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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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世流芳- 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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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论及品阶来说,尚书令的二品官阶要比宰相还要高!

    可是这些都是没用,因为宋朝的官制几经改动,已经除去中书令、侍中、尚书令的虚称。而门下并入中书,称之为中书门下。

    而门下中书这个机构,直接由宰相主中书事务,兼尚书省之长,六部直属于宰相,尚书省之制已废于无形,实际上这也是三省合一。

    所以这个尚书令其实已经废除,比当下官制中的虚职还不靠谱!

    虚职至少还有这个官衔,可尚书令又该从何说起?

    一开始众人以及叶宇都觉得,当今陛下是不是老糊涂了,就算要在叶宇临走之时,为了表彰一下予以虚职封赏,也不应该用一个废除的官职加封吧?

    可是随后有聪明之人,心头一经回思便恍然大悟,暗道这个官职可真是用意不纯啊!

    “臣谢主隆恩!”

    叶宇恭敬地接旨谢恩,随后便主动退出了大殿。

    这一次没有人上前进言阻拦,因为陛下已经下达了旨意,再多说已经是无济于事。

    之后的朝堂上所讨论的多是宋金之间的战事问题,因为放任叶宇的离去,其实已经表明了当今陛下赵昚的一个态度。

    所以在宋金两国的关系上,如今似乎已经没有了商量的余地。

    除了应有的积极集结兵力防御备战之外,就是尽快查获屠杀金国使节的凶手,两手准备的决议之下,大部分人其实都有一个共同心声。

    那就是能不打,就最好不要打起来,因为这对于黎民百姓而言是一场灾难,对于他们这些朝中权贵其实也是一种折磨。

    当朝会散去之后,虞允文被蒋芾拉到了一旁,见四周无人才低声郑重道:“虞兄,你跟蒋某说实话,这金国使节”

    “蒋老弟,你为何突然问及此事?”

    见虞允文一脸茫然的样子,蒋芾神情不悦道:“虞兄,你若有事情,可不能瞒着蒋某,你可知此举乃是欺君之罪!”

    “哈哈哈”

    “虞兄,你”

    “老弟你不会以为,那金国使节是老夫所杀吧?”虞允文爽朗的笑了笑,随后十分玩味的问道。

    蒋芾见虞允文主动说到了这个事,他也就没有什么再顾虑的了,于是直言道:“既然虞兄不避讳此事,那就请虞兄直言相告!”

    他蒋芾之所以怀疑多年的老友,那是因为他知道虞允文太需要这场战争了,积蓄隐忍这些年,其实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收复失地。

    换成虞允文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就是:此生不见江山一统,虞某死不瞑目!

    正如当年宗泽临死之时,由于心系北伐大业,口中还不停地口中念叨:过河!过河!

    对于这样一个执着于北伐事业的人来说,近日发生金国使节被杀一事,蒋芾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虞允文的身上。

    况且当日在虞府之中的时候,虞允文说的那些自信的话,就更成了蒋芾坚信的旁证!

    “蒋老弟,你多虑了,虞某虽说做事有时候过于意气用事,但也不会做出这等极端之事,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那么两国交恶,又与驻国使节何干?”

    “可是当日你说”

    虞允文犹豫了一下,随后压低声音道:“当年北伐虽说失利,但是虞某也不是没有暗中发展北伐的火种,所以当时虞某的意思是让他们”

    听了虞允文的一番解释之后,蒋芾这才明白自己这位老友竟然早有筹谋。

    “那金国使节被杀一事,又是何人所为?”有一个疑问,萦绕在了蒋芾的心头。

    虞允文摇了摇头,神色凝重道:“此事实在是过于蹊跷,虞某一时也难以看出是何人所为,不过这对于我们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第419章 此事过后立储君() 
“可此事,我始终觉得有些不妙!”

    “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过这件事情还需得多加留意才是”

    蒋芾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但愿岳雷与张蒙二人能勘破此案,要是他不辞官该有多好!”

