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个部队的?”青年答道:“我们是新军工程第八营,我是后队正目熊秉坤。”
“熊秉坤!打响辛亥革命第一枪的熊秉坤!辛亥革命!”孙伟惊道。
这时人群中又出来一人对熊秉坤道:“熊指挥时间紧迫!”熊秉坤道:“我们要去楚望台军械所,你哪?”孙伟道:“过来个人帮我拿点东西我们同去。”孙伟背起放武器的包,把另两个包交给过来帮忙的两个人一起呼喊着向楚望台军械所前进。等到孙伟他们到达军械所的时候,军械所的守军已经赶跑了反动军官前来会合。当熊秉坤所率工程第八营约四十余人到楚望台时,留守楚望台军械所工程第八营官兵就迎了出来。军械库既为革命党人所有,械弹也可以自由取用。
正当孙伟同熊秉坤等人欲取用军械所的武器弹药时又有一队起义军到达楚望台。为首的经熊秉坤介绍原来也是工程第八营士兵周定原与熊秉坤同为共进会在工程第八营的组织者。当周定原得知孙伟为孙中山先生派来的代表并带来军费和起义安排时喜出望外,欲尊孙伟为总指挥。
原来10月9日,孙武在汉口俄租界宝善里14号共进会机关制造炸弹,不慎爆炸。俄国巡捕闻声前往搜查,受伤的孙武与萁他在场的人迅速脱逃,但起义的文件、印信、旗帜等重要机密被搜走。与共进会机关相邻的刘公寓所亦被查抄,刘公之弟刘同等四人被捕。湖广总督闻报搜查和提审情况,深感事态紧急,立即下令全城戒严,按址搜查革命机关,按名册搜捕革命党人。
武汉三镇,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中,当日下午5时左右,在武昌小朝街起义总指挥部的蒋翊武、刘复基等军事负责人,得知汉口出事,起义计划暴露,深感已是千钧一发时刻,如不尽快动手。就将坐以待毙,于是断然决定起义提前至当晚十二时发动,以中和门(今起义门)外炮声为号,随即派人火速向新军各兵营革命党人秘密传递起义命令。当晚小朝街起义总指挥部被包围,军警破门而入。刘复基慌忙中投弹未炸被捕,彭楚藩亦被捉,蒋翊武因身著长袍玛褂且蓄长辫未被军警注意,乘隙脱逃。党人杨宏胜在给各营送弹药途中被军警跟踪,投弹失误自伤而落入敌手。
由于全城戒严,城门紧闭,命令未能按时送达城外炮队,当晚十二时起义计划未能实现。10月10日晨,彭楚藩、刘复基、杨洪胜三志士在湖广总督署英勇就义的消息传开,军警的搜捕仍在紧张进行。许多革命党人和发动起来的新军兵士自忖生死存亡在此一举。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求生。
起义形势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所以才有了这次的起义。由于孙武负伤住院,蒋翊武在军警搜捕时脱逃,其他起义领导人或殉难,或被捕,现场上群龙无首,无法统一指挥。所以当得知孙伟为孙中山先生派来的代表时顿时有了一种找到组织的感觉,愿交出指挥权由孙伟统一指挥。熊秉坤见周定原愿放弃指挥权自己岂能恋权不放,遂把指挥权也交给了孙伟。孙伟大呼这才是真正的革命者,太大公无私了。
此时军械所聚集了三百多人,大多数士兵是临时加入。因无官长,士兵不免放纵,秩序渐见凌乱,较之发难时之指挥如意,已截然不同。孙伟走到军械所门口,把手中的ak-47枪口指向天空扣动扳机,顿时枪声大作,众人也为之一凛,暗思这是什么枪怎如马克沁机枪一样。
孙伟见场面安静了下来,把枪口放了下来朗声道:“我叫孙伟,受孙中山先生委托来接替孙武先生指挥起义。只要今日拿下湖广总督署就是胜利,只需三四日长江以南尽是我革命军之地。你们不要被清军吓到,只要我们顶住清军进攻三五日这天下就是我们革命军的。届时,你们就是开国的功勋、中华的英雄。”
