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诸将纷纷附和。
樊武部已是西凉铁骑中的精锐,仅次于飞熊军,能跟樊武部势均力敌的骑兵必然是官军精锐,西凉诸将潜意识如此认为。
“阿利,既然是官军主力,何不鸣金收兵?以防阿武有失!”
李维趁机劝道。
李利却不理他,李维虽然是族叔,可跟李傕血缘关系有点远,不然也不会由李利出任主将。
李利笑道:“叔父莫急,若真能击溃官军精锐,长安陷落只是时间问题,这才是完美完成稚叔的托付。”
李维无奈,闭言不说。
随着时间流逝,徐建部逐渐不知,只能后撤。
许昕部毕竟不是王玢本部,一撤顿显溃败相。
樊武见之大喜:“儿郎们,随某杀啊!”
樊武喝完,耳边却传来鸣金声,樊武眉头一皱,道:“不必理他,诸军随某杀过去。”
“喏!”
樊武部朝着溃散的许昕部冲杀过去。
(本章完)
第97章 此战必胜()
“随某冲杀过去。”
樊武听着城墙上传来的鸣金声,又看着许昕部迅速的溃败,一咬牙大声喝道。
许昕看着樊武杀来,不经意漏出一丝冷笑,手中的大刀一挥,自己麾下溃部分成两列朝两边散去。
许昕部分开,任养跟牛犇各率一千步兵出现在樊武面前。
樊武看着这帮身穿西凉军破旧的皮甲,手中拿着各色兵器的士族私兵冷笑道:“兄弟们,给某将这帮乌合之众踏为肉泥。”
“杀!杀!杀!”
樊武部兴奋的大喝,非常兴奋的冲杀过去。
事实亦如樊武所想,如切菜砍瓜般杀进任养等人的队列中,这帮乌合之众一触即溃。
任养等人亦散,樊武就看到高坡上的王玢,猛然一举手中的长戟,喝道:“兄弟们,王五就在那,杀死王五者,赏百金,擢升为司马。”
“吼!吼!吼!”
樊武部士气更加高涨。
王字大旗依旧飘扬,丝毫不为樊武部冲来所撼动。
霸陵城墙上,李维看着樊武越冲越远,对李利道:“阿利,这情形不对啊!阿武这是孤军深入,若其有个三长两短,如何跟樊校尉(樊稠)交代。”
李利平静的道:“某已下令鸣金收兵,是他不听而已。”
李利自然明白孤军深入的害处,也明白大敌当前团结为重,然,此时李傕、郭汜已杀到长安城下,长安城破是迟早的事,到时乾坤翻转,王玢就成了孤军。
王玢部一破,三辅大地,能成为李傕对手的就是樊稠。
郭汜跟李傕形影不离,樊稠虽然跟李傕关系不错,可常桀骜不训,李傕掌权后,削弱樊稠兵力就是最大的事。
如今李利只是提前做一步,反正众目睽睽之下是樊武不听令而已。
樊武直冲高坡,马上要冲到高坡时才发现高坡前有一部身穿铁甲,举着铁盾,持长枪的士卒。
樊武看着高坡逐渐清晰的王玢,手中铁戟高举喝道:“冲啊!”
“冲啊!”
樊稠麾下最精锐的骑兵就这么冲过去。
“放箭!”
王字大纛下,突然令旗一挥,许多弓手出现在高坡上,一声令下顿时箭如飞蝗冲向西凉骑士射去。
一阵马仰人翻,数十西凉铁骑在不足百步的距离内倒在马下,西凉铁骑毕竟是精锐,剩余的骑士纷纷伏在马上,自觉得拉开分散距离朝高坡冲去。
“哈!坚持住。”
张汛在队列中大喝。
这数百张包铁大盾跟长枪都是弘农杨氏根据王玢提供的图纸打造而成。
这是王玢用新式练兵法第一次检验成果,这三千人可都是收服不久的西凉铁骑,虽然很大一部分都是关东人,可难保他们不会反。
最关键还是以步兵对骑兵,张汛的心提到嗓子眼。
大半个身体缩在包铁木盾下,身边时密集的枪林才让张汛的心渐渐舒缓下来。
三轮箭雨让樊武损伤近百骑,一时间樊武眼都红,心里想着杀了王玢。
眼看距离越来越快,前面的铁盾看似是一堵铁墙,可在樊武眼里就是一道鹿角,只要跃过去,那帮士族私兵还不是任由自己等人砍杀。
樊武有一跃而过的功夫,包括他麾下的西凉贼都有这么精湛的控骑术。
“杀!”
