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敏确实心动了,不但是因为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后路,还因为她心中藏着秘密,她父亲之死并不简单,而唯有活下去才能为父亲报仇!“好,我同意杨小娘子提议。”
杨葭随即笑眯眯地道:“太好了,我就知道秦姐姐会答应我。”随即喊过小桃,“还不将那藕色荷包拿来给秦姐姐?”
秦敏接过荷包觉得不重,心下狐疑,打开荷包后发觉里面一张折叠起来写满字纸,一张却是两百两银子银票。
“这纸上写着我于药膳馆如何开一些看法,当然啦,适不适用还要秦姐姐做决断,这其中哪儿开请什么样打理药膳馆,都要劳姐姐奔波了。药膳馆开了起来,我送其中两份股份与姐姐,姐姐觉得如何?”
秦敏正为纸上所写一些点子惊讶万分,她暗想这杨八娘子于商事熟悉是个有眼光女孩子,合作倒是可行。也没有推拒杨葭提议,收起荷包对着她郑重福了福道:“我定不负八娘子之信任,只是我弟弟还病着,八娘子可否允许待我弟弟阿歇痊愈了再回城想开药膳馆之事?”
“当然可以啦!”杨葭笑道,说着就听见了外头传来了说话声和脚步声,果然是百灵和家仆领着一个大夫及小药童过来了。待大夫给秦歇诊完脉开了方子,杨葭留些了一锭小元宝给秦敏,她没给秦敏反对机会直接道:“就当是给秦姐姐预先支付分红好啦。我也希望秦小郎能够些好,我们药膳馆也能够点开业呢。”
秦敏此时对杨葭无比感激,就算杨葭目是借助自己帮助她赚钱,但是自己得到益处多啊。“等阿歇吃了药睡着了,我随着八娘子一道去给杨夫人请安吧。”
杨葭愣了下,随即点头同意了,自己和人合伙做点小生意事情,是不可能瞒住大夫人,与其花心思想法子隐瞒还不如一开始就说出来。
待杨葭牵着六郎一行离开了,床榻上秦歇才转过身子看着秦敏,大大眼睛里充满了喜悦光芒:“阿姐,我们是不是有钱啦?是不是可以吃饱饭了?
秦敏心里一酸,抱着弟弟用力地点了点头,“是,以后阿姐再也不让阿歇你饿肚子了。”
却说小桃几个瞧着杨葭目光里充满了狐疑,“八娘子今日出门带着银票出门,难道是知道秦娘子住伽蓝寺么?还是说八娘子私底下同府外有什么门路?”
“八姐,药膳馆是卖什么?”六郎好奇地问道。
“嗯,和分茶铺子、酒肆很像,就是卖吃食。等开了后,六郎也可以去看看。我们六郎也是老板之一呢。”杨葭笑眯眯地道,那两百两银子里有八十两是六郎私房钱。
“真?!”六郎惊喜出声,老板么?他想起大酒楼里老板,很威风呢。
“当然是真啦,以后每年都会给六郎分红,等六郎长大了,你也可以想想怎么样才能让铺子生意好。”杨葭摸了摸六郎头,等杨家败落了,庶子他能分得家产有限,比自己这个出嫁庶女日子还要难过呢,不赚钱怎么行呢?而以自己读大夫人了解,她肯定是瞧不上自己小生意,自然也不会阻拦了。
只是才走没有多久,就听见一边林子里传出一阵杂糟糟吵嚷声,杨葭皱了皱眉,伽蓝寺位于汴京城外八公山旁,她如今所地儿是寺庙后山,是很偏僻地儿。她伸长耳朵听了下,听见其中除了男子叫骂声外还夹杂着女子哭泣声。杨葭回头瞧了瞧身后跟着三个小丫头两个男家仆,犹豫起来……出门外,有些闲事还是少管为好。
只是那女子哭泣声越来越清晰,男子叫骂声也加不堪了。杨葭终究做不到绕路走事儿来。想了想就对小桃几个道:“我们瞧瞧去!”
