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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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世流芳-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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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你立即起草一份安民告示,将当日前来送礼的名单,也一定抄录其上!”

    “老爷,您这是”

    “不必多言!按吩咐就是!”

    “卑职这就去办”

    吩咐完所有的命令,叶宇缓缓地舒了口气,看了丁鹏一眼沉声道:“丁鹏,今日本官就还你一个公道!”

    “多谢大人!”

    “不过你得答应本官一件事!”叶宇露出了深意得一笑。

    丁鹏微微怔了怔,随即躬身一礼道:“大人之恩没齿难忘,岂敢拒绝!”

    县城四门张贴告示,所有当初参加道贺的人都名录在上,城门口人头攒动,纷纷聚集在告示前观瞧。

    “嘿!你说这新任知县有玩什么花样?”

    “上面不是说了么,要答谢当日道贺之人”

    “就是,这知县老爷收了这么多的钱财,不表示一下也说不过去!”

    其中有人觉得颇为疑惑,于是道:“这要是答谢也应当是在酒楼,为何选在丁家老宅?那里可是荒废了很久了!”

    “嘿!你管这些做什么,去了不就知道了!你不掀开他的尾巴,如何知道他拉什么屎?”

    “哈哈!仁兄所言有理!这丁家老宅据此不远,我等一同前去!”

    说明:此书等同于架空历史,虽然以南宋为历史架构,但却并非太过考究,若是太过较真的朋友,要有心理准备

    ――历史为骨,架空为翼,中华汉魂,波澜壮阔。

    …… by:dahiageyne|jiangshanquanse|38465 ……》

第033章 丁家老宅() 
叶宇在吩咐完所有事务之后,便坐轿早先赶到了丁家老宅,布置好一应桌椅等待乡绅名流的到来。

    在等待的期间,众人问起了萦绕心头的疑惑,那就是叶宇如何断定砖墙之后隐藏秘密。要知道这里面可没有任何提示,叶宇又是如何猜到的呢。

    对于这个疑问叶宇没有隐瞒,而是分析了这其中的缘由。

    县衙的大牢既然是坐南朝北,那砖墙面向南面,向阳之地相对较为干燥。即便是牢房阴暗潮湿,也只能是墙角底部生长青苔。

    可关押丁成举的牢房不仅长了青苔,而且是距离地面一米之高,那么这就是关键之所在。因为若是牢房年久失修,势必会一片墙体阴潮,也会有些许裂痕!

    就算是牢房房顶漏水,也应该是墙的顶部生有青苔。而叶宇所看到的墙体是完整无缺的,而且极为厚实不曾有裂痕。

    可就是这面毫无裂痕的墙体,单独一块砖的砖体呈现青绿色。这就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这块砖被人曾经动过。

    只有与墙体不成一体的砖头,才会因为砖头缝隙松动,冷风吹过带有潮湿空气,天长日久才会让这块砖头呈现青绿色。

    因为古代墙砖本就土青色,加上潮湿容易生长苔藓,这才让叶宇看出了细微之处。

    一番轻描淡写的讲述,让在场的众人倾佩不已,他们没想到在牢狱的那一瞬间,眼前的知县大人竟然已经想得如此深远。

    在众人纷纷惊叹地时候,叶宇却是心中萦绕另一个疑惑,那就是火莲教!

    既然这火莲教一直以警恶惩奸、除暴安良为宗旨,那为何这张知县的恶行,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难道是张知县做得极为隐蔽,连这个所谓的火莲教也给骗了?

    一想到自己当初也被骗了,叶宇也就释然了许多。他何曾想到积极修建水渠工程的张知县,不是为了安丰县的百姓,而是为了堂而皇之地聚敛财物。

    但即便这个疑惑得到了解释,那卓冯凯这个老淫贼,明目张胆的横行乡里,为何火莲教依旧没有人出来除暴安良。

    莫非这其中还有选择性的除暴安良?亦或是卓冯凯的保护措施做得好,火莲教一直没有得手?

