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车轮有着本身的运转轨迹,自己不过是历史插曲出现的一个匆匆过客,又何必如此的杞人忧天强作出头之鸟!?
自己完可以做一个富甲天下的商贾,携娇妻美妾游览山河大川,享受一生欢乐岂不美哉?
然而,上天给了他重走过的机会,他却是仍旧走了这条咸吃萝卜淡操心的道路,如今他不知道自己能否看到天下大统的那一天。
然而即便看到了那一天又能怎样,如今这条路早已经与他的本心背道而驰了!
夺位登基之前,他作为掌舵的车手,推动着王朝战车急速前行。那时候的他,随时可以弃车而走
登基称帝之后,反而是战车捆绑了他,行驶在慢慢成型的轨道上,再想撒手弃车而走,那只会落得个车毁人亡的下场。
所以,走到这一步他已经路可退!
初春的腊梅在夜月里显得甚为娇艳,夜间盛开的腊梅花带着淡淡清香,随着丝丝冷风吹拂在小园中,是给这幽静的园中频添些许诗意。
叶宇喝到酒醉朦胧之际,便是提起酒坛趔趄的来到石桌旁,抽出随身佩剑在园中醉舞起来。
剑法是王重阳生前所授,叶宇虽是平日里多番练习这套剑法,但是始终难以领略到其中神髓,但是今夜借着酒醉之态,却是将这套剑法发挥地淋漓尽致。
行云流水的剑法,伴随着变幻莫测的八卦步法,带动园中梅花片片飘零一地
沉醉其中的叶宇肆意的发泄着心头的苦闷,竟然没有注意到一道丽影早已经伫立多时。
待剑势收尾,叶宇看了眼前的问天剑,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对于很多人而言,你是天子之剑乃价之宝,但对于我而言,你却是置我于死地的祸根”
话音刚落,一件披风披在了叶宇的肩上,叶宇稍稍错愕之际,身后一袭女装的吴月婵已关切开了口:“陛下,夜深了,龙体为重。”
吴月婵给叶宇披上风衣,借着皎洁月光蓦然看到那鬓角白发,顿时惊诧道:“陛下,您的”
“白发是么?”
叶宇扬起脖子灌了后一口酒,随即将酒坛扔在了地上,清脆的碎裂声打破了这个宁静的夜晚。
“”
叶宇侧过身子,看向一脸惊诧的吴月婵,随手将问天剑扔向亭中,紧接着金属般的柄鞘相碰,剑身准确误的平行推进了剑鞘。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叶宇默念着李白的将进酒诗句,随后摇了摇头道:“当年初读此句,始终想不透一个人如何能够朝如青丝暮成雪,认为这不过是文人的渲染罢了。然,如今我却是信了”
“陛下”
“不必多问,切记此事不可外传,若是军中有了流言蜚语,那”叶宇话说一半用意已明,浑浊的眼中陡然迸发凌厉慑人的目光。
“臣臣妾不敢,只是臣妾担心陛下龙体,不如将随军御医传至”
“不用了,夜已经深,朕累了,你也早些歇息!”叶宇直接挥手打断了吴月婵的话语,也同样情地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当吴月婵诺诺称是,再抬起头时,叶宇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于园中。。。
第715章 大宋皇帝的口谕()
“女真就要完了!诸位听説了吗?”
“嘘,你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心被官府的人听到,你这可是煽动谣言的大罪,心官服查封你的布庄!”
“咳,这岂能説是谣言,这只能説你消息闭塞,如今江淮两岸宋金打得是如火如荼,你竟然还如此的不知所云?”
“打仗某家自然知晓,只是没有闲心去在意这些,反正结果都是一样,大宋打了这些年也不见成效,咱们老百姓何苦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懂什么,此次江淮之战金国大军是连番败绩,就连大金最为倚仗的柳氏父子也丧命于宋军的铁蹄之下呢!”
“哦?竟有这等大事?那可不得了了!”