    听着蒋芾口中的那个他,虞允文自然知晓说的是叶宇,随即摆了摆手笑道:“他此举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若是此案真的勘破了,那这场仗还能打得起来吗?”

    “话虽如此,可多年摸爬滚打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如今辞去官职岂不可惜了?”

    “可惜?陛下不是还封了他一个尚书令吗?”

    “可那不过是陛下随口一说罢了,你我皆知,这尚书令已经废除了,如今根本就没有这个官职!”

    虞允文却不以为然道:“蒋老弟这话说的是不错,不仅尚书令一职废除了,就连中书、侍中令也均已废除。但你可别忘了陛下乃是天子,所以金口玉言便是圣旨!”

    “虞兄一语点醒梦中人,看来陛下这道旨意用意颇深呐”

    “何止颇深?”

    蒋芾望着虞允文初是一愣,随后恍然:“哈哈哈!虞兄所言极是!”

    尚书令,在宋朝以前都是宰相才有的荣耀,赵昚将这个已经废除的官职再次赐予叶宇,其实是在表明一个态度!

    表明叶宇虽然已经退下了朝堂、虽然如今还很年轻,但在赵昚的心中已经是宰辅之选,即使居于民间那也是布衣宰相!

    其次赵昚不封赐中书令、侍中令,而偏偏以尚书令加封叶宇,其实也是别有深意。

    因为这个尚书令一职,存在的时间并不长,并且也很少有人能够居于此位,而历任尚书令之中有一个人,却使得这个位置多了另外一层意思。

    这个人就是唐太宗李世民,当年李世民由于功劳甚高,故而加封尚书令以示优渥。

    自此之后,这个职务成了一个难以逾越的禁制,至少在唐朝就是如此,若非功盖当世之人,绝不可能有这份殊荣,因为这是当年唐皇李世民担任过的职务。

    婉月宫中,孝宗赵昚躺在软榻上静静的看着书,一旁的庆王赵恺侍立在旁。

    “福王近日可有动静?”

    赵昚目光没有离开书本,而是从桌案上端起茶盏欲要饮下。伺候在旁的内侍刘武岳,赶忙上前轻捏着盏柄奉送到了赵昚的手中。

    “回禀父皇,皇叔自从来到京城之后,就一直居于府内深居简出,倒是没有什么动静”

    赵昚轻呷了一口香茗之后,微微舒了口气道:“似有似无,不过是虚幻一梦,他越是如此,朕这心里就越觉得不踏实!”

    “皇叔权势不可小觑”

    “是啊,朕这个兄弟一直是阳奉阴违,也始终觉得这个江山本来就属于他的!”

    赵昚说着便放下了书本,摇了摇头道:“江山易得,却很难坐!若是真的可以选择的话,朕倒是想与你皇叔对换一下!”

    看着眼前这个毕恭毕敬地皇儿,赵昚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笑了笑:“你啊”

    “若论沉稳,你胜过当年的太子若论仁厚,你胜过那个不成器的恭王惇儿!”

    “儿臣不敢,皇兄宽德仁厚,若非英年早逝,定然是个有为的好储君!至于三弟,不过是一时糊涂迷失了心窍,所以才”

    “好了,你不必再说了,是你的优点,就是你的优点,不必推辞不是你的,即使强加附会也无用!在这一点上,你过于墨守陈规,有的时候谦逊未必是件好事!”

    “儿臣受教了!”

    赵昚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庆王可以退下了。

    赵恺恭敬地深施一礼,转身正打算退出婉月宫,却被赵昚突然从背后唤住:“恺儿,是你的,朕终究会给你,但不要做出朕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否则朕会很不高兴”

    “儿臣”

    赵恺急忙转身,低着头看着地面,但是心里却是急剧的跳动着,因为他不明白自己的父皇,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待此次宋金之事解决之后,朕会下旨正式确立你储君身份,朕也老了,这幅重担也该交给你了!”