    这些心中的疑问,叶宇想到最后竟是自嘲一笑,心道自己是朝廷命官,竟然去渴望一个民间组织惩恶扬善,岂不是太过滑稽。

    就在这个时候,老宅的大门外已然聚集了大量的人。县里的众位乡绅名流纷纷来到庭院拜见叶宇,然后根据安排好的座位坐下。

    渐渐地庭院里的席位均已坐满,唯有一个席位依旧没有人,那就是留给卓冯凯的席位。

    此时的庭院里议论纷纷,众位乡绅名流相互交头接耳,都在谈论着叶宇此番究竟是何意图。而大门外也并未关闭,只是留有一队衙役把守。

    因此前来围观的百姓群众,能将庭院里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本县的新知县竟是如此年轻”

    “是啊,听俺爹爹说,这知县还没到二十岁呢!”一旁挎着竹篮的胖女子,时不时的伸长脖子向庭院张望。

    “啥?不到二十岁就当了县大老爷,那以后岂不是要做府尹?”

    “切!你家堂侄在府衙做事,也就知道府尹最大,听说县大老爷可是考中状元的人呢”

    一名书生模样的中年人,看了一眼庭院里的叶宇,随即感叹道:“我这苦读寒窗数载,竟然不如一个年轻人,真是人比人,要死人!”

    “那又如何,还不是贪官一个?刚一到任就大肆敛财,果然是商人的脾性!奸商做了官就是奸官!”

    “是啊,除了前任张大老爷,咱们县来的都是贪官!”

    “就是!”

    一时间哗然之声越来越大,方才几个替叶宇说话的女子,这一刻也知趣的闭上了口。

    这时大门外的道路上,缓缓而来一顶轿子,一旁有几名健壮的仆人护卫着。待分开人群,轿子落在了大门口。轿帘一撩,卓冯凯从轿中走了出来。

    卓冯凯虽是年过六旬,但身子骨还算健朗,或许以人乳为三餐,真的可以还老还童。卓冯凯背负双手,看了一眼周围的百姓,脸上却是微微一怔。

    方才还平静地脸上渐渐有了阴冷,似乎发觉这情况有些不对劲。

    在收到邀请之时,卓冯凯不是没有顾虑过,因为这丁家大宅一直是一个敏感地带。如今叶宇不仅触及到了这个敏感地带,还将答谢盛宴安排在了这里。

    对于久居官场的卓冯凯而言,这其中玄机他虽然看得不甚真切,但也嗅到了一丝异样的味道。

    不过随后卓冯凯又觉得,整个安丰县的风吹草动,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任凭叶宇如何风浪起,他也会稳坐钓鱼船。

    出于这种自负心理,卓冯凯才没有拒绝前来赴宴。

    可是当看到这种阵势时,让卓冯凯油生一种不安的感觉,总感觉此次宴会像似鸿门宴。正在他踌躇是否进去时,孙书吏已经走出大门迎了过来。

    “卓公,您可终于来了!县老爷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请!”

    卓冯凯神色有些尴尬,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若是退缩了,倒是有些失面子,于是干咳了一声道:“嗯!前方引路!”

    孙书吏口中称是,弯着腰在前方引路,心中却是暗暗思忖,这知县老爷真是未卜先知。方才若不是及时赶到,这卓冯凯恐怕就会转头离去!

    卓冯凯跟随孙书吏进入丁家老宅,一时之间无论是大门口,还是庭院里的诸位乡绅名流,犹如炸开了锅一般。

    “连卓公都已经来了”

    “看来是有好戏看了喽!”

    “是啊,看来近日的宴会不同寻常啊!”

    “”

    在座的乡绅名流都是精明之辈,仅从这一点就已然看出今日的宴会不同寻常。上前与卓冯凯寒暄之后,便各自正襟危坐等候叶宇发话。

    坐于台阶之上的叶宇,看着众人皆已到齐,随即向众人拱了拱手道:“本官不及而冠之年,便担任这安丰县的知县,实在是年轻识浅力有不逮,不曾想本官上任之初诸位如此捧场!实乃荣幸!荣幸!”

