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会留下或是记录一些细节材料,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些宫中老人大多已经散落各地,或是已经生死不明杳无音讯,没想到三哥竟然对这些人还掌控动向,三哥,您可真是有心人呐”
“呵呵,彼此彼此,为兄知道四弟一直也关注此事,为兄有这个能力,自然是替四弟代劳喽!”
见叶宇此刻心意已动,赵惇于是又道:“不仅如此,为兄与大理段氏王族深有交情,现今大理王段正兴与为兄乃是八拜之交,若是四弟欲成大事,为兄可以从中牵线成其美事!”
“哦?当真!?”
“那是自然,大理与大宋向来交好,尤其为兄与段正兴惯以兄弟相称!”
“难怪西路安抚使吴将军曾经上报朝廷,说是在福王叛乱之际,边境曾有大理大军频繁调动,原来是三哥为了策应福王呐”
“欲求大事者,不过是借力打力罢了,四弟应该是深以为然才是,不过当初为兄与福王商议,并没有是打算让大理军队参与内战,而是防止西路沿线被金兵攻克,以便于及时驰援罢了!”
赵惇说着说着便叹了口气道:“其实无论我与福王的叛乱成功与否,也只是我们大宋自己内部的纷争,是绝不会允许外地乘虚而入的,这是我与福王当初的底线!”
“或许吧”
叶宇不做置评的回应了一句,随后淡淡地问:“你与福王之间是不是有协议?”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叶宇很长时间,他很想知道二人达成共识的协议是什么。因为两个都是极富野心之人,若非有利益的锁链绑着两人,是不可能达成共识的。
“我助他登上皇位,他则在登基之后,册立我为储君。”
叶宇听了这个协议之后,这才恍然大悟,随即自言自语道:“福王是你的皇叔,亲子死了,将你这个赵氏子孙过继到他的膝下,成为皇储继承人,倒也是合情合理哈哈哈”
赵惇见叶宇说着说着竟然大笑不止,于是忙问道:“这很可笑吗?”
“三哥觉得这不可笑?你的父皇,也就是当今陛下,是因为太上皇无子嗣才过继当了储君,成就当今的皇帝。没想到真是上行下效,三哥你竟然也学习了这一套”
“你!”
见赵惇因为自己的调侃而面红红脖子粗,叶宇也就不再玩笑,而是神色一正,严肃道:“既然三哥愿意与叶宇共进退,那叶宇就答应三哥的邀请!”
“好,将来你我兄弟二人,共同进退并肩作战!”
赵惇此刻的心中甚是欣喜,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都不见叶宇,本以为此次前来定然是无功而返,没想到一番交谈的结果竟然成功了。
当赵惇离开侯府的时候,已经是月色明空的夜晚。
一处山峰上,赵惇静静地欣赏着夜空中的星汉迢迢,任由山上的冷风吹拂,猎猎作响的衣袂飘动,使得这个安静的山头多了一丝旋律。
悄悄地有一名黑衣人登上了山峰,在距离赵惇一张之外停住脚步,拱手以礼道:“属下见过主上!”
“嗯,事情办得如何了?”
“回禀主上,已经安排妥当,只等主公发号施令,只是”
黑衣人的犹豫之言,使得赵惇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冷声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属下不明白,主公下如此大的赌注,究竟是值不值?”
“我可以很明确的跟你说,这个赌注不值,因为这将为我再次树立一个敌人,而且是个极为强劲地敌人!”
“那主上为何还要如此”
“没有选择,或者说不甘心,在天下人面前证明叶宇的身份,等同于凭空造就了一个劲敌。但是即便如此,我也要将二皇兄从储君的位子上拉下来!”
赵惇缓缓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冷冷一笑:“其实此次寻求叶宇合作,看似对我们不理,但是他叶宇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这一次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主公的意思是,要让叶宇与庆王互相争斗,主上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不错,将来就要看父皇如何抉择了。父皇若是认下叶宇这个儿子,那么将来二皇兄定会将所有矛头指向叶宇,到时候叶宇岂会有好日子过?”
黑衣人点了点头,赞叹道:“主公英明,若是当今陛下不选择认下叶宇,那么叶宇定会恼羞成怒,致使父子君臣关系出现裂痕,那么就更会成为主公的一大助力!”
“黑云,你果然够聪明!”
“谢主公夸赞,黑云不过是顺着主公思路而述,远不足主公睿智!”
“睿智?哼哼,若是睿智的话,本王就不会落得这般下场!”赵惇听到这两个,舒缓的右拳又再次紧紧握住。
“主公无需懊恼,一时的得意与落魄,并不是最终的结果,主公仍有机会!”
“不错,本王还有机会!”