六郎是挥了挥拳头,兴奋得两眼冒光:“瞧瞧去,我们去赶走坏人!”几个丫头和家仆也都不是冷心肠人,便簇拥着杨葭上了前,只是瞧着发生什么事儿后,包括
作者有话要说:嗯,女主会很强大……
52、多事偏生魏氏恨()
“……公子爷;求求您;行行好吧;我们家小娘子也是迫不得已,郎君瞧上了冯家小郎君,我们家娘子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家娘子也是被逼呀……”少女娇柔声音里夹杂着恐惧。
男子声音却很生气:“你一个小丫头也想骗我?吴细娘;你过来和我说清楚!若是再躲躲藏藏;莫要这几个家仆了;就是丫头我也打!你躲躲藏藏,我看你分明就是心虚;还欺小爷我手软不打女人……”
旁边还有清脆少女声骄傲道:“顾敦;想不到你真面目竟是这样子;以前我还真是错看了你。本来还想和说声抱歉;瞧着你这样子;莫要说是我阿爹做主退亲了,便是我也绝对不会嫁给你这样子男人!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打我人!”
杨葭瞧着那少女身材纤瘦,眉目精致如画,脸上神色却格外倨傲,同那弱柳扶风身姿有些不相衬,她冷冷地瞧着顾敦,像是笃定了对方不敢动手一样。
那那小娘子口中顾敦,却是之前大相国寺前踩着人群肩膀“表演”轻功少年郎君,他长得虽不俊俏却也相当端正了,一张脸也不知是本来生得黑还是被气得发黑了,双眼冷冷地盯着少女,其中怒火就是旁观杨葭都能瞧出来。
看着两方人对峙,杨葭很就脑补出一出狗血言情大戏来,正要带着六郎几个避开,就听见几声尖叫,她立刻循声望去,却见那顾敦少年郎君将那少女丫头打飞了出去,正对着少女挥着巨掌。听见少女尖叫声,杨葭都替她感到疼痛了。
“兀那小贼!住手!”带着软糯奶声童子声突兀地响起,杨葭暗叫一声,却不得不拉着突然出口六郎,对着已经一边倒两方人抱歉一笑,神情抱歉。
那顾敦正觉丢脸,循声看向杨葭目光顿时如刀锋般锐利,刺得杨葭心中一颤,暗道被这连女子也打男人记恨就糟糕了。忙想着带着弟弟和丫头家仆们溜走,便听见不远处山路下一阵噪杂,一群人骂骂咧咧地奔来了山上。当前少年男子穿着一身湖水蓝色团花战袍,头发用两个白玉年珠子鬓环系着,腰间系着碧玉带,脚上等着麒麟头皂靴,手中是摇着一把折扇,一副世家子弟打扮。若是身子修长面容俊俏定也是一位翩翩佳公子,但他身子却是矮矮胖胖,因为走得急,晒得通红脸上满是汗水,看着一点也没有贵公子谱,反倒狼狈得很。
虽然想近距离围观打架实况,但是这种情况下路人甲容易卷入进去成为可怜出气筒炮灰,且六郎还是个小孩子,杨家京里头也就是三四等人家,还是避开为妙。杨葭忙扯着六郎带着丫头家仆们匆匆躲开了。待听不到林子里两班人马干架情况,她才突然记起前世一件八卦来,说是裴相公妻舅爷冯家七郎伽蓝寺里被未婚妻子吴氏前头订婚人给打了,偏冯裴两家权势滔天却拿打人之人无法,汴京城里好一阵子议论。难不成便是今日这场架?
直到回到了大夫人暂歇耳房,一颗心还扑扑直跳。
大夫人正和十娘杨蕙窗下有风处说笑,她们母女俩听见动静,一回头就瞧见了满脸汗杨葭和六郎。大夫人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了?没有阴凉处走走反而去晒太阳了?”
杨葭干笑了一下,倒是六郎一脸兴奋地嘴道:“我和八姐瞧见人打架了。”
大夫人“噢”了一声看向杨葭:“看到有人打架?出了什么事情了?”
杨葭就将事情掐出一些说了个大概,末了才道:“我瞧着那小娘子说她许人家是冯家,那带着一帮随从赶到小郎君也衣饰华贵,都是惹不起,便牵着六郎避开了。”
大夫人心里寻思了片刻便有了底,对着杨葭道:“避开是正理。若是真个被连累了,可没地方说理去了。”
不多时,杨芊也神色慌张地回来了,大夫人却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让人通知寺庙里小僧上了素斋,待用完了斋大夫人布施了百贯香油钱,秦敏娘才过来求见。
大夫人皱眉道:“这个秦小娘子是谁?她为何要拜见我?”
