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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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殊途-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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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葭和大夫人等一样看向杨茹,却只见杨茹嘴角含着一抹得意笑意,并不发话,心里暗嗤笑一声。这个四姐,果然是稍微得意便猖狂啊。她难道不知道,若是她凉王府受宠还好,若是不得宠话,若想生活得好,靠可是娘家人。而以杨茹性子,她能得宠也不会长久,这个时候就给娘家人脸色看,真是蠢不可及。

    杨兰却是将杨葭和六郎恨得深了,因为她记忆里头,四娘还是从前跟她和杨芷后头乖巧小丫头,今日就半点不给大夫人和她们一干人留颜面,不过是因为杨茹已经是王府孺人,而大夫人诰命身份已失。

    杨葭自是不知道杨兰扭曲心理,只是跟着众人向杨茹行了礼后坐了姐妹一边,听着杨茹故作姿态地安慰起大夫人来,末了竟将话题转到了她和六郎身上。

    “……八妹妹,你也莫要怪我多嘴,六妹当日闯了祸被罚进家庙时我就担心你和六郎也会如此,没想到我担心当真成了真。咱们家虽然不是那些著姓高门,却也是传承了百年大族,作为杨门儿女,就算不为家族添光,也不能给它抹黑不是?不过也难怪,你们生母不过是婢女出身,见识有限。但真是这样你们才该加谨言慎行,好生学规矩尊礼法。大伯母心胸宽广没有和你们计较,但是不代表你们没有错。”

    杨兰笑着附和道:“四妹妹说得极是,虽同为杨氏子女,但母亲出身太过低贱了对子女影响还是不好,要说呀,也是咱们家对待庶出太过厚道了,只看这西京洛阳还有这汴京城里高门大户里头,哪家对庶出如我们家这般慈软?不想却将他们纵容得蹬鼻子上脸。我都劝了阿娘好几回了,可她呀就是不听,四妹妹替我好生劝劝阿娘才是。”

    听着杨茹同杨兰说得起劲儿,杨葭心里很不以为然,杨茹这蠢货口口声声庶出低贱,难道她以后生了孩儿就不是庶出?而且杨茹受了大夫人半礼,还不得被大夫人记上一笔?不过这些话杨葭自然没有嘀咕出来,却被杨芊嚷了出来。

    杨芊听着杨兰和杨茹说着庶出是贱胚子教养不好等,再想起这段时日大夫人和杨兰对自己和三哥逼迫,肺都气炸了,冲口而出道:“四姐口口声声庶出低贱了,难不成四姐姐以后不打算替凉王殿下生孩子了?若是有了孩子,那可也是庶出呢。”

    此话一样落,满屋俱静,就是大夫人眼中也有笑意一闪而逝,杨蕙是垂下头强忍住了笑容。后却是杨芝强辩道:“五姐,你这话就严重了,四姐姐日后有了孩子,那可是贵胄之后,哪里能简单地分嫡庶?”

    杨芊冷瞟着杨芝道:“妹妹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会被凉王妃给恨上呢。”随即看向四老夫人道:“四叔祖母也该好生教导芝娘才是,这里可是汴京不是大名府,若是得罪了人,连累可是整个杨氏一族。”

    四老夫人老脸一沉,盯着杨芊道:“你真是太放肆了!方才杨孺人和二娘话我还觉得太过了,现才知道她们说得极对。看来是老嫂子对你们这些个庶出真是纵得什么都忘记了!”她转向大夫人道:“大侄儿媳妇,这十娘还小,可不能被这些庶出小娘子给牵累了,我看你还是想法子请两个规矩严嬷嬷进府,好生教导她们才成,不然吃苦果也是你啊。”

    大夫人笑着应了是,“我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只是咱们家同那些王公府邸交往少,这要好得教养嬷嬷可不容易,四婶娘可否托吴王府帮帮忙?”心里却是很不耐烦,庶出儿女除了五郎,她是一点儿心力都不想多花,他们好不好,同自己有什么相干?

