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昨晚上这丫头准备不足,然后早上就直接把那块床单给剪了?
“剪下来床单你放哪了?”
红线红着脸走到一脸的箱笼前,打开,从里面果然拿出一块床单。
上面有朵绽放的红梅。
“好好收好。”张超笑笑,他知道女人们很在意这些,也知道很多男人在意这些,但他本身是个后世人,并没有特别的情结。不过看到红线郑重的把那床单剪下来收藏,他其实心底还是挺高兴的。
起床,穿衣。
刚出门,就看到十三娘正在院里喝着刚煮的鲜牛奶,张超突然有些不太好意思。
“娘子早。”
张莺莺脸色如常,看不出什么。
“郎君早,刚煮了牛奶,郎君也趁热喝一杯。”
“我爹呢?”
“阿郎已经骑马去长安了。”
张超结婚前,家里人都是称呼老爹为郎君,叫张超小郎君或五郎。如今张超也结婚了,家里人便称呼老爹阿郎,叫张超郎君了。等以后张超生儿子,他儿子就会被称为小郎君了。
至于七娘和十三娘,家里人都称为娘子。习惯称为大娘子或者小娘子,因为家里还有莲娘和兰娘两个小娘子,因此家里现在一般称七娘为大娘子,称十三娘为娘子,叫兰儿莲儿为小娘子。有时也直接以排行称呼她们,呼七娘、十三娘、大娘、二娘。
张超享受九天婚假,老爹也休了九天休假,老爹婚假比张超的早到,早两天就开始去长安上班了。
一想到,还得骑马跑三十多里去长安城上班,晚上又得骑三十里路回来,张超就有些头疼。
看来,长安买房子这事,得提上日程了。(未完待续。)
第189章 不务正业(1600月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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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升道坊。
结束婚假回来上班的张超发现,自己九天没来,这里已经有点像模像样了。将作监的人不但把两个作坊的地基给打了,还在两作坊旁起了一个院子,建了一排木屋。
“员外郎请。”
将作监九品的录事王瑗笑着迎接张超,院里木屋最正中的一个大间,是他为张超修的衙门了。木板结构的房子,但面积挺大。
“不错,在这大门前修两面八字墙,以后用来张贴告示。”虽然只上了一天半班,就回家休了九天假,不过回来后,张超还是摆出了自己上官的派头的。
王瑗连忙点头应下。
张超进了厅,挺空荡的,这怎么行。
“那个王录事啊。”
“下官在。”
“这厅里头,还得再增加点家具摆设,比如说这书案就太小,以后这里可是我办公之所,这书案得高点,再长点,笔墨纸砚还有笔架镇纸这些你也得弄上,椅子换一个,换个高背靠椅,什么,没听过,没关系,回头我给你个地址,你去那里找人买,从桌案到靠背椅,再到春秋椅、扶手椅、四件柜、长椅都有。”
那王录事听着这么一长串,有些怔神。
“这个。。。”
“这是必须的办公用品,你尽管去订制,记得让商家开张收据,回头到我这里入账。”张家新开了一家家具作坊,店还没开,张超打算借手中权力,给自家作坊开张第一单。
“还有,这屋里怎么能没有炕呢,去找张家班来垒一个,其它厅房里也垒上,要不天寒地冻的怎么办公。”
“员外郎,其实我们自己也会盘炕,不用找外人。”
张超眉头一皱,瞪着王瑗,“你们会盘,你们盘的有人家好吗?你们的任务是建作坊,至于这盘炕的事情,还是交给专门的人吧。”
“作坊修的怎么样了?”
张超走到书案后坐下,这屋里火盆也没生,热茶也没有,大门还敞开着,风呼呼的灌进来,冷嗖嗖的。
“回员外郎,我们按员外郎先前留下的作坊图纸,已经把地基打好了,接下来就等砖瓦木料到了后,就开始砌墙了。”
“去看看。”
到了那边工地,一片忙碌,工坊的地基已经打的差不多了,挖的挺深,还用石头垒了墙基。
张超规划的两个作坊面积还挺大的,采用的是夯土外包砖墙体,然后上面盖瓦。仓库大蓬式结构,尽量让里面的空间最大。
至于具体的东西,如酒坊的蒸炉等,张超已经设计了,但还没开始建,房子都还没建好呢。
原先在河北时张超用的是最简单的蒸馏法,但这样效率太慢。因此张超准备弄一套专门的酿酒蒸馏设备,建一些大灶,大锅,发酵房等。
不过还是那句话,张超不急,慢慢来。
药坊那边其实更简单,最关键的就是把十几种药材弄来,然后分别炮制加工,最后按配方生产出成药,都不需要什么设备,多弄点人就行了。
转了一圈,张超回到自己的衙门厅房,给三个手下官员又分派了点任务,张超就闲的无事可做了。
厅里呆着冷,张超便去找老爹和崔琰。
虽然这两个作坊才刚看样子墙基,可围墙却是已经先建好了,足有一丈半的土墙把这片作坊全给围了起来,整个作坊只开了一个门,所有人都得从那进出。
崔琰率着整整一个团二百人,把守着这里。老爹率领其中一个旅百人,两旅轮流当值把守。
门口也修了一排房子,张超一进去,发现这里暖和的多了,火盆生的正旺呢。而半早上都没见到人影的四个副手,程处默四人正在这里烤火呢。
“啊,三郎来了啊,快来烤火。”火盆边,牛见虎打招呼。
“你们倒是挺爽啊,这都半早上了,愣是没有在里面看到过你们的影。这些天我不在这里,你们不会每天当班就是这样混过来的吧?”
