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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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世流芳- 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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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领兵江北突受阻() 
京城的危难已解,但是边关的烽烟依旧未平。所以两日之后上朝之际,叶宇就主动向孝宗提议率军前往江北抵御金兵。

    垂拱殿上甚是安静,少了以往的纷纷扰扰,因为叶宇只要说起行军大事,所有人都十分默契的闭了嘴。

    倒不是众人一夜之间转了性,而是因为京城一战过后,叶宇的锋芒已然无人可挡。

    为何?

    听一听如今临安城百姓的呼声,就已经得到了一切的根由!

    如今的临安城中,大街小巷都在传唱着叶宇谈笑间,引动神火灭敌军于无形的故事。

    民间百姓的想象力是不容忽视的,所以关于叶宇是如何科学合理的火烧连营,这些他们并不想去研究,甚至也不愿意去研究这些。

    朝堂上,太尉张说几次欲要出言说两句,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陛下,微臣请命,愿火速率军前往江北抵御金兵南下!”

    刚经历大战的叶宇虽然没有受重伤,但是也是略显一丝疲乏之态。但叶宇却执意请命火速前往江北,因为他知道如今的江北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现在他若及时赶往,被困于庐州的十万宋军还有救,若是再推迟个十天半个月,不仅庐州会被攻陷,就连江北防线的有生军力也有可能消损殆尽。

    三十万金兵围困庐州,势必要吞下这块江北的最后一块骨头!

    庐州,位于长江以北、淮河以南,可以说是将来大宋军队越过长江收复北地的据点与跳板,同时也是拱卫长江沿线的最后一个屏障!

    “这”叶宇的提议让赵昚有了些许犹豫,神情复杂似有难言之隐。

    见孝宗赵昚面带犹豫之色,张说心说自己终于可以借题发挥了,于是乘机劝解道:“这前线边关之事,自有边关将帅调度抗敌,叶大人经历此战必定是辛劳不已,不如”

    “混账!若是边关将帅调遣有度,为何淮河沿线失陷于金兵之手,若是在一味着任由金兵来犯,将来或许就是长驱直入了!”

    曾迪见叶宇如此嚣张,便揶揄道:“叶大人,我大宋有长江天险屏障,金兵纵使铁蹄无敌也过不了长江”

    “未有进取,而先想到退防,有此思想,纵使我大宋精兵百万,也不过是个摆设!”叶宇一听曾迪这种消极思想,当即就火冒三丈起来。

    “叶大人此言差矣,如今形势已然如此,金兵的锋芒应当暂避一时,固守长江天险足可以退了金兵!至于长江以北,可待日后徐徐图之!”

    张说与曾迪二人话应刚落,随后一众大臣纷纷附议,提议退居长江以南固守江防要塞!

    而蒋芾一众主战大臣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因此也毅然决然的加入了这场朝论之中。

    原本平静的朝堂,再次成了争论骂街的菜市场,虽说在场诸位都是文化人,但是唾沫星子横飞也着实蔚为壮观。

    这个时候的叶宇反而静下了心,心中却陡升一层疑云,因为他觉得今日赵昚的神情有些异样。

    要知道赵昚并非是怯战懦弱之君,这率军前往江北驰援本是水到渠成之事,为何这个时候却突然迟疑了?

    难道是对自己不放心?

    还是另有想法?

    枉叶宇自负揣度人心自有一套,可最难猜的也是人心,更何况是帝王之心!

    所以,此时此刻面对赵昚如此态度,叶宇心中的疑云更加的浓重。

    庭下居于首位的庆王赵恺,见群臣如此没有风度,当即呵斥道:“大殿之上如此喧嚣,成何体统!?”

    一声呵斥,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群策彼此是面面相觑,又或是各个面露不忿之色。

    “四弟,方才张、曾二位大人所言有些道理,这金兵南犯自有长江天险可守,可这京城内外有着福王叛臣余孽无数,清剿这些残余势力也是刻不容缓”

    “殿下的意思是,让下官率军剿灭这些残兵游勇?”