孙伟从帮他拿包的士兵手中接过装资料的包,掏出关于辛亥革命的资料念道:“现在我宣布任命熊秉坤为副总指挥,周定原为参议,徐少斌为前队队长,以罗炳顺为左队队长,杨金龙为右队队长,金兆龙为后队队长,原来士兵各归原队,攻下湖广总督署立即发饷。”孙伟每念出一个人名熊秉坤和周定原心惊一下,原来孙伟对我们了解如斯。
各队有了长官渐渐的找到了主心骨,士兵也都安静了下来。等士兵各归各队之后孙伟打开军械所向士兵发放枪支弹药。发放完枪支弹药后,孙伟根据辛亥革命记载下达命令:
第一,本军应冠以“革命军”三字,称“湖北革命军”,其兵种队号,暂袭用旧制。第二、本军今夜作战,应以破坏湖北行政机关、完成武昌独立为原则。第三、本军作战以清督署为最大目标。敌方张彪、铁忠、李襄麟等,在大小都司巷、恤孤巷、吴家巷、望山门正街、水陆街、豹头堤等处布防。第四、本军以楚望台、蛇山为炮兵阵地,自阅马场、大朝街向南至保安门正街,为步兵防守线。暂以楚望台为本军大本营驻地。第五、金兆龙带后队第二排及右队第一、二排出中和门,经十字街往南湖威胁炮队第八标响应,并掩护进城。第六、罗炳顺带左队第三排占领千家街,向第十五协铁佛寺、伏龙寺方面警戒。第七、熊秉坤带后队全队,经津水闸、保安门正街攻督署前,伍正林带前队全队协助熊秉坤沿保安门城墙向望山门前进,必须派兵一棚为两线中间联络。第八、徐少斌带领前队第三排占领楚望台、中和门高地,向津水闸方面布防。第九、其余部队均作总预备队,在本军械所待命。第十、今夜口号为:“同心协力”。
总指挥孙伟发于军械所,午后八时二十分
此时,各标、营、队尚无动静。孙伟即令总预备队一部分进入散兵壕内(此壕系清吏于八月十二日所筑,全为我用),向第十五协猛烈射击,促其响应。未几,第十五协第三十标排长马明熙、正目方维、谢涌泉带兵百余名来会;第十五协第二十九标排长蔡济民、胡效骞等带百余人亦到;陆军测绘学堂学生百余名亦至楚望台。此时两路进攻队伍方始出发,二十九标排长蔡济民自愿随右路旷队进攻。孙伟又派马明熙、方维等,带兵出城助金兆龙接炮队。孙伟令测绘学生作总预备队,旋派往中和门至通湘门一带城墙放哨,以防敌人来袭。逾时炮队进城,即在楚望台布置炮位。
先是金兆龙带兵经中和门,欲出城往南湖迎接炮队。金至城门,门已下键,守门者逃无踪迹,锁无匙不得开。金兆龙用双手扣锁两端,用力向怀中一拔,长尺许、重三斤之铁锁,碎为数段,得以出城。张彪知革命军必迫炮队响应,电话令第三十二标标统孙国安转派队官楚英带兵两队,布置要道。在长虹桥与金遇,激战数分钟,楚以兵无斗志而退;金续前进,至南湖阅兵亭,又与马队哨兵接触,数分钟,马队兵士自动退走。金兆龙突破两道障碍,始达到炮队第八标后营门,时炮队内部已响应,金遂与炮标蔡汉卿、程国桢、孟发承、徐万年等谈城内盼炮队进城如大旱之望云霓。惟夜间不便驾驶,由双方与士兵拖炮三门,向城内进发。同来者有李作栋、邓玉麟,系昨夜送信炮队未走者。马明熙、方维亦带队会同进城。炮标引炮炮击湖广总督署,因天太黑没中但是也大大地振奋了军心。炮声初起,第二十九标第三营杜武库、杨选青,第三十标第二、三营徐达明、吴醒汉各,均举兵来会。(。)
第九十七章 尹氏姐妹()
11月10日午时,孙伟在武昌城中和门上发表了誓师宣言,宣布成立光复南京特遣队,任命赵成武为特遣队总指挥,即日登船进军南京。
在早晨的时候孙伟在都督府分别召见了赵成武和吴淑卿,召见赵成武的确是为了公事,但是召见吴淑卿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召见赵成武的时候,孙伟嘱咐他这次应黄兴的邀请联合进攻南京最大的目的是练兵,让这些没有经过战事的新兵接收一下鲜血的洗礼。这次进攻南京并不需要立多大的功劳,应该尽量减少战士的伤亡。
