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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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桃源-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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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艘护卫船押着俘虏跟在大队后面。其他四船迅速越过船队与二号三号船汇合。三下五除二将另外两船也缴了械。

许大勇和许操父子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面面相觑,连呼厉害。许大勇冲着高文举竖了大拇指笑道:“果然像贤侄所言,真理只在弓箭的射程之内啊。这孙世海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不想就这么窝囊的被活捉了。而且,十二艘船,竟无一漏网。最厉害的是,我们这边竟无一人受伤。太精彩了~!”

高文举笑道:“这幸亏了许叔这些水手技术过硬,交战过程中,始终保持着和对方的距离。再强悍的对手,这一边倒的战斗嘛,呵呵,也只有投降才有一条活路了。”

审讯过俘虏之后才得知,壶江岛现在只有老弱病残两百来号人马看守着大本营了。高文举马上下令,分出三百人来,就用原来孙世海的五艘座船奔袭他的老窝,力求将其一举剿灭。许操自告奋勇担任了行动的指挥随船出发了,副将冯敬业随他一起去了。其他人按原路线驶回海坛岛。

赶在日落之前,一行人顺利回到了海坛岛。第二天一大早,趁着许大勇安排人手卸粮和安排俘虏的空档,高文举叫上李连生带路,前去拜访赛鲁班。走到他的居所前面,就听得里面一阵杂乱的声音。高文举示意众随从不要发出声音,悄悄的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争论。

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道:“班头,你这不明摆着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我觉得高教头那刀和弓,只要我们用点心思,一定能够做出来的。”

另一个声音接道:“四叔,这不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人家的东西明摆着比咱的强嘛。咱这一个月里头,试了多少回了?那弓身不是绷断了,就是变了形。这就说明人家这弓用的钢和咱的不一样嘛。更不用说这孟刀了。咱的炉火我估计都炼不化人家这钢。”

那个四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哼,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炼不化的钢。如果咱们手上有猛火油的话,不见得就炼不成。”

又有一个声音高声道:“我说老驴头,都这么多年了,你还忘不了那猛火油啊?先不说现在搞不搞的到猛火油,只说当年要不是你们弄那猛火油,咱的水军能全军覆没吗?你被烧成这样还不长记性啊?”

四叔怒道:“少放屁~!水军失败那能怪的上猛火油吗?本来,那油洒在江面上顺风顺水就把宋军烧掉了,谁料想人家用了火器把咱的油罐全都打爆在船上了。那是咱技不如人,能怪得上油的什么事吗?”

几个声音乱七八糟的响了起来:“你这老驴头就是爱胡说,这世上哪有什么火器,要有的话,怎么不见别人说起?再说,这些年来,咱们接战无数,何曾见过什么火器……”

接下来的议题毫无涵养的偏离了原本的技术讨论,直接开始从N年前那场宋唐水军大战开始互相攻击了。越来越难听的言语惹的李连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怕惹的高文举不快,有心解释一二,却见高文举的一脸疑惑,嘴里喃喃自语,迈步向屋内走了过去。连忙快走几步,替他开道。

高文举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嘴里低声道:“明明记得火器是北宋中期才装配的部队呀,怎么几十年前就在战场上用过了?难道有人提前穿越了?”

李连生听不清楚他嘴里说的是什么,却见他面色沉重,还当里面人说的话使他不开心了,一个随从连忙高声喊了一嗓子:“鲁班头,高庄主来访~!”

只听见里面一阵嘈杂,乱七八糟的声音响成了一片。

017 火器'求推荐票'

看着里面围着一张工作台站着的十来个人,高文举试图从人群中找到那位被称为“老驴头”的人。众人虽然没见过高文举,却早已知道他是海坛岛的大救星。看到李连生对他恭恭敬敬的样子,自然可以猜到他的身份。见他四下打量,不知所为保事,恩公驾临,却又是这副表情。一时之间,这些平日豁达的汉子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了。

李连生不知高文举在想什么,自然也不方便上前圆场,只是轻轻的抻了抻他的衣角,打了个眼神。高文举回过了神,忙对大家拱手示意道:“大家辛苦了,在下高文举,今天顺路来看看大家。不知哪位是鲁班头?”

