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被身边的人提醒大纛落,脸涨的紫黑,一双虎目充满血丝,以噬人的目光大吼:“杀!杀透重围,去救主公。”
“喏!”
百余亲卫纷纷以命搏命,阎行的亲卫见亲卫们发疯,心中一颤,拍马便走。
徐建亦以伤换伤,一刀斩杀对面的头目,余部迅速脱离阎行亲卫,朝阎行杀去。
阎行马好,跟徐商的距离越来越近,徐商见逃不脱,返身杀向阎行。
阎行极为不屑,不过看到身穿鱼鳞甲,头戴蛮狮盔的假王玢亦一马当先杀来,心中一咯噔,再看向大纛,大纛下哪还有人。
中计了?
阎行的瞳孔一缩,再扩展就爆射出一道寒光看向徐商,手中的铁戟紧握,大喝:“好计谋,竟然连某家都骗过去,你值得死在某手上。”
阎行直扑徐商,两马交错,金铁交鸣声一响便止,只见徐商的兵器脱手而飞。
徐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命休矣!
果然一阵剧痛自徐商后背传来,徐商大脑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身边不可制的伏在马背上,拼命朝狂野中狂奔。
阎行一戟打在徐商背后就没在想补一戟,今年马超就是被他这一手打的差点要了半条命,当时阎行还留了几分力,如今可是用尽所有的力气。
阎行直扑假王玢,一戟将其挑杀,命部下挑这王玢的头盔去耀武扬威,自己直扑渝麋城。
渝麋小城,有户不足千,县兵不过百,还都是老弱病残,看着数千大军厮杀哪里敢出来。
然而渝麋城的城门却在吱吱呀呀中打开,一员小将披甲带着十几个羌胡打扮的胡骑杀出,直奔大纛所在。
徐建看着阎行的亲卫挑着王玢的头盔杀来心中一松,随即命余部杀向阎行的亲卫,两部一交战,徐建遍寻阎行的身影不着,暗道:“坏了,阎行不在,必是追击公子去了。”
(本章完)
第115章 庞德(谢谢214大大一直以来的投票支持)()
渝麋,虽是小城,却是咽喉要害之地,丝绸之路南线的必经之地,前有汧县,显得其不是多么重要。
汧县一失,渝麋就是三辅的最后一道屏障。
王玢本想在渝麋大败阎行,不成想被阎行反败为胜,此必被史家所耻,犹如曹操割须断袍之败。
不过越来越高大的渝麋城出现在眼球内,王玢的心稍安,渝麋再小也是城。
只要自己不死,在渝麋城上打出自己的旗帜,大局必定。
“王五哪里走?”
王玢正想着如何将阎行拿下收在麾下,突然听到背后一声爆喝,一回首,烟尘中冲出来的一骑冲出,浑身铁甲,王玢再凝目看,那铁甲将不是阎行还是何人?
“快跑。”
王玢狠狠一拍马,纵马朝渝麋城狂奔。
“公子,先走。”
抗大纛者都是大力士,亲卫顿时转身朝阎行杀去。
阎行看着王玢近在眼前,战斗力激增,猛扑那大力士。
抗旗者乃无名之辈,阎行那当世之猛将,王玢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不是阎行的对手,于是摘下马匹上的弓箭,朝着阎行就是一箭射去。
咔嚓!
不想,王玢用力过猛竟然一下将弓拉折。
王玢脑子顿时一空,他有几斤几两心知肚明,怎会一下把弓拉折,古代能把弓拉折的都是猛将,比如孙坚。
王玢看着阎行一戟斩杀大力士,凶恶的扑向自己,再看看渝麋城虽近在眼前,却无一来援者,心中一狠,抽出李肃献上的百炼缳首刀,爆喝一声朝阎行杀去:“阎行休要猖狂,待某收你。”
“找死!”
阎行满是不屑杀向王玢,王五一个纨绔子弟能拿的起刀枪就不错,还能给自己造成损失不成。
刀戟相交,阎行只觉得一阵大力传来,差点没把手中的戟脱手出去,这厮竟有此神力?