    赵恺见叶宇脸上微微透着寒意,却是温和一笑:“俗话说祸患起于微末,这些余孽可不容小觑。”

    “再说金兵的水师已经逼近杭州湾,而叛臣福王的福州水师仍旧威胁着朝廷,若是水师提督李宝不能拱卫京城防线,这京城的防御岂不是岌岌可危?所以当务之急”

    庆王讲话说到了这里,叶宇已经悉数明白了话中之意,于是直接反问道:“殿下的意思是,只要杭州湾的海防固若壁垒,下官就可以领兵出征了?”

    “这理论上的确如此”显然叶宇的这个反问,让赵恺顿时有种错觉,错觉让他认为这杭州湾的海防真的会固若壁垒。

    叶宇随即面向御座上的赵昚,施礼郑重道问:“陛下是否也是这番顾虑?”

    孝宗赵昚没有当即回应叶宇,而是愣了愣神之后,才沉声道:“不错,所以当务之急是要一面固守京城,另一方面要派遣官员前去招安钟意国等人,如此也可解了两军夹击之危!”

    “陛下,固守京城甚是重要,不过这招安一事,微臣觉得可以免了!”

    “哦、为何?”孝宗赵昚闻听此言,面露疑惑的询问道。

    “实不相瞒,自从陛下授以微臣军权之时,微臣就已经暗中作了部署,如今看来已经在进行之中,不出三五日便会有喜讯抵达京城!”

    “哦?卿家早有部署!快与朕详述道来!”

    “请恕微臣暂时不能禀明,否则将会对杭州湾战事不利”叶宇这句话说的极为隐晦,但是孝宗赵昚却是听出了玄机。

    赵昚沉吟了片刻,最后深意的看了一眼叶宇,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就等此事有了结果,再商议出兵江北之事!”

    “陛下!”

    “退朝!”

    还不待叶宇再次请命,赵昚已经转身离开了垂拱殿。虽然病体残身的赵昚步履迟缓,但是走的却是毅然决然。

    今日本是乘兴而来,结果却是败兴而归,他叶宇到没有想如何得到什么封赏,毕竟这个时候谈这个显得俗套伤感情。

    可如今不仅没有封赏也就罢了,然而他提议率军北上的大事,为何当今陛下就一直犹豫不决呢?

第454章 一剑寒光顾夕风() 
散朝之后,朝臣纷纷鱼贯而出,只留下叶宇还在后方慢慢的思索着,因为他需要好好揣摩当今陛下的心思。

    然而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个头绪,最后叶宇随口问向身旁的蒋芾:“你觉得,陛下为何突然不愿出兵北上,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或许是正如庆王所言,陛下是顾忌金国水师与福州叛军联合,这才希望大人您能拱卫京城,要知道当下陛下在军事上能够倚重的,也只有大人您了”

    “是么?这可不好说”蒋芾的话,非但没有让叶宇感到心安,反而觉得有些不对劲。

    回到府上之后,叶宇一直在揣度这件事。

    书房里叶宇一直是仰头冥思,直到一阵羽翅煽动的声音传来,叶宇才从沉思中猛然惊醒。

    抬眼望着窗外,正有一只鸽子向书房案桌落下!

    可突然一道黑色幻影直接浮掠而过,直接窜进了叶宇的书房,冲着那只白鸽就伸出了凶狠的利爪。

    “不许碰!”

    叶宇见状慌忙失声惊呼,这声惊呼算是及时,那只凶狠的利爪迅速触电般的退了回去。

    不过巨大的身子,却在叶宇的眼前不停晃动,双翅所带来的劲风将书桌上的文书档案全部吹乱。

    “你大爷的,再不老实,我摘了你的双翅烤着吃!鸡翅吃了不少,鹰翅还没尝过!”