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精壮汉子上前一步拱手道:“高庄主,李副将,两位有礼,在下便是鲁怀李。庄主驾临,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高文举笑道:“自家兄弟,用不着这么客气。我听大当家说鲁班头对小弟所制的**弓颇有兴趣,不知道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大家这才安下心来,连忙将高文举和李连生让到会客厅。本来高文举便想当场解说一二,一想和人家还不太熟,万一引起误会就不太好了。便随众人到了会客厅。

一个简陋的草棚,一张十分结实的大桌,几张简单处理了一番的木桩,便是海坛岛兵器坊的会客厅了。

高文举毫不理会众人那略带歉意的眼神,支开了试图替他掸去“椅子”上灰尘的小厮。一**坐了上去,示意大家不用拘束,都围着坐下来。

“鲁班头,我听大当家说,你在作**弓的时候,遇到了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研究一下。”高文举见大家都噤若寒蝉,也不知道这些江湖汉子为何对自己一个文弱少年有这么大反应,连忙主动开口示好。

鲁怀李环视了自己那帮人一眼:“高庄主客气,自从大当家夸赞庄主的**弓巧夺天工之后,我等便起了争强之心。原本在下的确以为凭着这些年的经验,仿照着庄主的物件,就算做不到十成相像,大体上能对付总还是有把握的。谁知道,我们大伙费了大半个月的劲,所制出来的**弓,连徒有其表都算不上。根本就只能算是样子活。”

那个被称为“老驴头”的干巴老头咂咂嘴道:“庄主也不是外人,大家就别绕弯子了,说实话,我们大家原本以为庄主的弓只是设计巧妙,结果照着样子做了几把才发现,这张弓,每一个部件都不是我等目前所能做的出来的。不说那不知是何种材料制作的弓弦,光是那弓体用的钢料,怕是除了庄主,没别人炼的出来吧?”

高文举见他散着一半头发遮着左脸,心道这老头挺个性啊,笑道:“这位是四叔吧?”

老驴头连忙起立道:“不敢,吕全忠,行四,因为脾气拗,大伙都叫我老驴头。庄主喊声吕四便是。”

高文举道:“四叔,别客气,你们这些上了岁数的前辈都是我们后辈的楷模。光这经验,我们就学不完。不说别的,一眼就能看出钢料材质不同的,恐怕在整个大宋都没几个。”

吕全忠和其他几位上了年纪的工匠大是受用,纷纷点头,有几人眼眶居然都红了。没想到,高文举对他们的评价居然如此之高。又见他平易近人,毫无做作之感,不由的从心里又亲近了他几分。

当高文举从钢料的选材和冶炼器具,以及冶炼过程成功的将话题引到吕全忠提及的火器和猛火油时,大家尘封已久的话匣子仿佛被突然打开了,七嘴八舌的讲起了起来。

见高文举对这个话题比较感兴趣,经过鲁怀李的一番劝解,大家便公推吕全忠来讲述相关的事。

吕全忠慢慢讲起了当年的一些情景:“这猛火油乃是水战火攻圣物,我们神卫军的船上均备有猛火油,水上与敌交战时,在上风处将油倒在水面上引火,便可轻而易举将对方的船只烧毁。宋军攻金陵城时,我们便打算在上风处将宋军一举焚毁。却不想,两军将要交接时,我们的猛火油刚开始向水中倾倒,那宋军便用一种从未见过的火器向我军攻来。那火器将船上大大小小的油罐全都引燃了,所以这场原本以为稳赢的仗,竟落得全军覆没。十万大军,逃得性命的没几个人。”

