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的仗,他该怎么打?
“唉!”
刘天一坐在椅子上,一声长叹。
苏晓茹洗过澡,坐在床边擦拭头发上的水珠。见他满面愁容的坐在那里叹气,幽幽的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后悔了?”
刘天一下意识的“嗯”了一声,下一秒一只枕头就朝他飞了过来,正砸在他的脸上。
他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赶紧赔着笑脸走过去,好言安抚。
苏晓茹见他紧张的样子,“噗嗤”一下笑了,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脑门儿上点了一下,娇笑着说道:
“看你那傻样儿!”
接着,她缓缓收起脸上的笑容,轻轻的偎进刘天一怀里,平静的说:
“不要想那么多了,没什么可担心的。两天之前,就算打死我,我都想不到自己会杀人,但是当那个日本女人的鲜血溅在脸上的那一瞬间,我惊讶的发现内心居然没有一点儿恐惧!好像我杀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企图咬死我的疯狗!”
刘天一看着她说话时脸上闪过的那一抹狠辣,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该欣慰。
苏晓茹把自己娇嫩的俏脸贴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摩挲着那些坚硬的胡茬儿,呢喃着说:
“国之将破,家亦难存,国破家亡,生死何忧?”
刘天一听完,惊讶的看着怀里双眸微阖的人儿,久久不语。
原本他还担心苏晓茹会很难度过杀人之后的心里障碍,但是没想到这个女孩儿的精神居然如此强大!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被逼无奈吧。
吃过早饭,他把m249和两箱子弹装上车,穿好装备,背上那把awm就上了车,他要去摸摸情况,否则就只能处于被动,那不是他的性格。
从花狗那儿问清了各个绺子的大致方位,刘天一打算先去距离最近的剑龙岭打探一下。
awm配15倍镜,要是剑龙岭的徐大棒子真有什么动作,就一枪崩了他。
没想到下山没多久,就远远的看到从飞龙岭的方向来了一大波人马。
个个身上披麻戴孝,离着几里地就能看到白花花的一片。
“操你妈的!”
刘天一低声骂了一句,把awm架在车顶上,透过15倍镜仔细观察。
粗略的看了一下,那群人少说也有300多。
而且,在队伍的最后面,跟着的是胡九爷和他的军师“判官”。
刘天一咬咬牙:
“果然如此!”
转动枪口,头一个就瞄上了那个军师。他几乎可以确定,这小子肯定是个日本人!
但是想了想,又把枪口往下压了压,瞄在了大腿上。
“叭!”
子弹不只穿透了判官的大腿,还穿透了身下的马肚子,那匹马悲鸣一声,往前蹿了几步,倒在地上不动了。
“叭!”
又一声脆响,胡九爷仰面从马上栽了下去,脸上一个透明的窟窿,前小后大。
刘天一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转动枪口寻找独眼雕的身影。
第一枪响的时候,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但是第二枪之后,那些喽啰顿时呼啦一下全都趴在了地上,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土里,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
刘天一没有再开枪。
这么多人,等他一个一个瞄过去,前面的早就杀进卧龙岭了。
而且,一挺机枪也根本压不住这么多人一起冲锋,如果人与人之间的间隔再大一点儿,那就更没有什么用了!
“妈的!”
刘天一愤怒的收起枪,调转车头上山,刚走了不远,就看到左侧的树林上方冒出一阵红色的烟雾。
“我操?!”
猛的一脚踩下刹车,从车上跳了下来,快速朝树林中跑去。
他心里隐隐能够感觉到,这次的即将出现的那个箱子,能够帮他度过眼前的难关!
当那三只半米多长的绿油油的铁管儿出现在他的眼中时,刘天一差点儿乐的蹦起来,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我,我,尼玛,这,这真是牛逼了我的绝地求生!”
第39章 天打雷劈的坐标!()
,
茫茫人间一条命,
悠悠佛前一盏灯,
即以不念同族义,
老子送你向西行!
刘天一强压着内心的激荡,取出那三根绿油油的铁管儿,把下面那十几个小箱子搬出来,飞快的搬到车上。
来来回回的跑了十几趟,但是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累。
把那三根绿油油的小铁管儿一字排开,和铁板支架组合到一起,三门崭新的60毫米迫击炮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刘天一站起身,冷冷的看了一眼远处那一片白花花的人影。
既然一心想装逼,老子送你大飞机!
已经是深秋时节,草木皆黄,一群白花花的影子简直比秃子头上的虱子还要明显。
预测距离、调整表尺方向,取出炮弹,送进炮膛。
“咚、咚、咚、、、”
“啾、啾、啾、、、”
“轰、轰、轰、、、”
击针撞击炮弹底火,炮弹弹出炮膛,沿弹道飞行,落在目标区域,撞击引爆。
这一系列的声音听在刘天一的耳朵里,犹如一曲美妙的乐章,把那些诸如莫扎特贝多芬一类的天才光环完全掩盖。
这才是人间最美丽的声音!