    眼前的巨鹰正是小黑,一听叶宇说要烤鹰翅,当即是吓得收敛翅膀落在了凳子上。一向锐利慑人的鹰眼,此刻望向叶宇却多了几分羞怒。

    “怎么,不乐意?那就老实呆着!”叶宇今日的心情甚是抑郁,见小黑无事添乱便多了几分不悦。

    叶宇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小黑,随后摘下信鸽推上的纸捻,打开一看却是赫然一惊。

    “帝意发兵,奈宫中珍宝阁被盗金钥匙一枚,帝心甚忧虑,故此暂缓”寥寥几行字,却透出几个信息!

    “皇宫珍宝阁被盗,所盗之物竟然是一把钥匙!”

    叶宇看罢之后,除了惊讶之后,却是在想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为何这件东西,让有心发兵的陛下,突然改了心意?这一连窜的问题,让此刻的叶宇更是疑惑不解。

    他实在是搞不清楚,这皇宫的珍宝阁内是珍品无数,为何这个盗贼面对奇珍异宝而不取,反而去偷盗一把金钥匙,这难道盗贼的脑袋锈逗了?

    “大内皇宫戒备森严,却能够将皇宫如入无人之境,这显然不是一般的盗窃可这件事情发生后,为何陛下不予追查此事,反而还严禁此事外传,这究竟是何缘故?”

    “陛下,您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叶宇紧紧地将纸捻攥在手心,疑云之上更添迷雾。

    临安的叛乱得以平定,然而在神火降世的同一时间,其实东海的舟山岛沿岸,也正在上演另一出好戏。

    平静地大海上,依旧是海风习习,吹得船帆飘动猎猎作响,在栗港的周围停泊着钟意国的六万水师,远远望去犹如一片乌云笼罩在整个海面。

    船上刀盾兵、弓箭兵、艄公各司其职,虽没有处于紧迫战况,却依旧是井然有序严正以待。

    在港口紧邻海岛一处巨大指挥舰上,刀盾兵个个神色肃然,一直保持着应有的警惕。

    指挥舰的楼船内,水师提督钟意国与麾下副都统以及正副参领、正副军校共享酒宴,时不时的从里面传来阵阵爽朗笑声。

    舰船外的甲板上,一人身披雁翎甲,腰间配搭一柄宝剑,此剑外表古风古朴却隐然透着一股寒意,宛若寒风透过剑鞘而散发着阵阵寒意。

    此人相貌俊伟,屹立在船头凝望远方无尽大海,双眼迷离似乎眼前所览之物都不在心上。

    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嚓啦!

    一只酒杯落地碎裂之声,音微却格外的清脆,或许在这阵阵海浪的大风之中,这不过是一个极不和谐且容易忽略的音符。

    但是这个声音,对于眼前这位男子而言却是一种喜讯!

    当他听到这个清脆的碎裂声之际,宛如木刻一般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松弛,随即霍然转身一道残影直逼楼内而去。

    而紧随其后的四名刀盾兵,默契的卫列在了楼道的两个出口!

    残影进入楼内,此刻的酒宴已经被迫停止,因为钟意国与众人都歪歪斜斜的倚在桌旁呻吟着。

    “顾参领,快救我们,这酒菜有毒”

    “夕风,快”

    喘息不已的钟意国一指楼内男女侍仆,恼怒道:“快将这些人抓起来,严刑拷问”

    “不用了!”

    “什么!你”

    顾夕风看着在座众人皆已中毒,随即冷哼道:“不用问了,这些人是顾某特意为诸位安排的!”

    “顾夕风,你好大的胆子”

    面对众人的嘶吼与愤怒,顾夕风却是不为所动,而是以及面带寒霜道:“能够等到诸位共聚一堂,可着实不易,若不好好款待诸位,岂不是过意不去?”

    顾夕风说着便佩剑在手,剑虽未有出鞘,便已经透射三分寒意,倏然剑若龙吟白光一现,伴之而来的是片片血花。

    步伐辗转方寸之间,就已经解决了其余人的性命,只留下居于首席的提督钟意国。

    “顾夕风,你要做什么”

    钟意国未曾想到会突然这等异变,他纵使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眼前自己信赖有加的顾夕风,竟然会提着剑要杀他。

    “做什么?当然是要取你性命!”