说着,似乎想起了当年的惨状,撩起左耳边垂下的头发让众人看他那曾被烧伤的半边脸,虽然已经经过岁月的平复,那半边脸依然立场坚定的向众人展示了那可怕的杀伤力。

吕全忠接着道:“宋军后来闭口不提自己用过火器,对外声称是我们倒油放火时,风向突然改变烧了自己。大家更是将这事当成天命所归了,金陵城当夜就破了。可只有我们这些亲身经历那场仗的人,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宋国为了掩盖那种秘密武器而造的谣。这些年来,我和众位兄弟一提起这事来,大伙都说我是给自己失败找借口。因为,当初负责打理猛火油的就是我们一班兄弟。今天当着庄主的面,正好了结这一桩公案。大伙稍等。”说完,起身匆匆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和几个小厮抬着个箱子又回来了。

他小心的打开箱子,边小心翼翼的一件件摆上桌边开口说道:“老弟兄们都笑话我,说我被当年的火烧出心魔了。说世上压根就没有我说的那种火器,要有的话,宋军还不天下无敌了吗?我也不愿意跟大家抬杠。这是我当年从战场上偷着弄来的火器,这些年来我都没拿出来过,就是怕大家不认得,要是一不小心弄没了,以后只怕再难搞到了。今天庄主来到当面了,我就请庄主帮我验一验,究竟这东西有多大威力。一来了结多年的心愿,二来弄清楚了也不至于死了做个糊涂鬼。”

高文举看到他举上来的几件竹制品,几支大炮仗的样子让他一时弄不明白,这些东西是怎么发射的。当看到一支粗如儿臂的竹筒前镶嵌着一个小小的铜口时,眼睛突然一亮:“这不就是突火枪么?”

拿过来仔细观看,的确就是突火枪。竹筒制作的管体,出口处装着一个小小的铜喇叭,想必是为了装药方便而设的。再看其他的几件东西,拿在手里一比划,将那大炮仗放进突火枪,这不就是一个大号的二踢脚么?

高文举一直以为这东西是宋朝中叶才出现的,而且历史学家考据也说明这东西的确是在北宋中期才出现的。所以,当他听说伐唐之战时便有火器已经吃了一惊了。还以为有了同行者先他一步来了呢。现在看来,只是一个小小插曲罢了,估计这时候的火器威力有限或者人们还没将他的能力完全掌握,因此只用了一次便尘封了起来。这才导致大家一致认为这东西是多年以后才出现的。

看着高文举发了一阵愣之后,熟练的摆弄桌上的几件火器。吕全忠一脸激动,小心问道:“庄主,你认识这东西么?”

高文举点点头:“认得,这的确是火器,你有没有搞到火yao?”

吕全忠摇摇头:“要是搞到火yao还用的着和他们争辩么?就是不知道这东西里面装的是什么,这才不敢拿出来。”

高文举拿起桌上的几支没爆的简易炮弹,反手从颜小山肩上抽出孟刀,轻轻一划,将那支大烟花一剖两半。轻轻的将两半竹筒分开,将里面的火yao小心的倒了出来。

很明显,这几支没爆炸的炮弹是由于引线没能成功引爆才幸存下来的。而里面的火yao由于年深日久已经受潮凝结成小团了。多年的士兵生涯让高文举一眼就看出这种火yao的威力了,这是一种接近军用级配方的黑火yao。

高文举将其他几支竹筒里的火yao也剥了出来,吩咐吕全忠生了火盆,小心翼翼的用陶片将这些火yao焙干。然后要了一支竹筒重新制作了炮弹和导火索。给突火枪里装填了火yao之后,将那支炮弹装了进去。带着众人来到外面的空地上。将突火枪固定好了之后点了火。

当这枚竹制炮弹在百步开外爆炸起火之后,所有人都不再怀疑吕全忠所坚持的事实了。同时高文举也在众人心中变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人了。

看着众人近乎崇拜的眼神,高文举晃了晃手中的突火枪笑道:“这东西现在也只能点火用,要是换成铁筒,光是这个劲,百步之内就足以要了人命。不过在目前来看,近战火攻时,他还比不上猛火油。更不要说精练过的油了。”