樊武猛然一拽马缰,同时马鞭一甩,一声响亮的鞭花响起,接着樊武座下的马儿猛然一跃,几乎就要从铁盾上空跃过。
张汛一听这鞭花跟马匹希律律的叫声就知道马儿欲跃过去,一抬头就看到一道黑影,手中的长枪毫不犹豫的递出,同时大喝:“出枪!”
张汛的枪猛然刺出,枪头上的红璎珞同时散开,如同一蓬鲜血撒开。
噗!
锋利的枪尖轻易的插进马儿的胸腹中,一蓬湿热的马血顿时抛洒出来,染红一大片空气。
马儿后继无力栽倒在铁盾下,马上的樊武身手矫健的从马上跳下,接着一个驴打滚从突然插出的长枪下逃生。
随着张汛一声大喝,数百杆长枪齐齐刺出,随着刺出伴随着一声声爆喝。
冲在最前方的数十骑西凉铁骑皆被长枪刺伤、刺死马匹被栽下马,接着被后面的西凉铁骑践踏而过。
西凉铁骑毕竟是善骑之士,经过一阵混乱后迅速镇定下来,樊武已被部下救起。
高坡上有连绵不断的箭雨射下,前有如林的长枪、铁盾,一时间进取不得,正要退,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喊杀声。
原来许昕整合溃部又重新杀来,同时任养、牛犇各率步兵将外围合拢,樊武部就这么被包围在重重官军之下。
樊武大急:“中计,快突围出去。”
西凉铁骑本来就应该是突围能手,可上有箭雨,后有长枪阵冲下,又有许昕部阻挡,一时间竟然进退不得。
最先看到樊武陷入包围圈的却是李利,李利脸色大变,转眼看了看李维等西凉诸将,突然把目光定在韩暹身上,眼珠一转道:“诸位且看,樊武已被官军包围,谁愿率军前去解救樊军侯。”
“某愿去。”
李维看看诸将皆不动,无奈出列道。
李利却盯着几乎把头低到城根上去的韩暹道:“韩校尉,当初你未战死在河东全赖樊校尉保你,如今你就眼睁睁看着樊校尉唯一的侄子死在你眼前吗?”
汉代以忠义立身,韩暹被李利逼到死角,不得不道:“某愿率部前往。”
韩暹还未动身,李维便道:“只凭韩校尉一人,恐怕未必能成事,说起来王五也算奸诈之人。”
李利冷笑:“即如此,叔父与韩校尉各率本部从南北二门出,以解救樊军侯。”
“喏!”
二人道。
李利想削弱樊稠的兵力却不能坐视樊武败亡,那样就太明显,因此樊武被重重包围,最着急的反而是李利。
“校尉,万一官军有准备怎么办?”
李利心腹人问道。
李利冷笑,看着天,道:“如今已过正午,李维、韩暹两支军杀入,只是为了分散官军的注意力,真正起作用的是西门的精锐骑兵。”
“某愿领军出。”
李利心腹大声道。
虽然从西门绕至东门有点远,可对骑兵来说,这点距离很快就到,王五能抵防南北两门的援军,岂能想到李利从面对大河的西门出兵?