赵惇紧紧凝望福州城方向,冷冽沉声自语:“叶宇,你以为你真的得意了吗?错了,你只不过是替本王成就大事罢了,我们三人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春风吹过山头,吹过静静的湖面激起阵阵涟漪,叶宇刚离开书房准备休息之际,突然觉得鼻子十分的痒,接着便是一个喷嚏打在了柱子上。
“他大爷的,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叶宇打完喷嚏直接扶着柱子,一时半会也没有站起来。因为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突然袭来,让叶宇顿时身子摇摇晃晃险些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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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病情恶化难医治()
一旁驻守的孤狼见状,急忙快步上掺扶着摇摇欲晃的叶宇。
“没事,可能是坐久了”叶宇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事。
但是他话音刚落,就听孤狼在一旁凝重道:“血迹暗红,公子你这可不是坐久的缘故!”
“血迹?”
叶宇闻听此言初是一愣,随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抬头看向眼前的柱子,却见柱子上暗红色的血迹正在蜿蜒的向下流淌
流淌的血迹,那是他刚打完的喷嚏!
“这”叶宇看着眼前暗红色的血迹,顿时惊讶的双目圆瞪,脸上写满了诧异之色。
“我去请大夫!”
孤狼说着便将叶宇的身子搭在自己后背,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书房,向几位夫人的居室而去。
而此刻在孤狼北上颠簸的叶宇,浑浑噩噩之感更加强烈,当孤狼将其背到居室的时候,叶宇已经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这一下可是吓坏了府中上下所有人,尤其是几名夫人更是齐聚一起,情急之下不乏潸然泪下梨花带雨。
就连一向参佛静修的柳氏,也拄着拐杖焦急地前来探望。
一间虽然十分宽敞的居室,如今却显得极为拥挤窄所有人都围成一圈,焦急地等待着孙大夫的诊断结果。
众人眼中的孙大夫,是城中济世堂的孙元,医术高超甚是有名,当年福王还得势的时候,这孙元就是王府的专用医师。
此刻孙元给叶宇把脉诊断,却是轻捻胡须几经皱眉,接着又是几度摇头,让周围的众人悬着的心再次紧张起来。
“孙大夫,侯爷的病情究竟如何?”苏月芸作为侯府的大夫人,情急之下只得忙于询问病况。
苏月芸的话音刚落,柳芊羽、胡媚儿、秋兰几人也是纷纷相询,一时间本是安静的气氛,陡然变得嘈杂起来。
柳氏见众女关心则乱的失控情绪,当即就予以喝止:“好了,还是等孙大夫诊断完了再询问不迟,纷纷扰扰成何体统!?影响了诊断结果,是你们所愿吗?”
虽已供佛吃斋多年,但是愠怒起来仍有一番威仪。
因关心焦急而失态的众女,经由柳氏这一番训斥,纷纷默契的闭口站在了一旁。
没多久,孙元便诊断完毕,将叶宇的手放入被褥中,随后站起身来向众位夫人施礼:“几位夫人,请借一步说话”
见孙大夫脸色凝重,众人的心情也陡然的变得紧张起来,秋兰抹着眼泪焦急问道:“大夫,我家少爷到底是怎么了?”
“是啊,孙大夫!”
“”
众位夫人的急切追问,却是让孙元颇感为难,犹豫了半晌才汗颜道:“请恕小人医术浅薄,侯爷的病情小人难以断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生完孩子的胡媚儿虽然风韵更甚,但火爆的脾气地也是越发的膨胀,一听孙元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来,当即就抓住了孙元的衣领质问道。
“夫人,小人也是”
“媚儿,还是先听听孙大夫怎么说吧,快放手!”柳芊羽在一旁尚算冷静,赶紧制止了胡媚儿的失控行为。
胡媚儿极不情愿地松开了手,狠狠地瞪了柳芊羽一眼:“哼,多管闲事!”
“你!”
“好了好了,都别争论了,孙大夫,还是说说你诊断的结果吧!”
苏月芸见二人又是一番口角,当即是无暇去管这些,她此刻最想知道的就是夫君的病情。
被胡媚儿拎起,随后又放下的孙元,此刻腿都已经软了。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哪能经得起胡媚儿这番恐吓。
颤栗地向几位夫人行了礼,这才战战兢兢的回禀道:“侯爷这种病情极为罕见,小人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
“说人话!”众女急切之下,竟然默契的异口同声说了这三个字。
“是是是,说人话,侯爷的身体状况全无大碍,但是体制及其虚弱,观其脉象,病情应该是源于头部,可是这头部病例自古便是难以探询,何况小人并不专长于此项,故而无从下手”
“那少爷此病严不严重?”秋兰这个问题,正是此刻所有人所要询问的。
孙元略作沉吟之后,才慎重道:“此病症可大可小者如偏头痛,虽是困扰一生,但也能保持寿命不断大者,如脑中积瘤或是恶劣情况,随时都会有丧命之危”
“而以小人诊断侯爷之病况,应该是介于两者之间,小人不专于此道,故而不敢妄加用药,不过小人却知晓一人,或可诊治侯爷之病症!”
孙元的前半句话听得众人是紧张万分,因为谁都知道身为医师,惯用的口吻都是病况尽量往良性方面说。
如今孙元声称叶宇的病况介于两者之间,那就等同于病情处于后者恶劣情况。
不过孙元的后半句却是让众人悬着的心,稍稍有了一丝舒缓。
这时是柳氏率先开了口,当着孙元的面询问:“孙大夫,究竟是何人,可以医治侄女婿的病?”