孙伟还嘱咐赵成武这次进攻南京,以南京城中的清军根本抵挡不住联军的进攻,所以这次攻进南京城是肯定的,但是这个所谓的联军内部并不一心,各部都有各部的打算,攻克南京之前大家还能够同心协力,但是一旦攻进南京城联军就会崩溃,为了自己的利益联军很有可能会自己人内部大打出手。
孙伟对赵成武说,他们闹就让他们闹,自有人来主持公道自己不要强出头,特遣队进入南京后首先要控制住金陵机器制造局尽快把制造局的机器拆卸装船,如果有人阻止可以动用武力。
听到孙伟的嘱咐赵成武不以为然,心中不住的诽谤孙伟:“你以为革命党都和你似的像个军阀只为自己考虑,真正地革命党都是大公无私的,岂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自相残杀。”
但是赵成武是不敢说出来的,前段时间因为诽谤过孙伟有军阀作风被孙伟闲置了很长一点时间,不然驻防武胜关的就不是资历不如自己的谭峰而是自己了。
赵成武是一个急性子什么事都表现在脸上,这也是孙伟看中赵成武的地方,这样的人容易驾驭。孙伟看到赵成武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诽谤自己,孙伟已不点破,只有让赵成武亲眼看到联军的现状才会让赵成武明白自己说的多有道理。
送走赵成武之后,孙伟来到了自己给杨义住的院子,吴淑卿领着她那形影不离的好姐妹梁荃芳正在和杨钰莹聊得正欢。
众女见到孙伟进来都站了起来,杨钰莹道:“徐大哥,淑卿妹妹已经等你有一回了怎么现在才来?”孙伟道:“这不是临出征了吗,事情比较多来晚了一会。”
吴淑卿道:“我正在指挥姐妹们收拾行装,你找我来干什么?”由于快要出征了,吴淑卿穿的是一套戎装,倒是有一种英姿飒爽的风采,孙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心直口快的女管带了。
看到吴淑卿靓丽的着装稍微有点失神,孙伟道:“现在叫你来能干什么,当然是出征的事了。”吴淑卿道:“出征有什么好说的?”孙伟道:“听说你上次在武胜关很英勇。”提到自己的光彩历史吴淑卿来了精神,道:“那是当然,如果不是你命令不让进攻,我就能攻到信阳活捉袁世凯。”
孙伟笑道:“你就吹吧。不过这次你可要悠着点,不要冲的那么猛注意保护自己。”吴淑卿道:“身为军人尤其是军官就应该身先士卒,唯有马革裹尸。”孙伟道:“什么马革裹尸,当兵的应该先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地消灭敌人。你如果不能保证保护好自己,还是一味的冲锋,这次出征你就不要去了。”
杨钰莹也道:“徐大哥说的对,你应该先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地为徐大哥效力。”孙伟纠正道:“不是为我效力,是为革命效力。”吴淑卿道:“我听你的这次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孙伟道:“现在时候不早了,一起吃完午饭快点去部队把队伍集合号。”吴淑卿道了一声是,就随孙伟去吃饭了。
湖北军政府的光复南京先遣队于11月10日2点登上汤芗铭的舰队向南京进发。10月12日早晨8点挂有湖北军政府旗帜的舰队到达了,这时被陈其美扣留在镇江的武器弹药也随陈其美到了。
和陈其美一起到的还有在上海受到排挤的李征五。