此战必胜。
(本章完)
第98章 不知长安状况()
李维出北门,韩暹出南门,两人各自率部绕城直击东城外的官军,就如两把大剪刀绞来。
两人还没进入战场,只见有两股骑兵分别冲来抵住李维、韩暹二人。
这两股骑兵的出现在李利的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却是这两股骑兵如切瓜砍菜般杀进李维、韩暹两部中,杀得两人毫无还手之力。
李利无奈,只能命部下提前出西门。
李利心腹督率一千骑兵刚出西门,迎头就碰到徐建督率六百铁骑。
这六百铁骑可是随王玢连番大战的精锐,李利心腹被徐建一箭射落马下,六百铁骑如风一般卷进李利嫡系部队中。
李利心腹一死,再加上徐建的威名,使得一千西凉骑兵顿时大乱,许多骑兵纷纷调转马头欲回转城池。
城上守兵不敢开门,城门司马只能通报李利。
李利闻言大惊,没想到王玢竟然如此善兵。
李利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王字大纛,一拍脑袋懊悔道:“这哪是王玢在调兵,分明是徐荣在调兵,真是大意。”
李利自认不是徐荣的对手,于是对城门司马道:“让他们绕城而走,分别支援叔父跟韩暹,务必要支撑到天黑。”
“喏!”
那城门司马立刻应道。
西城城门司马回到西城,西凉贼已是大溃,纷纷涌到城门下大声叫骂,嚷嚷着让城门司马开门。
平日里,城门司马自然不敢得罪这般李利的嫡系,此时却高声道:“李司马有令,令诸军绕城而走,分别支援南北两门。”
“我呸!你算什么东西?老子十几年前跟着李校尉,你这兔崽子还在撒尿和泥呢?快开门,不然老子定在李司马面前告你一状。”
有老资格军侯大声叫骂。
城门司马面带冷笑,对左右道:“放箭,给某射杀这老匹夫。”
“司马,这不好吧!”
左右劝道。
城门司马道:“怕什么?这是李司马的意思。”
左右听是李利的意思再无他言,一声令下城上箭如雨下,一时间数十西凉骑兵被射成刺猬。
那军侯多年征战的经验救了他一命,军侯从马腹下逃出来,躲进手下心腹中,对着城头的道:“妈蛋,竟然下手这么狠,老子记住他了。”
“军侯,咱们该怎么办?”
心腹问道。
军侯咬牙道:“还能怎么办?绕城而走呗!咱们去北门。”
“喏!”
李维在北门,这军侯在李维面前还有几分薄面,再说韩暹算什么东西。
徐建六百精锐杀得西凉贼落荒而逃,看着西凉贼绕北门而走,遂追赶过去。
徐建追到北门,正好遇到其父部下率众攻击李维,两下夹击使得李维部彻底大溃,李维在心腹的死命拼杀下才逃脱出来。
韩暹逃过一劫,可是付出的代价却是惨重的,他带出来的两千白波贼死伤大半。
天色终于变黑,李利猛然一击城墙,道:“徐荣,都说你是战神,可某也不是白给的,开门,出城。”
李利早就准备五千步卒,准备趁天黑之前出击,以逸待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霸陵东门开,李利一马当先冲杀出来,包围圈外围的任养、牛犇部阻挡不及,任养被李利当场斩杀,任养部大溃,带着牛犇部也被冲散。
李利趁机杀进包围圈救出樊武,此时樊武身被数十创,双眼麻木,樊稠交给他的近千精锐,到如今能战的不足二百。
“李兄,多谢!”
樊武咬牙含泪道。
李利道:“兄弟,这时候还说这些做什么,咱们兄弟并肩杀出去。”
李利转身与樊武一同朝往外杀,正好撞到杀过来的徐建部,再加上背后追击而来的张汛部,一场混战一直杀到天黑。
李利留下两千人断后,自己与樊武只率两千人回到霸陵。
李利回城后,点验兵马,李傕留给他的精锐几乎尽毁在城外,韩暹部损失一般,李维差点回不来城。
“今日之败,全因某大意,某决定谨遵叔父旨意,固守霸陵不出。谁再敢言战者,皆斩!”
