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听完不知想笑还是想骂,总之说了句:“这孽障被陨石一砸,灵透了些许,好事!”
王凌亦点头,玢弟最近确实挺乖巧的,有浪子回头的赶脚。
“伯喈那里也放开吧!待处理了李郭四贼,便找个由头放他出来。”
“诺!”
王凌见王允亦闭上眼正想退出大殿,王允突然睁眼道:“彦云,你说吾有对玢儿那么冷淡乃至厌恶?”
王凌一愣,还没回答,王允又闭上眼睛,王凌听王允轻呼声起才悄悄退出大殿,然后径直出宫来。
零点还有一更。
(本章完)
第8章 蔡邕()
“无司徒手令不可见!”
王玢原本以为探监是个很容易的事,毕竟现在是王允总掌朝政,而且他王大公子又不是吝啬之人,大把银钱开道,廷尉史亲自来迎,结果却是这么个结果。
廷尉下有两监、四平,东汉时去右监,省左平一人,以下就是廷尉史以及诸曹。
“就不能通融通融?”
王玢实在觉得有失脸面,忍不住带着几分哀求。
那廷尉史却一脸正色的说道:“若是其他人自无不可,只是蔡邕,司徒特意叮嘱过,恕小人不敢通融。”
“好你个郭小四,啊!平时跟某家公子蹭吃蹭喝蛮显你,如今求你半点事你学会冷脸了。啊!”
王浑见自己公子都已拉下脸皮,可郭峰还是一意拒绝忍不住破口大骂。
郭峰连连作揖:“实在是司徒有严令。”
“严令?司徒的严令是对某家公子使得吗?郭小四你可要想清楚,是让司徒撤你得职还是让公子砸你的饭碗?”
平日里郭峰为了巴结王玢跟王浑称兄道弟,此刻听到王浑毫不留情的数落自己,他真想说句:“求人还有理了?充大爷是吧!小爷不伺候了。”
然这话只能在肚里说说,毕竟眼前这两位爷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让他们进去司徒不一定知道,不让他们进去恐怕明天就得砸饭碗。
“罢了。某就豁出去了,不过公子,只能两人进去。”
郭峰不看那黑袍人的面目也知道是蔡琰,毕竟王玢因为蔡琰差点死了,
“兄弟,多谢,今日这番恩情某不会忘得。”
王玢感激的说道,不仅仅是感激,刚及冠不久就能做到廷尉史,看来他也将是廷尉世家郭氏的一颗耀眼新星,值得王玢去拉拢。
王玢带着蔡琰直奔关押蔡邕牢狱,王凌在一四旬老者陪同下出现,看着郭峰道:“小四如此机灵,郭氏后继有人也!”
“哪里?哪里?彦云谬赞了,还希望彦云日后多多关照我家小四。”
四旬老者抚着胡须,脸上得意的笑容毫不掩饰,略带几分自豪的谦虚道。
王凌看着王玢的身影暗忖:玢弟,为兄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希望你不要辜负为兄的心意。
“王黄门,某演的还行吧!”
王凌时任黄门侍郎,荀攸曾任此职,黄门侍郎乃皇帝的贴身秘书,虽然官小、权利小但视野广,经常能涉及到国家要政。
“父亲。”
蔡邕的牢房挺好,单间,还能照到太阳,床铺、被褥都是崭新的,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还有书看,这也是蔡邕安安静静的待在牢房里的原因。
纵然王允没有亏待自己父亲,可蔡琰还是忍不住痛哭出声,进入牢房更是抱着蔡邕痛哭不止。
这些天她承受的压力太多了,从衣食无忧到阶下囚,接着被逼婚、又朝不保夕的过了几日,还差点杀人并自杀。
蔡琰觉得自己的一生都没这几天承受的压力大,如果不是之前在河东遭受过卫氏的众口辱骂,她早垮了。此刻看到父亲,再也忍不住了。
王玢一直站在牢房外面,静静看着蔡氏父女痛哭。
“你是王子师的幼子?”