“这位兄台所言不假,如今大宋皇帝御驾亲征,三路大军已经势如破竹直逼开封而来,金国数十万大军已经是无力招架,如今看来光复中原之日近在眼前!”
“哈哈哈,无量寿佛,这位公子所言不虚,真命天子领军一路北上,致使三十万金军无一生还,如今天子的亲军銮驾已经抵达许州,相信等东西二路大军分别归德府、河南府之时,便可直接围困开封喽!”
“你这老道所言当真?”
“你这堂倌儿,贫道所言岂能,。。诓骗于你?难道你没瞧见近日城中官府兵役开始频繁调动吗?”
“仙长所言极是,老朽一直认为当今宋帝有秦始皇之魄力,甚至于更甚秦皇汉武,东灭高丽西屠强夏,南压大理北慑契丹,如今大宋的王者之师终于来了,哈哈哈,老朽七十有二,若是能在七十三岁坎之际看到王师北定中原,即便过不了这一坎也可以瞑目了”
“是啊,多少年了!”
“多少年了”
“”
喧闹的热议,到了最后却是集体的沉默,似乎一种久违地情感,触动了每一个人的心弦
国家大事改朝换代,这些对于底层的老百姓而言其实并不关注,这既是消息闭塞的环境所致,也是人物的思想高度一种综合心态。
但是总有一根看不见摸不着的情丝,勾连着彼此每一个炎黄子孙的心弦,那是一种对民族尊严地渴望,也是自汉唐以来根植于体内的寸寸傲骨!
故国怀思之情人皆有之,这些年不是已经同化与磨灭,而是现实的的无奈让北地的炎黄子孙心灰意冷。
但只要那一根爱国心弦再次被拨动,必然是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迅速蔓延。
华夏民族是一个既可恨又可爱的民族,可恨的在于他:盛极之时盲目自大不可一世,衰落之时叛徒汉奸幺蛾子无数。
而可爱之处,就是在于民族存亡之际,总会在退无可退的一刻,爆发出让世人无法估量的毁灭潜力。
汉人自称龙的传人,并非没有道理。
盛极,可以飞龙在天万国朝贺衰落,亦可潜龙在渊伺机腾起
随着大宋的三路大军逐渐逼近,关于前线的战况也慢慢被百姓们所熟知,而且这些消息正在民间慢慢酝酿。
河南府,洛阳城外,绵延数里的宋军连营,在朦胧的夜色中如同星罗密布望不到边。
轻柔的春风吹过每一处营帐,都会带来青草的味道,在中军大帐内,吴挺正在静坐翻阅着兵书。
随着烛台火光一闪,辛弃疾已经撩开帐门走了进来。
吴挺见状,急忙将兵书放下,站起身来询问道:“稼轩,情况如何?”
“末将惭愧,有负吴帅看重,未能説降洛阳守将完颜丹宏!”辛弃疾説着一拱手,脸上流露惭愧之色。
“此事你无需自责,是老夫过于强求了,完颜丹宏乃是金国皇室宗亲,又怎会轻易劝説归降”吴挺无奈地又坐回了席位,脸上多少有些失落之色。
他率军兵临洛阳城下已经有了十日之久,这十日却是一反常态的十分安静,并没有派兵强行攻城。
因为吴挺的本意是要和平解决洛阳问题,所以他就让文武兼修的辛弃疾,与洛阳守将完颜丹宏进行和平劝降。
虽然此举吴挺并没有抱太大希望,但是仍旧希望以自己的能力和平拿下洛阳。
洛阳的繁华与重要,到了宋朝虽然已经逐渐降低,但是当初唐朝武周的神都洛阳,却也是一个时期的京都重地。
吴挺不想这片昔日的古都之地再添血腥,更不希望随军携带的新型火器毁了这座历史性的都城。
繁华文明的建立需要千百年,而毁灭,却是只一瞬间。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帐外传旨特使到来的声音。
二人不敢有怠,急忙一同出帐迎接,吴挺一瞧传旨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亲子吴曦,这种场面既让他感到惊喜又有些意外。
父亲在前,吴曦是二话不説便跪倒在地,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好了好了,我儿快起来,让为父看看”吴挺扶起磕头的吴曦,噙着泪的眼中更多是欣慰。
看着个头已经高过自己的儿子,吴挺拍了拍吴曦的肩膀道:“好啊,魁梧了不少,我吴家后继有人矣!”