    “父皇春秋鼎盛,福泽”

    “朕累了,去吧!”赵昚摆了摆手,双目微微合上,已经没有再谈话的兴致。

    “儿臣告退!”

    赵恺神情复杂的退出了婉月宫,他此时的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既为可以荣登储君之位而高兴,但是也对方才赵昚言外之音疑惑难解。

    送庆王赵恺离开的是内侍刘武岳,待走出婉月宫门口,刘武岳一脸笑意道:“杂家就送太子殿下到这里了!”

    “不敢不敢!刘公公还请慎言,本王仍旧是个亲王”赵恺一听这太子二字,他当即是吓得神色一惊。

    人言可畏,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谨慎。

    刘武岳也是微微愕然,随即道:“殿下所言极是,是杂家太过心急了,不过这已是事实,倒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听说刘公公对字画古玩颇有造诣,不知可有此事?”

    刘武岳捏着他那鸭嗓子,笑着说道:“殿下过誉了,杂家只是略懂皮毛”

    “刘公公这可是过谦了,本王府上有不少名人字画,怎奈本王眼拙,不能鉴赏其中真伪,所以刘公公若有闲暇之日,可到本王府上鉴赏一二!”

    闻听庆王这番话,刘武岳的脸上是笑出了花儿:“哎呀呀,承蒙王驾千岁看得起杂家,那”

    刘武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庆王赵恺从秀袖中取出一枚令牌,亲自塞到了刘武岳的手里:“刘公公,这是本王的令牌,但凡刘公公有闲暇之时,随时可到本王府上品鉴叙旧!”

    热忱到这种地步,刘武岳自然是心花怒放,于是识趣地将令牌收下,并十分谄媚的向赵恺拱手施礼:“那就多谢王爷了!”

    “诶,公公这说的是哪里话?将来若有诸事,还得多仰仗公公提点才是”

    都是这人际场上的老手,所以赵恺这句话一经说出,刘武岳便知道了赵恺所指的是什么。

    于是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王爷您放心便是,杂家定不负王爷所托!”

    写的匆忙,在修改错字句子,见谅

第420章 不要技工要忠心() 
晴雨过后洗尽了临安铅华,山野碧翠阳光普照大地,嫩绿的叶子随风翩翩起舞,宛若美人之姿摇曳。

    天目山下,后山茶花园中,叶宇躺在其中闭目而眠已经大半天了。

    空山新雨后,万物肃静时!

    这时提着竹篮的武青音蹑着脚步走进了茶花园,最后小心翼翼地坐在叶宇的身边。不过没有去打搅叶宇的清梦,而是静静地放下竹篮,拖着香腮痴痴地看着叶宇。

    就这样过了许久,叶宇突然毫无征兆的开了口:“你这样一直看我,莫非将我也看成了茶花?”

    叶宇头枕双臂,仰面对天,虽然双目依旧闭合,但口中却是悠悠地说了话。

    “我你早就醒了?”显然叶宇的突然开口,让武青音感到十分的局促。

    “半醒半眠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醒与不醒又何必分得太清?”

    叶宇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随后接着道:“青音,你对茶艺颇有天赋,我已向徽州陆凡去了书信,你可到他那里学习制茶之道”

    “我不去!”

    “为何?”

    “不想去”

    武青音轻声的说着,但是语气中的执着却是不容置疑,她说着便从竹篮子中端出一个碟子,碟子上放着几块颜色各异的糕点。

    “呐,这是我做的茶花糕,你尝尝味道如何?”

    “好香啊!”等到武青音将碟子端到近处,叶宇才闻道糕点散发的阵阵清香。

    这时他索性睁开双目坐了起来,拿起那碟子中的糕点就咬了一口。

    随着咀嚼动作的进行,叶宇脸上也露出了喜色:“这糕点味道不错,丝毫不逊色于城里的状元糕!”

