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捞到!你你……”张大一双美目,陈姐羞得再忍不住,啐了他一口回自己屋去了。
萧鹰眼见无望,只好耸耸肩,安慰自己:“时间长着呢,不怕你不妥协,嘿嘿。”
第十九篇 上节
萧鹰放下电话,正迎上董老师热切的目光。
“谢谢你啊小萧,要不是你帮忙,真不知要弄到什么时候,你看这……要不我请你吃饭!”
萧鹰摆手,“少来啦,一共没多少钱,再请我吃一顿你还剩什么?哎呀不要再说这事了哈,总说不烦啊,多大点儿事,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站一边别说话了。”
拨通红妹妹的手机告诉了她,只听得耳边一阵尖叫,差点将耳膜震碎。
董老师嘿嘿讪笑,只好再谢他一遍上课去了。
带给萧鹰好消息的是东子,说小伍让他捎话说官司已经完事,对方已经将钱汇到指定帐户。
东子还说到去南方进货的事,非要他陪着一起去,说什么人多力量大老将出马一个顶俩等等肉麻语言。
这是私事,来去至少要四、五天,校长不会同意的。但那家伙开口,又不好不试一下,唉,尽尽人事吧。
下楼往学校走,正巧碰到办公室主任老李拿着一堆材料往礼堂方向走,叫住他:“李主任,看到校长了吗,在不在他办公室?”
“应该没在吧,都在礼堂开大会呢。”
“开会??我怎么不知道。”
“散伙会,呵呵,不是,放寒假开会嘛,你在前楼忙计算机,这边儿的事你都忘了你,不应该啊,怎么着也得关心一下我们基层工作啊,大校长!”开完玩笑,捅捅他,压低声音:“哎,怎么样,今年能分不少吧?”
萧鹰装糊涂,“分什么,大米啊?”
“去,装哪你跟我!分红啊!”
萧鹰得意地笑:“那是,你就等着数钱吧,哈哈。”
按照股份协议书,农历春节前要分一次红,效益这么好,当然少不了大家心里乐开花的。
礼堂他是不愿去,去校长办公室等他吧。
进楼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学校的办公楼总是这样疏于防范,连个保安也没有,这要进来一伙打砸抢的,报警的人都没有,还不是手到擒来一发一大片。
校长办公室在二楼最里间。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无意中伸手一推门,门竟没锁严。
他犹豫了一下,进!靠,“同级别的干部”,谁怕谁。再说我也不动什么东西,就在你沙发上坐一会儿你还能生气啊。
校长办公室宽敞明亮,沙发板台都很上讲究,和他的小办公室比可不是一个档次,可惜干瞪眼,没什么脾气可发。
坐了一会儿,甚是没劲,想起里间有台电脑,遂进屋打开电脑上网,看能不能碰到吴美媚。
那电脑又换了,19英寸的液晶,CPU是最新型的,羡慕,校长的机器一年要换个两三台,其实像他那样的糟老头领导用这么好的机器纯属浪费,又不是搞科技搞研究的,他懂个屁,官僚!
看了一下显示属性。哈哈,果然,显卡是两年前的东东,大马拉小车,糊弄领导的好方法,领导一看,嗯嗯,不错,当前最快的电脑,付帐也痛快,利润大大的。
萧鹰看了一眼主机箱,好像小张那儿就做这种机箱。这机器也许就是他们公司给弄的,小子行,上次只是向校长推荐过那么一嘴,没想到就捋杆爬上来了。
下载了一个QQ装上,用自己的帐号密码登录,虽然没找到吴美媚,倒和其他网友聊了个不亦乐呼。
正开心地对着屏幕傻笑,忽听门响,有人走进来,接着是收起钥匙的声音,应该是校长回来了。
他迎上去,口中说着:“校长,你怎么锁门也不检查……”
他张大了嘴,接不下去。那位哪是校长,竟是学生科科长,女的,姓王,长得一般,皮肤还有点黑。
学生科科长,怎么会有校长办公室的钥匙?