蔡琰哭完,蔡邕便让蔡琰把王玢请进牢房,说实话王玢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蔡邕要见我,这可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人物,可不是阿猫阿狗的小人物。
王玢听到蔡邕说话忙恭敬的回道:“正是,正是。”
王玢这番拘谨慌张的态度让蔡邕极为不满,看来此子果然是轻佻之辈,看来琰儿能进来看自己,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琰儿,都是为父对不起你,先是把你的一生许给一个病痨鬼,戴上克夫帽子,接着又为为父下狱之事委曲求全,为父真的无颜见你,更无颜去见你那早逝的母亲。”
伟光正的蔡邕说着说着竟然老泪纵横,在这一刻他不再是名满天下的蔡飞白、伯喈公,而是一个年过五旬的父亲,误了自己女儿一生的白发父亲。
“父亲,女儿从没怪过你,这恐怕是女儿的命!”
蔡琰见蔡邕泪流满面,不禁亦哭泣出声。
叫我来就问这一句话,王玢突然觉得自己好多余,悄悄想退出大狱,被眼尖的蔡邕瞅见。
蔡邕猛然站起身,抽出腰中宝剑朝一侧的书桌劈去,书桌顿时被劈成两半:“竖子,如果尔敢对吾女不好,此桌就是你的下场,吾生不能杀你,死亦不放过你。”
“呃!”
王玢的脚突然僵住,今天这是怎么了?这父女俩得失心疯了,各个要跟哥动刀动枪的,哥惹你们了,还是惹你们了?还是惹你们了?惹你们了?
不过为了保持在美人面前的绅士风度,王玢强行咽下这口气,如果你女儿落在我手里,我强行她三洞千万遍!千万遍啊!千万遍!
这二货竟没听出蔡邕口中的托付之意,只顾得意瘾蔡琰来着。
“你一定要救吾父出来,不然……”
两人出了廷尉府,坐上蔡氏马车相顾无言,蔡琰突然开口说道。
“不然,不然怎样?”
王玢这一天被父女俩连番威胁,还差点死在蔡琰刀下,纵然他养气功夫不错,此刻也被蔡琰再次威胁火大:“又是杀我,来,来!现在就杀了我,我看你怎么救你父亲?”
蔡琰被王玢痞癞的口气弄得一懵,顿时觉得自己有点所托非人,眼泪汪汪止不住的落下来。
王玢这人不仅耳根子软,而且最怕女人的眼泪,最主要的是他不会哄人,顿时就傻了眼。
“唉!你别哭啊!”
“……”
“你一哭我就心慌,没了主意,没主意怎么救你父亲?”
王玢越劝蔡琰哭的越厉害,到最后几乎是放声大哭。
“好啦!好啦!别哭了,我保证一定把你父亲救出来还不行吗?”
为了哄蔡琰不哭,王玢第一次许下虚无的诺言,这诺言心里真没底!