    “呐,这里还有,你多吃点,睡了大半日一定腹中饥饿了”见叶宇十分爱吃自己做的糕点,武青音像似吃了蜜糖一样的开心,欣喜地又从竹篮中端出了一碟糕点。

    诚如武青音说的那样,他已经在这茶花园中躺了大半日,虽然只是闭目而眠但腹中有了些许饥饿。

    口味大开的叶宇,一边吃着茶花糕,一边点头称赞道:“这茶花做糕点,要比其他花糕多了几分淡雅,素然而静,悠悠润心,不错不错!”

    品尝美味的同时,叶宇并没有忘却方才的话题,于是接着问道:“青音,你要知晓陆凡如今可是茶道圣手天下闻名,有多少具有茶艺天赋之人都向往得到师承,让你拜在他的门下,也是为了你好!”

    “宇哥哥,青音现在只想种茶花,种出你说的那十八学士,其他的青音不想去多虑”

    “十八学士?”

    显然叶宇已经忘了这件事情,随即拍了拍额头道:“十八学士这种茶花极难种植,当日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为何还要如此执着”叶宇环视这周围的茶花,就觉得有些疑惑。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如此锲而不舍的继续种下去。

    “你不会明白的”说完这句话之后,武青音又再次陷入了安静之中。

    叶宇看着这个一身绿衣,生性恬静的女子,心中却无故的泛起了一层涟漪。每次与这个女子聊天,彼此的话都是很少,若非是他主动寻找话题,武青音永远都是安静地不愿多说。

    “怎么,跟我之间就真的没有话说?”

    “有,但怕搅了你的清净”武青音那芊芊十指紧紧地拧着麻花,甄首微微低下不愿与叶宇直面对视。

    叶宇正要说些什么,这时远处的路旁武青忠走了过来。武青音见状,迅速地收起碟子,俏颜微红的提着竹篮就跑开了。

    武青忠驻足转身看了一眼匆匆离开的妹妹,接着轻轻的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来到了茶花园中。

    “武兄,有的时候叶某可真是羡慕你,在这里结庐而居,正是叶某向往的田园生活!”

    “可惜大人肩负我大宋国运,想要过这种闲云野鹤的日子,那可真是难上加难喽!”听了叶宇的一番感慨,武青忠也是不以为意的打趣道。

    叶宇却摇了摇头自嘲道:“武兄未免也太抬举叶某了,如今叶某已经辞官,至于什么大宋国运,又与叶某何干?”

    武青忠没有急于回应,而是将准备好地两壶酒放在了叶宇的面前,随后自己独自呷了一口,才说:“天下大势,青忠虽然看不透彻,但是大人的心思,青忠还是可以窥探一二的!”

    “哦?不妨说来听听”叶宇接过酒壶,深意含笑开口问了一句。

    “时至朝廷多事之秋,青忠相信以大人忧国忧民之心,定然不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所以,青忠觉得大人此番必有深意”

    “连武兄又难以瞒骗,看来叶某此番手段并非高明,反而倒显得过分矫情!”

    “矫情?呵呵,青忠虽生性愚钝,但凡有所差遣,定然不负所望!”武青忠虽然有些书呆子气,但是也能看得出此次叶宇而来,并非只是为了寻一份清静。

    见武青忠仍然如此的拘于礼数,反而没有其妹随然,于是叹了口气道:“武兄,如今我也不是什么大人,你我以平辈相称,难道就如此的艰难?”

    “尊卑有序,岂能逾越!”

    “算了,若让你这个榆木疙瘩开花,可真是天方夜谭!不过你有一点猜对了,此次前来我的确有事要与你商量”

    “大人请说!”

    “你可知叶某创办这所大学的初衷是什么?”叶宇没有直接说明来意,而是问了一个看似不着边的问题。

    “虽说如今众多大儒,皆言大人此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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