阎行大惊下,不敢再小觑王玢。
王玢仗着神力,得手不饶人一刀接一刀的劈向阎行,阎行毕竟是沙场老将,从一开始的大意中缓过神,很快就占据上风。
强攻必不能持久。
阎行看着王玢气息逐渐变缓,冷不丁左手抽弓击向王玢,王玢忙用刀去挡,弓弦噌一下崩断,两条断弦击打在王玢手上,王玢吃不得痛,百炼缳首刀顿时掉落。
“死!”
阎行眼中满是愚弄的眼神,大戟已不可阻挡的趋势击向王玢的头颅。
我命休矣!
王玢不在报任何希望,以为就此死在阎行戟下。
“休伤我主!”
一声爆喝突然在王玢耳旁响起,接着就是一道破空声,王玢只来得及看到一支铁箭射向阎行,迫的阎行不得不挥戟防护。
王玢那还不知该怎么办,双腿用力一夹马儿,座下良驹顿时如箭一般从阎行身旁冲过去。
王玢紧伏马上,深恐阎行给自己来一箭。
王玢跑出老远,只看到徐晃带人杀来提着的心才放下,王玢看着身边重新聚拢上百骑,胆气复壮,与徐晃一同杀回去。
老远就看到四马围在一起乱战,看阵势是三人围攻一人,那人正是阎行。
阎行看到上百骑拥来,知道杀王玢已是不可能,虚晃一戟,从重围中杀出。
阎行一人杀出,那三人紧追,包括三人背后十余人纷纷搭弓引箭欲射杀阎行。
王玢忙大喝:“留他性命!”
阎行狂奔的身影突然一僵,蓦然回首,一道寒光射来却擦着三人身形而过。
三人忙躲开,俱心有余悸。
“公子,您没事太好了。”
突然一戴甲士听到王玢的喊声滚鞍下马飞快扑来,踉跄中被小坑绊倒复爬起,飞速扑倒在王玢马前嚎啕大哭:“既愧对公子厚恩,实无颜见公子啊!”
徐晃下意识按住手中的兵器,听到那人的哭声才放松些。
王玢见那人眼熟,听其声音才恍然:莫非是张既?
王玢立刻下马,将其搀扶而起,果然是张既,道:“德容,非汝,某死矣!有何愧对某处?”
“公子,某未能说服马腾,反使马韩联盟,实愧对公子厚望,愧对司徒之恩。”
张既泪如雨下,哽咽道。
当日张既随侍中马宇出使马腾,欲说马腾入三辅勤王,怎料马腾左顾而言他。
数日后又称病,马宇跟张既商议后得知马腾不愿出兵,二人才不得不回来,幸好马腾没为难之举。
二人刚到渝麋就听到马韩骑兵的消息,张既自告奋勇请求留在渝麋以待朝廷大军,这不正好等到王玢,张既在城上看到王玢大纛落迅速率武勇之辈来救。
张既狼狈而来,斗阎行的三将纵马而来,看着痛哭流涕的张既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
反而是王玢对张既道:“德容,莫要作女儿态,还不快快为某介绍一下这几位壮士。”
张既整理一下衣冠,趁机摸干泪痕,对王玢道:“公子,这三位就是公子要招募的勇士,南安庞氏三兄弟——庞柔、庞恭、庞德。公子,您眼光真好,庞德虽未及冠,然却是三人中最武勇之人。”
“哦!哪位是令明?”
王玢没想到张既真能替自己找到庞德,要知庞德可是不逊色于马超,亦不怯鼎盛期关羽的猛将。
“哼!”