    四老夫人却找借口拒绝了,“我嫂嫂吴王太妃这些日子身子不好,我也不好打扰她养身子。至于吴王妃,却和我隔着一层,之前有出了些事儿,实是不好相托。我看你不如去请魏家人帮着留意下,魏大人毕竟为开封府尹有几年了,想来魏夫人定会有主意。”

    大夫人笑了笑,看向杨芊和杨葭目光变冷,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冷冰冰地扫过后就转过了话题,问起了杨茹王府情况来。杨葭只庆幸自己穿了一件湖水蓝点缀着朵朵小白花夹袄,没有被大夫人目光给冻住,只是耳朵遭殃了,听着杨茹半掩饰半夸张地说了好一通王府“幸福生活“,暗想杨茹这口才真不差,生了杨家可惜了,若是一般人家,去外头瓦子茶肆做个说书娘子必定能赚不少钱。

    不过一屋子老老少少女人们,大概只有杨芝相信了杨茹“生活得很好”“很得凉王宠爱”“很得王妃看重”话了,到了中午时分,也就杨芝处处奉承着杨茹,四老夫人脸色羞惭得很,却完全拦不住杨芝。

    当天中午杨家自状元楼要了两桌席面,也从卓家定了不少好酒,大伙多多少少都喝了一点儿,就是杨葭也喝了小半杯。正脸红心热时候,却听见小丫头慌慌张张跑来说是大官人醉了发起酒疯了,不但打了六郎一巴掌,还打了三郎,还差点对凉王动了手来。

    众女人都惊了,杨葭心里头却翻起滔天巨浪来,将杨华恨得牙痒痒,这个老王八蛋酒量极好,他怎么可能轻易醉倒?发酒疯肯定是装,可怜六郎出生至今第一次见父亲就被父亲给打了。

69、兄妹挑明有深意() 
杨葭再怎么挂心也没有她一个女儿跑去收拾残局道理;杨兰和杨茹作为出了门子姑娘,有事关各自丈夫;自然是跟着大夫人一道去了前面屋里;杨葭、杨芊以及杨蕙三人都是忐忑不安地等花厅里,心思各异。

    杨芊担心道:“阿爹醉了那些伺候人怎么不看着点?就算是来不及过来回禀一声,也该拦着他呀。不知道三哥如何了……”

    杨蕙却瞪了杨芊一眼道:“阿爹既是醉了打人岂会重?如今哪里还担心得了三哥和六郎;如今该担心是阿爹有没有冲撞了凉王,阿娘已经被夺了诰命;若是阿爹也得罪了凉王;就算凉王殿下不掌实权;但毕竟是皇室宗亲,被御史和谏台老爷们谏上一本;阿爹缺就难了。”

    杨葭顿时对这个杨蕙这个十妹侧目,这倒是个明白人。不过话却不能由着她来说,便提高音量反驳道:“不是有个词叫做借酒发泄么,若是父亲借着酒意发泄胸中闷气,只怕三哥和六郎被打得不轻,至于凉王,就算冲撞了也只能去求四姐姐了,她不是说凉王很宠爱她么?”

    杨芊难得同意道:“八妹这话说得对。”

    杨蕙嘟了嘟嘴,只觉得两个庶姐对父亲有误解,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还是杨芝存了心思,不顾四老夫人警告目光道:“若是大伯父冲撞了凉王殿下,只怕还会连累四姐姐呢。”

    四老夫人已经对杨芝失望非常,她冷冷地瞥了杨芝一眼,想起一早强行离开吴王府时吴王家二少夫人说那几句话,却一个字也没有提挽留,她心里像被火烧火燎了一般焦灼痛疼。

    “……姑祖母年纪也老大了,这么多年将几位表叔拉扯大,还多做了官,着实不容易。不过越是风光越容不得污点,我想姑祖母也希望儿孙们都是敬着念着您,是不是?芝娘这个孩子是个好孩子,那镯子可是咱们吴王府传家之物,失了这么多年被找乐回来,多亏了芝娘呢。”

    杨芝,杨芝!自己疼了这么多年孙女竟然坏了事!四老夫人冷冷地看着杨芝,觉得累得慌,不想参合进长房里事儿里头,起身道:“芝娘,你过来扶我去客房歇会儿,你大伯父家事儿自有他们料理。”

    杨葭姐妹忙起身,脸上神情都有些疏淡,因为她们都觉得四老夫人这样急着撇清自个有些凉薄。而杨葭瞧着被丫头引着往客院去祖孙俩,眼皮子跳了下,猛然记起了四房外做官三个族叔貌似不久之后都被罢官了,再联想起吴王府败落,这其中定有不为人知隐秘。

