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匆匆而来,大声道:“报告!八号回话,这是指挥船“揽月。号的命令
许大勇心惊胆战的看了高文举一眼,完蛋了,今天负责指挥的“揽月。号。而发令的正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许操啊,难道说,那个放水的,是他?要真的是他干的,那自己可真是当场跳海也洗不清了。
高文举一听传令兵的话反倒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高十一也在“揽月。号上。当下微微一笑道:“许叔别忘了,咱们今天只是来看热闹的。人家才是正。芯搞。咱们环是别多嘴的好。要不然会影响指挥员;”
许大勇这时也想明白了,再加上对儿子的了解,心中虽然有些忐忑。却也稍稍松了一口气,有些掩饰的说道:小兔崽子!把他们堵在这湾湾里来个,瓮中捉鳖不好么?乱搞什么花样?这要是玩失了手,我看他怎么收场?!”
高文举微微一笑,举起千里望再度打量了起来。这时,八号依旧守在港口的入口处,而十三号则起了帆,稳稳的缀在三船的后方。不慌不忙的跟了上去。脚下轻轻一晃。“消息”号也起了帆跟在了后面。
传令兵又过来报告,前方要求“消息”号不要跟的太紧,保持三里以上的距离。许大勇心中顿时大石落地。这刻说明儿子是有想法,并非是放水。当下有些忿忿不平的说道:小王八就那半桶水还在老子面前卖弄!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语气虽然稍重,可神情已经彻底的松了下来,方才那副胆战心惊的模样一扫而空。
看着对方三条船在前方突然分了三个方向逃窜,高文举很期待的说道:“这几个。家伙有一套啊。到现在我还没发现他们的伏兵在哪里,这样说来,我们船队的联络竟然已经可以超出五十里去了。” 颜小山这时候才笑了笑道:“少爷你没留神,如今我们的船队一直保持着间隔二十里的距离,两船在这二十里的距离上,用旗语互相联络,这样一来,八条船,如果排一条单线的话,首尾两船间隔一百五十里也能有效联络。”
高文举很是震惊:“二十里?旗语在二十里的范围如何还能看的清楚?我记得以前超过两里都得用千里望啊。再说。就算用千里望能看明白。咱好像也没那么多千里望可用吧。”
许大勇插言解释道:“嘿。你别说,这几个臭小子,这一阵子在这方面没少下功夫。这也多亏了小山带来那几个磨水晶的师傅,他们几个,。再加上老孟那两宝贝徒弟。还有个吕疯子。几个人整天钻到一块琢磨个不停,竟然让他们弄出了。批千里望出来。如今呐,各船上的旗手和传令员都配了千里望。如今呐。千里望在咱桃花岛,可算不上啥稀罕玩意喽。要不然。咱们来看热闹能人手一个吗?”
高文举茫然:“原来是这样,磨水晶的师傅?”
颜小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十一说手上千里望太少。又说修路的时候,那帮偻人不知道从哪挖出一大块水晶来,问我能不能帮着你,请人再做几副。你那会又在泡药,我不好拿这小事来烦你。又怕大块水晶走水路太过麻烦,万一有个失打就不好了。刻,自作主张,把那几个师傅给请到岛上来了。”
高文举恍然道:“我说呢。看来大家这是打算测试一下极限战了。那咱们这回可得好好欣赏一下了。对了,不是做了新千里望么?干嘛还给我个旧的?”
颜小山道:“这副是你用惯了的啊。”
高文举一下语塞。不过想想这年头的人。似乎都挺念旧,却也不便再说什么,只是举起千里望静静观察。许大勇举着千里望,也不回头,嘴里笑着说道:“想不到咱们这儿弄千里望,人家倒学会造咱的船了。看!这几个小东西在前面拦住了,好好好!时机把握的不错。不过一对一是不是有些托大了?呵呵。这些家伙挺自信呐。咱们这回好好看看。是咱们的船好些,还是他们的船好些
一声炸雷般的巨响突然将他的话语打断。高文举又是一惊,连忙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见一艘敌船上升起了一阵烟雾,甲板上乱做一团。而出手对付他的,正是十号。
高文举脱口而出:“他***,这是炮啊?这玩意是谁做的?”心下一阵郁闷,好不容易才把吕全忠大规模制造燃烧弹的心思按下去,怎么又有人弄出炮来了?这也太给面子了吧?