到了最后,王玢懒得再哄,想起不知谁说过得:“不会哄人,就抱着她,让她哭”。
王玢将其拥在怀里,蔡琰的身体一僵,哭声渐小,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哭声,王玢一看,丫竟然睡着了?能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睡着,蔡大家还挺宽心的,隔现代绝对是女汉纸一枚。
(本章完)
第9章 张辽的愤怒()
长安宣平门,这是长安十二门中保留最完整的城门,同时也是最靠东北方向的城门。
当初王允为防事败后保证献帝的安全,特意将张辽调任这里做城门司马,张辽也不负重任将整个宣平门整合成并州军一系。
无独有偶,李儒挟持着王玢也将由此门出城,并非他觉得张辽名气小,反而因为张辽治军严谨,部下大多是并州人。
王允身为并州在朝堂的大佬,如果不是因为王允,张辽所部早被吕布、李肃瓜分干净,因此王玢在并州人眼中自然是少主。
最主要的一点是并州人中认识李儒的并不多,大多都是听过李肃的名声。
他们身为并州军嫡系自然不用急着抓叛逆立功,不像投降的西凉军急欲抓到李儒好向王允表功洗白。
“王五公子,大黄弩的威力不用某说吧!还有你身侧的这位军侯,你不认识也该听说过,我西凉军有名的骁将宋果,他可是飞熊军军侯之一。”
李儒看到近在咫尺的宣平门忍不住再次提醒王玢。
王玢自然知道天下闻名的飞熊军,飞熊军共三千人即三校人马,重装骑兵、重装步兵跟羌胡铁骑,分别有董璜、吕布、董越三人统帅。
董璜部常驻郿坞,董越部保卫董卓安全,吕布部常驻长安,虽然飞熊军有三人统帅,可飞熊军每一位军侯都是董卓的亲信,每一位屯长都有董卓亲自任命。
汉时军制,五人一伍,两伍一什,五什一队,五队一屯,两屯一曲,两曲一部,一军有数部。
宋果能坐到军侯的位置,他的武力值昭然若揭,与张绣、伍习并称飞熊三虎。
“李郎中且安心,某虽不读史书也懂得一诺千金的道理,何况你纵然出城恐怕也得不到李郭几人的重用,武威贾文和恐怕更得四人爱戴,毕竟您怎么说也是四人以前的上司,在西凉军中的名声比他们大,他们还怕您对他们下手呢?”
王玢经过初时的恐慌,亦变得冷静下来,李儒劫持自己不过是为了出城,护自己的安全能保证。
至于李儒出城后是不是放虎归山,王玢觉得意义不大,有个武威贾文和足以颠覆汉室,再多个李文忧只不过让末世来的更快点,安全送李儒出城说不定还能结个善缘,以后能保一条小命。
王玢想通便让李儒放了蔡琰,没想到蔡琰却死活不肯走,哎!难道她不知道这一出城,可能小命不保吗?
王玢看着蔡琰,蔡琰面覆黑纱,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来,只能下意识的攥了攥还握在手中的玉手。
李儒被王玢说的神色一凛,他不是没想过出城后的遭遇,牛辅这人勇则勇矣!政治跟战略比之太师差太远了,相比下李郭二人比他强太多了,可是就跟王玢说的那样,李郭恐怕更忌惮自己。
“什么人?不知道宵禁了吗?”
一个什长模样的汉子带人拦住王玢的马车。
“放肆,看不清吗?这是司徒府的马车,车上的是我家五公子。”
王浑狐假虎威用的顺溜,虽然被宋果吓得够呛,可是在王玢跟李儒谈好条件后,又恢复之前的威风,只是裆下凉嗖嗖的。
“五公子?”
那什长明显一哆嗦,王五公子,那可是跟董璜齐名的浪荡子,据说每日无女不欢,每天都要坏几个良家妇女的贞洁。
“可是司徒有禁令,宵禁后任何人不得出城。”
什长不想得罪王玢,但更不想丢了饭碗。
“哼!”
王浑冷哼一声,一把抓住那什长的衣领凶狠的吼道:“你一个什长也想拦我家公子的去路吗?”
一路上王玢的马车遇到数次查宵禁的人马,都被王浑狐假虎威吓了回去,因此玩的特别顺溜。
什长眼中怒气一闪即逝,不过面对自家老大主公的公子,他只能忍气吞声:“小人不敢,只是小人无权开城门,这事得请示军侯。”
“还不快去。”
什长跑进城门楼,军侯张汛正惬意的喝着小酒,哼着并州的小曲,他身为王允爱将张辽的兄长,在长安如今的情况下的确有惬意的资格。
这些日子,二弟不断被司徒大人耳提面命,说不得张家就要出一个将军了,自己说不定也能水涨船高坐一任中郎将,最好是护匈奴中郎将,风风光光回并州去。呵呵!祖上当初怎么也没想到吧!
“军侯,不好啦!”
什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张汛不紧不慢的撇了他一眼,道:“怎么啦?某二弟回来啦!”