    “八姐……”杨葭正出着神,就听见六郎带着哭意声音,抬头看去,她神色立刻就变了。只见六郎绑成两个小元宝头发半散着,额头上青紫了一块,脸颊高高肿起,嘴角边是带着血痕。走六郎身后三郎杨冼脸颊也有半边肿了起来,耳根到脖子处是一条长长血痕,也不知是什么划。

    “三哥!”杨葭和杨芊迎了过去,送两人过来两个婆子对视了一眼,一个开口道:“夫人让三郎和六郎先回屋去,抹点药膏。”说罢也不等姐妹俩开口询问,就溜走了。

    杨葭也没有想过从这老婆子口中问出什么,不像杨芊怒气冲冲嘀咕,蹲下/身仔细瞧了瞧六郎伤势,看着那青紫红肿处,杨葭都觉得痛了,看六郎眼中含着泪水却死死咬着嘴唇忍住不留下来,眼中神色净是惊惶和无助,她心里顿时酸了,强笑了下安慰道:“没事儿,抹了药很就好了。”

    杨葭起身看向杨冼:“三哥,我那儿有一盒去淤膏,你一道去抹一点吧,顺便说说前头到底是怎么了,父亲怎么就酒醉打人了?”

    杨芊正想反对,却被杨冼一把扯住了,点头道:“也好,就劳烦八妹了。”

    一回到了留芳院东厢,丫头们惊叫了过后便手脚麻利地打水打水拿药拿药,杨葭细细地替六郎洗了伤处抹了药后才搂着他低声安慰道:“没事儿了,痛就哭出来,八姐不笑话你啊……”

    也许是安慰起了作用,也许是感受到杨葭关怀不作假,六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抱着杨葭胳膊不放手,“八姐,阿……爹,打我……人家,嗝,阿爹,不打孩子……”

    杨葭神色沉了下来,她看向僵着脸杨冼和杨芊,咬唇想了片刻毅然吩咐小桃道:“去门前守着,有人来了就咳嗽两声。”这才转头看向这兄妹俩正色道:“我知道五姐怪我和六郎连累了你,之前六郎私自离家固然有错,但是真正逼到三哥和五姐却不是我和六郎,而是我们好父亲和嫡母。五姐事情未定,三哥想必想法子挣上一番,我说得对不对?”

    杨芊有些尴尬地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出言否认。杨冼点头道:“不错,我倒也罢了,娶谁都是娶,就算娶妻不贤,将来休妻或者和离都不难。但是五妹不行,女子婚事事关重大,我是不会同意大夫人牺牲五妹嫁给一个傻子。”

    杨葭却道:“五姐姐事情绝对不是大夫人一个人主意,父亲才是那个拿主意人。父亲他要谋一个好缺,他会是第一个会对向家低头人。除非,五姐抢先订下亲事,还闹得极大,让父亲没有任何借口去推脱。”

    杨冼却半是愕然半是震惊地看着杨葭,杨芊却不敢相信地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会?父亲,父亲不是那样人……”

    杨葭冷笑一声,“我听我姨娘说过,父亲酒量极好,虽然称不上是千杯不醉,但是喝上半斤高粱酒也不过红了脖子而已。今日咱们家为了招待凉王,买可是卓家杏花酿,虽香醇不喝掉四五斤却是不会醉倒,偏偏咱们好父亲却醉了,分明就是假装!也不知是做戏骗谁,竟将六郎和三哥都打了,真是狠得下心呀。”

    杨冼、杨芊和六郎都惊了,杨冼眼神晦涩,脸色却有些灰败,好半天才语气苦涩道:“不管怎么样,这事儿我们兄妹记心里便是,可不能再说了。”