李利听完伤亡后久久不语,以刀断席案一角道。
李利损失近万人马,王玢收兵回营,任养死,其弟任夔收其部众,一千人只剩不足六百,牛犇部亦死伤三百余,加上跟韩暹血拼的鲍出,死伤五百人,再加上其余部众,这一战折进去几乎两千人。
李立组织人打扫战场,给将士们包扎伤口,掩埋尸体,派发食物。
翌日一早,王玢派人前去搦战,结果霸陵城门紧闭不开。
纵然使出老弱妇孺前去骂战亦不见效。
霸陵是通往长安的最后一道关隘,不下霸陵,王玢就会遭受前后夹击之危,若破霸陵,在长安城下的李傕就会腹背受敌。
中午时,王玢招徐荣、李立及诸将前来商议。
“实在不行就强攻。”
诸人都在凝思苦想,突然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诸人望去,见是一少年。
牛犇率先走出给了那少年一巴掌:“小孩子插什么嘴?”
“牛郑长不必如此,牛金还小,童言无忌嘛!”
如今王玢用的军粮,一半出自郑县,对牛犇这个郑长,王玢还是很用心的,于是劝道。
“兵法云:十倍围之,五倍攻之,倍则战之。”
徐荣看了牛金一眼,有意教导他,道:“如今吾等兵力不过万,李利在城内至少还有万人,又坐拥坚城,强攻只会徒增伤亡。”
“哦!某记住了。”
十三四岁的牛金长得人高马大,力气十足,平常的壮汉一两个都近不得他身,颇有悍将潜质,徐荣才会啰嗦两句。
“既然其龟缩不出,那就引蛇出洞。”
王玢突然灵机一动说道。
徐荣道:“如何引蛇出洞?”
王玢看了牛金一眼:“吾此计还是受牛金的点拨,强攻霸陵不可取,可是明白的引蛇出洞之计却可用,某今日下午要在霸陵西门外强渡霸水。上万人马正大光明的强渡霸水,就不怕他还龟缩不出!”
徐荣问道:“如果李傕还是不出呢?”
“那正合某意,某度过霸水,直击李傕腹背,以解长安之困。”
王玢望着长安道,不知此时长安是何状况。
(本章完)
第99章 韩暹投降()
霸陵西城外,王玢组织上万人正大光明的度过霸水,视霸陵如无物。
霸陵内的李利自然不会不知,如此大的动静李利很快得知,立刻招李维等人前来商议。
韩暹害怕再被李利当枪头使,缩在人群后不敢发一言。
樊武因伤重,在城内一府邸处养伤。
李维眉头紧皱,肩膀上隐隐有血迹渗出,咬牙道:“绝不能让官军如此轻易渡河。”
李利闻言脸直抽抽,审时度势,李利懂得,可昨天才说谁再言出战就斩谁,难道今天就破此诺,这脸打得也太快了。
“这会不会是徐荣的一计?”
李利摩挲着下巴犹豫道。
自从昨天一败,李利是彻底对徐荣服了,用兵可谓滴水不漏,如此大张旗鼓的渡河,难道不是一计?
李维一拍席案,动作一大就牵动伤口,伤口一崩就有血渗出来,李维强忍着伤痛道:“阿利,我们绝不能冒险,必须得给大兄留出足够的时间,不然事败矣!给某两千人,某去做试探。”
“叔父莫急,此事轻重缓急,某还是心中有数的,何况兵法云:兵半渡可击之。”
李利见李维说道李傕不敢大意,忙表态:“叔父,受伤颇重,不可领军。”
李利说完就把目光投向韩暹。
韩暹暗道:不好。
果然想什么来什么,只听李利道:“此事还要麻烦韩校尉,只要韩校尉击败官军,某必在叔父面前保举韩校尉封侯拜将。”
封侯拜将,韩暹是有这想法,可首先得保住命吧!
韩暹暗自腹诽,不过他却不敢言,李利人称小李傕,李傕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为了杜绝白波贼死灰复燃,曾将数万白波降卒全部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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