事情不言而喻了。
王科长尴尬地望着他,手足无措,“啊,小萧啊,这这……呵呵,校长给我钥匙让我来拿个材料……”
刚说到这儿,校长推门进来,一时没看到站在里间门口的萧鹰,抱住王就亲,羞得她猛推开他跑了出去。
校长这才发现萧鹰,吓了一大跳。“小萧你……”
萧鹰连忙摆手,“我什么都没看见啊,校长,这次来是有事请示的,呵呵,想请个假到深圳广州跑一趟。”
校长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二话不说,“没事没事,你去你去,一个礼拜够了吧,呵呵,我让老纪在你那儿盯几天。”
再聊片刻,两位对刚才发生的事都只字不提,于是萧鹰客客气气地告辞出来,恭恭敬敬地为校长合上门。
在企事业单位混,发现领导的糗事,聪明的话不要弄得满城风雨,这样一般来说领导会感恩戴德,万事大开方便之门。
东子听说萧鹰能陪他去,高兴得说要请他吃饭,被他拒绝:“哪儿的饭也没有我家的饭好吃,哈哈。”
东子:……那是你家吗,不要脸的!
外贸局的培训全部结束,帐也顺利结算完毕,送赵处长和黄局长的回扣时淡淡地谈起以后的买卖,得了二人一致的保证:有培训就你那儿啦,没跑。
因为第二天是元旦,他几乎上了一夜网,早上三点多才恋恋不舍地下网关机,一着枕头就睡着了。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能熬夜的人,以前上学时从来没有学习超过10点的。
睡梦中,迷迷糊糊感觉好像怀里多了个东西,本能地抱住,腿一张将那东西压住,就又接着睡。
清晨耳边传来小鸟的鸣叫声,本想转个身不理,这才发现缩在怀里的竟是大双,正睁着一双美目望着他。
晕了,越来越放肆!
气得他打了她小屁股一记:“小色狼,想害死我啊你,快回去,你妈妈肯定起来了。”
“那是,我都听到她在做饭呢。”
这话又引起他的色心:“你听没听到她上厕所啊?”
大双娇笑着掐住他下身,“你再说一句我听听!”
萧鹰哎哟哎哟叫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早餐时说了要去南方的事,陈姐关心道:“那双双她们的课你还代不代啊,别让人家学校有意见。”
“代啊,快放寒假了,计算机课已经停了,要代也是下学期的事了,不耽误事的。”萧鹰心中泛起温暖,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他最喜欢陈姐给他的这种感觉。
小双睁着一双无邪的眼睛:“敢不代,吴教练一句话他就死无葬身之地啦!”
萧鹰照她的方向在饭桌底下踢了一脚,“死丫头,再说!”
陈姐“啊”的一声,“拜托,你踢我干嘛!”
他慌忙道歉,弯下腰去帮陈姐揉腿,谁知吓得她忽的站起,椅子都带倒,“小鹰,干什么你,冒冒失失的!”
望着她满面羞红的样子,萧鹰这才知自己的举动太亲热了些。
转头,发现双双正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们,一时也红了脸。
第十九篇 下节
元旦。
萧鹰正驾车载着陈家“姐妹”去往逛商场的途中,接到陆洋的电话。
当她听说这种情形,立即愤愤然说他偏心不叫上她,萧鹰连忙辩解:“拜托你在省城我怎么叫你啊,别小孩子脾气啦,呵呵。”
元旦不算大假,只一天而已,她想回来时间根本来不及,不够在车上颠簸的。
陆洋又发会儿嗲,半天才允他挂断。
大双:“切,又是那个臭丫头!”
小双:“哈,还好没她的份儿!”
陈姐:“哼,真是改不好了你!”
三人说完惊异地互视。脸,慢慢得红透,向脖颈渗透。
萧鹰嗅嗅鼻子,“啊--,好浓的醋味儿啊……别说,还真是香哎,哎哟!干什么你们,我开车哪!”
闹了好一阵,“陈姐,你驾照还没办下来啊,我十五号走,一去可要一星期哦,到时哪儿找我这么好的司机送你们,嗯?”