尉迟宝琳嘿嘿的笑着,“那里面的事情我们又不懂。”
这个回答,张超服。
张超搓搓手也挤了过去,“往边上挪点。”
于是,作坊的五位上官,就这样挤在作坊守卫这边烤起了火。
一人一个小马扎,围着火倒也舒适。
“三郎,咱们中午吃啥?”牛见虎问。
这他娘的离中午还有半天呢,就惦记上吃了。
“要不咱们去福满楼吃吧。”尉迟宝琳道。
吃,你们就知道吃,不过张超记得他以前看过的一本书,说做人,尤其是当一个成功者,最重要的就是知道别人需要什么。
知道别人需要什么,那么你就可以跟他交换。
换句白点的话,长安四少现在需要吃,张超可以给他们吃的满足他们。
“天这么冷,也懒得跑东市去吃,直接在这里吃点好了。”张超道。
“在这吃?这里能有啥吃的啊。”程处默看了看,屋里就一个火盆,连个灶都没。
当然,这难不到张超。
“咱们吃个叫花****。”
“啥是叫花鸡?”
张超不理他们,坐着火前调整着自己的角度,换个角度烤,让自己更舒服一些。然后慢悠悠的给四个家伙分配任务,去找几只鸡来,再弄点黄泥巴,还要荷叶,另外还要盐、酒以及一些八角、茴香、姜等。
“还愣着做什么,不想吃了?”
几个家伙面面相觑,最后无奈的起身去找鸡和这些佐料去了。
也不知道这几个家伙去了哪里,反正没多久,他们就提着鸡和各种材料回来了,鸡还是已经宰杀拔毛过的。
材料齐全,做道叫花鸡也挺简单的。
张超全程技术指导,然后让长安四少在那里玩泥巴,当几只鸡被泥巴裹实,四个家伙望着张超充满疑惑,这好好的鸡拿泥巴给糊了,这折腾我们开心呐。
张超没理会几个家伙,在火塘里用火钳扒拉了几个坑,然后将叫花鸡放进去,再拔拉一些火炭埋上。
继续烤火。
冬日里烤火其实挺爽的,烤的人昏昏欲睡,都不想动弹。
“你们见我爹没?”张超估摸着叫花鸡烤的差不多了。
“在外巡逻呢。”
守卫不单只守门,还要巡逻四周,反正这里已经列为军事重地,二十步之内禁止闲人靠近。
“去把我爹叫来。”
四个家伙你推我我推你,最后尉迟宝琳被推到这差事,只得无奈的起身去叫人。
一会,尉迟宝琳找了老爹回来,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极浓的香味。
推开门,张超正将一个叫花鸡外的泥块敲开呢。
荷叶一解开,满室生香,浓郁无比。
色泽棕红,油润光亮,鲜香扑鼻,鸡香浓郁,鸡肉酥嫩。张超仔细的打量了叫花鸡几遍,满意的点头。
完美。
“爹,过来吃叫花鸡。”
张超拿起一只鸡腿直接一撕,一条油润发亮,鲜香扑鼻的鸡大腿就撕了下来。张超把这条鸡腿递给了老爹,“爹,你先试试。”
老爹闻着那香味,嘴里口水早就涌出来了,这时也不客气,接过鸡腿,往嘴里一咬。十分酥嫩,那鸡肉裹在泥里,炭火中煨熟,早已经熟透,塞在鸡肚里和抹在外面的调料也已经入味,特别是那层鸡皮,都差不多已经融化了,化为一层胶状粘在鸡肉上。
鸡肉一丝丝一条条的,但又不柴,一咬就断,丝毫不会塞牙。
简化是入嘴即化,香浓无比啊。
“好吃!”
老爹连咬了好几口,吃的满嘴油。
“三郎,快给我们也来一点。”
牛见虎四个早看的直吞口水了,张超再一撕,一条带着鸡屁股的鸡腿撕下来,“宝琳,这个鸡腿给你。”
尉迟宝琳嘿嘿的笑着,赶紧伸手接过,二话不说,先冲着那个肥嘟嘟亮油油的鸡屁股就是一口。
“爽!”
牛见虎分到了一个鸡头,程处默和李感一个得了一边鸡胸,张超自己则撕了两只鸡翅。
六个人也没谁说话,都低着头一顿猛吃,没一会,一只鸡已经吃完了。
张超脚下一堆翅骨,然后他发现,其它几人,包括老爹,脚下居然一根骨头都没,他们是连着肉带骨头一起嚼的。
最让张超佩服的还是牛见虎,居然把好个鸡头也给渣都不剩的吃光了。
“三郎,真好吃。”牛见虎吃完还不忘记抹了一把嘴。
然后一群人目光盯着剩下的几只叫花鸡。
“还有三只,两人一只。”
张超先挑了只大的,然后跟老爹共享。
他们四个也立即各自搭组,然后急不可待的敲开泥巴。
几只鸡很快被吃光啃尽了,大家还意犹未尽呢。
“对了,三郎,这鸡为何要叫叫花鸡啊?”