“回老夫人的话,福清县有一位名医,名为钱不换,在浙东诸州素有神医之称,尤其是对人的头部诸多病症多有研究,以小人愚见,不妨让此人一试”
胡媚儿闻听此言,急忙回应道:“那还等什么,赶快派人将这位钱不换唤来!”
“夫人,这万万不可!”
“为何?”
“夫人有所不知,此人脾性极其古怪,不会轻易给人治病,即便您是身负重金而去,也不见得此人会出手相救,更何况夫人您是派人唤来?”
胡媚儿却冷冷一哼,不以为然的自语道:“一个行医之人,施以人手强掳过来,还怕这个钱不换不乖乖给叶郎治病?”
“媚儿,你错了,这个钱不换我曾有所闻,此人既然名为钱不换,就可见此人绝非惜金爱财之辈,况且此人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钱王之后,如今世袭父辈荣国公爵位!”
柳芊羽详细的向胡媚儿讲解这个钱不换的来历,一旁的孙元殷勤的点了点头道:“夫人所言极是,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身份,一些达官贵人求医问药虽不能得偿所愿,也不敢刁难这位神医”
“咳咳”
就在众人说话之际,内室传来几声剧烈地咳嗽声,众人闻听慌忙折返内室,却见叶宇已经吃力地坐了起来。
“少爷,您醒啦!”
“是啊,你们说的话,我也听到了,这个钱不换的怪异脾性其实说明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有钱,就是任性有权,左右人命有本事,操纵命运有身份,爱耍个性!”
“呃”
“好了,我没事,有劳孙大夫开几副安神汤药即可,不必大惊小怪的!”叶宇说着笑话,并安慰着在场的众人。
“可是”
叶宇挥手打断道:“没什么可是,至少我叶宇还死不了,不用担心,除了月芸之外,你们都下去吧”
“阿弥陀佛,但愿如此。”柳氏手中捻动佛珠,口中念叨了一句佛谒。
“有劳姑母挂心了!”
“既然无事,那老身就放心了”柳氏说完,便手拄拐杖,由婢女掺扶着离开了内室。
其余众人除了苏月芸之外,也纷纷不舍的离开了厢房。
等到房中只剩下叶宇与苏月芸二人时,苏月芸终究是没能掩饰内心的担忧,坐在叶宇身旁关切地问:“宇哥,你真的没事?”
“为夫也想没事,可是此刻为夫觉得自己真的病了。”安静的房间里,叶宇终究是卸下了伪装,露出了一丝苦笑。
“那你”
苏月芸是个兰心蕙质的女子,初是茫然不解,但只是瞬间便明白了叶宇的用意。
她将甄首缓缓地靠在叶宇的左肩上,玉臂紧紧地搂着对方的左臂,声音有些低沉的轻声而问:“你是怕她们担心是吗?”
叶宇轻轻地拍着苏月芸的手背,安慰道:“算是吧,将你留下来,是要让你动用商号的便利,一方面派人暗中邀请那个钱不换,另一方面暗中招募天下名医,切记此事不可声张!”
“嗯!我一定会尽快找到名医给你医治,宇哥,你可一定要呜呜呜”说着说着已经是清泪盈眶,她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终究是是哭地泣不成声。
“好了好了,只是未雨绸缪罢了,为夫还没死呢,哭什么?”
“不准你说死字!”
“好好好,不说,不说”
叶宇满口答应着苏月芸,将其拥入怀中,静静的感受着怀中女人因为呜咽而颤抖的娇躯。
此刻叶宇的心中却感到前所未有地沉闷,因为自己的病症他心里最为清楚。只是压制了这些年,不仅没有得到缓和,反而还越来越严重。
自从当初叶宇以一己之力,力挑了金国的八位奇人之后,当时的叶宇就曾有一次劳神过度,昏倒在了御书房中。
而在此之后便时常感觉头晕目眩,但由于是短暂性的现象,他倒是没有太过在意。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这种现象的频率越来越高,不过他也只是当做过于劳累而已。
就连前日昏倒在平德子的房间里,平德子用生涩的汉语说他脑子有病,他也只是当做一句玩笑而已。
第505章 樱花精美易相思()
但是这一次,当叶宇看到自己一个喷嚏就喷出大量鲜血时,他终于意识到了前所未有地震惊。
而就在众女与孙元在外面商议的时候,他其实已经舒醒过来,也将孙元所说的病情听得一清二楚。
直到那一刻,叶宇才发觉事态的严重性!
他不知道自己的脑袋究竟是怎么了,更不清楚自己的这种病症能否治愈,但是当下首要的关键就是安抚众人的情绪。
诚如当初赵惇评价叶宇,是一个连死人都要顺势布局的疯子。
如今叶宇也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关心他的人得以宽慰,也让仇视他的人,接收到这个讯息之后而暗自欢呼。
与此同时,他也要做到多手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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