    叶宇的话音稍作停顿,接着沉声道:“今日之宴会与以往宴会大有不同,本官在此要与诸位商讨三件事宜!”

    “这第一件事,就是当年丁成举一案!”

    这一句话,引得众人一片哗然,因为这丁成举一案早已结案,如今旧案重提,莫不是又有新的转机不成?

    卓冯凯坐在一旁,感受到众人异样的目光,随即起身低喝道:“叶大人,你这话是何意?丁成举一案早已结案,你如今又将此案搬出来,莫不是怀疑老朽当年的判决?”

    “卓公,你如此年迈可不能动了肝火,否则就是吸吮奶水千百次,也是徒劳无功!”

    “你!”

    叶宇的当众调侃之言,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虽说卓冯凯吸吮人奶在本县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如此被人当面提起,叶宇还是破天荒的第一人。

    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正如一个人明知道自己有缺点,身旁的人也是心知肚明,但是只要当众说出这个缺点,那就是一种面子上的难堪。

    叶宇也懒得理会卓冯凯,随后接着道:“丁成举一案,本官的确有许多不明之处!而且丁成举之子丁鹏,也向本官述说了冤情!”

    “什么?丁鹏述说冤情,他不是疯癫了吗?”卓冯凯闻听这句话,顿时犹如五雷封顶。

    “疯癫?呵呵!”叶宇拍了拍手,笑道:“你疯了,他都不会疯!”

    说话间,丁鹏一身粗布长衫走了出来,面向众人高声道:“我丁鹏装疯卖傻,皆是拜卓冯凯所赐!若非如此,恐怕我早已命丧黄泉!”

    哗!

    这一下可就热闹了!众人议论纷纷七嘴八舌,整个丁家大院,无论是大门口看热闹的众人,还是院中赴宴的乡绅名流,纷纷都将目光落到了卓冯凯的身上。

    似怀疑、似不解、似冷眼旁观

    混乱的现场,以及丁鹏的出现,让卓冯凯顿时有些措手不及。

    但稍作镇定后,沉声道:“哼!一派胡言!老朽当年身为监察御史,岂会罔顾人命!如今丁成举已经死去,仅凭一个疯癫不清的丁鹏,就要冤枉老朽?叶大人,你这是何意?”

    “呵!卓老,丁成举是死了,但是他留下来状纸,你说本官是何意?”叶宇早就料到卓冯凯不会轻易就范,于是慢条斯理的嘲讽道。

    “你是说”

    这让卓冯凯想起了丁成举留下的那幅画,不过那幅画已经被他焚毁了,于是冷笑道:“叶大人,是何状纸,老朽倒要瞧瞧!”

    “卓老不必急切,这份状纸不是你焚毁的水利图纸,而是本官从牢狱的砖墙里找到的!”

    “什么,砖墙里!不止一份?”

    “当然!”叶宇说着扬起手里的稿纸,沉声道:“这份状纸的真伪你不必怀疑,县衙有丁成举的笔迹存档。这状纸中可是写了你与前任张知县暗中勾结,欲要私吞款银的事实!”

    啪!

    叶宇猛然拍动桌子,怒喝道:“卓冯凯,你还有何话说?”

    (借鉴的同时,我不忘融合新的元素,更不忘将其细致化、合理化,只是希望诸位能看的舒心!作者在这里票的记得投我哦)

    …… by:dahiageyne|jiangshanquanse|38656 ……》

第034章 一片青天() 
一席话,引起轩然大波,众人此刻议论纷纷,这事态风向的急速转变,也太匪夷所思了。他们一直以为的清官张知县,竟然是个私吞银款的贪官。

    而眼前这个大肆收敛财物的贪官叶宇,此刻似乎又不像传说的那般贪得无厌。

    这种思想与观念,在众人的心中慢慢滋生,短暂的哗然之后,众人纷纷默契的停止了私语,而是侧着耳朵静听事情的真相。

    卓冯凯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变,弄得是措手不及,放于背后的左手暗暗地颤抖着,但脸上却色厉内荏,强词道:“叶大人,凡事要讲究人证物证俱在!”