    顾夕风缓缓的收回剑势,右臂轻轻微微一动,剑锋上的一团血渍尽数溅在了屏风之上。

    雪白不沾殷红的剑锋,在木板上划过一道浅浅的痕迹,正朝着钟意国而来。

    钟意国情急之下,用尽所有力气嘶喊着救命,可惜终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

    “不用白费力气,这里已经被顾某彻底封锁了”顾拾见钟意国仍旧在做着垂死的挣扎,于是便好心的告诉对方一个事实。

    钟意国半卧不起的等着顾夕风,双唇因为毒气攻心已经显得紫黑:“钟某待你不薄,一步步将你提拔到参领的位置,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从顾某进入水师效命的那一天,你就该问一问自己为什么!”

    “你你”

    “能位居参领一职,除了顾某本身才华之外,这一两年之内你收了多少顾某的财物?这,也算待我不薄?”顾夕风话到此处,却是用剑锋贴在钟意国的脸上,使得钟意国慌神一凛,胆怯的退了半分。

    “不过,若非你如此贪财好色,顾某又岂能投其所好,不到两年就成为最年轻的参领?当然,也就不会有今日这番局面,如今你可以瞑目了!”

    “你是朝廷中人,还是”

    顾夕风话音一落,不给钟意国说完话的机会,直接是手起剑落血雾弥漫。

    随后又是一晃剑光,割下一块幔帐将头颅裹起。

    白光归鞘,一切皆已告一段落。

    第二日傍晚时分,福建水师主动退出了长江口的杭州湾战场,直接扬帆向福州方向退去。

    这一意外的消息传入乌林答幕的耳中,却是个让他极为兴奋之事!

    原本乌林答幕就是效忠叶宇二皇子完颜允中,此次领水师大军而来,除了是按计划为太子假意壮威之外,主要是要向南宋施压以作静观其变的准备。

    乌林答幕原本是打算让福州水师与李宝的水师火并混战之后,他再坐收渔翁之利收拾残局。

    可是福王赵琢也不是泛泛之辈,他当时将水师开赴杭州湾,并不是想给金国当炮灰,更不想金国的水师真的攻占临安。

    至少他只是想当皇帝夺皇位,并不想做亡国奴。

    所以赵琢只是想借助金国之势,辅助福州水师钳制杭州湾李宝的朝廷水师。

    双方都各怀心思,都要谋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所以,也就促成了三方僵持的局面。

    如今得知福州水师已经退去,这种三角形的对峙格局彻底打破。乌林答幕觉得此次战机难寻,故而就有突破杭州湾防线的打算。

    又恰逢提督李宝率领水师主动来袭,乌林答幕终于没能忍住原有的镇定,于是便发动水师与李宝彻底在杭州湾拉开了战火。

    长江的入海口,杭州湾的水域上,宛若黑云弥漫在了这片广阔的水域,随着双方船舰的数次交锋与碰撞,熊熊的烈火与硝烟弥漫在了整个杭州湾的上空。

    宋金双方的水师战舰上,装设着最为初步原始的火器,这就使得整个海战更添几分惨烈之状!

    而就在双方交战正酣之际,已经消失于栗港的福州水师,突然出现在了这片海域,并且毫不犹豫地急速前行加入了混战。

    只是这次指挥福州水师的不是钟意国,而是水师参领顾夕风。

    之所以如此的迅速而不被察觉,是因为福州的水师并没有离去。

    只是借着茫茫夜色,将水师战舰停泊在了一片岛屿之中,以便于关键时刻伺机而动。如此一来,就给了乌林答幕一个悔恨终生的错觉。

    福州水师从后面猛烈攻击,不仅尽数毁了金国水师港口驻地,还与李宝的水师前后猛烈夹击乌林答幕的船舰战队。

    驻守本营被抢占,又是遭受前后夹击之苦,乌林答幕这一刻才明白自己被骗了。

    但是这种情况下,即使明白也是为时已晚,最后在一番苦战突围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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