那群披麻戴孝的土匪瞬间被炸了个人仰马翻,七荤八素。这些人哪见过这个阵势?再牛逼的土匪也只不过就是亡命之徒而已,没有一个懂得战术的。
好多人站起来转身就跑,正好给了纷飞的弹片准确的目标。
几分钟之后,三百来人的队伍就只剩下了遍地哀嚎的伤员和喊不出来的尸体。
刘天一扔出去三十多枚炮弹,几乎就全歼了那些土匪。
这样的战果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要不是那些人慌乱间瞎跑一气,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透过awm的瞄准镜,看到剩下的那十几二十个人没命的往回跑,他的嘴角闪过一抹残忍。
上车、关门、踩离合、挂挡、踩油门儿。
车子轰鸣着冲了出去。
红绿灯?交警?路障?
去他妈的,今天老子就要爽一波卡丁车!
时速多快他不知道,但是追上两条腿的人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见人就撞,这就是刘天一的目的!
有机灵的直接往山里跑?不怕!还有awm呢!一枪一个,丝毫不拖泥带水!
刺耳的摩擦声中,车子停了下来。
刘天一拎着awm下车,走到半个身子压在车轮下的独眼雕身边,蹲下身子,狠狠的朝他脸上吐了一口痰。
“怎么样?一只眼儿,还想不想杀老子了?”
独眼雕张了张嘴,暗红色的鲜血顿时溢了出来。
“咳咳,刘,刘麻子,老子,做鬼都,都不会放过你!”
刘天一看着他那只独眼儿,伸手从地上捡起一截不知道被哪枚炮弹炸断的树枝,狠狠的插进了那只眼睛里,鲜血崩了他一身。
独眼雕的惨叫声还没来得及穿过喉咙,就被刘天一掐住了脖子,生生憋在了嗓子里。
“刘,刘麻子,你,你不得好死!”
他嘶哑的咒骂着,双手摸索着想要找到自己的枪。
刘天一攥着那截树枝转了一下,剧烈的疼痛让独眼雕几乎昏厥。
由于刚刚用力太猛,树枝划破了刘天一的手,但是却无法缓解他内心的愤怒与悲哀。
他的声音之中没有过多的恨意,有的只是深深的凄凉。
“记着,下辈子,让你爹给你生两只眼睛,看清了路,别跟错了人!做坏人没关系,那至少还是人,但是给日本人当汉奸,那就连狗都不如了!”
说完,站起身,摘下awm,一枪打爆了独眼雕的脑袋。
在死人堆儿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趴在地上装死的“判官”。
刘天一也不废话,一枪托砸在他的后脑勺儿上,扯起一条腿拖着就走。
回到山寨,苏晓茹见他满身是血,赶紧转身回屋把医疗箱拿了出来。
刘天一摆摆手,略显颓然的说了一句:
“没事儿,不是我的血。飞龙岭,没了。”
从车上往下卸东西的时候,刘天一发现其中一个箱子里装的不是炮弹,而是一个个的注射针管,都是单包装,里面是带着淡淡颜色的液体。
刘天一看了半天,脑海中才跳出来四个字:
“肾上腺素。”
但是这东西在游戏里面牛逼,但是现在怎么用?难道真给自己来一针?
不过不管怎么样,既然出现了,就肯定有它出现的意义。
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收好,转身对花狗说:
“你去,把那个苍井什么的小鬼子给我弄来。”
花狗转身走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那个从奉天抓回来的日本军官给“牵”了过来。
对,就是牵过来的,他特么竟然在那小子脖子上弄了个项圈,还把两只手用厚厚的布给包了起来,防止他用手解开脖子上的链子。
哑巴跟在花狗身后,链子的另一端缠在他的胳膊上,另一只手里拎着那把柴刀。
刘天一有些无奈,不过也不好说什么。
“内个,你,你叫苍井什么玩意儿来着?”
花狗笑嘻嘻的接了一句:
“大当家的,这小子叫苍井短茎。”
之前苍井美奈子说的时候,他也没用心听,注意力全在和她谈条件上,现在听花狗一说,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全都喷了出去,呛的他直咳嗽。
“咳咳,我操,咳咳,咋?他爹就知道他长大了肯定短?”
花狗笑了,笑的很猥琐:
“真的很短,只有,这么大。”
说着,朝刘天一比了比自己的半根小手指。
刘天一笑着踹了花狗一脚,转身对苍井短茎说:
“你这名字太难听,以后你叫秋田怎么样?”
那小子是真的吓坏了,缩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刘天一又问了一句:
“你说你是工程师,那你是设计什么的?”
秋田不敢抬头看他,嗫喏着说:
“我是,学习土木工程、建筑设计。”
刘天一又跟了一句:
“那你来中国干什么?”