李征五见在上海没有了前途决定到南京闯一闯,由于李征五在青帮的名声太大了,在李征五来南京的路上原先投到山东民军都督胡瑛的张宗昌率部来投。李征五见张宗昌人高马大甚是喜欢,于是就认张宗昌为徒弟,任命张宗昌为团长。
赵成武到达南京的时候江浙各地的都督都率军到达了南京,江浙联军共约1万5千多人,按照黄兴的指令任命徐绍桢为江浙联军总司令的旗下。
在南京码头迎接赵成武的江浙联军各部长官看到从军舰上下来的军队顿时傻眼了,衣着整齐、装备齐全的湖北军政府从军舰上下来了将近一万五千人,不谈装备就说军队的数量就不比全部的江浙联军少。再看看从军舰上搬下的大炮(迫击炮)就有好几百门,虽然小了一点,长相奇怪了一点,但那毕竟是大炮。
江浙联军各部长官、都督都在心里感叹真是有钱人,光这些人的军饷他们都付不起更不要说这些更贵的装备,回头看看自己人的装备,连衣着都不能统一,相比之下就是叫花子。
赵成武下船后与沪军都督府军务部长陈其美、联军司令徐绍桢、宁军司令柏文蔚、镇军司令林述庆、苏军司令刘之洁、沪军司令洪承典、浙军司令朱瑞、淞军司令黎天才、沪军先锋队司令丁怀瑾等,稍作寒暄之后赵成武安排了军队的宿营就到联军大营商量光复南京的事情。
联军司令徐绍桢震惊于鄂军的雄壮不敢再任司令,欲让给赵成武。赵成武道:“徐将军这可万万不可。我来的时候我家都督就告诉我联军的各位将军都是当世的人杰,让我要多多向诸位将军学习,少说话多做事。徐将军让我做联军司令就是让我违背我家都督的命令,这可是害我。徐将军尽管放心,我部一定谨遵徐将军的军令。”
联军的各部长官见赵成武这么说都松了一口气,以鄂军的实力如果再让赵成武当了联军司令那联军的这些人都只能打酱油了。众人一致力挺徐绍桢当联军司令,再加上赵成武真的不愿意当这个联军司令,徐绍桢只能继续当他的司令。
11月13日,联军会攻南京的战斗打响。徐绍桢率领苏军将司令部推进到南京麒麟门外白龙山,把紫金山上的天保城当做主攻点;浙军、淞军为左右翼,分别进攻幕府山、乌龙山;赵成武的鄂军为南路,进攻雨花台;沪军在陈其美的指挥下为总预备队。
在左右路军,右路军总指挥淞军司令黎天才率部向乌龙山炮台进发,因同盟会会员成鲲等人工作使部分乌龙山炮台的清军倒向革命,在守炮台官兵内应下,淞军不费一枪一弹就占领了很快攻占炮台。淞军在乌龙山休整一夜,于14日清晨乘着乌龙山炮台不战而屈人之兵之威向幕府山炮台进军。在进攻幕府山炮台的阵地上淞军与进攻一天的左路军浙军一部会和,一起进攻幕府山炮台。
由于幕府山炮台的清军得知联军昨日不费一枪一弹就占领了乌龙山炮台,非常震惊与恐慌,又看到进攻的联军气势正虹不敢硬抗,于是幕府山炮台的清军只是稍稍做了抵抗就败退了。联军攻占幕府山炮台后,便从幕府山炮台发炮向清军北极阁司令部及狮子山炮台猛烈轰击。
在中路军,13日时联军司令徐绍桢率领苏军与浙军主力则由东流向麒麟门进军,并于14日在马群与清军遭遇,奋勇夺得5个山头。
在马群的战斗中有一支女兵队伍尤其出色,这就是以尹维峻为首的女兵敢死队。尹维峻虽然只是个17岁的少女,却足智多谋,英勇善战。女兵敢死队在她带领下,协同作战,互相配合,奋力拼杀,最终击溃清军取得胜利。
14日,张勋亲率8000人围攻浙军,危急时刻,浙军参谋长吕公望亲临前线督战,淞军1营及镇军马队也驰回,三军奋起反击,击毙清军统领王有宏、歼敌2000余人,随即联军攻占孝陵卫,前锋抵达紫金山一线。
南路军,13日赵成武率部也进展顺利,在占领上方镇、高桥门之后,进逼雨花台。
在攻打雨花台时,在攻打雨花台时,也有一支女兵队伍同样出色,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