    杨芊却是一脸失望,眼中甚至带着悲愤,她心中父亲一直是比较高大,比二叔父强多了。今日方才所谓高大父亲不过是自己想象,那中失望差点将她打击傻了。

    六郎虽小,却也能懂杨葭意思,那就是父亲不是个好东西,故意打自己和三哥,顿时心里委屈得不行,暗想父亲还不如不回来呢。

    杨葭知道能不能将杨冼和杨芊拉入一个阵营,就看今天了,“我今日说破不过是不想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不被人骗了,不被轻易当做棋子给丢出罢了。我方才说法子,三哥好生想想吧,我是对父亲和大夫人不抱任何期待。要知道,让大夫人诰命身份被夺去,不是因为六郎,而是因为大姐杨芷同向家向县主之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瓜葛,但是大夫人却半个字也不提,将事情都推到六郎身上,不过是因为大姐是嫡出长女罢了。”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杨芊虽听到了一些风声,却没有杨葭知道得这么清楚,忙追问道。

    杨葭却摸着六郎软软头发,嘴角却突然翘起,划起一丝诡异弧度,“杨芙不是川候府吗?她暗中给我传了消息。而且我昨夜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大夫人精心照顾一盆兰花枯萎死去了,无论大夫人怎么浇水施肥都没有用。”

    杨冼和杨芊又是一呆,片刻后杨芊颤抖着问道:“难道,难道是大姐姐要出事?”

    “若向县主之死真和大姐有关,大姐便是劫难逃了。川侯赵霖绝对不是一个维护妻子人。”杨葭用力说道。

    话儿说到这里,兄弟姐妹几个都沉默了,除了杨葭,大概谁都没有想到,本是家人团圆日子却爆出了这样惊心事来。

    杨葭这样说,并不是真察觉到杨芷殒命之日会提前。她却不知道,此时杨芷确实染病卧床不起了,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还难说。原来当向宁之死消息传至大名府后,赵霖着实伤心了几日,毕竟少了一个极好攀附之人。此后他待杨芷又恢复了从前温柔体贴来,夫妻俩和好如初了。自然,杨芷也不需要杨芙这个时时刻刻劝着自己人了,又听说了一些闲言碎语,便温婉提出让杨芙回魏县杨家,当然还包了千两银票给杨芙。

    杨芙又岂能甘心就这样离开?某日里偷偷将向宁之死是杨芷找人做透给了赵霖,正好过不了几日大夫人诰命被夺也传回了大名府,赵霖也相信向宁之死同杨家有关,他又惊又怕,当即就去质问杨芷,随后就将杨芷给软禁院子里。

    杨芷同赵霖撕破了脸,转而让杨芙回娘家让杨家人替她做主,不想却听杨芙指责自己话。

    “大姐姐,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害了向县主,如今连累大伯母丢了诰命身份,你若好好儿,大姐夫和孩子都得不了好。姐姐不是为了大姐夫什么事儿都愿意做吗?如今这般情势,就算我回了魏县,祖母也帮不了你只怕还要和你撇清呢。”

    杨芷没想到一向帮着自己分忧堂妹竟说出这样扎她心窝话,惊惧无措之下自然就病倒了,连封信都送不出来,只怕这个冬天都难撑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丫头们又上了一回茶,杨冼看出杨葭眼中笃定,心中却还是对杨华抱着后一丝期望,“我再等几日,看父亲会不会去向家拜访,若是去了,我就依八妹主意。”

    “也好……”杨葭话音才落,就听见了小桃咳嗽声,立刻就住了嘴,便瞧见百灵和杨芊身边孔妈妈匆匆进来了,两人瞧见自家娘子都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

    “出了什么事儿?”

    孔妈妈有些顾虑,不想百灵抢着开口了:“四娘子领着凉王去了西厢歇息,不想却发了酒疯,不但将伺候两个小丫头衣服给撕破了,还拉着芝娘不放手,差点,差点将她给非礼了……幸好五娘子你没有回西厢……”

    杨芊脸却还是绿了,杨葭咳嗽了一声,暗想道,竟还有这样事情,想来杨芝远嫁就是因为这个了?“大官人呢?”

    “大官人被大夫人扶着去书房歇息了,真是奇怪,为何不回正院歇息呢……”百灵语道。

    自然是因为杨华是假装醉酒了。杨葭目光意味深长,杨冼和杨芊也将杨葭话信了两分。而书房里,杨华确实清醒着,除了他和大夫人外,还有幕僚陈西风也,三人神情都不轻松,分明是商量着什么重要事情。

70、贪名利而轻儿女() 
“大官人;这凉王殿下就是个傻子,沾上了没有好处还一堆麻烦;今日一闹;真可谓是一举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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