“先生,那不行的,请不要增加我们的管理难度。”周媚耐心地说着。
空姐不同于普通服务人员,她们同时也是管理人员,对全机二三百号人的生命财产安全负责,这人的行为已经违背安全条例,周媚当然要管,如果他趁人不注意接打手机,其频率造成飞机通讯障碍,谁能负责!
萧鹰在一旁也帮她说话,那人斜睨向他,“你算干什么吃的,我打手机怎么了,我愿意!”
周媚见又有人起身来看热闹,急忙道:“请大家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以免造成通道阻塞,”对萧鹰笑笑:“先生,谢谢你,你也回座位吧,我自己能处理的。”
萧鹰也对她笑笑,甩都不甩那混蛋一眼,坐回东子身边。
东子咧嘴:“嘿嘿,想来个英雄救美啊,结果人家不给面子,哈哈。”
萧鹰翻翻白眼,满意地注意到机上空警赶向后座,也放下心,机上配备空警就是好啊,可以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
他是那种见不得心仪的女人吃一点点亏的男人,如果有那种事,定会冲锋陷阵拚死杀敌,就算被打的遍体鳞伤也无怨无悔。
空警一过去,后排很快安静了。很好,看来国家暴力机构还是比美貌女人好使。
过了一会儿周媚走过来特地谢了他,他笑眯眯地道:“没什么,应该做的,他不想要命我还要哪,那个……”
周媚不解,睁着一双美目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这是我的名片,虽然没什么能耐,但如果你的计算机有事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找我哦。”
周媚巧笑:“我还没买电脑呢。”见他浮起失望的神色,不知怎的不忍心看到这个男人失望,接过他手中的名片,“不过我正有要买的计划,听说买电脑最好找个专家,我是否可以请你帮我呢?”
萧鹰高兴得声音都颤抖,“行行行,呵呵,帮美媚我最拿手了,嘿嘿。”
周媚瞪他一眼,哼了一声走开。萧鹰后悔不已,怎么不小心说漏嘴了,这下惨到份。
下机时,和周媚打招呼,人家也没怎么理他,只微微欠了一下身子,比对待普通乘客还不如。
东子奸笑,“哈哈,笑死我啦,终于见到一次你吃瘪!”
萧鹰刚想答话,还没反应过来,身边呼啦多了几个人,几把推开他和东子冲进了机舱,接着就听里面噼哩啪啦一阵响外加一通衰叫。
萧鹰寒毛直竖,难道周媚挨打了?他转身箭步冲进舱内,周媚好好地立在舱门处,那让他松了一口气,往里瞧可吓了一跳。
那位空警躺在地上,满脸是血。
第二十一篇 上节
未来得及慰问周媚,那群人已迅速往外撤,一个个大摇大摆地经过萧鹰身边,连东子的大胖身躯也被他们挤到一边。那中年人经过时更是斜睨了萧鹰两眼,估计意思是小子以后眼睛放开点,少管闲事。
萧鹰和东子敢怒不敢言,对方人太多,静默是明智的选择。
他点醒仍吓得发抖的周媚:“你赶紧报警,让机场派出所抓住他们,再晚他们就跑了!”
周媚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去打电话报警。其他空姐冲上去扶起那空警,搀他下机就医。他已经被打的神智模糊,鲜血顺着几个方向从脑袋上滴下,身体软软的全凭几个娇小的空姐的力量支撑着。
东子扯扯萧鹰:“傻啦?这种事留给公安处理,你能帮上什么忙,咱们走吧,赶紧去宾馆。”
“你先去,我再呆一会儿。”萧鹰根本未瞅他,眼睛盯着周媚的方向。
东子摇摇头,嘀咕了几句诸如白痴花痴重色轻友之类的话,只好先行离开。
周媚终于打完电话跑回来。萧鹰告诉她空警已经被送走,周媚松了一口气,却道:“有人报过警,我还没说完对方就说知道啦,还挺横,然后就给挂了。”
“你打的哪儿啊,机场派出所还是110?”
“都打了,一个腔调。”
萧鹰有点明白了,敢指使手闯进飞机场的,一定是面上的人物,估计是官场上人物的可能性大些。“好了,你没事就好,我要走了,再见。”
“啊……那再见吧,啊对了……等一下,你是哪儿人,不是广州的吧,听你口音不像。”
萧鹰高兴地注意到她和他说话时已经去掉了那个讨厌的“请”字,连忙将自己的工作和住址都告诉一遍,差点连血型是什么有无病史都说出来。
“原来咱俩是一个市的啊,”周媚高兴地拍手,“我就飞这条线儿,等我买电脑我可真找你了哦,到时别烦我。”
萧鹰被她的小声笑得人都差点从4米高的舱口掉下去。
依依不舍地告别她,出了机场赶到宾馆和等在大厅沙发上的东子会合。
“怎么样,没事吧,抓没抓起来?”东子嘴里嚼着什么,见他进来起身拉他往餐厅走。
“应该是抓住了,我看见一堆记者抢进去了,有记者瞄着,估计能把那孙子办喽。”萧鹰心思还在周媚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答着他。
晚上,当地电视新闻没有任何动静,但晚报有了报导,而且很详细,还配有几张经过技术处理的照片,网上的反应最快,各大门户网站的新闻子网都有专题报道,网友评论已经发了一大堆,足有几万条。
原来那中年男子并不是官,而是广州市某村的一位民营企业家,靠特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