杨葭忙道:“回母亲话,秦小娘子是女儿认识朋友。”随即扭捏了一下才不太好意思地道:“我觉得秦姐姐很好,想同她合伙做点小生意赚点脂粉钱,她听说母亲来此拜菩萨,便想来向母亲磕头问安。”
大夫人似笑非笑地瞧了杨葭一眼,三个庶女中这个八娘倒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不会给庶女太过私房银子,倒生出了自己赚钱心思。可惜,这生意没有熟手去打理,可不是那么好做。大夫人瞧不上那百十两银子小生意,也不意,让人领了秦敏进来,当看清秦敏长相时也愣了下,十五六岁小娘子,身量高挑,腰肢纤细,雪肤赛雪,眉目精致而温婉。待她行过礼了才笑道:“好一个俊俏小娘子,这气度也是难得。不知祖上是?”
秦敏便低声说了来历,见大夫人笑容变淡,脸上神色虽没有变,心里却暗想这杨夫人会不会也同秦家从前故交一般,不许八娘同自己合伙做生意了。那知道却听大夫人淡淡地道:“难怪如此气度,果真是官宦之后。你既是八娘子朋友,要一道做生意,也没有什么大诀窍,和气生财便是了。好了,你们自个去说话吧。”
秦敏心下一松,又对大夫人诚心地叉手行了礼。而杨葭心中暗自得意,她就知道大夫人不会横加阻拦。伸手携了秦敏去了隔壁屋子说话,就是杨芊也好奇地跟着一道去了。
沈嬷嬷担心地道:“夫人,这位秦小娘子虽也是官宦出身,倒是如今父祖俱没,放任八娘子同她相交好吗?”
大夫人摇着手中团扇笑道:“不过是个孤女罢了,有什么好担心?八娘子想赚钱就让她折腾好了,亏了也是亏了她自个。若是赚了钱,我以后也省点银子,岂不是好?”
杨蕙听得有趣,也抓着一柄团扇给大夫人扇着风,撒娇道:“阿娘,我也想和八姐一般开间铺子赚钱。”
大夫人笑眯眯地看着爱女,“阿娘将玲珑阁与一间给你管如何?不过要先学会看账本才行。你八姐姐那些小铺子,算什么生意?真想做生意啊,待回了府,我亲手教你便是。”
杨蕙用力地点了点头,“阿娘真好!”
另一边杨葭先介绍了杨芊与秦敏认识,便迫不及待地说起了寻铺子事儿来,开东城、南城还是西城,铺子多大,雇几个人等等。杨葭和秦敏说得投机,杨芊却听得无趣,便和六郎一道去了廊下有风处说起话儿来。
“我身边并无得力老妈妈,不然便给你使唤一段时日……”杨葭道,“秦姐姐瞧着小桃如何?其实我觉得百灵机灵些,她虽然年纪小,可是跑腿打探消息是机灵。”
秦敏瞧向两个丫头,想了想后便道:“既是八娘妹妹丫头,便妹妹拿主意吧。”
杨葭就喊过百灵,让她给秦敏行了礼,又说了会子话。待到大夫人那边小丫头过来催说准备回城,秦敏这才告辞而去。
“停下停下!”不想前面一阵人仰马嘶闹哄哄一片。杨葭、杨芊及六郎坐马车中间,姐妹俩忙掀开窗纱向外看,却是有人拦住了杨家马车,而大夫人和十娘杨蕙已经被强赶下了马车。
“你们是什么人?我也是朝廷诰命夫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这般无礼,真是目无王法……”大夫人神色狼狈地倒沈嬷嬷身上,紧紧地握着十娘子手,强撑着厉声道。
“夫人见谅,我们家公子乃是控鹤军都指挥使冯尚大人之子,裴相公内侄,这马车我们公子借用了!”一高壮家将指挥着随从将白白胖胖却被揍得像猪头冯七郎抬上马车后,才回头对着大夫人倨傲地说了一句。
大夫人一惊,指责话也吞进喉咙去了,只是还坚持着官宦夫人面子,“竟是冯家公子,便是要借用我家马车,让人上前说声便是,怎么如此急切?弄得人惊惶不已,还以为天子脚下出了劫匪。”