颜小山很是黯然:“这是吕聪那小子捣鼓的,他捡到个辽兵俘虏,那家伙会配制火药。吕聪这小子就整天琢磨。他把火药装到竹筒里用来炸石头,后来也不知道他是听谁说的,说这玩意打仗威力老大了,他就捣鼓出了这么个,东西来。把火药和碎石子装到竹筒里,用弩车发射出来。上回差点把他自个。炸飞了 ,以前觉得四叔一琢磨起火器来就有些不太对头。这家伙比四叔还要厉害几分,简直是个疯子”
话语声中。又是一声巨响。与刚刚那声微微有些发闷的声音稍有不同。这次的响声明显有些偏脆。
高文举有些纳闷,举起千里望仔细一瞧,对方的甲板上此时已经燃起了大火。他心里一阵恶寒,看来吕聪已经发明了好多种不同配方炮弹了。
苦笑着摇摇头,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反正自从自己改良了某些东西之后,事情的发展就不再按照自己的意思继续了,有些事,无论你愿不愿意。都无法遏制它的发展势头。比如武器的开发。想想这次船队的海上遭遇,如果自己当初真的把燃烧弹的发射架全都拆除了,那么南一船队恐怕如今已经落入人家手中了。到底要不要大力开发武器系统只还真是让人纠结啊。
再向前看去,十号已经扔下了被他连轰两※
品”小二各船,掉头向另艘追了讨尖,汉次远远辗在川才刀旧,全速行驶的过程中就开了炮,不过由于全速行驶,并不像第一次那样顺利,连开五炮之后,才打中对方,饶是如此。对方也被打的顿时乱了起来。速度顿时慢了许多,吕聪似乎有些不过瘾,趁着两船距离拉近之后,又打出了一枚燃烧弹,一下将对方的主帆点燃了。随后。十号连停也没停,直接抛下了手忙脚乱救火的敌船,掉头向最后一艘敌船扑了过去。
十号还没有追上最后一艘船的时候。被新式武器打的失去了战斗力的两条船已经先后被跟在后面的桃花岛船队两两围了起来。就在第三艘敌船尝到第一枚炮弹的那一刻,那两条船已经完全被桃花岛将士控制了起来。
“报告!”传令兵大声喊道:“少将军问,如何处置敌船?。
许大勇这时候心里已经乐的开了花了。脸上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还问个屁!当然是押回去了!”