斗阎行的三将中右手边的一黄脸冷哼,这人便是庞德。
庞德见王玢被阎行几招打败,心中极为看不起,西凉人士以武勇看人品。
中间的那人随手给了庞德一巴掌:“竖子,安敢对公子无礼。”
那人随即下马,拜倒在地:“南安庞柔携族弟庞恭、弟庞德见过公子,多谢公子给吾弟赐字。”
庞柔也是一精明人,故此张既一说来意他就决定举家迁移,毕竟王玢是王允的儿子,他们助王玢就等于助王允,就算王允败,他们也能得一侠义好名声,如今看来他们是赌对了。
赐字素来是长辈做的事,庞柔原本想请侍中马宇给庞德赐字,马宇以庞德未到及冠年龄推脱,实际上还不是看不起他们出身微末。
如今王玢平定李傕、郭汜之乱,三辅之地就在王氏父子掌控下,由王玢赐字一事,他们转身就是王氏嫡系。
庞德纵有万般不情愿,兄长已拜他不得不拜,父早亡,其由其兄庞柔抚养大。
王玢亦能看透庞柔的心思,不过庞德这等猛将,谁会不喜欢。
二人郎有情妾有意,在张既的推泼助澜下,王玢就把三人收为麾下,尤其是庞德成为王玢的亲卫之一。
(本章完)
第116章 里间计()
渝麋城外勇士的血迹沾染在青苗上,如残血夕阳在袅袅青烟中之景象。
王玢的大纛重新立在渝麋城上,城外的胡骑在怪异的号角声中各自散去,看似毫无章法,可有迅猛至极。
王玢下了收兵令,魏越、郝昭等部依次入城,徐建最后才入城。
徐建在城门翘首以盼,终究没看到幼弟徐商归来,虽然心中已有幼弟战死的准备,可当事实来临心中总有不甘。
王玢当即令徐晃再派人去找,下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命令,一边又让魏越率部前往汧县打探消息。
张既打着使节的名号,秘密处决听闻马韩起兵而逃的渝麋长,后假渝麋长的名义征发青壮、粮草。
王玢入城后才吃了顿安稳饭,而后派人点验伤亡,征发城中医药救治伤员,以青壮打扫战场。
此一战,斩首近千级,自身伤亡数百,失踪者已过百,一战就损失十分之一的战力及徐商。
王玢颇有心痛,好在有庞德兄弟加入。
天黑时,徐商终于被找到,找到他时,整个人伏在马背上,不知生死,而后亲卫用担架把他一步步抬回来。
“阿商,好好养伤!”
王玢见到徐商的时候徐商还不能说话,不过神情尚几分清醒亦有几分激动,王玢知道目前的徐商激动不得,只安慰几句便走出来。
“司马,某本以为马腾、韩遂不会入关,没想到他们胆子比某想象的要大的多,陇关已失,汧县被围,不知孙策如今怎么样?”
王玢看着头上的残月道。
“公子,且安心。”
徐建不愧是宿将,很快从徐商受伤的情绪中恢复过来,道:“孙郎勇武多谋,况汧县城池坚固,孙郎只要坚守不出,马腾、韩遂纵有十万众亦奈何不得。”
“希望如此。”
王玢苦笑。
一旁的张既突然道:“公子,某看韩遂、马腾并非要真心杀进三辅?”
“哦!”
韩马联盟骚乱凉州十余年,王玢第一次听人说他二人不是真心攻三辅,饶有兴趣的问道:“德容兄,且细细道来。”
张既整了整衣冠,清清嗓子道:“公子,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韩文约多智,亦因其多智,必多顾虑,今李傕郭汜逃出陇关,必逃不出韩文约之手,不论李傕如实告知还是夸大其词,韩文约皆知长安有一劲旅不下西凉铁骑,韩文约又岂会轻易杀进三辅,为李傕等人复仇。况孙郎守汧县,公子守渝麋,朝廷有足够时间调配兵马,朝廷大军至,无非就是对峙。韩文约麾下多羌胡,如今乃春季,万物复苏,正是羌胡积聚实力的时刻,又岂能长久?韩退,马又能撑几时,二人此番入三辅,不过是为利来,既然为利来,自当选择好实机,以免亏本。”
张既运用商贾的道理来解释,王玢连连点头。
“不错,马腾还有些忠义,韩遂不过是投机之辈,一旦遇阻必会退却。”
王玢复问道:“德容,你觉得给二人开什么价码,二人才会退军。”
张既正为自己失言自责,听到王玢问立刻道:“不过杂号将军及关内侯罢了。”
王玢摇头,道:“不够!如此只会让二人的联盟持续下去。”
张既皱眉:“既然要里间二人,那价码得加大。”
王玢点头:“不错,某欲表马腾为伏波将军、槐里侯。”
“公子?”