大夫人想到被惊吓女儿,气就不打一处来,还是忍不住逞强说了一句,话中讽刺意味谁都能听出来。
那家将却半点也不乎,哼了一声看向杨葭等人坐马车,杨葭忙拉着六郎下了车,杨芊慢了一步,差点被冯家粗鲁家丁给撞到。
那家将扫过杨葭、杨芊两人,目光冷然,吩咐家丁道:“点扶吴小娘子上马车,七公子伤不能耽搁!”杨家众人眼睁睁地瞧着自家马车被抢走了两辆,就是大夫人也敢怒不敢言。
待冯家人走了片刻,大夫人才气恨恨地道:“当真是耀武扬威,半点顾忌也无,太过分了……”
“夫人,现怎么办?这儿又没有个脚店雇车马轿子。”沈嬷嬷扶着大夫人一脸无措地道。
“母亲,天气太热,步行入城起码要走一个多时辰。我看不如让家丁借用寺庙骡马回城雇马车来接。”杨葭瞧着一家子上下只顾着生气,想了想上前言道。
大夫人赞许地看了杨葭一眼,点头同意了便带着杨家众人重入了寺门,寻到知客僧说了情况,很就有小和尚牵着一只还算高大骡马过来,“杨夫人,这只骡马乃是小寺拉磨,性情还算温和。”
大夫人谢过了小和尚,便有擅骑家仆牵过了骡马出了寺门,不想片刻后那家仆就鼻青脸肿地奔了回来,大夫人面前痛哭道:“夫人,夫人……方才有一强人将小人打下了骡马抢了骡子走了,他说他名为顾敦,还丢下了一锭银子。”
大夫人气得倒仰,冯家小公子她不敢痛骂,只得将这个顾敦狠狠地骂了一通,杨葭想到那顾敦恶霸行径,也有些呆了,片刻后才走到大夫人身边低声道:“母亲,我林子边听那吴小娘子称呼那打人郎君就是叫顾敦,他连冯七公子都敢打,说不定也是大有来头……”
大夫人狠狠地登了杨葭一眼,“管他是谁?如此跋扈,真当我们杨家是好欺负?”她已经打定主意回了城便要让人打听这顾敦,让娘家叔父好生地教训教训他!
被人又抢马车又抢骡马,待到杨家人回城归家时,城门都关了。可是这日让大夫人生气事儿还没有完,白日里有书信从大名府送来,却是大娘子杨芷亲笔书信,说是太后娘娘家侄女向宁与赵霖之事。大夫人看罢信,气得当即就将上好宣纸给捏得皱巴巴,脸色是狰狞无比:“冯家人欺我杨家,向家人也欺我杨家人,这个赵霖,是个忘恩负义东西!”
“夫人,如今可不是生气时候,那向氏可是太后娘娘嫡亲侄女儿,大姑爷又一门心思地攀附,只怕大娘子还真没有辙啊!”沈嬷嬷忙放下扇子扶大夫人紫檀木大床上坐了。
“欺我倒也罢了,欺我女儿,我势不干休!”大夫人恶狠狠地道,眼中是护崽凶狠光芒。
另一边杨葭则教训六郎,什么时候该大抱不平,什么时候该溜之大吉。待她知道大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嗯,楠竹是谁,其实也很明了吧~~~~下章会加明了···
53、闹腾下四娘事定()
纤长指甲柔软缎面上划过;杨葭暗自沉吟;让大夫人如此动怒缘由定是和赵霖、杨芷夫妻有关了。男人心啊;古今都是如此,吃着锅里想着碗里,舍不得美人丢不下权势。就是不知道七娘可有顺利勾搭上赵霖没有……
“八娘子;冯府送来了许多东西;说是为昨日冯七郎失礼赔礼道歉来着;我听说待冯家人走了后大夫人高兴一些呢。”百灵消息是灵通,到了屋中就将打听消息都说了。
杨葭暗猜冯家人和大夫人说了什么;竟让大夫人心情变好了些。莫不是许便宜老爹杨大官人回京谋缺事儿?若是如此;也难怪大夫人高兴了。不过借着冯家歉意谋得缺会是好差事吗?
连杨葭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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