高文举突然阻止道:“慢着!你告诉他。全体都有,打扫战场之后,前往吕宋岛汇合
“”传令乓很干脆的转身去了。 高文举对许大勇道:“如今已经快天黑了,如果我们返回桃花岛,需要逆风行驶一夜,不过这里距离吕宋岛与返回桃花岛的距离相当。而且也不用完全逆风。再说不管我们如何处置。最终都还是要到吕宋去和南一汇合才能做决定。倒不如一起去吕宋,一来当面问问朱叔当时的情况,二来有什么安排也方便一些
许大勇点点头:“你说的也是
传令兵又回来道:“报告!十号报告,月牙岛港内没发现敌船”。
高文举道:“这说明对方这次就只有这么三艘,行了。告诉继堂兄,让十号返回桃花岛通报。其他船全部到吕宋岛汇合,顺便看看吕宋的港口收拾的怎么样了。注意。给桃花岛的通报不必太详细,只说战斗已经结束,如今大家在吕宋休整即可。”
“消息。优雅的在三艘伤痕累累的仿制快船附近打了个转,高文举等人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对方船上的设施。对方那极高的仿制能力让高文举吃惊不已,再度向许操发了通知,让他确保所有的俘虏都能活着送到吕宋岛,他要好好的在这些人身上找到自己的疑问。
站在甲板上的许大勇心中雪亮,高文举要将这三艘船押到吕宋。恐怕不止是因为风向的天气的缘故。他更担心的是这三艘船到了桃花岛之后将引来的动荡。不管泄露图纸和技术的事情是不是存在,这三艘船的出现都将让刚刚凝聚在一起的桃花岛众人心中产生裂痕,如果真的有内奸还好说,最多费点心思将他揪出来便是。可是如果这事别有蹊跷,只要对方乱咬一通,到时候恐怕会搞的岛上那些自己人个个人心惶惶。
再说,以自己对兵器坊那些人的了解来说,似乎还真没有值得怀疑的人。
高文举这个,在吕宋处理的办法无疑是眼下最合适的了,如果有什么消息。也能避免打草惊蛇。但愿这只是一个巧合吧。毕竟兵器坊中那些家伙都是跟着自己从苦日子里熬出来的。若是真有一两个出卖大伙的。还真不好处理。
高文举如今倒也释然了,只要不是高层出了问题就好说,那些技术人员就算是为了钱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出卖一点技术,无非也就是大家碰到的对手稍微硬一些罢了。只要能保证武器的技术的领先,他相信,就算有人泄露出去些许技术,对整个桃花岛的发展大局也没什么大的影响。
次日天色微亮时,桃花岛船队慢慢的靠近了吕宋岛港口,驻守在港口的士兵打过招呼之后,按着港中迎出来的小船的指引,十几条船的泊进了港中码头。
踏上吕宋码头那结实的木制引桥,高文举心头很是满意,一路上指指点点的看个,不够,随着前来接引的石光宗、石耀祖兄弟,步行了将近一个钟头之后,直接到了朱天赐落脚的临时营地。
朱天赐正愁眉苦脸的坐在椅子上发呆。一看到高文举进门 吃惊的差点跳起来,脸上开心的表情一闪而过。哭丧着对高文举道:“文举呀。你可来啦
高文举微笑道:“朱叔这是担心赶不及给占城送货么?放心吧。这次咱们大军出动,还怕收拾不了几个蟊贼?误不了事的。”
朱天赐摇摇头:“我不是说这个,唉。想是这此出门没看皇历吧。屋漏偏逢连阴雨啊
高文举有些莫名其妙:“朱叔,你把我把弄糊涂了,到底怎么回事?”
朱天赐瞟了一眼站在两边的石家兄弟。见那哥俩都是一脸的抱歉。这才痛心疾首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吕宋的土人杀了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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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节外生枝
不天赐如同苦大仇深的翻身农奴忆苦思甜般,将众几矢几叮洋清娓娓的向高文举讲了一遍。
这事说起来,有些背景先得交待一下。这朱天赐人称朱三爷,这个称呼那可不是随便乱喊的,那是因为他在家中排行老三。做为世界上最基本的常识,不用想也知道,他还有两个亲哥哥,分别是大哥朱天生和二哥朱天养。
这个时代的人,所谓的亲兄弟也不见得就是一奶同胞,只要是同一个爹就算,至于是不是同一个妈生的,倒没什么关系,朱天赐和他的两位哥哥就是如此。很不幸的是,朱天赐的母亲和他两位哥哥的母亲比起来。地位要稍微差上那么一点,换句话说,朱天赐是庶出。