一位工匠笑道:“吕四叔总算洗清这些年的冤屈了。不过这猛火油咱们这却没有,要是有的话,让庄主帮也给咱露一手,也好让咱们大家伙都开开眼。”

另一人笑道:“是啊,四叔只怕当初太恨对手了,光顾着人家的法宝了,自己家的看家宝也没收拾一点回来啊?”虽然依旧有些嘲笑的口吻,但那个很有讽刺味道的“老驴头”已经换成了“四叔”。

吕全忠扫了两人一眼,两只混浊的眼中突然射出一阵精光,大声道:“庄主,猛火油……我也有一点。”

018 科技的威力

PS:昨天看到本书在新书榜上一度窜到了历史类第二的位置,老白激动的不知道说啥才好,不想今早一上线却发现又被赶到了第六去了。这一变故让老白郁闷不已。这位书友,为了本书的发展,还请不要吝惜手中的推荐票,让我们一起努力,奋起直追吧~!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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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火油,就是石油。我国劳动人民很早就发现并使用石油了。最早发现石油的记录源于《易经》:“泽中有火”;“上火下泽”。泽,指湖泊池沼。“泽中有火”,是石油蒸气在湖泊池沼水面上起火现象的描述。

最早认识性能和记载石油产地的,是东汉班固(公元32~92年)所著的《汉书。地理志》。书中写道:“高奴县有洧水可燃”。而最早采集和利用石油的记载,是南朝(公元420~589年)范晔所著的《后汉书。郡国志》:“县南有山,石出泉水,大如,燃之极明,不可食。县人谓之石漆”。

除了把石油用于机械润滑外,还用于照明和燃料。五代时更是将其成功应用于军事。直到北宋中期,伟大的科学家沈括为它统一了名称,以其出于石中而取名“石油”。

这时候的人们还只会简单的使用它,无论是用来润滑机械还是当作燃料都未能进行深一步的加工。在没有现代设备的条件下,高文举所能想到的就是用最简单的加工方式就是直馏法,采集一些直馏汽油。不敢讲威力多大,至少比原油用起来要强的多。

在大家的关注下,高文举用现成的几样简陋工具搭建了一个直馏炉。罐体就用水缸。为了确保安全,采用了土炼油的方式用水来做媒介。反正现在没人关注环境污染的问题,废气多点也不用担心环卫局来罚款。冷凝采集部分则是找了几块现有的材料做了个铜盖子,简单的敲出个扁嘴来接上竹筒就完成了。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折腾之后,大约十来斤的直馏汽油被采集到了一个陶罐里。找来一个能装大约多半斤的小口陶罐。灌进大半瓶汽油之后,高文举又让诸人找来几斤白糖,又给陶罐里混入了半斤白糖。摇化之后,罐口堵上破布,一只简易的燃烧瓶就做成了。

当高文举带着众人来到海滩试验时,已是正午时分了。许大勇卸完粮食,也闻讯赶了过来。海边拴着一只破旧的小舢板,高文举亲手将点燃的燃烧瓶摔了上去。三十米的距离,一击命中,陶瓶在碰上舢板的那一瞬间登时破裂,瓶中的汽油在洒开的同时被点燃。几乎就在一瞬间,混和了蔗糖的汽油一下将整个舢板笼罩了起来。冲天的火焰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越烧越旺。不一会儿,将那只小舢板烧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了几支短短的黑炭头飘在水面上。

围观的所有人都被这恐怖的威力惊呆了,吕全忠更是满眼泪花,嘴里喃喃有声,似乎在埋怨老天,为什么不早上三十年碰上高文举,如果早早学会这种精炼方法,或许金陵保卫战会是另外一个结局呢。

当众人正围着那一堆飘浮在海边的灰烬评头论足之时,高文举却望着脚下的沙滩出了神。这里的砂质简直就是做玻璃的上上之选啊,晶莹的有如大颗盐一般在烈日下闪闪发光。

高文举激动的抓了一大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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