“父帅,这些年可还安好?”
吴曦也是眼泛泪光,端详着眼前父亲的双鬓斑白以及南苍老的面容,他似有千言万语却难以倾诉。
自幼就被当做人质禁锢于临安,即便后来因为叶宇的原因重获自由,但是也一直没能如愿回到父亲身边,这种对于父子亲情的思念已然难以抑制。
“好,身子骨硬朗得很,不必挂怀!”
身为人父的吴挺,见了儿子似乎也没有多少话要説,这或许就是父子之间的无声默契,内敛冷漠之中终是流露着亲情关怀。
説话间,三人已经回到了中军帐内。
短暂的父子温情之后,吴挺又恢复了一方主帅的冷漠与威仪:“既然你身为陛下的传旨特使,那就速速传旨,切勿耽搁了陛下的旨意!”
“呃”
本打算再与父亲聊聊家事,不曾想几句话之后便直入主题,吴曦虽是无奈父亲的作风,但也知晓如今不是叙旧的时候。
“陛下让孩儿给父帅带来了口谕。”
吴曦话音刚落,帐内的吴挺率先跪下聆听,辛弃疾见状稍稍错愕,继而也急忙跪了下来。
“父帅,此乃军中非常时期,大可不必”
“君臣之礼,永不可废!”
跪倒在地的吴挺这八个字,声音宛若洪钟一般直震耳膜,也震醒了一时忘形的吴曦。
其实吴曦説的不是没有道理,军中设备简陋,又是这等交战的非常时期,完全可以不必如此的郑重。
非要较真起来,接圣旨还要沐浴焚香选地方,这种庄重的仪式也不见得有多少人去一一照办。
但是他们吴家就是如此的一一照办,对于各种礼节几乎到了严苛的地步,如今身在军中虽没有条件做到沐浴焚香,但这种跪迎接旨的礼节却不能少。
即便宣读口谕的是自己亲子,即便吴挺如今官职已经到了可以坐着接旨的地步,但仍旧郑重地跪迎圣谕。
吴曦身为吴家子弟,自然知道这个规矩,只是父子多年未见,一时欣喜忘了家训。
“孩儿知错了”
微微躬身的吴曦,随后站直身子庄重的念道:“陛下口谕,一城一地,毁之方可重建一人一族,弱之难再崛起!”
“臣吴挺,谨遵圣谕!”
缓缓起身的吴挺微微一叹,紧接着开始郑重传令:“稼轩,传老夫军令,三更造饭,五更全面攻城,火速拿下洛阳城!”
注:岁坎,指的是一个年龄段的命坎。民间有七十三、八十四这些年龄段的关键n,很多人过不了这几个关键岁数,所以可以看做是一个坎,过了这个坎,接下来的时间里相对就很顺,虽然没有科学依据,但也是多数老人死亡数据的大致规律,是有可信度的,跟问卷调查差不多,哈哈。。
第675章 诏书之外的故事()
异状是什么,担心的又会是谁?