“我是,我是来给帝国的军队设计建造军事工事的。”
刘天一的脑海中顿时浮现了那一个个的炮楼!这玩意儿在这个年代,的的确确是管用!
要是能在这九龙山上修建几十个炮楼,那只要没有飞机火炮,步兵根本攻不上来!
想到这儿,他立刻换了一副表情说:
“秋田呐,你看啊,你就是个工程师,在哪里修建都是你的设计,这样,你就在我这儿建,怎么样?”
第40章 先下手为强!()
,
不愿煮豆燃豆萁,
奈何手足不争气,
良言难劝该死鬼,
来世莫失民族义!
那个秋田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连连摆手说道:
“不,不行,我是要为帝国效力的,不能那样做!”
哑巴虽然耳朵不好使,但是眼明手快,两步跨到秋田身边,柴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登时浮现一道血线。
刘天一赶紧摆摆手,示意哑巴先别动手,自己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秋田身边,伸手勾起他光溜溜的下巴,淡淡的说:
“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敬酒不吃吃罚酒,相信你们这帮小鬼子也是听说过的,不过你们智商有限,估计理解的不够深刻,老子今儿就免费给你上一课,让你深入的了解一下我泱泱华夏五千年文明的沉淀!”
说完冲花狗使了个眼色,花狗心领神会,转身拿起门后杵着的门栓,抡圆了狠狠的砸在秋田的小腿上。
“啊!亚一,亚一,亚麻跌!”
刘天一乐了,伸手拦住了花狗笑着说道:
“你他妈的,多亏老子能听懂这句,要不然你特么又得挨一下!说吧,到底给不给老子建炮楼儿?”
秋田瘫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着,估计那条腿的骨头肯定是被打裂了,疼的脑门儿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咬着牙挤出一句话:
“这,很难办,要,很多的,劳力,还有,需要,很多的,材料。”
刘天一嘿嘿一笑:
“这都用不着你操心,给你三天时间,把图纸给老子画出来,要是你再敢耍花样,老子就把你三条腿都打折!”
说完就让哑巴把他“牵”了出去,又嘱咐花狗说:
“给他收拾一下,别那么栓着,就让哑巴看着他,小心一点儿。”
花狗点点头,转身走了。
刘天一坐回椅子上,有些头疼。水泥倒是不难,肯定买的到,但是人工劳力去哪儿找?总不能下山招工吧?哪个老百姓敢来土匪窝里干活儿?还能相信土匪能给钱?
这些还都是后话。
当务之急是要如何处理好这九龙山的土匪,这才是首要大事儿!
胡九爷死在了卧龙岭的地盘儿上,人家一绺子的人马能就这么算了?但是道理在这个时候明显是没有子弹管用的,真是要打的话,还是要找个绝佳的时机,否则,自己这点儿人可就只能是肉包子打狗了!
再说,其他绺子的那些人不同于飞龙岭,他们虽然多少也和日本人有些瓜葛,但是还没到想给小鬼子当走狗的地步,还是可以回头的。
但是白龙岭必须打。
一是为了敲山震虎、杀鸡儆猴;二是因为就算自己想不打,人家也不能干。
说干就干!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刘天一当即一拍桌子,下了旁边的幺鸡一跳。
“点人,下山!”
幺鸡小声问了一句:
“大当家的,下山砸窑?”
刘天一诡异的笑了笑,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对!砸窑!”
幺鸡立刻兴奋起来,乐颠颠的跑了出去,扯着脖子喊道:
“崽子们!都精神起来!跟着大当家下山砸窑啦!!”
山寨之中顿时响起一阵欢呼。
这些土匪也是在山上闷的久了,别说吃肉了,吃饱都有些勉强,现在一听能下山砸窑,一个个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摩拳擦掌,拎着大刀棍子就冲了出来。
刘天一出去一看,顿时把眉毛皱了起来,高声骂道:
“你们他妈的枪呢?拎着棍子去砸窑?”
花狗赶紧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
“大当家的,老太爷在的时候就立下了规矩,砸窑不杀人,所以崽子们都拿的这个。”
刘天一愣了一下,没想到土匪还会有这样的规矩。
他淡淡的看了花狗一眼说:
“让崽子们换枪,咱们这次要砸个硬点子,没枪不行!”
花狗没有多问,转身让土匪们回去换枪了。
刘天一开着车,带着重机枪迫击炮,土匪喽啰们小跑儿着跟在后面,直奔白龙岭。
没走多远,花狗骑着马跟上来,小声问刘天一:
“大当家的,走错了吧?这不是下山的路啊!”
刘天一笑了笑说道:
“谁他娘的规定砸窑必须是去抢老百姓?咱们这趟砸的,是他妈的白龙岭!”
花狗当时脸儿就白了,急的说话都结巴了:
“大。大当家的,你,这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啊!那,那白龙岭少说也有四百多号,你看看,咱们这才几个人?”
刘天一撇了撇嘴说:
“你他娘的早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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