朱家世代经商,经祖辈多年积累。已俨然成为苏杭一带的大户。可大户归大户,在这个时代,商人的身份还是很被人看不起的,再加上朱天赐庶出的身份,更是没人将他放在眼里,不仅旁人看不起他,就连自家人也有下看他的意思。与世间所有类似的情况一样,成年之后,照例分家另过的时候,朱天赐很幸运的被分了一间没人搭理的小铺子,由着他去自生自灭了。
朱天赐在带着媳妇过了三年零两个月之后,终于再也撑不下去了。最后连媳妇也翻他的白眼,最后甩手一走了之了,而那个时候,他才网年满二十岁。万般无奈的新光棍朱天赐简直有走投无路的感觉了,就在此时,他听人说起下南洋做生意的传闻来。本着宴贵险中求的意思,朱天赐一狠心,咬咬牙跺跺脚,把那用来糊口的铺子找了个熟人盘了出去。凑了一笔钱之后。采购了点瓷器布匹茶叶盐巴之类的,雇了一条船。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南下占城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可怜他,给他面子,第一次出海的朱天赐就顺风顺水的到了占城,由丰那时候中原与占城的贸易时断时续,急需中原商品的占城人对偶尔能来这里的中原客商自然要高看一眼。因此,落魄的朱天赐非常幸运的成了当时占城轰动一时的上国客商。赚了个盆满钵满的朱天赐不但换到了超出他想象的金银,还在当地以他根本想像不到的低价收购了许多在中原非常稀罕的玩意,半年之后,又顺着另一个季风,再一次冒着生命危险回到了杭州湾。
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很难想象,这一趟的利润究竟有多大。到底那一趟赚了多少钱,朱天赐已经记的不太清楚了,反正他很清楚的记得,就在自己手中的占城货物上市不到十天的时候,昔日他想也不敢想的大宅子,他一挥手就买了下来。当初恨不得让他死在外面再也别回去的老爹,竟然破天荒的亲自到了他的新宅中去道喜了。至于那些在他落魄时躲瘟神一般的亲戚们,更是铺天盖地的将他围了起来。街坊四邻们不顾当年曾经向他当面吐唾沫咒骂的往事,腆着脸上门来和自己套近乎、拉关系”
经过那一趟之后,朱天赐彻底的扭转了自己在家族中没有说话权的地位。
一举成为了朱家年轻一辈中八位长老之中的其中一人。从此之后,朱天赐的人生发生了很大的转变,生意也越做越顺手,虽然不再跑海路。但陆上的生意也做的风生水起。渐渐的成为了苏杭一带颇有名望的大商人。
可是人生,并不是总是按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十几年前。朱家的一次家族会议上,朱天赐由于态度不太妥当,被排挤出了长老会。事情的起因就是盐政,当时朱家通过关系巴结上了官府,打算和官府合作。将苏杭一带的官盐生意完全垄断。朱天赐认为这事有两大不妥。一是此事太过伤民、有违天和;二是官府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恐怕便宜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好占。可是当时的朱家元老们早就钻进了钱眼,不但将他逐出了元老会,而且还同时宣布,整个家族将他视为背叛者 从此开始无差别的打压他。
能不能把持盐业,朱天赐并不在意,在他看来,这世上的钱总是赚不完的,人赚钱多少得有些良心,不然晚上睡觉都不踏实。结果,在自己家族的不断打压下,朱天赐的生意慢慢的缩水了,经过七八年的折腾。早已不复当年风光,不过仅能混个温饱罢了。
而把持了整个苏杭一带官盐业务的朱家,很快就尝到了和官府合作的恶果。在官*商*勾*结下。大批的盐民食不果腹,逐渐开始出现外逃和破产者,渐渐的,盐的产量越来越低了。而收入渐低的同时,为了保证自己的既得利益,官府也好,朱家也罢。都不约而同的将录削的力度加大是,一个恶性循环很快就出现在了苏杭盐场上。当盐民们的承受能力跌破官府和朱家压榨的最低线之后,官府终于将所有的罪过都转嫁到了朱家身上。于是,朱家开始不断的被官府敲诈,没几年,就搞的入不敷出了。
在整个家族眼年就在被压榨的喘不过气的时候,朱天赐的两位嫡出兄长,不得不拉下脸,到朱天赐的面前来求他伸伸手搭救一个整个朱家。整个过程虽然不足为外人道。不过想来也应该非常感人,因为朱天赐后来答应了两位兄长,再次冒着生命危险出了海。其实他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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