    “即便你手上拿的是丁成举的状纸,那又能说明什么?老朽将他收监入狱,他反咬一口诬陷本官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这畜生,害死我爹,还在此颠倒是非”

    丁鹏一听卓冯凯如此诬陷自己父亲,心中怒火陡然上升,说着就要上去与卓冯凯撕扯在一起。不过却被一旁的杜双鱼拦住,这也让叶宇暗自松了口气。

    “丁鹏,你若是动了他一下,他倒地称病卧床不起,到时候他拒上公堂,那么,你丁家的冤情还要平反吗?”叶宇对着狂躁的丁鹏,低声冷厉的劝诫道。

    “额”恍然大悟的丁鹏,惭愧道:“大人所言极是!小人有罪!”

    叶宇摆了摆手,示意丁鹏暂先退下,随后对着卓冯凯冷讽道:“卓公果然是做过监察御史的,不过既然您说到物证,那本官就让你瞧瞧物证!”

    “”

    “安丰县修建水渠,民间集资与官府拨款共计十万两,然修到一半的水渠耗资共计五万三千两,所剩四万七千两现在何处,想必卓公比本官清楚。否则你也不会派家丁在此看守,对吗?”

    “你!叶宇你!”卓冯凯没有想到,叶宇刚来安丰县不久,竟然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

    叶宇冷冷的瞪了卓冯凯一眼,随即冷喝道:“东厢房廊之下左移三步,花园中盆景之下埋有六坛白银,共计八千五百两!”

    随即一指北面,高声道:“北面厢房右侧有花井一口,沿壁隐有横向洞窟,里面藏有六坛白银,共计八千五百两!”

    最后一指庭院中的莲花池,冷笑道:“卓冯凯,你千思百想,也没有想到丁成举会将银子藏在这水池中吧?这水池中藏有三万两!”

    叶宇在庭阶上犹如指点江山,可是每一次道出藏银地方,都犹如重锤击打在卓冯凯的身上。

    “来人呐!”

    “在!”

    “替本官将这些银子搬出来!”

    “是!”

    县衙的众衙役分头行事,不一会儿工夫就将三处的藏银搬到了庭院里。其结果正如叶宇所说,共计四万七千两白银!

    卓冯凯看着这一坛坛银子搬了出来,额头上不禁泌出了细汗。

    “卓冯凯,你既然知道丁成举善于水利营造,就该知道他若要藏匿银两,定然不会按常理出招!”

    叶宇说到这里,也是自嘲一笑道:“不过这也不怪你,本官若是没有这稿纸上的指示,恐怕寻找起来也要费一些周章!”

    这时杜双鱼从一个半空的坛子了,取出一个油纸包裹的东西,亲手递交到了他的手中,叶宇知道这就是丁成举在稿纸上说的账本。

    “这就是当年修建水渠的施工总账簿,每一笔开支都记得清清楚楚!这足以说明,丁成举当年并未私吞银款,而是有人心怀不轨!”

    “这这与老朽无关呐”

    “无关!?你以为你的话有人信吗?来人呐!将卓冯凯给本官拿下,押往县衙大牢听候审判!”叶宇此刻已经懒得与卓冯凯多费口舌,直接吩咐衙役将其拎下去。

    被架起地卓冯凯,挣扎着嘶吼道:“叶宇,你个王八羔子,你一个小小知县,有何资格监押我,快放了我!”

    “不过一个退仕的监察御史,也敢如此目无尊卑!”

    叶宇说着从一旁的坛子里,抓起一枚银锭,直接朝着卓冯凯的面门而去。

    当啷一声!

    银锭在卓冯凯的嘴上盖了个章,随后几个转身掉落在地。而随着银锭掉落的,还有卓冯凯那为数不多的几颗老黄牙。

    卓冯凯捂着流血不止的嘴巴,疼痛难忍的骂道:“你,好你个叶宇,竟然妄动私刑,我跟你没完!”

    “哎呀,卓公,这你可误会了,当日你不是与本官说,你最爱饮用那无根白银汤吗?我是担心你进入牢房之后多有不便,这不一番好意给你送白银嘛?”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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