张既大惊,要知道伏波将军虽然是杂号将军,可由汉以来一共出过两个伏波将军,一是第一任伏波将军路博德,第二就是马援。
马腾常言:自己乃马援之后,又以马援之职为终生大事,若王玢真颁布此任,马腾必退。
张既经过初期惊诧随即明白王玢的用意:“这恐怕还不够!”
“某欲重开西域都护府,以其兼任西域戊己校尉,以韩遂为凉州刺史、金城侯。”
王玢之语惊死人,韩遂实力只在金城一线,一旦其为凉州刺史,那整个凉州都尽归之所有,这可是养虎为患啊!
“公子,这,朝廷诸公岂会应允?”
张既砸吧砸吧嘴,觉得嗓子一阵痒。
王玢笑道:“凉州刺史不过两千石,有何不可?”
张既明白过来,凉州刺史不同于凉州牧,州牧掌管一州军政要务,刺史只是监督州事,太守们才掌握实权的人。
“既明白了。”
王玢点头:“德容,某还是需要你回一趟长安,这里打还是要打的,不过大打还是小打,就看你在长安的运作了,不要让某失望。”
“喏!”
张既整了整衣冠深深一揖。
当夜,王玢手书一封,命徐晃带一队亲卫护送张既出渝麋直奔长安,一则向王允告知自己的意图、想法,二则令徐荣督大军迅速来渝麋汇合。
张既连夜赶回长安,那边阎行收拢部众数百逃回汧县。
阎行不敢径直去见韩遂,脱去衣甲,光着脊背背着荆条入营。
阎行的做法果然在大营中引起轰动,韩遂刚出营,那边马腾就得到消息立刻来看,韩遂见状只能扶起阎行:“彦明,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冷的天快起来。”
“主公,某无能,以致大败,本无颜来见主公,如不能将汉军军情告知主公,某死不瞑目。然败就是败了,请主公责罚某,如主公不责罚某,某就不起来。”
阎行这招逼宫计韩遂进退两难,阎行知韩遂,韩遂如何不知阎行,不就是怕自己秋后算账吗?
韩遂哈哈一笑道:“彦明,兵法云:胜败乃兵家常事,有战就有败,且说你是败在谁手下?徐荣?还是皇甫嵩?”
阎行闻言脸色一变,韩遂这是非要致自己于死罪啊!
“都不是,是王允的独子王玢。”
阎行见事到如此,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王玢?”
韩遂一皱眉,朝左右问道:“他是谁?寿成兄可知?”
马腾摇头,阎行虽然差点一戟打杀马超,不过马腾却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关键时刻替阎行说话:“能打败彦明,想来不是善茬。”
“他当然不是善茬,某就是败在他手下。”
李傕跟郭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大声道。
李傕还想着东山再起,自然不愿意看到韩遂临阵斩将。
韩遂自己也不愿意,只是在敲打阎行,见马腾跟李傕说话便见坡下驴,道:“既然如此,彦明此战非战之罪,起来吧!”
“多谢主公。”
(本章完)
第117章 周瑜的自白:我是喜欢美女的()
天空上,星星如灯,点亮漆黑的夜。
汧县外,军帐如火,照得汧县那黑洞洞的城池。
阎行负荆请罪在韩遂营弄出偌大动静,汧县内的孙策与周瑜自然不会无动于衷,孙策听到动静一把抓起身边的大戟,趴在城头上看,同时下了戒严令。
“快起来,快起来,羌胡有动静,羌胡动静。”
一时间整个汧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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