陈姐抚一下头发,刚才激烈的动作外加不好意思,都冒汗了,“快了,我托的那人办事挺痛快的,谁知这次怎么回事,我也着急啊。”
“男的?”
“是啊……你……你你,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后视镜里的陈姐妩媚动人,含嗔带怒。
“呵呵,你让双双说,前几天你看了多少臭男人,我们能不误会吗?”
双双齐齐点头,“嗯嗯,妈妈太不像话了,成导演了。”
陈姐羞怯的:“还制片人哪!你们俩个小东西!”
身后传来双双的“哎哟”声。
“谁让你不帮忙的,都答应好的不实现,哼!”
萧鹰没吱声。心想要帮就帮到底,只让在人前摆出一副亲热劲,回到家碰都不让碰一下,一来二去还不欲火焚心而死,换你你干啊!
整个上午没有外人的打扰,他们沉浸在类似家庭外出式的温馨中,那气氛令陈姐感动不已,中午吃饭时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双双毕竟还是小孩,嘻嘻哈哈地没有注意母亲的异样,萧鹰心细,一下便读出陈姐心中所想。
他从桌底伸过手去,握住她的膝头,“不如……”
陈姐羞答答的样子像极了初恋的小姑娘,“嗯,你说啊。”
“不如今天晚上我到你房里找你吧。”
陈姐笑容倏的收起,俯向他耳边:“去!死小鹰!说话没个正经,你每天不想那事儿能死啊!”
双双“扑哧”吐出一口茶,各将对方的小脸弄至全湿,然后嘻嘻而笑,美得像两个堕入凡间的精灵。
陈姐连忙正襟危坐。声音那么小,她们没理由听见啊,除非这两个小东西一直在注意着他们……
在商场间穿梭时,萧鹰忽然停下。
陈氏“姐妹”走了老远,一回头不见了他,回来一找,发现他在望着地上的乞丐发呆。
那是一个怀抱孩儿的男子,四十多岁,在寒风中眼睛半开半闭,眼神空洞无助,那孩儿小小的,似乎只有三、四岁,蜷缩在他怀里,小脸冻得通红,乍一看都不知是死是活。
萧鹰眼中尽是怜悯之色。
陈姐叹口气,掏出十块钱放在乞丐身前地上的小盒里,拉了拉萧鹰,到他耳边道:“走吧,他们虽然可怜,但其实都是被背后黑手控制的,要不你以为一个壮年男人,靠自己的双手养活不起一个孩子吗?”
萧鹰瞪着眼。
望着街边上身着暖暖冬衣受着这极那极这地球那太空的保护的大人小孩们,他眼中分明透出一种火焰之光。
双双也注意到了这点,以为他义愤填膺之下要把身上所有的钱和衣服都扒给乞丐,以她们对他的了解,善良的他也不是做不出来那种举动。
然而他没有,甚至一分钱都没摞下。拉着姐仨进了下一家商场。
姐仨也就放心。天下的不平事太多了,非是一介平民能管得了的。最多各人活好自己就行了。诗圣那样的悲天悯人,还不是要唱《茅屋被风所破歌》?
上了二楼,他说要去一趟洗手间,还眉开眼笑地问:“谁和我一起去?”
陈姐用了一记很不符合温柔少妇身份的飞腿将他送入WC。
女人买起东西来真是不要命一样,如果有足够的钱,她们会把能见到的合她们意的东西全部买下来。
萧鹰苦着脸,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感觉腿越来越沉--这种情况如果在夏天截然相反,那会越逛逛精神,因为商场里美女如云穿着大胆暴露,养眼得很。
手上的东西越来越多。这些算年货吗?不算吧,谁家年货还包括内衣内裤的?
内衣内裤??
他忽然联想起双双粉嫩的玉体和陈姐挺耸的双峰,冲动立即反映到下体上。
倒霉的是小双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故意稍稍落后,在一个拐弯处不着痕迹地伸手猛掐了他一把,疼得他“哎哟”一声跳起来。
旁边正好经过一个保安,“先生,你怎么了?”