“因为最先发明这种吃法的人,是一个叫洪七的老叫花子。他有次偷了一只鸡后,可却又没有炊具,也没有调料和褪毛的开水。于是这老叫花便把鸡杀了后掏出了内脏,直接把鸡糊上泥巴,搞些败枝松叶烤了起来。待烤的差不多后,敲开泥巴,鸡毛也粘在泥巴上一起脱落,露出肥美的熟鸡来。”
“这个叫花子洪七还挺会吃!”牛见虎打了个饱隔笑道。
“那是。”张超点头笑道,“叫花鸡也吃了,现在你们几个,随我去务本坊看房子去。”(未完待续。)
第190章 跟房杜做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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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很没有恪尽职守,尽忠尽职的念头,吃饱了喝足了,才刚到中午,张超便决定早退下班。
程处默四个家伙跟张超一样,完全没把那职事当回事,拍拍屁股,五人结伴奔务本坊去了,正好消消食。
务本坊在长安朱雀门街东,第二街从北数的第一坊。
北抵皇城南面,虽不如东贵西富,但这里也算是中城区了。坊内最有名的当属国子监,国之监可以称为唐朝最高学府,直接就占了务本坊西部的半坊之地,国学北就是安上门。
务本坊位置和西边含光门外的太平坊对称,是名副其实的天子脚下。
按李感这个小狐狸的介绍,整个务本坊南北三百五十步,东西四百五十步,国子监占了其一半之地。
张超心里算了一下,这等于是说国子监占地十七万平,整个务本坊则有三十四万平左右。不如北面东西二城区的那些坊大,但也不小了。
隋时仁寿初罢国子,惟置太学,到杨广时又改太学为国子监。不过现在武德初,朝廷许多制度都依开皇制,比如把杨广时的郡县又改成开皇时的州县制。反正李渊处处要纠正下表弟杨广,一切模仿姨夫杨坚的制度。
李渊把国子监又改成了国子学,隶太常寺。
“国子学领有国子、太学、四门、律、书、算六学。”李感和程处默等四个家伙,以前居然都在里面读过书。不过张超相信,这四个家伙肯定只是在里面挂了个名而已。
不过听起来,这国子学也确实不错,居然还有六个学院
有祭酒、博士、助教、直讲等一百零四个官员编制,这些人既算是老师又算是官员。而现在整个国子学里,共有两千来个学生,师生比约为二十比一,老师比后世还高的多。
“国子学内有不少蛮夷子弟。”牛见虎说这话时一脸不屑状。
所谓蛮夷子弟,就是高句丽、百济、新罗、高昌、吐蕃等诸国酋长,遣子弟请入于国学之内,算是唐朝的外国留学生。
至于国子学里六个学院生员来源,其实都是来自不同级别官员和庶人的子弟。国子学生以文武三品以上子孙,从二品以上曾孙及勋官二品、县公、京官四品带三品勋封之子为之。
牛见虎四人以前就是国子学学院的学生,完全不是什么凭成绩考进来的,而是拼爹拼爷爷拼进来的。
其它几个学院也差不多,太学生是以五品以上子孙等为主。四门学生是以勋官三品以上无封四品有封以及文武七品以上子为之,另外从庶人中选聪明俊异者八百人为之。
律学生、算学生、书学生,以八品以下子及庶人之通其学者为之。
六学的学生有年龄限制,得十四岁以上,十九岁以下。律学特别点,要十八以上,二十五以下。
总之,国子学六院,大多数都是勋贵子弟,只有极少部份是庶人中选拔出来的子弟,还不能读国子学院和太学院。
以张超现在的爵位官职,若他有儿子,且年纪满十四岁,也只够资格进太学院读书,没资格进国子学院。
国子监几乎就是这些勋贵官员子弟们的托管所,满十四岁后到里面混几年,然后到了十八岁时,这些人也就够格进入亲勋翊三卫五府,去当个七八品的侍卫了。三卫五府里再混几年,就可以外放到各军府里去当军官了。
程处默几个家伙就是这样,他们在国子监入学,其实没上过几天正经课。今年本来都还没毕业呢,结果因为河北战事,他们老爹直接把他们弄到亲卫府去了,然后送到河北战场转了一圈,回来都已经直接升为六品的旅帅了。
“这么说,你们几个其实现在应当还算国子学生?”张超笑问。
“整天听那些夫子讲学,脑仁子疼,反正我们现在都已经出仕了,因此不用再去听课了。”牛见虎呵呵笑道。
“听说朝廷明年要开贡举。”程处默道,他其实倒挺喜欢读书的,只是他老子给他安排了另一条不同的路。
唐立国也有四年了,科举制度隋时就有了,但唐还没有举行过,主要是天下太乱,未能一统。如今天下一统,李渊也终于在复制杨坚的道路上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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