这一连串的问题,在当日夜间教主走后,叶宇心中其实已然是有了大致的方向。
所以在他将棋子落于天元位置的时候,说了一句,世事如棋,一着争来千秋业柔情似水,几时共度百年身。
这一盘棋走下来,终于得以尘埃落定,可谓是一着争来千秋业而柔情似水,指的其实就是柳芊羽与张秋雨二人。
张秋雨在关键的时候,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以三把钥匙齐聚而打开宝箱,这让叶宇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或许就是这种欲擒故纵之计,借助他们之手齐聚钥匙打开宝箱,然后再来一个釜底抽薪,坐享其成而盗取盒中之物。
与其说是盗取,其实叶宇更相信是焚毁,因为九龙烈火旗上的诏书,实在是太过于颠覆,更是赵氏子孙所忌惮之物。
外面的雨稍稍放缓了许多,稀沥沥的雨声拍打着府内池塘里的荷叶,颇具烟雨江南的诗意景致。
东台阁楼里,叶宇不仅作为一个聆听着,而且还与这位久别重逢的母亲,聊起来此次事件的种种细节。
听了儿子的一番讲述,卸去负担的柴婉月,看着静坐的叶宇,甚是欣慰道:“原来从一开始你就质疑那张秋雨的身份,而且比为娘了解的更为透彻”
她是查探到得知张秋雨可能是郑氏后人,但是却没有想到这层身份的背后,却隐藏着另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虽说后来她已经有所觉察,却不料自己的儿子竟然早已经洞悉了这一切。
“其实这只能说是赵惇弄巧成拙,否则孩儿也想不到,这张秋雨会是隐藏于身边的奸细”
叶宇此刻这般轻松嘲讽入狱地赵惇,绝对不是毫无根由的奚落,而是因为这个张秋雨的确是赵惇的一大败笔。
赵惇在张家大宅长久布局,是为了引叶宇结识张秋雨,然后以张秋雨酷似林薇菡为筹码,让他叶宇毫无防备的接纳,并且能够将其留在身边。
虽然后来勾引叶宇的目的没有达到,但却间接地贡献了那枚钥匙
然而赵惇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他以张秋雨酷似林薇菡为筹码引叶宇入局,但叶宇却是以这一点轻松破局。
急于毁掉那面九龙烈火旗的,其实无外乎太子赵恺与恭王赵惇,因为这面九龙旗子上的诏书一旦公诸于世,他们一切的努力都将成为泡影。
而这两人之中,就很显然是赵惇在从中作祟,因为这其中不仅有着百里风从中透风,还有就是张秋雨的容貌酷似林薇菡。
林薇菡在叶宇心中的地位,应该只有赵惇这个情敌最为清楚,也只有赵惇才会如此处心积虑寻找容貌相似的替代品。
所以作为一个极为自负,却又在叶宇手下屡遭算计的赵惇而言,最为值得的成就就是:让叶宇因为一个林薇菡而活,也要因一个酷似林薇菡的女人而死!
可惜,一切都是弄巧成拙,要想赢对手,就要现揣摩对手的脾性以及惯用手法。
显然在这方面,赵惇的自我了解,远远不及他的对手叶宇!
“娘,关于那面九龙烈火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有如此诡异的诏书?”
叶宇地询问,让柴婉月发出一声感叹:“如今大局已定,即便那赵昚老儿愿不愿意,这大宋江山已然尽归我儿,那为娘也就将一切告知于你”
随后经过柴婉月的娓娓道来,叶宇才逐渐明白这份诏书的由来。
当年周世宗可谓是一代明主,可惜天妒英才年仅三十九岁便驾崩归去。
但是在驾崩之前,柴荣深知子嗣尚且年幼难压重臣之威,尤其是自己的二弟赵匡胤,身居殿前都点检,掌管殿前禁军,位高权重深得群臣推崇。
所谓亲兄弟都要明算帐,何况彼此还是异姓兄弟,更是有着君臣之间的微妙关系,所以柴荣对于赵匡胤不是不放心,而是十分十分的不放心!
于是就在垂危御榻前,召集朝中主要大臣,上演了一出刘备白帝城托孤的戏码,面对在场群臣地众目睽睽,赵匡胤自然也演了一出诸葛亮深表忠心的好戏。
赵匡胤的表忠之心可谓是感人肺腑,柴荣却是以言语相激:朕深知二弟威望甚高,将来必不是池中之物,如今天下纷乱群雄并起,你之嫂嫂与侄儿,孤儿寡母恐难撑大局。
将来若是能辅则辅之,若是难以威服群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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