萧鹰尴尬地忍痛站住,“咳咳,呵呵,没什么,小朋友和我闹着玩儿……”
保安扫了两眼,点点头,接着向下巡视。
气急败坏地找寻那死丫头的影子,结果人家哈哈笑着,早跑到她老妈身边去了。
他只好衰衰地紧走几步跟在后面,还不敢伸手捏她的小屁股,商场里人太多太多,万一把装个色狼典型,那就太丢色狼的脸。
两个小时后,陈氏三姐妹终于过完瘾,招呼司机回家。出门时都一愣,几位手拿大炮筒的记者在采访那名乞丐,身边还有几名警察。
人群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却无人说话,都在专心听记者采访。可是不管那些记者怎么说,乞丐男子就是不吭声,仍是坐在纸壳上,一动不动。
那几名警察过来劝记者,“走吧,在这儿影响不好,到所里去采访吧。”
记者不情愿地收起家伙。警察过来叫男子:“站起来,跟我们走。”
男子不动。像岩石一样僵硬的脸满是皱纹,看不出实际年龄。
警察不耐烦了,“哎呀,我说你怎么回事!不是告诉你幕后人都抓起来了吗,你怕个什么劲儿,你家哪儿的,我们负责遣返你!”
男子仍是不动。
警察只好架起他半拖着弄走他,他怀里的孩子已经醒过来,看到警察,小眼睛里尽是惧色。
围观的人慢慢散去。
萧鹰嘘口气,刚刚回过头来,正迎上陈姐探询的眼神,他微微笑笑:“希望他们过上幸福的生活。”
第二十篇 上节
为了感谢小伍,萧鹰作东请他和东子去搓了一顿。
都是最好的哥们,多余的话也不用多说,就是一通狠吃猛灌,董宛红的事提都没提,以小伍的话说,办那点事还不值得下馆子,这顿只是哥们间的定期会晤。
“喝!操,今天都没开车,妈的谁不醉谁就不是哥们!”小伍叫嚣着。
萧鹰:“你他妈的比东子还狠,明知道我不能喝,想要我命啊!”
小伍:“你这头猪,上次给我媳妇打电话告状,害我回去床都没上去,两天啊!靠靠,不整整你对不起自己。”
想起来都要笑,给他老婆打电话是因为他看不惯他时不时出入风月场所,隐晦地给他媳妇提个醒儿,对他跪洗衣板的待遇是有预料的,可还是大义灭亲没有手软,真佩服自己。
“你他妈的还好意思说!我告诉你啊,以后再去那些地方咱俩绝交!不知道什么是干净什么是脏对不对?”
小伍委屈道:“我靠,好像我天生好那口,哪次不是被人拉去的,哪次过后我不是痛苦半天啊……”
东子装作要吐的样子。
萧鹰给了他一脖拐,“你个老狗也一个鸡巴样,别鸡巴装好人。”
小伍见有个垫背的,忙道:“是是,你这话我绝对同意,这屄人,那叫一个骚!我是迫不得已,他呢,纯粹的是就好那个,咱嫂子嫁给他算倒大霉啦!”
东子见斗争的矛头转向他,连忙告饶,“好好好,我不去了行不行,”呸了一声,“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他娘的有小姑娘泡着,净干处女,我俩老么干尺的,你叫我们怎么办?改一个傅彪的话:要不你给找俩得了?”
萧鹰嘿嘿笑:“这叫本事,要找你们也去找啊。”
小伍:“贱笑,天下第一淫贼。”
正好一名服务员来上菜,听了这话红了脸。
东子帮腔,逗那小丫头:“你还别不信,他要是要泡你,你准跑不掉。”
小姑娘低着头一溜烟跑了,东子“切”一声,“不行不行,新来的吧?”
萧鹰借转身看那服务员之际,偷偷将杯里的酒倒出去一半,“不是新来的也受不了你啊,像俺那姑姑,躲你像躲臭虫似的。”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