张辽虽治军甚严,不过现在是夜晚又是宵禁时刻,他只是小酌几杯,又让各什长枕戈待旦,想必不会被张辽严惩。
“不是,是五公子……”
什长气踹嘘嘘的说,头上的盔甲都跑偏了。
张汛听到不是张辽回来,起身上前帮他整理好后道:“仪容,一定要整齐,不然二弟会打你军棍的。对了,什么五公子啊?喝口酒慢慢说。”
“是司徒大人的五公子要出城。”
什长见自家军侯不慌不忙,当下放下碗喝口酒方道。
“王五公子?”
张汛把刚倒进嘴里的酒一下喷出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什长问道,在得到什长确定的答案后,猛然站起跑将出去。
不一会又跑进来,抓起头盔罩在头上就往外跑,什长从没见军侯这般狼狈,当下舔了舔嘴角残留的酒泽,恋恋不舍的跑到外面去。
“五公子,小人雁门张汛见过五公子。”
王玢坐在马车上看到一个黑脸大汉慌张的跑上前来,隔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嗯!本公子有事要出城,速开城门。”
王玢探出头看着那军侯冷冷道。
“呃?”
张汛一愣,下意识的回道:“公子,司徒有令……”
“无事不得出城吗?”
王玢打断张汛的话,轻蔑的道:“怎么?你想知道一下司徒府的隐秘?”
“小人不敢,不敢。”
一入侯门深似海,司徒府的事张汛可真掺和不起,何况自家二弟还要靠司徒提携。
“速开城门。”
王玢厉喝。
张汛为难的看着自己的心腹什长,那什长垂首看地,这私自开城门的罪过他可承担不起,本来他因被提拔过快而遭到同僚的妒忌,这风头他可不想出。
张汛为难至极,这下他终于体会到二弟坐到城门司马的位置多不容易。
“你在等什么?还是说要去请示司徒!”
王玢紧盯着张汛,凌厉的目光让张汛不敢抬头:“开不开?一句话,不开?本公子掉头便回。”
“公子别,开,某开就是。”
张汛最终还是不愿得罪恶名远播的王五公子,毕竟西凉军已是昨日黄花,并州集团将掌握大汉命运,王玢身为并州集团老大的幼子,他真的得罪不起。
吱吱呀呀的城门开启声,王玢坐回马车内,李儒将心放回肚里,他真没想到王玢真的为自己出城出那么大力,他就真的不怕自己带西凉铁骑杀回来?
他哪里知道?王玢早已知晓西凉铁骑早晚会杀回来,他出城不出城没什么大不了?何况还能结个善缘不是?
马车出城,张汛在忐忑不安的情绪中看着城门关上,真不知道自己此举是对是错?
踏!踏踏!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敲断张汛的遐思,一员黄脸骁将带着数骑疾奔而来,看到站在城门前的张汛喝问道:“刚刚是谁出城?”
张汛回头一看竟是自己二弟,忙道:“二弟,刚刚是五公子要出城?”
“五公子?何事出城?带着几人?”
张辽下马一连串的发问,张汛错愕。
张辽看到张汛错愕的表情就知不好,对那什长道:“郝伯道,你来说。”
张辽听完,脸色铁青一片:“无令就敢放人出城,张文秀,你好大的胆。”
张汛喏喏不言。
张辽怒气冲天,陡然闻到一股香气,脂粉香。
“公子车中有女人?”
张汛跟郝昭一愣,摇头又点头:“好像有,有一人浑身笼罩着黑纱看不清。”
“张文秀,某真想杀了你,不看清楚就放人出城,万一李儒混杂其中呢?郝伯道带着你的人跟某去追,尔等最好祈祷五公子不是被李儒劫持!”
张汛听到王玢被劫持,酒意顿时尽消,浑身冰冷如坠冰窖中,万一王玢真是被劫持的,他兄弟二人的前途尽毁。
张辽上马,看着失魂落魄的兄长,一马鞭抽过去,喝道:“若再无辜放人出城,自己看着办!另外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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